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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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會射箭,在膳善的時候連投壺都玩得很少,還是不用了吧……”公主小小謙虛了一下。 大家怎么能放過看她出丑的機會,極力地慫恿著:“不過是游戲,射不中也沒關(guān)系?!?/br> 一個眼風(fēng)過去,兩名內(nèi)侍托著漆盤過來,盤上放著兩張弓和對應(yīng)的箭,一把更大更粗,是男用的,一把小巧玲瓏雕工精美,一看就是女用的。 “殿下,挑吧。”眾人含笑看著她。 公主的目光在兩把弓上流連,抬手選了把大的。 哎呦,人小心不小,這下怕是連弓都拉不開了。貴女們捂著嘴竊笑,一面調(diào)侃,“殿下真是力拔山河氣蓋世?!?/br> 公主笑了笑,“大家切磋交流,要是脫了靶,諸位不要笑話我?!毖粤T退后十步,搭箭拉了滿弓。 小小的個子,能拉開成年男人的角弓已經(jīng)令所有人嘆為觀止了,結(jié)果她兩指一放,箭矢“嗖”地飛出去,穿云破霧般射中了靶心。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她從托盤中又取一支箭,拉弓追了一箭,大概因為沖擊力太大,女性游戲用的靶子豎立沒有那么堅挺,在第二箭中之后,箭靶往后一仰,“咚”地一聲倒下了。 第51章 “哎呀, 僥幸、僥幸……”公主假惺惺地捂著嘴,身子靦腆地扭動了兩下,那動作看似無比婉約嫵媚, 可誰還不知道,她是個金剛公主! 那些旁觀的貴婦和貴女們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 她雙臂的力量居然如此驚人。 五公主說天啊, “殿下真是天生神力!” 公主說還好啦,“你們可能也聽說了,我為了追我家長留, 在達摩寺的伙房里幫了一個月的工。我的力氣是當(dāng)初掄飯勺掄出來的, 你們誰要是羨慕我這臂力,可以上達摩寺進修一下。” 眾人聽完她這番話,個個臉上顯出了鄙夷之色。 想想這膳善公主, 也怪可憐的,倒追楚王作出這么大的犧牲, 堂堂公主都上廚房做幫傭了, 要是換了她們,可舍不下這張臉。女人嘛, 應(yīng)該是柔弱的,手無縛雞之力的, 像她這樣能拉開男人用的弓,也不是多光彩的事。雖然箭術(shù)是不錯……女人要那么好的箭術(shù)干什么, 又不用上陣殺敵。反正這膳善公主好粗鄙, 楚王好吃虧,這樣的女人脫了衣服不知道怎么樣,也許肱二頭肌比楚王還要大……想想都叫人倒胃口。 既然射箭的比賽毫無趣致, 那還是換個玩兒法吧。 虢國郡主道:“我就說了,這種舞刀弄劍的游戲,本不該在晚宴上舉行的,好好的宴會弄得那么兵戈氣!還是玩投瓊吧,誰的點數(shù)多,誰就贏?!?/br> 公主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上國的閨中游戲原來那么匱乏,什么投瓊,不就是擲骰子嘛,這個早是她玩兒剩下的了。 那幫貴婦和貴女們卻很有興趣,一個個攥拳擼袖的,準(zhǔn)備大顯身手,甚至連不便參加的皇后,都派了身邊的長御來一較高下。 長御是正經(jīng)女官,和一般的宮人不同,所有人都要賣她幾分面子。不過投瓊的不確定性太大,誰也不敢保證會擲出什么樣的點數(shù),至多到時候手勢收著點,多了少了,全憑運氣。 她們擺起了架勢,這回是帶著賭資入場,人人都得拿出幾樣?xùn)|西來做本。邀公主入席,語帶嘲諷地說:“公主殿下過不了幾日就是楚王妃了,做王妃的人可不興那么小氣。來吧,快坐下,身上有碎銀的拿銀子出來,要是沒有,簪環(huán)首飾也可以。” 公主直擺手,“我們?nèi)庑娜?,哪里會玩這個,我就不參與了,你們玩吧?!?/br> 那怎么行,幾個貴女笑道:“越是不會才越要玩?!辈煌嬖趺纯此?shù)萌搜鲴R翻呢。 幾個人很熱情地拽她入座,公主便也沒再反對,氣定神閑等著她們開局。 從上首開始,逐一地擲骰子,以點數(shù)比大小,最多的三輪不過擲出了十五點,大概自覺贏定了,輪到公主時只管皮笑rou不笑著,“殿下,大家都出了本兒,你呢?你出什么?” 