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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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在國都之內(nèi),你卻私自動用武器,這就是不懼怕君威!觸犯了國家的法度,這是不聽從政令!子皙畢竟是上大夫,而你身為下大夫,卻不肯屈就于他,這是不恭敬!與自己的堂兄大打出手,這是不親養(yǎng)同宗的兄弟!” “這些有虧大節(jié)的事情,游楚你可是一條不落的全犯了,卻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念在都是同宗一場,雖然你是有罪,但僑與眾卿大夫也不忍加罪于你,就罰你去到外邦反省吧!這樣,也可以不要再加重你的罪責(zé)了!” 游楚聽罷,他自己其實也是心知肚明:好家伙,這是故意那我開刀了?這就把我給賣了? 他此時又往豐段的位置看去,他自是希望豐段在這時候能幫自己一把。 可誰知,豐段也是個老江湖了,這種時候,居然是獨自一個人在角落里閉目養(yǎng)神了!好似這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似的! 游楚見狀,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要認栽了,兩頭都不準備拉他一把,那就算他再有理,他又如何去找誰說理呢? 事情既已經(jīng)鬧到了這個地步,他又還能指望誰呢? 于是,游楚只得是癱軟在地,叩首謝罪了。 …… 不過呢,這件事可還不算完。游楚之后雖是決定準備是出奔去往吳國“反省”。但是,在他臨行前,子產(chǎn)卻還想再利用他一把。 就在游楚臨行之際,鄭國上下一眾卿大夫,除了駟黑外,其余眾人亦是齊聚于鄭邑郊外。 原來,是子產(chǎn)將他們喚來的,名義上乃是出于同宗之誼,去給游楚送行的。 待得游楚是與眾人一一辭別,并與新婦徐吾氏一同是上了車輿,并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之外后。子產(chǎn)又回過頭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是與游吉言道: “子太叔,對于此次子南一事,你有何看法?” 畢竟這事,除了游楚之外,明面上要說可能有第二個忿忿不平的,便只能是游吉了。所以,如果游吉都表示沒意見,那子產(chǎn)這一回,便算是堵住了蕓蕓眾口了。 但恰巧,要說是換做他人,子產(chǎn)可能還有些不放心的。但這事如今偏偏是出在自己死黨游吉的身上。更何況,子產(chǎn)此番也是替他游氏一族除去了這么一個刺頭。 所以對于這一出戲,子產(chǎn)自然也是極有信心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游吉聽得子產(chǎn)專門是當(dāng)眾征詢自己的意見,自是心領(lǐng)神會,不由是感激言道: “吉哪里敢有其他什么想法?游吉差點連自己都保全不了,又哪里能周全得了所有人呢?關(guān)于叔父的事,這本就屬于國家的法度,并不屬私事。游吉又哪里敢多說什么?” “更何況,子產(chǎn)大夫作出這樣的決定,不也是為了我們鄭國所作的長遠打算嗎?既然是有利于國家的就應(yīng)該去辦,游吉又哪里敢有什么疑惑呢?想當(dāng)年,周公殺了管叔,放逐了蔡叔,難道是不愛他們嗎?周公當(dāng)年之所以這么做,不也是為了鞏固王室的威信嗎?” “所以,今天不要說是自己的叔父了。如果將來游吉是有什么罪責(zé),也請大夫您像今天一樣執(zhí)行責(zé)罰!又何必是顧慮我游氏諸人的想法呢?” 這話說得實在是深得子產(chǎn)之心。 游吉之所以日后能夠成為子產(chǎn)的接班人,也正因為他對于世道人心的清晰把握。 要知道游楚被驅(qū)逐這件事上,明面上是他游氏一族的糗事。但實際上呢?卻獨獨是他游吉的幸事! 所以,此時的游吉當(dāng)然知道子產(chǎn)這是在故意幫襯于他。