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聞言,呂布終于停了下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后,走到了一旁的石臺前坐下,“說吧,什么事?!?/br> 第三十章 林墨不是我女婿? “到底何事?”一向是男孩子性格的呂玲綺今日顯得有些扭捏,反倒讓呂布覺得不對勁了。 “父親,我想問……林墨對你,真的很重要嗎?” 原來是這個問題,呂布沉沉點頭,“重要,當然重要。” 從最初的密信離間計,讓他得以穩(wěn)定住了當時的亂局,到馬蹄鐵、曲轅犁和龍骨水車,收攏世家豪強,再到眼前的天道鎮(zhèn)壓袁術(shù),為自己描繪了霸業(yè)藍圖。 只有身為徐州中樞的他最了解不過這一樁樁的改變,為他帶來了多大的助益。 想到這些,呂布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頗為驕傲的說道:“他帶給我的助益太多了,最重要是,他給了我信心。 你找了個好夫婿啊,等著瞧吧,終有一天,那些擁有門閥底蘊的諸侯們會發(fā)現(xiàn),中原最強大的力量,就是他們曾經(jīng)最看不上的呂奉先?!?/br> 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笑道:“你說他對我多重要?” 他竟有這般通天手段? 這是呂玲綺沒料到的,這些日子調(diào)查過林墨,始終不知道他到底為自己的父親貢獻了什么。 但呂布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強調(diào),讓她跟林墨的事情不要拖太久了。 先前是礙于不想嫁去淮南,隱瞞也就隱瞞了。 如今袁術(shù)稱帝,她知道,聯(lián)姻不存在了,有些事情再不說破,只怕會壞了父親的大事。 “其實,若是他對父親這般重要,就算不是夫婿,也可以拉攏為謀士的?!眳瘟峋_試探性問道。 呂布聞言大笑,隨后擺手道:“不行,他林允文只有成為我的女婿,我才能徹底的放心。” 跑過去攤牌,然后把他嚇成鵪鶉,伏地叩首? 他這般聰明的人日后想跑誰防得住。 回頭一個不留意跑去了曹營,徐州之主的生涯就算到頭了。 再說,本來就是女婿,我干嘛要他做謀士……呂布突然反應過來,臉色凝重,神情嚴肅道: “你剛才的話是何意,莫不是你們……” 見呂玲綺埋頭不語,像犯錯的孩子,呂布收斂起嚴肅,語重心長道:“玲綺,我知道你從小性子要強,但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是天經(jīng)地義的,凡事多順著他點很難嗎? 你就不能學學你小娘,溫婉一點怎么了,我就不該讓你習武。” 呂布有些后悔了,小棉襖有時候確實太兇悍了些,八成是與允文鬧了別扭。 “我可以嘗試去與他溝通,讓他竭誠輔佐父親的,至于是不是女婿……”呂玲綺越說越小聲,后面的話已經(jīng)聽不太清楚了。 “我說了不行!” 呂布帶著幾分怒火,厲聲道:“他只能是我的女婿,不能是我的謀士!你說,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若真是他欺負了你,我也不會慣著他!” 呂玲綺性子是強,可面對十幾年戎馬殺伐沉淀出來的氣場,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免發(fā)怵。 她咽了咽口水,許久,還是鼓起了勇氣開口,“父親,今日女兒還是把事情說開了吧,其實我根本不認識林墨,從一開始女兒就沒有意中人,所謂的私定終身只是不想嫁去淮南而已! 我問過張叔父,當天確實是因為誤會而帶你走到了林府,才有了后面的枝節(jié)?!?/br> 一口氣說完后,呂布整個人都呆住了,震驚、慌亂、懷疑各種情緒席卷,呼吸也在緩緩變粗。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定是你們生了嫌隙對不對? 你若真的不認識他,他何以第一次見面就喚我岳丈?” 呂布眼神中帶著希望的光芒,直直看著呂玲綺。 告訴父親,你是騙我的,不怪你就是了。 是的,他寧愿呂玲綺是騙他的。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呂玲綺攥著拳頭不敢看呂布,聲音細若蚊蟲,“這些日子我特意打聽過,因為林墨的父親在八年前從山賊的手中救下了溫縣的縣丞張興,張興為感救命之恩,于是指了親。 當天父親進入林府,林墨定是將父親誤認為是溫縣縣丞張興了……” 溫縣,張興…… 所以當初他會說我久居溫縣,不了解徐州情況…… 這一切,好像對上了。 呂布方才因為惱怒而殷紅的臉變得發(fā)黑,他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揉拭著自己的太陽xue,想要緩解腦子里山呼海嘯般的沖擊,但并沒有效果。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最引以為豪、身懷經(jīng)天緯地之才、通曉天工奇巧之能的女婿,竟然只是誤認了這個岳父? 實際上,他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呼吸越發(fā)急促的呂布,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信仰在崩塌,一寸一寸,讓人心痛如絞。 “砰!” 