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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開局誤認呂布為岳父在線閱讀 - 第209節(jié)

第209節(jié)

    但,這種充實感,可遠比先前的中原大戰(zhàn)讓曹cao心里踏實。

    畢竟,這一回,他才是主宰。

    林允文,這盤棋你下的太大了,未必還能收的住手呀。

    曹cao捻著手指,嘴角勾勒。

    ……

    呂布率軍是提前來到了夏津,當?shù)揽谏舷铝舜鬆I。

    許多年不做先鋒了,有點不適應,因為他不僅要給自己下寨,還得幫著把袁譚的大寨也給立起來。

    十萬人駐扎,需要兩個大型的營寨,縱橫都得過十里,可見工程量之大。

    當然了,在袁尚的大軍還沒來之前,他們可以安安心心的下營,問題不大。

    兩座大營還沒立好,袁尚的前鋒軍就到來。

    前鋒領(lǐng)軍是步兵校尉馬延,以前是顏良的副將,作戰(zhàn)以彪悍著稱。

    如果四庭柱還有一人在,他也沒有這樣的機會,現(xiàn)在嘛,他已經(jīng)可以獨立帶著三萬大軍充當先鋒了。

    馬延還是很小心的,嚴格按照審配的要求,距離呂營五十里開始下寨,同時下寨工作只能由一萬人開展,剩下的兩萬人分三班日夜防備偷襲。

    畢竟建寨的時候,往往也是一支軍隊最容易被偷襲的時候。

    這樣速度是會慢一些,但他們不在意,只要站穩(wěn)了腳跟就好辦了。

    事實上,審配早早的就做了戰(zhàn)斗分析,了解這一戰(zhàn)自己的優(yōu)勢和對方的優(yōu)勢。

    對方的優(yōu)勢就是呂布這桿槍頭,以如今北國軍的戰(zhàn)力,又沒有悍將開路,確實不能正面硬拼。

    而己方的優(yōu)勢就是后勤補給碾壓于袁譚,青州雖臨海,但這收成可是遠遠比不上冀州的。

    世家豪強也多在冀州,加上還有以甄家為首的商會在發(fā)力,這一戰(zhàn)打消耗戰(zhàn)和持久戰(zhàn),一定能贏。

    甚至,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們據(jù)守各處險隘都能把袁譚給耗死,把呂布給逼退。

    只不過是考慮到現(xiàn)在北國大局不穩(wěn),如果面對袁譚來犯,袁尚不做出敢于正面接招的反應,會讓各地的平衡出現(xiàn)傾斜,其中就包括了袁熙在內(nèi)。

    所以,大軍前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做給他們看的。

    呂營這頭,大寨未成,不過容納他兩萬人的先鋒營寨早早就搭建好了。

    中軍帳處,呂布正盤算著要不要搞一波偷襲。

    他當然知道現(xiàn)在馬延做好了防備,但無所謂,主打一個實力的碾壓。

    北國軍中原一戰(zhàn)后,早就成了強弩之末,四庭柱不復,大戟士先登營易主,呂布覺得就算是正面硬剛,也能撕開一條線來。

    林墨笑盈盈的說道:“岳丈大人所言極是,那就沖他一輪吧。”

    已經(jīng)收到了許攸的密信,正好驗證一下這家伙到底是真情實意,還是在敷衍自己。

    呂布正要興奮的出去點兵的時候,一名軍士跑了進來,手里捧著一桿長槍,長槍的槍穗上還掛著一個錦囊。

    “溫侯,河內(nèi)急報……”

    “河內(nèi)……稚叔?”

    他立刻沖上前接過竹簡翻看。

    聽到急報兩個字,林墨也是心頭一沉,湊了過去,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零二章 并州男兒,報仇不過夜

    快報是繆尚派軍士送過來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張楊已經(jīng)被眭固殺死了,眭固則是他們殺死了,并且跟隨他一起作亂的黑山賊全部都殺了為張楊報仇。

    雖然他們也想秉持張楊的愿望跟隨呂布,可現(xiàn)在整個懷縣只剩下幾千殘軍,根本沒有能力與曹cao抗衡,他們準備投曹了,希望呂布原諒。

    隨信一起的還有張楊的兵器和他死前身上帶著的錦囊。

    林墨看完后整個人都呆住了,怎么會這樣……

    張楊堅持回河內(nèi),他就知道情況可能有一天會變得很糟糕,為此也做了很多努力。

    比如把歷史上殺害張楊的楊丑給除了,比如用了空錦囊去震懾曹cao,甚至都想過如果曹cao強攻河內(nèi)要怎么救張楊。

    可唯獨沒有想到的是,河內(nèi)還是發(fā)生了兵變,就像歷史上一樣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這就是蝴蝶效應的可怕之處,一旦先知技能喪失,很多事情都會超出自己的掌控。

