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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薄荷襯衣在線閱讀 - 第121頁

第121頁

    明恕嚇—跳,蕭遇安看著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啊。剛才他揣著一顆擔(dān)驚受怕的心沖下來,看到蕭遇安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就把心放了回去。

    蕭遇安這一點(diǎn)頭,他馬上慌了,“什么傷啊?傷哪了?我看看!”

    蕭遇安避開那只掀衣服的爪子,瞳孔里是剛才更濃的占有欲,沉著嗓音道:“先回去?!?/br>
    明恕忐忑死了,一進(jìn)屋就想檢查蕭遇安哪里有傷,可他到底不是蕭遇安的對手,背砰一聲撞在門上時(shí),他大睜著眼,單純又露骨地盯著蕭遇安,“哥?”

    他受傷的小臂就在蕭遇安手里,蕭遇安粗糙的手掌貼著他脆弱的痂,若是稍用一些力,就可能將痂捏破。

    蕭遇安看著眼前這因?yàn)榭簥^、緊張、晴欲——也或許是別的什么——而輕輕發(fā)抖的人,忽然體會到一絲懊惱。

    明恕一直在他跟前,經(jīng)常變著花樣勾引他,羞是羞的,但沖動抵過了害羞。

    他明明不是毫無觸動,卻始終沒有遂明恕的意。

    他撫摸明恕、親吻明恕,讓明恕撫摸,也讓明恕親吻。他覺得自己像個(gè)掩耳盜鈴的混賬。過去總是覺得只要沒有發(fā)生最后—步,在道義上他就是正直的。

    可這算什么正直?

    真要繼續(xù)給明恕當(dāng)那道義上的哥哥,他就該徹底把明恕推開。

    他做不到。他也早就被明恕吸引。明恕的嬌都是被他慣出來的,他這一輩子,都得對這個(gè)纏人的玩意兒負(fù)責(zé)。

    他將明恕抵在門上,一邊壓著明恕的手,一邊捏住明恕的下巴,他要吻明恕,但在他碰到明恕的嘴唇之前,明恕已經(jīng)笨拙又心急地湊了上來。

    他們總是這么合拍。

    仿佛他的每一個(gè)行動,明恕都愿意追隨。

    而從今往后,明恕的每一個(gè)心愿,他也都愿意為明恕實(shí)現(xiàn)。

    地上丟著衣褲,還有—條長長的繃帶。

    明恕不敢坐起來,側(cè)著身子從床上翻下來,還是痛得嘶了—聲。

    他身上有薄荷的香味,很濃,是剛才蕭遇安抱他去浴室清理時(shí)沾在身上的。

    他腿軟,蕭遇安就單手摟著他,在他身上涂薄荷味的沐浴液。他眷戀那種撫摸——即便不久前,蕭遇安已經(jīng)撫遍了他的身子。

    腿軟腰軟沒影響他耍賴,本來抹一遍就該沖掉泡沫了,可他拿著沐浴液的瓶子,還要蕭遇安給抹。

    蕭遇安說他盡會使喚人,他就將臉貼在蕭遇安肩上,嘟嘟囔囔的,故意不把話說清楚。蕭遇安在他后腰上拍了一巴掌,縱容地繼續(xù)涂沐浴液。

    要不他現(xiàn)在也下會像個(gè)大號薄荷葉。

    蕭遇安還在浴室,他光溜溜的,下床來拿繃帶。

    他的哥哥這一下午快把他弄死了,他還是個(gè)傷號呢,居然就被拆了繃帶,小臂上的痂也破了,血從破掉的痂里滲出來,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淌,蕭遇安在血線的終點(diǎn)親吻,沿著血線向上,舔掉了所有血珠。

    傷口又開始痛了,比擦掉一塊皮時(shí)還痛,那個(gè)停在痂上的吻,痛到他心悸了。

    撿起繃帶,他沒法坐,就回床上跪著,試圖將綁帶纏回腰上。

    但手突然變得很笨,纏不好。

    他的手臂也很酸,哥哥抓他抓得太用力了,手臂上全是紅色的手指印。

    纏不好,那就不纏了,一會兒等哥哥來纏。

    丟開繃帶,他有點(diǎn)傻氣地笑起來。

    高二暑假,他被拒絕之后就不在心里說蕭遇安是哥哥了,老是蕭遇安蕭遇安的,連手機(jī)里存的號碼也從哥哥改成了蕭遇安。

    但經(jīng)過這個(gè)下午,他又愿意說哥哥了。

    得不到才要—直強(qiáng)調(diào)是蕭遇安,不是哥哥。

    都得到了,那就不糾結(jié)這個(gè)了。

    蕭遇安就是他的哥哥,這個(gè)哥哥愛上了自己。

    蕭遇安回到臥室,就看見他們家的土貓?jiān)谏敌?,走過去捏了下明恕的臉,“怎么傻了?”

    “哥——”明恕這么高一個(gè),在外面已經(jīng)是個(gè)有偶像包袱的男神了,可在家撒起嬌卻軟得沒邊兒,蕭遇安一過來,他就把蕭遇安圈著,下巴戳戳蕭遇安的腹肌,“哥,你把我的繃帶都弄散了?!?/br>
    蕭遇安看了看那繃帶,去醫(yī)藥箱里拿來—卷新的,又拿了一瓶藥油,拍拍腿。

    明恕紅著臉,“你要給我上藥啊?我自己……"

    蕭遇安又拍腿,“過來?!?/br>
    明恕臉更紅了,那瓶藥油沒標(biāo)簽,他誤以為蕭遇安要給他按摩那兒。

    這還怪難為情的。

    結(jié)果扭扭捏捏地趴過去,上頭卻傳來蕭遇安的聲音:“你拿哪兒沖著我?”

    他愣了兩秒,啊一聲,差點(diǎn)蹦起來,“你給我腰抹藥啊?”

    蕭遇安聲音里帶著寵愛的笑意,“你以為是哪兒?”

    他趕忙退了退,“沒,我也以為是腰!哥,你這是啥藥啊?”

    蕭遇安沒揭穿他,耐心地抹藥,又按摩了一會兒,這才用干凈的繃帶把他的腰纏起來。

    到了這兒,那些沸騰的情緒終于退了潮,蕭遇安看著明恕腰和小臂上破開的痂,意識到自己過火了。

    兩個(gè)人都有傷,而傷有時(shí)就是致命的毒,他本就在失控的邊緣,彼此身上的傷把長久以來的克制全都沖破了。

    除了好好疼愛面前這個(gè)人,他沒有別的疏解方式。

    “哥?!泵魉∪嗔讼挛?,“我有點(diǎn)餓了?!?/br>
    他是真的餓,這段時(shí)間訓(xùn)練量太大了,他今天趕著回來,本來就沒吃飯,折騰這么一下午,胃里早就沒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