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父親,孩兒……孩兒給孫家丟臉了,孩兒錯了……” 只呢喃了這幾句話,口中鮮血沿著嘴角流淌,瞳孔渙散,再無半點動靜。 于禁的身后,呂軍將士追到此地卻是止住了步子,這種天氣,這種水溫是會要人命的,rou眼可見即便是只到大腿的水位,卻不時有江東軍因為失溫而被河水吞噬。 他們有所顧忌的張望,最后只能招呼著大喊:“弓弩手!弓弩手何在!” 這條流水,淹沒了不止凡幾江東軍,卻也成為了他們救命的關(guān)鍵。 徐盛趕過來的時候,江東軍皆已渡河,但他瞧見河對岸有匹駿馬,竟是不顧河水冰冷,策馬淌水而過。 此馬名喚玉龍,通體雪白,姿態(tài)雄健,光是個頭就比徐盛的馬大上一號,咋一看也知道是匹良駒,他當下就要拉走。 “文向!人是我殺的!”于禁隔著河岸就喝止了徐盛,孫權(quán)的身上還插著于禁的大刀呢,那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文則,別這么小氣,我若是有一匹好馬何至于現(xiàn)在才到這里?”徐盛帶著討好的看向他。 坐騎就是武將的雙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有一個說法,關(guān)羽能夠斬顏良誅文丑靠的就是赤兔馬快若閃電的速度發(fā)起了突襲。 于禁也明白這個道理,那馬看起來似乎比自己的戰(zhàn)馬還要好,不過他還是決定忍痛割愛了。 不為別的,只當是還了林墨的人情。 他知道徐盛是林墨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于禁作為降將,對于營里的各方勢力還是有深入了解的。 之后又見得徐盛去撿那人的佩劍,于禁有些不能忍了,“你別太過分了!” 徐盛將白虹劍抽出劍鞘,劍身熠熠生輝,一看就知道是寶劍,他嘿嘿一笑,也不言語,騎上玉龍后再次涉水,來到了于禁面前。 “文則,我有個提議,公子正缺柄寶劍呢,莫不如將寶劍相贈,他必欣喜啊?!?/br> 于禁冷哼一聲,一把奪過白虹劍,“要送也是我來送!” 徐盛撇了撇嘴,撫摸著胯下玉龍,心情大好。 待的張遼策馬趕到時,于禁和徐盛已經(jīng)領(lǐng)兵往回走了,今日只斬了一名將領(lǐng),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以六千兵馬完敗江東三萬大軍,這種大壯佳績,又讓張遼心里很爽。 終于可以不用羨慕趙子龍了。 張遼帶著眾人大搖大擺的班師,順帶還派人去了一趟江東營寨,因為從頭到尾就沒見到他們的糧車和輜重,希望還能撈點好處。 當然,那里早就遭了一場大火,孫權(quán)自是不可能給他們留下什么的。 回到廣陵城的時候,張遼招牌式的揮手大喝著要擺慶功宴,而且是全營開席,按著最高規(guī)格擺。 糧草?重要嗎,不夠了管我那賢侄要就是了。 大勝而歸這件事陳登是有所預料的,他也指著這件事賺的軍功為陳家站穩(wěn)徐州第一世家,可是把江東軍給打跑了,這是他不敢想的。 今天的斬獲有多少誰也沒去統(tǒng)計,不過帶回來的俘虜可是足有兩千多人呢。 很多都是在泗河支流旁因為沒能及時找到淺灘渡水而甘愿放下武器投降的。 “文遠將軍大壯??!” 陳登高興的瑟瑟發(fā)抖,這一場驚天大勝,要還沒給太守給我,那可有點說不過去了吧,他當即作揖道:“在下以為慶功宴當然是要吃的,不過將軍還是先寫份快報給溫侯吧,也好讓他放心吶!” 這哪里是一封快報,分明是我陳登的晉升證書嘛。 張遼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元龍,你說的對,昨夜我若是劫營,就算再怎么贏也不可能打成今日這般,你的功勞我會言明的?!?/br>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标惖亲爝值母苫ㄋ频?。 “對了將軍?!?/br> 一旁的于禁湊了過來,“問了那些俘虜,昨日文向斬殺的是江東大將凌cao,將軍斬殺的是年輕一代的翹楚潘璋,至于末將斬殺的……” 于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孫策的弟弟孫權(quán),官拜行軍司馬?!?/br> 這事對于于禁來說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他這么想也沒什么問題,畢竟這個時期的孫權(quán)不過是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罷了,遠不是可以稱帝的孫十萬。 而且,這個名字,也永遠不會存在了。 張遼嗯了一聲便準備書信,于禁又將白虹劍雙手遞上,“這柄劍是孫權(quán)的佩劍,劍身刻有白虹二字,是一柄寶劍,也讓快馬一并送去,言明是末將獻給蘭陵侯的吧?!?/br> “有心了,替我那侄兒多謝你了?!睆堖|接過寶劍便轉(zhuǎn)身離去。 可惜,我只殺了一個孫權(quán),論的這軍功怕是遠比不上文向那家伙,至于張遼,那不是自己需要去做對比的人。 此戰(zhàn)過后,他必將天下?lián)P名,成為江東噩夢一般的存在。 只是希望蘭陵侯見了我送的寶劍能歡喜便好。 一股子山頭主義思想,慢慢扎根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核心的秘密 “允文!允文!” 