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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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如今也唯有是雙手一攤,與孔丘戲言道: “呵呵,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啦。三個月后,仲尼兄看來是不出仕也不行咯?!?/br> 孔丘不由嘆道: “確是沒法再推脫。但請恩公放心,丘若果真出仕,卻也只會勸其從善如流,絕不會與他助紂為虐!” 李然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此時,范蠡卻是走了進來,看到孔丘在,先是打了一聲照面,然后徑直是來到李然的身邊: “先生,鄭國那邊出事了,鄧析已經(jīng)被駟歂所殺……” 鄧析之死,其實可以說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李然倒是希望駟歂能夠念及《竹刑》的作用,能夠放得鄧析一馬。 然而這一番指望,終究也是徹底落空了。 “不過,鄧析雖是被殺,《竹刑》卻也并未被廢除,而且殺害鄧析的罪名,也是從《竹刑》中找出來的,鄧大人他……也可以說是死得其所了……” 李然不免是神色黯然。 “前者,他不愿意跟你一起出奔,便是一心求死的。而且也是力?!吨裥獭凡辉卩崌粡U,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而孔丘,這時卻是說道: “只是……駟歂此舉也當(dāng)真奇怪。按常理而言,如果可以用作發(fā)展國家的人,應(yīng)該是可以不追究其過錯的,《詩》中有言:‘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br> (善良姑娘真漂亮,送我彤管情意長。細看彤管光閃閃,我愛彤管是因為姑娘的美麗。) “彤管便如同竹刑,而美女便是鄧析大人。既是能留下彤管的情郎,又怎么會不中意于靜女本身呢?” “如果從方面來說,駟歂既能繼續(xù)沿用《竹刑》,便說明他對于《竹刑》還是滿意的,但為何,卻獨獨容忍不了編撰出《竹刑》的鄧析呢?” 李然聞言,也隱約覺得駟歂容忍不了鄧析,多半還是因為他李然的緣故。 而且再結(jié)合此前的種種跡象,李然大致可以猜出,駟歂或許多半已經(jīng)被發(fā)展成為了新的暗行眾。 李然想到這里,也不由是嘆了一口氣,并沒有再吱聲。 他并不想說出自己的猜想,畢竟有關(guān)暗行眾的事情,孔丘所知也并不是很多。 他倒也不是不信任孔丘,只是覺得現(xiàn)在說出這些來也沒有必要。 何況,此事也僅僅還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第五百七十章 越國來的才人 孔丘見李然沒有回話,于是再開口說道: “用其道而不棄其人,才應(yīng)該是合理的。又如《詩》中所言:‘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廊私詰涯類勖袢缱拥恼俨幢闶菍ζ渌端捱^的樹,多年之后也依舊對其。既如此,又更何況是用其道而不恤其人呢?” “所以,駟歂的種種所為,實是令人琢磨不透!莫非……只因先生之故?” 李然曾和孔丘說過,他和駟歂之間有恩怨,所以孔丘理所當(dāng)然的會如此去想。 李然聞言,不由是一陣淡然: “嗯……也許吧……” 李然又不由是想起了自己在鄭國的那些歲月,如今回想起來就恍如隔世一般。心中也不免是泛起了一陣漣漪…… …… 接下來的時日里,李然則是一心陪伴著女兒麗光,并且和孔丘是一起編撰著【春秋】這一部規(guī)模宏偉的巨著。 李然也可謂是度過了自穿越以來,最為難得的一段愜意時光,雖然他的身邊沒了祭樂的陪伴。 匆匆過得三月,孔丘終于還是走馬上任了。 而杏林這邊,則是委托給了李然,以及自己的幾名學(xué)有所成的弟子cao辦。 陽虎按照之前所承諾的,將孔丘任命為中都宰。 孔丘則是始終小心翼翼,一面恭敬做事,一面卻也和陽虎是始終保持著距離。 雖然陽虎這時候已在魯國可謂是呼風(fēng)喚雨,所有人都巴不得是趕緊投入其麾下。 然而,也唯有他和李然知道,陽虎這人是遲早要惹上大麻煩的,所以孔丘也并不想和他走得太近。 孔丘在忙于政務(wù)之余,也會時常抽空來杏林,親自給學(xué)生們再上一上課,順便與李然是說一說朝堂上的軼事。 而與孔丘的忙碌相比,李然倒是顯得更為清閑一些。 李然這三四個月中,心中一直是在掛念祭樂,卻苦于其了無音訊,這讓李然感到十分焦急。 李然知道祭樂的病情是極不樂觀的,如果萬一在途中出現(xiàn)意外,可能也就此會香消玉殞…… 李然自是不敢再往這方面去想。 祭樂是他如今唯一的精神家園,他實是無法想象,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沒有祭樂的日子他又該如何自處? “父親,母親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身旁的麗光一邊練著琴,一邊如是詢問了起來。 李然聞言,不由是稍稍一怔,隨后笑道: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到了治病的地方,十有八九是正在醫(yī)病吧?!?