第14節(jié)
“那如何行。” 你岳父可是天下第一,我不允許你不懂武藝,“過兩天我派個人過來教你,完全不懂武可不行?!?/br> “那不用了,我的護院武藝不錯,我可以跟他學(xué)習(xí)。”林墨朝著門外靠著柱子的徐盛努了努嘴。 “別偷懶,過一段時間我是要來考你的,想回溫縣最起碼你要有自保的手段。”呂布囑咐了一聲,便揮揮手離開了。 還得學(xué)武啊…… 林墨有些犯難,舞刀弄槍什么的,他興趣不大。 不過自家岳父說的也有道理,現(xiàn)在諸侯亂戰(zhàn),山賊肆虐,最起碼得自保能力還是要有。 “文向!” “公子,要打誰?”徐盛聽出了話里的殺氣,感覺終于來活了。 “打我岳丈,你打嗎?”林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不好吧?” 還當(dāng)真了,林墨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不閑著無聊嘛,就教我?guī)渍凶员5氖侄伟??!?/br> “可以?!?/br> 徐盛答應(yīng)的很痛快,隨即道:“我出去為公子買把刀?!?/br> 第十七章 真正的徐州之主 庭院內(nèi),桂花樹下,林墨拿著徐盛買回來的環(huán)首刀在比劃。 動作很簡單,就三招,揮刀、橫劈以及正砍,徐盛的訓(xùn)練方法簡單粗暴,這幾個動作每天練習(xí)一千次。 結(jié)果,第四百多刀后,林墨就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下了。 “文向,你覺得我有沒有練武的天賦?” 徐盛愣住,真話太難聽,還是不要打擊少爺了,“其實少爺如果只是想去許昌,我可以保護你北上的。” 得勒,我知道自己的天賦了。 “少爺,擦汗?!闭諆憾碌哪脕頋衩?。 “你不是要去吳郡嗎,北上可就距離吳地越來越遠了?!绷帜贿叢潦靡贿厗柕?。 “少爺從未拿我當(dāng)下人看,我愿護衛(wèi)少爺先行北上。” 接觸下來,徐盛在林府感受到了久違的溫馨。 在這里,林墨不會對他趾高氣揚,生活中更是拿他當(dāng)家人一樣看待,所以他愿意為林墨破例。 “算了吧?!?/br> 林墨搖了搖頭,“我得先摸清楚我這岳丈大人什么態(tài)度,如果曲轅犁和龍骨水車在徐州市面出現(xiàn),那就證明他是鐵了心的投呂布,到時候再走也來得及?!?/br> “可是,那樣一來,少爺用來自證實力的神器豈非……”乖巧的鄰家小女孩很少主動搭腔的,隨著關(guān)系的逐漸融洽,也為自家少爺擔(dān)心起來。 “照兒這就不懂了吧?!?/br> 林墨露出會心的笑,“其實這些東西送給誰,到最后都免不了會盛行十三州,只要各路諸侯知道這都是我設(shè)計出來的,未來誰做了這徐州之主,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來請我。” 聰明的照兒很快就明白了林墨的意思,投來小迷妹的眼神,“少爺真是智計無雙?!?/br> “也不看看誰家的少爺?!?/br> 林墨的話逗的照兒噗嗤一笑,隨后看向徐盛,“文向,你到吳郡是正確的選擇,憑你這一身武藝未來可期,不過你要小心一個人?!?/br> “誰?” “張遼,張文遠。記住我今天的話啊。” 林墨沒什么大志向,也知道自己沒有實力稱雄,自然也就不會打算把徐盛強留在身邊了。 未來的江表十二虎臣,當(dāng)然要比留在自己身邊做個護衛(wèi)強。 不過逍遙津一戰(zhàn),被張遼打的屬實狼狽,成為了一生的污點,林墨覺得還是可以提醒他一句的。 張遼? 呂布麾下的猛將? 徐盛聽過這個人,沒見過,不過少爺開了口,他還是老實的點頭。 “得,天賦不行,咱就多練練吧?!毙獕蛄说牧帜闷瓠h(huán)首刀又開始了劈砍。 …… 將軍府內(nèi),呂布在涼亭里托舉著右手,手臂上站著一只渾身雪白、體態(tài)雄健的鷹隼。 “溫侯,不知有何事喚我?!边M入涼亭的陳登朝著呂布的后背作揖。 “元龍來了。” 呂布轉(zhuǎn)過身溫和的看著他,擺了擺手中的鷹隼,“認識嗎?” “這是溫侯的海東青,聽文遠說過,在并州時候您親自捕獲,為了熬它,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如今它已認溫侯為主?!?/br> 除了赤兔馬,呂布最得意的就是這頭海東青了,他笑道:“是啊,我熬它可不容易,這些年來我也確實精心待它。 可如今,我想把它宰了?!?/br> “這是為何?”