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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開局誤認呂布為岳父在線閱讀 - 第155節(jié)

第155節(jié)

    如今被林墨這么一說,好像心中的情義被否定,更有一種被人遺棄的蒼涼感。

    “蘭陵侯到底是年輕,昔日溫侯待我們、待手下弟兄一直是袍澤相待,如今這般,未免寒心了?!?/br>
    “莫非蘭陵侯覺得我等都是老朽,比不得你帶入軍營的人是吧?!?/br>
    “若要論這軍中法紀,蘭陵侯似乎也有用人唯親之嫌?!?/br>
    一時間議政廳內(nèi)有些群情洶涌的意思,直到呂布一拍臺案,驚雷之聲才算是止住了喧囂。

    他站起身來,走到眾人面前,先是冷了一眼,僅這一眼,就讓魏續(xù)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呂布的眼神,真不是一般人敢直視的。

    隨后他干笑了一聲,看向林墨,“允文,其實此戰(zhàn)最重要是我們的中軍,先鋒說到底就是開路下寨罷了,大體是不會動手的,讓他們?nèi)ヒ渤霾涣耸裁磫栴},換一換?”

    林墨同樣回以一笑,拱手道:“這好辦,其實岳丈大人只需換一個人,那這先鋒與副將都可換人了?!?/br>
    “換誰?”呂布挑了挑眉。

    “監(jiān)軍。”

    “噢,那沒事,換就換……”反應(yīng)過來的呂布立刻就愣住了,你不就是監(jiān)軍嗎,跟我鬧呢?換誰也不可能把你林允文給換了呀。

    這小子平素里也不這樣啊,想來是另有什么深意,要不然不能連我的面子也駁了。

    呂布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在心里怒罵魏續(xù),好好的你惹允文干什么,這下好了,一起難堪了吧。

    “允文,你也太目無尊長了,不要一朝得志語無倫次,否則將來要吃大虧的!”魏續(xù)的樣子像極了后世那些跟家長告狀的親戚長輩,拿出我敲打你是為你好的模樣。

    “監(jiān)軍嘛,也不是不能換,晚些時候我自會物色人選。”

    呂布當(dāng)然是就坡下驢,魏續(xù)、成廉幾個面露喜色,年輕小子不懂軍中袍澤之情,還是溫侯心疼我們呀。

    就連賈詡、陳宮等人都皺著眉頭,斜視著這對翁婿,這是要在議政廳內(nèi)鬧掰?

    允文啊,不該如此,他好歹是你岳父,更是人中呂布,三軍主帥,如此駁面的行為,怎么他如何能接受呀。

    正欲開口緩和下關(guān)系的時候,呂布義正言辭道:“不過在換監(jiān)軍之前,先按監(jiān)軍的軍令行事,高順為先鋒、趙云為副將,領(lǐng)一萬軍,十五日后趕赴臨朐下寨!”

    魏續(xù)嘴角勾勒一抹不屑,剛想再教訓(xùn)幾句來著,才反應(yīng)過來呂布說的內(nèi)容,當(dāng)即語塞道:“溫侯?”

    “再敢有異議者,軍法處置!”呂布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厲聲喝道。

    “喏!”見得呂布來真的,當(dāng)然就沒人敢有話說了,魏續(x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低下頭。

    “其余人各自回營準備,秋收后,趕赴臨朐與袁譚決一死戰(zhàn)!”

    “遵命!”

    眾人退走的時候,都是一臉懵逼的。

    賈詡捻著胡須搖頭晃腦,溫侯對允文的寬容度有些離譜了呀,還以為會有一場難以收場的鬧劇呢。

    看剛才溫侯的眼神,分明在護短,一家人就是一家人。

    不過這樣也好,有個人能勸得住,否則按著這種性子,再大的基業(yè)也得毀在手里。

    這么看來,林允文才是這支隊伍真正的掌權(quán)人,賈詡覺得自己的東海太守可以坐的很穩(wěn)當(dāng)了。

    直到議政廳內(nèi)只剩下這對翁婿的時候,呂布才無奈的嘆了口氣,“允文,你這樣做他們會以為我們翁婿二人過河拆橋,容不下昔日功臣的?!?/br>
    “岳丈大人,我說過很多次了,掌軍者最忌諱有遠近親疏,這一點我問心無愧,不用他們,那是他們沒那個能耐?!?/br>
    要是歷史不發(fā)生改變,宋憲被顏良三個回合斬殺,魏續(xù)更是上去一刀就被秒了,打什么?就這水平還當(dāng)先鋒?