公主想了想,摘下腕上的鐲子放在面前,“就拿這個吧,這是我們膳善出產(chǎn)的美玉,水頭足,盤上兩天就發(fā)光。諸位看看,要是有誰家做珠寶買賣需要貨的,上楚王府來說一聲,本公主牽線搭橋,一定比市場價便宜?!?/br> 果然是小國公主,連這種時候都不忘拉關(guān)系做生意,眾人嘴里含糊應(yīng)著,不斷催促:“殿下先投瓊吧,其他的話容后再說?!?/br> 公主無奈說好,別人都是一局投一個,慢慢累積點數(shù),她是一手抄過三個,扣在掌心里搖動幾下,最后往銀盤里一拋,三個骰子骨碌碌瘋狂轉(zhuǎn)動,她裝腔作勢一拍桌子,喝了聲“著”! 邊上人都被她嚇了一跳,再看盤中,三個骰子每個都是六點朝上,這一下子就已經(jīng)是十八點了,這么說來,這神神叨叨的公主又贏了? 不能吧,一切都是巧合吧,絕對是手氣太好,誤打誤撞的。 眾人顯然對這局的結(jié)果持否定態(tài)度,嘀咕著:“人人都是一次投一個,公主殿下一次投三個,三個骰子彼此牽制碰撞,投出了十八點不足為奇?!?/br> 真是從沒聽說過這種歪理,明明是骰子越多難度越大好嗎??墒怯腥瞬环饴铮蔷痛虻剿齻兎鉃橹购昧?。公主道:“剛才那局不算,不妨再來一局。按著你們的規(guī)矩,一次擲一顆骰子?!?/br> 眾人道好,重又抖擻起了精神。 說句實在話,公主對這種游戲真的毫無興致,不過看著桌面上那些琳瑯的首飾,倒勉強可以一戰(zhàn)。 隨手一拋,骰子進了銀盤,順著盤壁跑了一圈,公主又是一聲“著”,定睛細看,準(zhǔn)確無誤的六點。接下來的兩個基本都是一樣的招式,一樣的一聲大喝,一樣把大家嚇得心頭一蹦噠,次次都是六點,簡直邪門了。 大家終于明白過來,公主常勝的精髓就在那一聲“著”上。這局大家都輸?shù)没翌^土臉,長御把面前的碎銀推到對面,風(fēng)度不失,笑著說:“公主殿下真是好手段?!?/br> 公主繼續(xù)謙虛著:“險勝、險勝……” 又連下幾局,別人面前的本錢越來越少,公主面前堆成了小山。 終于這種失衡的狀況讓那些貴婦貴女們?nèi)滩蛔×?,不顧形象地一捶桌子喝聲“著”,公主倒嚇了一跳,但驚嚇過后,忍不住大笑起來。 最后的勝負板上釘釘,桌面上但凡活動的資金都到了公主面前。 “沒想到出來吃個飯,還能贏個盆滿缽滿,實在不好意思?!惫餍Σ[瞇說,“我今日出門沒帶侍女,這些東西也拿不下,本來就是熱鬧熱鬧的,沒必要真金白銀。各位的首飾,各位仍舊拿回去吧,以后都是一家人嘛,就當(dāng)我借花獻佛,送給大家的見面禮吧?!?/br> 她說完,負著手慢慢走開了,頗有隱世高手的風(fēng)采。留下幾個貴女在一旁感慨:“這飧人公主,有點東西……” “胸襟不錯,難怪楚王會看上她?!?/br> 虢國郡主因為一早就暗戀蕭隨,本來吵著讓她祖母做媒的,沒想到被這飧人捷足先登了,心里正憋著一股火。聽見她們這么議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么有東西,什么胸襟不錯,拿回了自己的首飾而已,瞧把你們高興的!” 偏頭看那個飧人,她獨自走到鄰水的臺階上洗手去了,這黑洞洞的夜,身邊又沒帶一個侍女,不正是下黑手的好時機嗎。 嬌俏佳人,臨水照花,小手劃拉別提多愜意吧!虢國郡主慢慢走到她身后,盤算著嚇唬嚇唬她,萬一嚇得落水了,再撈上來就是了,好歹挫一挫她的威風(fēng)。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看著這背影,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忽然惡向膽邊生,原本準(zhǔn)備拍打肩的手,調(diào)轉(zhuǎn)個姿勢變成了推。可誰知道就在她發(fā)力的那一瞬,公主居然讓開了,結(jié)果悲劇了,虢國郡主收勢不住一頭栽進了水里,轟地一聲,激起了好大的浪花。 公主站在臺階上,滿臉的單純震驚,大聲呼救:“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好在殿前的內(nèi)侍多,郡主至多喝了兩口水,就被撈了上來。 落水的貴女,看是沒法看了,頭發(fā)散了,胭脂花了,水蘿卜一樣豎在那里嚎啕大哭。 外面的動靜引得殿里喝酒的人紛紛出來觀望,郡主在所有人面前丟了丑,哭得愈發(fā)厲害,指著公主道:“是她!