/br> 麗光聞言,點了點頭便是稍稍安心了下來。畢竟,對于麗光而言,母親的缺位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以為常的事情了。 而且,麗光畢竟年幼,她自是天真的認(rèn)為母親只是去治病去了,肯定還會回來的。 所以,真正感到不安的,卻還是李然自己。 “醫(yī)和先生……一切便拜托了……” 李然不由是在心中如是暗道。 …… 一日,陽虎又再次來到杏林并找到了李然。 陽虎此番前來,倒也無有其他,不過是舊事重提,依舊是想要勸說李然出仕。 而李然在聽得陽虎來意后,還是將其婉言拒絕: “大人,此事之前然已經(jīng)和大人說的清楚明白,李某既為周室之吏,又如何能受得魯國的任命?此間不便之處,還望大人能夠體諒?!?/br> 陽虎咧嘴笑道: “理解理解,當(dāng)然理解。其實吧,陽某只是覺得,先生既如今身在曲阜,又懷有如此大才。只這般在杏林屈就,實是暴殄天物??!如今,既然尊夫人已然不在,令愛又得以常伴左右,先生何不……” 李然卻是微微一笑,并是擺手道: “政務(wù)繁雜,李某一旦出仕,勢必為其所累,不能再顧及旁人。李某已虧欠了夫人和子女太多,也實不愿再為旁事而亂了心智。更何況,內(nèi)人遠涉秦川,生死未卜,李某也難免心中有所困擾,若是出仕,只怕也是心猿意馬,反倒容易誤事!” 陽虎聞言,心中又是一陣不快。 “哼!先生好不知趣,孔仲尼尚且能識得實務(wù),先生卻為何一直要拒我陽虎于千里之外?敢問我陽虎對公室可曾有過半分的不敬?亦或是我陽虎敬尊晉國為天下伯主還做錯了不成?” 李然聽陽虎把話說開,便也是毫不客氣的說道: “大人此舉確是可謂大謬!晉國范鞅和季孫意如當(dāng)年乃是勾連極深的,想必大人對此也是再清楚不過!而如今,季孫意如已為大人所滅,大人又何以為范鞅會與大人為善?難道,大人就不害怕范鞅日后會對大人伺機報復(fù)?” 陽虎聞言,卻是突然哈哈一陣大笑起來,并是擺了擺手: “哈哈哈,有何懼哉?范鞅和家主當(dāng)年關(guān)系確是極好,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們各自的身份和地位?陽某既然有意將季氏取而代之,范鞅又主動與我示好,我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先生對此……呵呵,不免是考慮過甚了些!” 陽虎的這些話一出口,李然便是立刻警醒了,他聽出了陽虎的心聲。 陽虎的志向,其實就是想要成為第二個季平子。只不過與季平子壓制公室不同的是,陽虎乃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主張公室,說到底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其真實目的其實和季平子可謂是并無二致。 “大人既已如此篤定,然也是多說無益。李某與大人志不相投,不能與謀,還請大人見諒!” “況且,李某這些年來,為維系天下道統(tǒng)而奔走,王道之不振也已經(jīng)很久了,李某也屬實是有些累了,無意再涉足天下紛亂?!?/br> “此間杏林環(huán)境優(yōu)雅,大人若允,然還是希望能在這里帶著愛女,享得一番舔犢之情!” 陽虎面對孔丘的時候,還尚且可以拿身份壓人。但是,對于李然而言卻是完全失效。 畢竟,魯國之于李然而言,也不過是客居而已。李然也隨時有可能會離開魯國,或是回周王室,又或是去往別處。 所以,陽虎也實在是無可奈何,只得就此作罷。 李然在送走了陽虎之后,孔丘的弟子言偃則是突然找了過來。 言偃,孔丘弟子,七十二賢之一,乃是千里迢迢從吳國而來求學(xué)的。 李然看到言偃,只覺有些奇怪,便是問道: “子游(言偃字子游),出了何事?” 言偃回道: “先生,是越國送來了一批貢品,以恭賀新君即位。而其中還有一批才人,越國屬于偏遠蠻夷之地,這些才人不懂得禮儀,所以司儀表示想要將這些才人是送到我這里,要我對其進行周禮的教授。” 所為才人,其實就是進貢給魯侯宋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是越國精挑細選的。 但是,畢竟越國不注重禮儀,而魯國又是禮儀之邦,如果不讓這些才人學(xué)些周禮,是不便于直接送入宮內(nèi)的。 李然說道: “既是司儀的意思,而你也精通于周禮,那就讓她們來學(xué)習(xí)便是了,到時候等她們這些才人學(xué)有所成了,再送去宮中。至于不合格的,便讓她們回去也就是了。” 而言偃則是欲言又止,并是嘆聲道: “這……只是……偃擔(dān)心畢竟男女大防,若讓她們?nèi)肓诵恿郑饚熼T下弟子眾多,只怕是多有不便吶?!?/br> 第五百七十一章 越女宮兒月 李然聽得言偃如此說,也是不由的點了點頭,并是回道: “子游說得倒也是,既如此,那便讓她們在杏林內(nèi)單獨再尋一塊僻靜些的地方就是了。杏林也夠大,足夠她們在此修習(xí)?!?/br> “對了,子游,我記得你也是吳人吧?既然這些才人都是從越國來的,想來這些人由你來教授到也是再合適不過了。子游可得上些心吶,這些個才人里,可說不定就會有魯宮之后也未可知??!” 言偃聽命,不由一驚。 畢竟,堂堂魯國與遠在東南一隅的越國通婚,這種事情卻還是亙古未有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