而他的這番話一出口,便也是等同于是替子產(chǎn)堵住了這些個蕓蕓眾口:我游氏一族上下,并沒有因這事而埋怨于子產(chǎn)大夫,所以,你們到時候還能有什么閑話呢? 子產(chǎn)聞言,亦甚是欣慰。 “呵呵,子太叔果真是識得大體啊,有你這句話,僑便也就放心啦。” “那此事便到此為止了,諸位大夫便都請回了吧,日后都當(dāng)是引以為戒,莫要再生出此等的事端來了!” 子產(chǎn)話音落下,眾人便皆是急忙起身告退而去。 第一百八十章 離間計 隨著游楚與駟黑火拼事件落下帷幕,最終,游楚被逐,駟黑負傷,一切都好似已然是塵埃落定了。 這卻讓鸮翼是有些始料不及的。 他原本以為,此次事件,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會讓駟黑是遭到重罰的。 畢竟,這一計從頭到尾都是盤算著如何拿他開刀的。 可誰知道,最終子產(chǎn)卻只處置了游楚,但并未動得駟黑分毫! 如今把這條大魚給故意漏了,鸮翼哪里能想得明白? “主公,這事兒不對??!為何子產(chǎn)大夫只處置了游楚,卻是對子皙大夫的過失是不聞不問?那咱們的這一番謀劃……豈不是白瞎了?” 鸮翼很是不明白,他覺得子產(chǎn)如此偏袒駟黑,顯然是一種莫名的妥協(xié)綏靖。 殊不知,子產(chǎn)雖看似偏袒駟黑,但這其實是對駟黑最好的懲罰。 李然自是一眼就洞悉了其中的原委,當(dāng)即笑著道: “呵呵,鸮翼啊。這看問題呢,可不能只看表面,不妨是再往深處想想?” “你看,此次駟黑與游楚火拼,兩個公孫一輩的卿大夫,竟是為了一個女人當(dāng)街斗毆,這是何等惡劣的影響?明面上,子產(chǎn)大夫雖只是處置了游楚,可實際上,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駟黑的形象便已經(jīng)是徹底崩塌了!” “駟黑身為公孫一輩的長者,一個長者,如此不要臉面的當(dāng)街去搶女人?公孫一輩卿大夫的臉面可都被他給丟盡了,所以,以后公孫一輩的大夫們,誰還會與他交好呢?” “所以,子產(chǎn)大夫雖沒有處置他,也沒有怪罪他,但其實上,這等于是令其自絕于朝堂之上!” 是啊,這就好比是最上乘的摔跤術(shù)。若要讓對手摔得劇痛,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他從高處自己摔下去,不必去再花一絲的力氣。 “但是,這卻也只是其一?!?/br> 子產(chǎn)之所以沒有怪罪于駟黑,顯然也不止這一個原因。 于是,鸮翼又不由是繼續(xù)問道: “哦?還有?” 只見李然依舊是笑著點頭道: “那是自然的,這駟黑原本是與豐段大夫沆瀣一氣的。而豐段此人,又疑心甚重?!?/br> “此番子產(chǎn)大夫并未怪罪于駟黑,鸮翼你可以想象一下,這叫豐段大夫又會是作何感想?” “他難道就不會起疑心?這駟黑或許是已經(jīng)暗中投靠了子產(chǎn)大夫這邊?所以,無論此事到底真相如何,這懷疑的種子,終歸是在豐段的心中種下了?!?/br> “依照豐段豐伯石的秉性,日后定會疏遠駟黑的。久而久之,駟黑也會對豐段產(chǎn)生別樣的想法來?!?/br> “哎,鸮翼你的計策這一番謀略雖是巧妙,卻終究還是有思慮不周之處啊,日后可還需得多學(xué)多看?!?/br> 話雖是如此說,但政治家們玩弄權(quán)謀的那些個套路,又哪里是鸮翼一個仆人能夠?qū)W得來的呢? 可別看這只是一個頗為簡單的處置方法,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可是頗有講究的! 子產(chǎn)既然是執(zhí)政多年的老江湖了,他又豈能不知,這對付政敵的最好方法,其實就是后世最為常用的兵家法則:瓦解,分割,殲滅? 所以,在殲滅對手之前,最好的辦法并非是直接強殺對方,而是要將他們先給分割開來,而分割開來的最好方法,就是先瓦解他們的內(nèi)在聯(lián)系。 這也就是所謂的“離間”! 而這一招離間之計,雖是不太光鮮,可在當(dāng)下這個節(jié)骨眼上,卻是最為管用的! 鸮翼聽到這里,已然是對子產(chǎn)的思慮深度佩服得是五體投地,也深感政治權(quán)謀之陰暗,更只覺得自己在子產(chǎn),亦或是自己的主人面前,簡直就如同是個三歲孩童罷了。 但見鸮翼是突然沒了聲響,李然知道他聽得也是一知半解的。