是她推我下水的!” 一瞬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公主身上,公主扎扎實實感受了一回人心險惡。 “我推你干什么?你落水,我第一時間叫救命,早知道被你反咬一口,我應(yīng)該看著你淹死才對。”公主氣咻咻說完,見蕭隨走出人群關(guān)切地望著她,便立刻朝他奔了過去,委屈地嘟囔,“明明我在洗手,她從背后撲過來,自己一頭扎進水里,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邊說邊抬袖子給他看,“我要是推了她,自己的袖子怎么會濕?她冤枉我,王爺要替我做主?!?/br> 蕭隨說不要緊,安撫了她兩句,回身道:“陛下,公主的脾氣臣弟知道,她從不背后坑人,要坑也是明面上,請陛下明察?!?/br> 公主愕了下,發(fā)現(xiàn)到底是當(dāng)過大師的人啊,替人開脫起來果然有理有據(jù)。 皇帝擺了擺手,“這點小事,何須你大動干戈在朕面前陳情。” 太后的話卻有深意,含笑說:“算了,年輕孩子鬧著玩,不必當(dāng)真,帶郡主下去換身衣裳重新梳妝就是了。” 這種方式的打圓場,分明默認了是公主推的。公主自然不服氣,正要反駁,蕭隨卻暗暗拽了她一下。 “公主殿下天資聰慧,正直端方,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蠢事來,臣敢打包票。她是膳善人,對她心懷成見者數(shù)不勝數(shù),但既然是陛下賜婚,臣就要敬重她,不讓她平白受委屈。今晚的家宴上鑊人太多,和她犯沖,如此臣還是帶公主先行告退吧,免得擾了大家的雅興?!?/br> 蕭隨說完,便拱手長揖準(zhǔn)備退群,如此一來眾人詫然了,雖說他少年得志滿身傲氣,但在出家之前還有所收斂。這回倒好,剃光了頭發(fā),三千煩惱絲沒了,性格也愈發(fā)張揚起來,為了女人說走就走,這是色令智昏,還是借機有意和陛下唱反調(diào)? 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戰(zhàn)神,要是皇帝忽然駕崩,繼位的小皇帝都得拜托人家攝政呢,就姑且當(dāng)他色令智昏好了。 皇帝一徑安撫,“大可不必,這次中途走了,以后的家宴難道都不參加了嗎?七弟是名門閨秀的心頭好,煙雨公主難免受人嫉恨,朕和太后都明白?!?/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走也不大好意思,那就勉強留下吃席吧。這回公主再不和他分開了,緊挨在他身旁坐著。帝王家宴,觥籌交錯,有歌有舞還有胡人的雜耍,起先好好的,公主還贊嘆天歲皇宮里的廚子手藝不錯,然而最后一道菜端上來,卻徹底令她崩潰了。 這是飧人餅,是每個鑊人桌上最后的一道壓軸菜。蕭隨在大宴前就打聽過了,明明說這道菜已經(jīng)取消了,結(jié)果到最后,竟又一次堂而皇之?dāng)[上了餐桌。 公主坐在那里,感覺身體已經(jīng)融化了,只剩一個碩大無朋的腦袋,還在勉強運轉(zhuǎn)著。她狠狠盯住盤中殷紅的餅子,那味道一陣陣飄上來,熏得她幾欲作嘔,原來飧人的rou被烹飪后,是這樣的。 他們讓蕭隨娶她,又在她面前公然吃飧人,這幫混蛋究竟想干什么?她心里攢著一團火,隨時能點燃她的暴脾氣,她想掀桌子,想指著那些不要臉的鑊人叫罵,可是她不能,不能圖一時的痛快,給膳善帶去無邊的災(zāi)禍。 “殿下……”蕭隨低低喚了她一聲。 她抬起眼,眼里大顆的眼淚凝聚著,看得他心頭作痛。 為什么要這樣呢,她無聲地問他,他微微搖了下頭。忍字頭上一把刀,忍過了這一段,總會有討回公道的一天。 只是這種低落的情緒,一直圍繞著她,回去的路上她也不愿意說話,一個人靠著車窗,茫然看向夜市正熱鬧的街頭。 “今天難為殿下。”他啞聲說,“以后我再也不帶你參加那種筵席了?!?/br> 有些傷害雖然不是切身的,但能剮殺人的精神,公主的心境雖然總是很開闊,但涉及了膳善,涉及了飧人,她比誰都要一本正經(jīng)。 “你要安慰我嗎?”她僵硬地調(diào)轉(zhuǎn)視線,“其實用不著,我知道飧人在天歲就是這種境遇,運氣好的能活命,運氣不好的只有成為盤中餐。