    盡管,他跟張楊只相處了一段時間,但他對呂布的感情,愿意為了呂布做出的犧牲,卻足以讓林墨心甘情愿的叫一聲叔父。

    如今身死,林墨的心里有一種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說是個沉痛的打擊。

    但這就是戰(zhàn)爭,這就是亂世,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

    曹cao不會希望曹休、曹純死在戰(zhàn)場上,孫策也不希望黃蓋、孫權(quán)死在廣陵城,可是,只要你踏入了這個戰(zhàn)圈,就不可能永遠的置身事外。

    林墨嘆了口氣,看向呂布。

    他在想,到底要怎么安慰呂布,這個數(shù)次救他命,愿意為了他甘愿放下一切去北國臥底的多年兄弟就這么死了。

    一定很難受吧……

    從側(cè)面看去,呂布似乎沒有任何的表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呂布合起竹簡,輕輕的嘆了口氣,沉聲道:“允文,我……想靜靜,是戰(zhàn)是和,你自行決定吧。”

    說完,他就朝外走去,冷靜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

    “溫侯,這是張將軍的長槍?!避娛繉⒁粭U烏黑發(fā)亮的長槍雙手奉上。

    呂布看了一眼張楊的兵器,又四處張望了一番,好像想找個地方擺放,最后發(fā)現(xiàn)這里并沒有合適的地方了,于是點點頭,接過長槍,一語不發(fā)的走了出去。

    “允文,溫侯他沒事吧?”趙云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林墨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他知道,呂布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他還沒緩過勁來,后世的心理學上對這種至親突然離世后沒有任何傷心的狀態(tài)叫做自我包扎。

    是指一個人,在遭遇了巨大的變故之后,心理上會選擇性的把這份悲痛強行壓制下去,以至于整個人都好像沒有任何的異樣,就跟這件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至于什么時候能夠沖破這種桎梏是因人而異的,有的人在一兩個小時后就會爆發(fā)出來,有的人幾年后才會爆發(fā)出來。

    林墨也不知道,呂布到底在什么時候緩過這股勁。

    所以,他回答不了趙云。

    回到自己軍帳的呂布直接躺在了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也睡不著,但要說傷心,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山呼海嘯。

    他甚至努力的去回想自己跟張楊在并州的點點滴滴,在回想他們在匈奴部落里飛揚跋扈的廝殺,如今天人永隔……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覺得難過。

    很奇怪。

    呂布索性不睡了,坐了起來,嘆了口氣,“稚叔是我最好的兄弟啊,莫非是我變得涼薄了?”

    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喊了一句,“來人,上酒?!?/br>
    很快軍士就抱了一壇子酒過來,笑道:“溫侯,這是上次在平原的時候袁譚送給我們的北國烈酒,溫侯今日有雅興可以試試?!?/br>
    “北國烈酒?”

    呂布笑了笑,直接揭開了酒封,“好,下去吧?!?/br>
    他將酒壇里的酒倒在酒杯里,直接灌了一大口,饒是喝過邊疆烈酒的呂布也被這股勁沖了一道,鼻子眉頭都擠成一團。

    “呀,想不到在這還能喝上這么烈的酒?!?/br>
    呂布一直以為只有在并州才能喝上這種酒呢。

    正準備再喝一碗的時候,軍帳被掀開,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笑盈盈的看著他。

    “不是,你怎么來了?來怎么也不說一聲?”

    呂布興奮的站了起來,大笑著擺上另外一個碗,“快快快!你嘗嘗,這酒你保管喜歡!”

    男子走上前,跪坐在了呂布的對面,兩人碰碗后一飲而盡。

    “怎么樣?沒騙你吧?”

    對面男子依舊是笑而不語。

    呂布還想再倒酒的時候,男子已經(jīng)起身,朝著呂布拱手作揖,“奉先,替我報仇?!?/br>
    說完,男子轉(zhuǎn)身離去。

    “稚叔?稚叔!”

    呂布追了出去,并沒有看到張楊,連忙問起一旁的軍士,“稚叔呢?”

    軍士有些茫然的對視一眼,弱弱道:“溫侯,沒有人來啊。”

    “不可能啊,剛才稚叔來與我飲酒了,他……他就在那坐著?!眳尾嫁D(zhuǎn)身指向剛才張楊坐著的位置,眼角余光卻瞥見了被他帶回來的長槍,然后,他就怔住了。

    整顆心好似落入了無底的深遠,一雙眸子瞬間暗淡了下來。

    曾經(jīng)的種種,昔日的歡聲笑語,一起出征匈奴,一起喝著慶功宴,一起找的舞姬享受,那些畫面在呂布的腦海不斷的翻涌著。

    他緩緩走向那桿立在兵鑭上的長槍,伸手撫摸,這一刻,他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積壓在內(nèi)心的情緒終于崩潰,淚如雨下。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殺害張楊的眭固已經(jīng)死了,連帶著一起造反的黑山賊也都被肅清,你連報仇都不知道找誰。

    等等……

    剛剛稚叔走的時候跟我說報仇……

    不管是不是幻覺,張楊的那句話都給了呂布最后一個發(fā)泄的點,他胸膛劇烈起伏,終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你認認真真,從頭到尾,把這件事情說一遍,記住,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不許落下?!?/br>
    林墨的軍帳內(nèi),他把從河內(nèi)過來送信的繆尚部下給叫了過來。

    他可以肯定這件事絕對沒有這么簡單,眭固要造反早該在張楊去北國的時候就造反了,沒理由拖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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