    林墨搖了搖頭,繼續(xù)道:“而且,他們幾人身上都有驕怠之氣,就好像北國軍是泥捏的一樣,岳丈大人別忘了,我們是面對三倍數(shù)量之?dāng)?,對方有著精良的裝備和我們沒有的戰(zhàn)車、重騎,稍有不慎,我們便會滿盤皆輸!”

    見得林墨少有的嚴肅,呂布這才意識到事情的確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輕聲試探道:“真有這么危險?”

    “我沒有任何把握戰(zhàn)勝北國軍?!绷帜芴拐\的說出了心里話。

    這不是林墨謙虛,那是二十萬大軍啊,再神勇的武將在里面都會像一只螻蟻般渺小。

    而且,大戟士、先登營、有輕重之分的八千騎兵,再加上幾百臺戰(zhàn)車,不客氣的說一句,這是單方面的碾壓。

    “如果沒有記錯,你是第一次說這句話?!?/br>
    看著林墨臉上的惆悵,呂布再也笑不出來了,緩緩頷首道:“我明白你意思了。”

    “不過,他們到底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后還是要想辦法安置妥當(dāng)。”末了,呂布又補充了一句。

    “戰(zhàn)罷北國再說吧?!卑仓?,林墨是沒意見的,即便老岳父不安置,自己也得安置他們,畢竟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一次就夠了,不能出現(xiàn)第二次。

    坦誠的說,這些人確實有戰(zhàn)功,也能帶兵打仗,就是身上老兵油子的氣息太重了,對新生代的后起之秀會看不過眼。

    新舊兩派人的摩擦啊,真是在哪里都少不得。

    這事,也就是我夾在中間,老岳父才容得下,換成陳宮,估計就沒這么好拿捏了,難怪他會跟這些老將走的那么近,就是怕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

    冀州,鄴城。

    各方大軍都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準備之中,袁譚從這里帶走了十五萬大軍,可是投入到正面戰(zhàn)場的兵力依舊有四十萬。

    四十萬人,光是傳令,都需要大半天的時間,整裝、集結(jié)再到出發(fā),需要大半月。

    已經(jīng)敲定了進軍路線的袁紹準備先拿下白馬城。

    白馬城是黃河以南的曹軍前沿,扼守住了北國軍南下的生命要道,不拿下白馬城,便不可能進軍中原。

    所以,袁紹準備來一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大軍是秋收后南下,但先鋒不是,要在曹cao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奪下白馬城。

    “主公,顏良將軍雖是勇冠三軍,可謀略不足,不可遣為先鋒,在下建議在張郃或者高覽二人中挑選一人吧?!?/br>
    沮授一聽袁紹要派顏良偷襲白馬城,立刻就主動找上門勸說。

    可眼下,顏良都已經(jīng)去點軍了,袁紹又怎么可能答應(yīng),無所謂的擺手道:“公與多慮了,我派人監(jiān)視白馬城已有一月,曹軍并無增兵,城中劉延不過區(qū)區(qū)四千兵馬,顏良領(lǐng)兩萬大軍奇襲,豈有不勝之理乎?”

    在袁紹看來,這壓根就不是一件需要考慮的事情。

    “主公,在下不擔(dān)心顏良攻克白馬城,問題是白馬城距離許昌不足二百里地,曹cao若要馳援兩日就可兵臨城下,而我軍尚有半月才可發(fā)兵,在下是擔(dān)心顏良他未必能守得到我們大軍抵達啊!”

    謹慎是一件好事,可過于拘謹袁紹便會失了耐心。

    近日他多有收到許昌官員送來的密信,無不是諂媚示好,更有出賣軍情的,在袁紹看來,這幾乎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zhàn)斗,用不著太過謹小慎微了。

    所以,沮授的話,他自然是聽不進去,站在涼亭下的袁紹將手中魚料拋灑出去,看著翻涌而起搶食的群魚笑道:“此言差矣,曹cao若膽敢來救,我軍騎兵三日內(nèi)亦可抵達白馬城,怎么,難不成你覺得顏良會守不了三天?”

