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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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論辯,他李然可當真是從未怵過,說成是“降維打擊”也絲毫不為過。 …… 翌日,李然便攜著祭樂,一起是來到了在鄭邑城外舉行的鄉(xiāng)校集會。 祭樂自然是來湊熱鬧的,她也已經許久沒見過李然跟人耍嘴皮子了。 她還記得當年在魯國,那可是她最喜聞樂見的趣事了。如今再身臨其境,可真叫她是感慨萬千。 李然與祭樂以國人的身份入場后,便立刻看到了會場中央是站著一人。 因為,按照慣例,自是有人要主持當日的議題的。 而李然在看到這個鄉(xiāng)校集會的主持后,心中當即是明白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此間集會的主持,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替豐段來游說招攬過李然的駟帶! “敢情是這么回事兒!” 李然一眼就看出了這背后的貓膩。 什么鄉(xiāng)校集會,什么學子之言,不過是豐段在其背后所帶的節(jié)奏罷了! 他們是想通過這一種方式,來阻礙子產新政的進一步推行,乃至是要復辟舊制! 果然,這世上諸多冠冕堂皇之事,其實大多都都只是掌權之人拿來愚弄庶民的說辭罷了。 只聽其中一人,這你一是開宗明義道: “公室之財,當有定數!此乃祖宗之法也!” “我鄭國自恒公始,公室之財,積蓄幾何,皆有定數,此萬古不變之法!而今子產新政,此做法名義是為利民,實則卻只是為了替公室斂財罷了!” “是??!以如此的方式斂財!真是天理難容!屆時公室究竟會如何揮霍用度,又有誰能知道?這還了得?!” 鄉(xiāng)校集會剛剛開始,便有人開宗明義,強烈譴責子產新政其實就為公室斂財的手段。 這一說法,的確是極具煽動性,并立刻是得到了集會上絕大多數人的支持。 “是??!公室揮霍無度,卻要我們來承擔,卻還說得這般的冠冕堂皇,簡直是可惡至極!” “沒錯!子產的新政就是用來壓榨我們的新手段!” “我們堅決反對新政!” 一時間,不少人都跟隨著那慷慨陳詞之人是徑直齊刷刷的喊出了口號,而集會上的形勢自一開場,便是立刻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來。 而且,非但是場內的貴族是如此的態(tài)度,即便是圍在場外的國人,甚至是還有一些白頭庶人,居然也是在那里是附和著。 而此時,坐在中央的主持人駟帶此時面露微笑,其深意亦是不言自明。 李然見得這一幕,心道豐段這回還真是下了血本??!居然能找來這么多的群演,這手筆只怕亦是不小的。 于是,他李然就在這等的逆風局面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是緩緩登臺了。 “行人李子明?” “還真的是他?他怎么會在這?” 見得李然登臺,當即便有不少人是在那竊竊私語起來。 畢竟李然的名聲,在這鄭國當中卻還有誰沒聽過的? 不過,他們更為好奇的是,李然今日登臺,究竟是想說些什么呢? “喲!原來是子明來了?失敬,失敬……” 李然登臺,駟帶自是立刻上前見禮,畢竟這是連豐段都要意欲招攬的人,他又豈能是太過于失禮? 而李然也是極為客套的回了一禮,并是回答道: “然聽聞此次鄉(xiāng)校集會就在鄭邑城外,大夫也是知道的,李然平生最喜歡結交天下學子,故而又豈有不來之理?” 與駟帶這一來一往的寒暄了一陣,李然這才轉過身來,面向大眾。 而他此時的目光,也一時從恭順變得是格外的犀利,就好似是瞬間變了一張人臉一樣。 “然以為,如今,我鄭國之財富,與日俱增乃是事實!而公室從中按比例收賦,也并無不可!” “更何況,今日公室之賦,也完全符合周禮所設‘井田’之初衷。” “所謂井田,便是公室從畝產中九取其一。而如今私田所繳比例,卻遠不及九取其一!故而,以李某所見,此乃仁政也!更何況,由公室所收之賦稅,也并非是鄭伯一人獨享的。其中,絕大部分都已是用以興建各處的水利,以便于庶民能夠拓得更多的荒田。” “故而,然以為,子產大夫之新政,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李然必須強調的,乃是周禮的根本。 因為這依舊是遵從“周禮”治世的世界。 但是,若要說到“周禮”,卻又有誰能比李然更精通的呢? 而當他這一番話說完,臺下的眾人便瞬間是沒了底氣。 因為,誰都知道,與李然這個前洛邑守藏室的史官論“周禮”,這無異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尋死路??! 更何況,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其實也的確不知道被公室所收取的賦稅,到底是被用在了何處? 所以,聽得李然這么說,自然也是有不少人就信了。 很顯然,李然的名人效應得到了充分的發(fā)揮。 …… 第二百零四章 針對李然的人身攻擊 隨著李然的話音落下,集會上無論是勛貴,國人,甚至是那為數不多的庶人群演,都是為之一驚。 