蕭關(guān),將軍府外,呂布爽朗的笑聲遠遠的就聽到了,林墨剛剛起身,沒容發(fā)問呢,他便迫不及待的揚了揚手中的竹簡,“大喜事,大喜事??! 文遠以八百親衛(wèi)沖破江東三萬大軍,元龍再獻連環(huán)計,假借你的威名嚇退敗兵,一路追殺下,斬首不知凡幾。 這一場大戰(zhàn)下來,江東猛將凌cao、潘璋戰(zhàn)死,孫策的弟弟孫權(quán)也被于禁一刀給劈了!” 消失的逍遙津又回來了? 這也太玄乎了吧! 更讓他咋舌的是,孫權(quán)死了,一代江東大帝孫十萬就這么死了? 匪夷所思,歷史竟然被改變到了這個程度,林墨有些恍惚。 就政治上的手段來講,孫家三代人中肯定是以孫權(quán)最出色的,這樣的一個人,就這么戲劇性的死了,還是死在了于禁的手上。 不過轉(zhuǎn)而一想,又覺得這事在當下的歷史洪流中,撐破天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漣漪罷了。 歷史扭曲到這種程度,孫策應(yīng)該不會再死于刺客之手,那,孫權(quán)的死活,反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畢竟這貨文略武功比之周瑜孫策,都不在一個檔次。 “張將軍真乃天人也!” 趙云聽了臉上浮現(xiàn)一抹由衷的欽佩,“聞聽孫策有霸王之勇,張將軍竟然可以帶著八百人就沖破了他的三萬大軍,真乃曠古奇聞?!?/br> 趙云這么想也無可厚非,官渡、赤壁和夷陵作為三國的三大戰(zhàn)爭,其特點都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才可以名垂千古,傳唱四海。 而這一切的戰(zhàn)爭都沒有發(fā)生前,張遼八百破三萬,自是驚為天人了。 “孫策沒去。” 呂布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納悶,這么重要的戰(zhàn)役,他竟然沒有現(xiàn)身?!?/br> “即便如此,張將軍的神勇也是當時罕見啊?!壁w云獨自面對過幾千兵馬,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陣仗。 而張遼面對的可是六七倍的敵人,最重要的是,他還打贏了,想想都覺得滲人。 一時間,趙云覺得自己獨闖曹營、力戰(zhàn)四將的事情,好像也沒多了不起呀。 溫侯帳下可真是能人輩出,這張文遠想來也是武藝無雙之人,有機會要切磋一下。 “噢對了。” 呂布左手抬起,將一柄劍遞給了林墨,“于禁斬了孫權(quán)后奪下他的佩劍,說是送給你的?!?/br> 孫權(quán)的佩劍? 只見那劍鞘用的是紅木整體,上面描螭畫虎,看著不凡。 林墨接過寶劍后,右手握住劍柄抽了出來,發(fā)出一聲嗡嗡暗鳴,那劍身通體發(fā)亮,折射寒芒,映照出林墨眸光中的驚喜。 “允文啊,這可是一柄寶劍?!壁w云都忍不住贊賞起來。 “好哇,以后我也有柄佩劍了?!绷帜俸僖恍?,直接將白虹劍系在了腰帶上,不忘走動幾步適應(yīng)。 七星寶刀固然是鋒利無比的殺人利器,終究是短了一些,要說近身殺人,當屬這寶劍。 “要說這劍法,我所熟悉的人當中,當屬劉備的雙手劍高明?!眳尾紝こJ遣豢淙说?,看了這白虹劍,卻沒來由的想起了劉備來。 “玄德公的劍法確實算的上舉世無雙?!壁w云嘆了口氣,眸子里有些感傷。 “你得了青釭劍后,練的也挺頻的?!?/br> 呂布適時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看向趙云笑道:“我瞧著劍法也是極為凌厲,允文先前是練刀的,這以后你得指點著他?!?/br> “溫侯謬贊了,這倒無妨,允文這般天資,想是極快上手的。” 這話林墨聽來總覺得趙云在陰陽他。 不過可以跟著趙云練練劍法也不錯,回想先前突圍那一戰(zhàn),徐盛教的那些刀法真的上了戰(zhàn)場都給忘的一干二凈,全憑感覺在砍人,這事回頭得問問趙云才行。 “好了,廣陵危機已解除,這次殺的江東潰不成軍,我估計這幾年孫策也不敢對廣陵有任何的想法了。” 呂布右手握著竹簡拍打在左手手掌之上,悠悠然道:“那便可以放心的把求和書與八千戰(zhàn)俘還給曹cao了,至此,達成聯(lián)盟,共同抗袁?!?/br> 在呂布看來,扛住了曹cao的致命一擊后,張遼又穩(wěn)住了來自江東的偷襲,這無疑是一場對己方極為有利的大勝利。 可以預見,即便是兩家聯(lián)手了,袁紹肯定會逮著實力更為強勁的曹cao猛捶的,到時候自己就能漁翁得利。 妙啊,妙不可言。 “還不了了。”林墨卻是搖了搖頭。 “怎么?你不是一直都說只要來自江東的威脅解除了,就可以與曹cao攜手抗袁嗎,怎么又變卦了?”呂布有些鬧不明白林墨的想法,明明在三天前剛剛收到廣陵急報的時候還說要等江東退兵便可還認。 這才幾天啊,又變卦了。 林墨笑盈盈道:“總得先向曹cao討個賞再放人呀,況且,叔父這潑天之功,難道不當賞嗎?” “我自會賞他,春季的軍費加一倍與他還不夠嗎?”呂布想當然的說道。 “不夠,遠遠不夠,岳丈大人啊,叔父如今已經(jīng)是蕩寇將軍了,這般大勝不當封侯?這種賞拔除了曹cao,其他人也給不了啊。” 呂布點了點頭,還真是,就跟當初自己幫著女婿討要侯爵之位的道理是一樣的。 用八千俘虜為文遠換個侯爵,虧了這小子想的出來。 正當呂布感慨著自家女婿是個狡猾小子的時候,林墨已經(jīng)走到帥案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