陳登有些詫異,海東青可是至寶,以前靈帝在位的時候,你要是拿一只海東青過去,可以換個縣令了。 “不聽話的東西,留著有什么用,前些日子它竟然想飛往兗州,若非我手快將它射下來,可能已經(jīng)跑去給曹cao當(dāng)鷹犬了?!?/br> 呂布的臉上依舊溫和,只是那雙眸子充滿了不善。 這是從并州一直打到中原,戟下數(shù)千亡魂尸骨沉淀出來的殺氣,尋常人甚至不敢直視。 陳登如芒在背,扯了扯嘴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府里的下人越來越不懂事了,元龍來了也不奉茶?!?/br> 呂布搖了搖頭,喊道:“還不快上茶?!?/br> 不多時,一個家丁就捧著茶水端到了陳登面前。 看到家丁樣貌后,陳登臉色煞白,來人分明是自家親信,當(dāng)天派去給曹cao送信的密使,呂布是何時把他給弄到府上做了家??? 片刻,陳登就悟了。 這一切都是做給自己看的,敲山震虎…… “元龍,你說這海東青我是留著好呢,還是殺了好?”呂布挑逗著海東青,若無其事的問道。 “稟溫侯!” 陳登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作揖,恭敬道:“在下以為海東青之所以亂飛,是沒意識到溫侯才是他的明主。 如今他去而復(fù)返,顯然是想明白了,所以在下建議,還是留它一命吧?!?/br> 呂布先是頷首,隨后又笑道:“元龍這話說對了一半而已,這只不聽話,我大可以換一只聽話的,這世上難不成就它一只海東青嗎?” 陳登冷汗涔涔。 不僅是因為呂布的威脅,而是他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不認識眼前的溫侯了。 此等心術(shù),真的是我認識的呂布嗎…… “溫侯所言極是,可是在下覺得,溫侯此次放它一條生路,日后它必感恩戴德,拼命為溫侯效力。”陳登強壓著內(nèi)心的惶恐,甚至不敢直視呂布。 “好吧?!?/br> 呂布一甩手臂,海東青飛了出去,“既然元龍為你求情,就暫且給你一個機會吧?!?/br> “多謝溫侯?!?/br> 陳登長舒了一口氣后,知道是時候做點事了,“對了,秋收在即,家父清點了一番,今年陳府收成應(yīng)該是要比往年更豐,所以準(zhǔn)備贈一萬石糧食給溫侯,也好助溫侯穩(wěn)固徐州大局?!?/br> 果然上道,還得是我女婿的招管用啊。 “甚好甚好?!?/br> 呂布傲嬌的豎起濃眉,準(zhǔn)備趁此機會狠狠敲一筆,便拿出了兩張帛布,“此二物,名喚曲轅犁和龍骨水車,我知陳府有不少工匠,可否勞煩他們?yōu)槲掖蛟烨@犁三萬副,龍骨水車五千架。” “曲轅犁,龍骨水車……” 陳登皺著眉頭,這是何物,聞所未聞。 根據(jù)上面的尺寸說明,打造一副不算貴,可數(shù)量這么大,投入得要陳家小半條命啊。 只能找其他豪強一起幫忙分擔(dān)了,陳登在心里做了決定。 看著手中的帛布,余光打量著古井無波的呂布,他突然感覺到,或許呂布本來就是想通過這種辦法讓徐州內(nèi)的豪強世家都屈服于他。 通過通曹來制約自己,再用陳家把其他豪強拉攏過來,好手腕啊。 過去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呂布竟然有這般城府和心術(shù)。 “有困難?” 呂布瞥了他一眼,陳登當(dāng)即保證:“此事不難,在下現(xiàn)在就回去安排,過些時日出了成品,請溫侯驗看?!?/br> “好走?!眳尾紦]了揮手,再沒有先前那種討好了。 或許,這一刻的呂布,才像真正的徐州之主,陳登心里如是想到。 第十八章 曹cao和郭嘉 潁川的治所是陽翟,不過自從曹cao迎天子入許昌后,人們似乎就忘記了這件事,就連太守府都給搬到了國都之內(nèi)。 由于都城的關(guān)系,許昌城的繁華程度一日千里,畢竟以正統(tǒng)自居,想要吸納天下人才,門面功夫總是不能做的太差,這方面曹cao是很有心得的。 自從劉協(xié)進入了許昌后,曹cao將他運用的越發(fā)嫻熟,綜合實力不斷提升,過的是如沐春風(fēng)。 如果說這一年有什么讓他惱怒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這份敗報了。 司空府后院,一灣池塘旁坐落的四角涼亭頗有江南韻味,檐角下的曹cao臉比許褚還要黑,負背的雙手攥的青筋凸起。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