畢竟,他們今天可沒想到,今日與以往不同,自己來這帶節(jié)奏居然會碰到這一硬茬。 畢竟李然的名聲可不是擺設。 那些人在聽到李然竟三言兩語便使得集會上的風向改變了方向,當即皆是氣得咬牙切齒的。 可奈何李然所言又是字字珠璣,句句在理的。所以,對于此事他們就算想駁,也是無從駁起。 但是,于這些人中,卻也不乏是有思維靈敏之人的。 只見另有一人起身,并是立即是針對李然的身份,發(fā)出了質疑: “且慢!話說你李然既身為祭氏的贅婿,說一千道一萬,終究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家伙罷了,竟也敢在此處大放厥詞?” “呵呵,聽聞你李氏當年在洛邑,雖算不得身世顯赫,可也好歹是王室的史吏。而今卻落得給商賈之流當贅婿的地步,這難道還不夠羞恥的嗎?” “你非但不以為恥,如今竟還在此地這般聒噪?可當真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上門女婿”這四個字,無論是放在何時何地,對于一個男人而言,似乎總是泛著一層不那么光彩的光圈,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顯然,這些人既然就事論事去駁斥李然的論點行不通了,此刻便立即是對李然本人展開了人身攻擊。 只不過,這本來也是事實。 “哼!就你能是吧?那就把你的臺面給拆了,看你還怎么好意思在這里大放厥詞!” 不過,這也算得是意料之中的cao作。當用文明的方式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那便只剩下了野蠻,或是暴力。 就譬如這“人身攻擊”一般,它又何嘗不是一種暴力? 而當那人把話說完,集會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是向李然投去了頗為異樣的目光。 “是啊,你李然如今的確是聲名鵲起,可那不還都是靠著祭氏才得到的?” “吃軟飯還吃得如此的心安理得,還真是古今往來第一人啊!” “要點臉吧,一個大男人,卻要靠自家夫人才能得以安身立命!真真的是恬不知恥??!” 有不少學子皆為李然的這個“贅婿”身份在那嘆息不已,甚至是感到有些“惋惜”。 畢竟以李然如今所顯現出來的才能,以及他前洛邑守藏室史的身份,其實隨便去哪里都是能謀個一官半職的。 若李然當真是有大志向的,又豈會甘愿屈居于祭氏之下?并是只在鄭國任一個小小的行人呢? 這不是吃軟飯吃上癮了么?還舍不得走了? 而坐在中間的駟帶則始終是一言不發(fā),面色也尤為平靜??瓷先?,好似對這場辯論,甚至是針對李然的這些人身攻擊,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李然的眼角余光不自覺的也瞥到了駟帶,他當然也知道這駟帶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著針對自己的人身攻擊,李然卻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不急不慢,甚至可以說是覺得有些好笑。 吃軟飯,呵呵。 “諸位所言確是不假啊。我李然吃軟飯確是不假的,但是要說歷史上能吃上軟飯的英杰可也并不在少數???!” “若真要說起這‘吃軟飯’的境界,卻還有誰能比得上當年的一代天下霸主晉文公呢?” 李然此言一出,集會之上,立刻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由得又是一驚。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李然竟還能在那是反唇相譏。而且,更是將此經歷比作了當年的晉文公來! “想當年,晉公子重耳因躲避驪姬之禍而流亡,每至一處,便會娶一夫人。且每一位夫人,都是其霸業(yè)途中不可或缺的賢內助!” 李然一邊說著,一邊又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祭樂。 只見祭樂亦是投來了那一副甚是期許的眼神。 是啊,誰家的婦人又會不希望自家的夫君乃是蓋世英杰呢? 隨后,只聽李然此時繼續(xù)是侃侃而談道: “晉文公的第一位夫人,乃是狄人,雖為蠻夷,卻是頗識大義,收留晉文公于危難之際,并且自與文公相別之后,便是終身未嫁!此女可謂烈也!” “而文公的第二任夫人,乃是齊桓公之女。想當年晉文公沉溺流連于齊國。此夫人亦是深明大義,勸君逐夢,且不可枕樂于異鄉(xiāng)。此女可謂賢也!” “而這第三任夫人,便是秦穆公之女,晉文公娶得此女,便猶得了秦師百萬,其重要程度可謂是不言而喻!此女可謂之貴也!” “晉文公流亡二十余載,卻能夠得三位夫人之襄助,終成霸業(yè)!呵呵,如果說吃軟飯便是一種恥辱,那諸君又豈能是對晉國文公之事是視而不見?!” “況且,晉國如今畢竟還是這天下的共主,諸君這些話若有朝一日是讓晉人聽了去,只怕……” 話到最后,李然忽的來了一個頓挫,臉上又強行裝出了幾分為難之色。 而聽得此話的眾人,也一時都是神色一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