呂布倏然起身后,虎掌拍打在了石桌上,揚起陣陣碎屑,rou眼可見石桌圍繞著他的掌心出現(xiàn)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這時候的呂布與發(fā)怒的猛虎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他不會吃人。 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態(tài)下的父親,呂玲綺被這股氣勢震的連連后退。 “怎么了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br> 巨大的動靜把屋內(nèi)的一位美婦人給驚動了,她快步跑了過來,擋在了呂玲綺的面前。 她一身艷紅的長裙,臉龐如同剛剝了殼的雞蛋不見瑕疵,豐潤的嘴唇透著晶瑩,如絲眉眼帶著幾分妖艷,呂玲綺已然是低頭不見腳尖,她的身材竟能壓上一頭,像是熟透到在滴汁的蜜桃。 用傾國傾城四個字來形容她,絲毫不為過。 “玲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告訴小娘?!碧柗Q三國第一美女的貂蟬出現(xiàn)后,確實讓呂布冷靜了不少,卻也只是別過頭去不說話,她只能看向呂玲綺了。 呂玲綺眼眶紅潤,卻依舊不服輸,這對父女的性子都一樣,倔的很。 最后還是貂蟬柔聲細語的開導和安撫,呂玲綺才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來。 “如果沒有他林允文,我可能早就被曹cao給收拾了,那時節(jié),家都沒了,談什么婚嫁!”呂布的補充是在強調(diào)林墨的重要性,好讓貂蟬跟著一起教訓小棉襖。 沒曾想,貂蟬卻蹙著繡眉反問道:“若不是玲綺鬧這一出,將軍能有機會認識允文嗎?” 聰慧如她,一語道破。 呂布當場僵住。 好像,有點道理。見呂布還聽得進去,貂蟬便繼續(xù)道:“你既然如此喜歡那孩子,可以試著誠意動之,讓他竭誠輔佐你,也不見得一定失敗?!?/br> 說完又拉著呂玲綺的柔夷,溫柔道:“玲綺,我知道你從小就想找個如你父親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婿,可聽將軍說來,那孩子能身居府苑撥弄風云,談笑間化解滅頂之災,如此逸群絕倫的少年,世間難覓,不見得比將軍差。” “比我強多了!”呂布跟著強調(diào)。 “聽到?jīng)],你什么時候見到過將軍有自愧不如的人?”貂蟬充當著賢妻良母的角色,一面調(diào)解著父女爭鋒,一面幫著呂布勸導呂玲綺。 小娘循循善誘,父親也在用另類方式服軟,呂玲綺才傲嬌的哼道:“我又沒說他配不上我,本來就是擔心壞了父親的大事,才將實情和盤托出而已,只不過是父親過于激動了。” 呂布與貂蟬對視一眼,聽出了話里的緩和,貂蟬像個知心小jiejie柔聲道: “不若這樣吧,現(xiàn)下那孩子也還不知道實情,便先按下這事,以后讓玲綺多多與他接觸,說不定這事啊,就水到渠成了?!?/br> 見呂玲綺也不反駁了,呂布才悶聲道:“你給她裝扮裝扮,隨我去見允文?!?/br> “不必了?!?/br> 呂玲綺剛想拒絕,貂蟬卻先開了口,笑著說道:“我們家玲綺艷中帶颯,那是尋常女子怎么化妝也比不上的,去吧,跟著將軍去?!?/br> 哦了一聲后,呂玲綺便不再吱聲。 鬧劇結(jié)束,呂布麻溜的換上身衣服,再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張精致的硬弓,臉上又恢復了最初的從容。 他心中已有決定,一開始確實是被林墨誤認為岳丈了。 但現(xiàn)在,他要把這件事坐實! 臭小子,你跑不了! 第三十一章 呂布的危機 林府內(nèi)。 林墨日復一日的揮舞著手中的環(huán)首刀,徐盛傳授的三個動作要領(lǐng)已經(jīng)融會貫通,不過每次揮舞起來,速度是真的慢。 哪怕他用盡全力,徐盛都能輕松的躲開。 “公子雖然刀法已窺門徑,可是氣力……” “我也知道,這是天生的,無法改變啊。”林墨以刀尖杵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這個時代,從武將到士卒,沙場拼命追求的就是一力降十會,無論是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還是典韋八十斤重的雙戟,都彰顯了他們對于力量的追求。 就算是這普通軍士和山匪最常用的環(huán)首刀,也有二十多斤,這樣的兵器,要運用自如,對自身氣力要求是極高的。 林墨,顯然沒有這個天分。 林墨的下巴抵著環(huán)首刀柄,呢喃道:“雁翎刀、柳葉刀、牛尾刀這些輕盈又鋒利的兵器才更適合我。” 除了這個年代的人追求極致的力量外,煉鋼術(shù)不夠高明也導致他們無法鍛造出輕盈又可一擊斃命的武器。 煉鋼術(shù)得到質(zhì)的飛躍是在南北朝時期,一個叫綦毋懷文的人給研究出來的灌鋼法。 后面的唐刀,甚至是小日子的倭刀都是借鑒了他的灌鋼法。 回頭見了人妻曹,可以獻給他,這可比馬蹄鐵、曲轅犁什么的技術(shù)含量高多了,擁有絕對的技術(shù)壁壘。 如果能讓軍隊人人裝備柳葉刀或是牛尾刀,戰(zhàn)力肯定能得到提升的。 有的搞哇。 “允文!” 正在發(fā)散思維的林墨被一聲吆喝給驚醒,便見自家岳丈帶著一個英姿颯爽、身穿暗紅色皮甲的少女走了進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