便又立即是笑著緩和道: “不過呢?鸮翼你也別太灰心了。此番運籌帷幄,能夠促成此計者,就數(shù)你的功勞是最大的。” “明日我便已是吩咐了下去,日后我不在家的時候,便由你來全權(quán)負責(zé)族內(nèi)的生意往來?!?/br> “不過,還是那句話,遇事切記冷靜,要多看多學(xué),知道嗎?” 鸮翼畢竟是跟隨了自己多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可以說是他李然最信任的親人也不為過。所以,若是只讓他當(dāng)個仆人,此絕非李然之所愿。 正如對孫武一般,李然對他們都是寄予著厚望。 “多謝主公!” 鸮翼聞言,知道這是李然對他極大的認可。而且他從此之后,便算得是堂堂正正的有了明確身份了。 而有了這一身份的鸮翼,也已是足以令他在鄭邑之內(nèi)內(nèi),揚眉吐氣的了。 所以,他當(dāng)即是叩首謝恩。 …… 又過得幾日,鄭國朝堂之上,果然就如同李然所說的那樣,豐段漸漸的開始疏遠起駟黑來了。 這其實不難理解,畢竟此次駟黑干的事實在太過于荒唐,任憑一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只怕都不會是做出這樣的蠢事來,這不是故意鬧笑話給所有的人看嘛? 別說他駟黑這張臉是丟盡了,日后若是傳到了別國的耳中,卻還叫他們鄭國的臉往哪兒擱呢? 所以,現(xiàn)在誰還跟駟黑這二貨走得太近,那就等于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再者,也正如李然所分析的后半段,因為子產(chǎn)沒有對駟黑的行為做出過多的批示,所以一向敏感的豐段自是嗅到了一絲異常。 而且,他也不得不懷疑,因為這畢竟是關(guān)系到他的全盤計劃。若駟黑這二貨當(dāng)真是投靠了子產(chǎn),那他又知道自己這么多的事情,一旦東窗事發(fā)起來,那他豈不就直接就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了? 于是,他開始盡量疏遠駟黑,想撇清他與駟黑之間的關(guān)系,以盡可能的保全自己。 不過,駟黑這家伙雖然靠不住了,但是駟家在朝堂上的態(tài)度,豐段卻也并不想是就此放棄。所以,他轉(zhuǎn)頭就又去拜訪了駟氏的現(xiàn)任宗主——駟帶。 據(jù)說二人在駟府的一番攀談,也是頗為投趣,而且似乎也是達成了某些共識。 只是,也不知這些個共識,究竟是對付子產(chǎn)的?還是對付他駟黑的? 所以,這件事最后讓駟黑知道后,頓是感到自己是被拋棄了。 是豐段先背叛了他! 旋即,理所當(dāng)然的,二人在朝堂上又為了些許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大吵了一架。 駟黑與豐段的這一頓不和,又直接是導(dǎo)致了二者的爭鋒相對,劍拔弩張。而駟黑那怒發(fā)沖冠的樣子,感覺就差點沒將殿上的房頂給掀翻過來。 這卻也讓參加朝議的卿大夫們那叫一個震驚。 原本一唱一和的二人,今日竟只為了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就如此反目。而且動靜還鬧騰得如此之大,簡直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真是駭人聽聞,同時又令人感到是莫名其妙。 而站在一旁卻始終未出一言的子產(chǎn),見得此狀,臉上雖是云淡風(fēng)輕,可是這心里卻已是笑開了花似的。 “嗨,有子明輔佐,可真乃我鄭國之福啊!” 得益于李然的美人計,子產(chǎn)再巧妙的施展了一番離間之計后,致使駟黑與豐段反目。這其中,最大的贏家自然是他子產(chǎn)了。 “吵吧,吵吧,若不就此發(fā)泄一番,你們二人又豈能順?biāo)烊缫獍。俊?/br> 子產(chǎn)不由是深吸一口氣來提神,而后走上前去。 他知道,屬于他的時代正在悄然來臨!而未來的鄭國,也必將在他的治理下逐漸走向強盛! 歷史使命感頓時涌上了子產(chǎn)的心間,一時竟也讓他是豪情萬丈。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