我在想……貴國皇宮的后廚里究竟養(yǎng)了多少飧人,好想進去看一看……”知道不可能,自己又搖了下頭,“算了?!?/br> 他想對她說抱歉,但他開不了口。車外的風(fēng)燈斜斜照進來,她的影子投射在他身旁的錦墊上,他猶豫了下,將手移過去,在那輪廓的邊緣輕輕觸摸,然后翻轉(zhuǎn)手背,讓她的影子落在他掌心。 竊竊的,不為人知的一點小動作,她并不知道。他的心慢慢升起來,升到喉頭,仿佛呼吸略用力些,就會把心呼出來。 公主還在沮喪著,一路垂頭喪氣到了府門前,然后垂頭喪氣下車。綽綽和有魚上來攙扶她,她搖了搖頭,一個人搖搖晃晃登上眠樓,往她的臥房去了。 蕭隨的目光追隨她,不敢現(xiàn)在去打攪她,也許睡上一夜,明天就會好了。 他在院里的紫荊樹下站了很久,看著她臥房里的燈光慢慢暗淡,才轉(zhuǎn)身走出了王府大門。 *** 次日謝小堡主一大早就登門了,階級和階級之間是有壁壘的,他本來覺得江湖又大又酷,在他心里最最高級,結(jié)果皇宮里舉辦大宴,他卻想盡辦法也混不進去,才知道江湖在權(quán)力面前算個屁。他擔(dān)心公主羊入虎口,多情了一晚上,萎靡了一晚上,因此第二天天剛亮就趕到了楚王府,站在眠樓下大聲喊姐妹。 公主出來的時候頂著一蓬亂發(fā),嘴里叼著柳條,滿嘴青鹽的泡沫,口齒不清地說“干嘛”。 語氣不太好,肯定是挨欺負了,謝邀說沒啥,“來看看你好不好?!边呎f邊突破奚官的阻撓,自說自話跑上了樓。 公主眼下有淡淡的青影,臉色也不太好,他認真看了她半晌,“怎么了姐妹?是昨晚在宮里吃癟,還是大和尚對你動手動腳了?” 這人滿腦子黃色廢料,公主白了他一眼,“那個皇宮,我這輩子再也不要進去了,那些鑊人禽獸不如,除了大師,沒有一個好人?!?/br> 謝邀明白過來了,“你引起蕭家兄弟搶奪了?他們個個都對你垂涎三尺?” 公主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還手腳發(fā)涼,“蕭氏的鑊人個個酒足飯飽,連飯桌上都有飧人做成的餅子,怎么會為區(qū)區(qū)一個我,亂了陣腳。” 謝邀了然了,難怪她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原來是遇見了過于殘忍的事。可是這國家運轉(zhuǎn)到今天,弱rou強食已經(jīng)成了王道,她只要繼續(xù)留在上京,就得不停遭受錐心之痛。 “所以我說,還是跟我離開這里,躲得遠遠的,不必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打交道。大和尚不是慈悲為懷嗎,不是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嗎,只要他說不愿意娶你,皇帝也不會難為他?!敝x邀摸了摸自己的口罩,“其實我覺得,我已經(jīng)能和大和尚一樣,對你做到不動口腹之欲了,不信我把面罩摘下來試試?” 公主說別,“我飽受打擊,你別再刺激我了。其實我是舒適圈里待了太久,忘了鑊人的險惡,這天歲國真黑啊,統(tǒng)治者是一群食人魔,想想真可怕。” 謝邀說就是,“世上哪還有我這樣和你稱姐妹的鑊人,你是認識了我,才對天歲放松了警惕,這么說來都是我的錯?!?/br> 應(yīng)該說像他一樣熱愛攬責(zé)的鑊人真不多,公主看著他,嘆息著在他肩上拍了拍,“姐妹,你吃早飯了嗎?” 謝小堡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餓著肚子來的,剛才一邊抒發(fā)自己的愧疚之情,肚子一邊咕咕叫。 正想張嘴邀她共進早餐,奚官從門外進來,瞥了謝小堡主一眼,把嘴一瓢,然后徑直走到公主面前,往她手里放了個圓圓的罐子。 公主納罕:“這是什么?”邊問邊揭開了蓋子。 里面裝的全是粉末,謝邀悚然,“你家王爺什么癖好,給人送骨灰壇?” 奚官愈發(fā)鄙視他了,嘖了聲道:“不懂不要瞎說好嗎,這是我們楚王殿下送給王妃的面膜粉,用料精細,耗資巨萬,這小小罐,是一村人一輩子的口糧,出手不可謂不大方,殿下快試試吧?!?/br> 謝邀憤憤不平,“一村人一輩子的口糧?楚王簡直是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