    在北國,顏良文丑皆是號稱勇冠三軍,武藝不輸呂布的存在。

    而二者間,往往又都會默認的把顏良放在前面,這就有了讓人先入為主的印象,顏良是北國七十萬軍第一人。

    再加上兩萬精兵,說會在白馬城里吃癟,簡直可笑至極。

    “主公……”

    “你先退下?!辈坏染谑诙嘌?,袁紹已經(jīng)下逐客令了。

    有了田豐的前車之鑒,沮授估計自己再堅持也免不了吃上袁家特色菜‘叉出去’的下場,只能長嘆一聲后,搖頭離去。

    黎陽在黃河以北,白馬在黃河以南,兩城是袁、曹雙方各自戰(zhàn)略前沿,扼守黃河通道。

    此時,身披玄色甲胄,劍眉星目,臂膀上青筋虬結(jié),大馬金刀的顏良帶著兩萬軍出了黎陽城,朝著黃河渡口行進。

    大軍渡河尚未登陸是最危險的時候,所以往往會派出幾支人馬提前做好前哨工作,確保沒有被偷襲的可能。

    步卒渡河還是比較輕松的,稍顯麻煩的是騎兵,還得人馬分過,導(dǎo)致要多運輸幾次。

    不過由于沒有重騎,也沒有樓車等攻城器械,小半天的時間足夠他們都抵達對岸了。

    “弟兄們,拿下白馬城,酒rou管夠,斬殺劉延者,官升一級!”虎背熊腰的顏良舉起手中金背刀吆喝一聲,北國大軍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般朝著白馬城沖去。

    十幾里的路程,眨眼功夫便已殺到。

    白馬城四門緊閉,城關(guān)上的曹軍面面相覷,對著如潮水般涌來、集結(jié)的北國軍指指點點,怯戰(zhàn)情緒躍然于臉上。

    這很好,看來啊,不用攻城了,顏良頗為得意的嘴角上揚。

    “城內(nèi)曹軍聽著,我乃冀州上將顏良,開城者可獲不死,否則,攻陷城池,雞犬不留!”

    第一百五十九章 虎賁雙雄戰(zhàn)顏良

    作為北國軍的三軍上將,大纛級別的顏良,在白馬城下,橫刀立馬,吆喝著開城投降的豪言壯語,卻無一人敢開口回上一句。

    足足半個多時辰后,后頭的步兵才算趕到了城關(guān)下,至此,兩萬大軍已經(jīng)算是集結(jié)完畢了。

    他們的陣型稍顯混亂,顏良看在眼里,也只是對著身旁副將揚了揚額示意他去調(diào)整。

    顏良不擔(dān)心城里的曹軍敢沖出來,可軍容不能丟了。

    接下來,他做出了個驚人舉動,讓兩萬大軍在白馬城西門下擂鼓挑戰(zhàn),自己則是帶著二十余騎開始繞城緩慢行走,身后‘顏’字大纛迎風(fēng)飄蕩,好不氣派。

    顏良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大壯己方軍威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震懾曹軍,告訴他們,我顏良來了。

    “這廝不要命了!咱倆帶兵沖出去,定可快速斬殺了他,只要他一死,大軍必亂,便可乘勝追擊!”許褚表示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囂張的人。

    “我贊成,等他走到東門的時候,我們帶著豹騎沖出去,定可斬了此獠!”典韋冷哼一聲,握緊手中雙戟。

    身后,一雙大手拍在了虎賁雙雄的肩頭,笑道:“當(dāng)初虎牢關(guān)下,呂布比他還狂,單槍匹馬就敢在城下挑戰(zhàn),連斬了十八路諸侯好幾員猛將才讓劉關(guān)張兄弟給堪堪逼退。

    袁紹稱他的勇猛不下呂布,不可大意啊,還是按司空的吩咐行事吧。”

    曹仁一身象征著力量的腱子rou,皮膚黝黑、容貌偉岸,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大白牙。

    要說如今的曹營里,武力值天花板也就是典韋和許褚了,不過他們沖鋒陷陣尚可,單獨領(lǐng)兵肯定是不行的。

    這一戰(zhàn),關(guān)乎著曹軍士氣甚至是許昌穩(wěn)定,曹cao派出了統(tǒng)兵方面的帥才曹仁擔(dān)任主將。

    他的話就代表著曹cao,虎賁雙雄當(dāng)然是老老實實的聽令。

    “這廝也太狂妄了!”許褚被氣的牙癢癢。

    “不妨事,他越是這般,我們得手的機率就越大?!蹦鼙环鉃椴芴烊说哪腥?,眼下還沒經(jīng)歷南郡保衛(wèi)戰(zhàn)和樊城血戰(zhàn),卻已經(jīng)有了獨當(dāng)一面的帥才之風(fēng)。

    對于顏良目中無人的挑釁行徑,不為所動。

    圍著白馬城走了兩圈,顏良也大體摸清楚了這座城池的薄弱所在。

    城高雖有四丈,可西北面受江風(fēng)侵蝕,多有損毀的痕跡,要攻城的話,還是要從這兩個方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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