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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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師桓也明確表示不喜人的靠近。 師施這才不再提這事兒。 回了錦華苑,喜鵲便帶著幾個小丫頭迎了上來,又是捶腿又是按摩的。 師施躺在榻上舒服得都快睡著了。 喜鵲見著她手腕紅了一圈,便拿出藥,倒了一點在手上給她揉,邊道:“郡主,您這怎么又傷了?” 清苦發(fā)澀的藥味飄進師施的鼻間。 她忽地想起午睡時做得那個夢,夢里,師桓在向她要藥。想到此,師施便道:“這藥還剩多少?” 喜鵲回道:“國公爺統(tǒng)共送了三瓶來,除了奴婢手中這瓶,還有兩瓶未開封的?!?/br> “把藥帶上,我給哥哥送去。” 本來前些日子要送的,但因著凈月的事情,師施一時便忘了。好在現(xiàn)在也不遲,想來,師桓也是急需這藥的。 喜鵲有些心疼,不過想到師施的話,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只希望大郎君不要辜負(fù)了郡主的期望,思及大郎君出息了的好處,這點子藥也不值得心疼了。 師施并未帶許多人,只領(lǐng)著喜鵲一個,去了沉水閣。 好在這時辰還早,天色將黑,師桓還沒來得及招凈月伺候。不然,師施也不好過來。 只是剛倒了沉水閣,便碰到了正送人出門。那是個老年男子,提著個藥箱子,看著是個大夫。 師施愣了一下,問道:“是誰生病了?” 見到師施,凈月先行了禮,才回道:“回郡主的話,是郎君身子有些不適,才請了大夫?!?/br> “我哥哥怎么了?”師施皺起了眉,正要詳細(xì)問大夫,便見師桓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師施立即迎了上去,問道:“哥哥,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直接請?zhí)t(yī)?” “meimei無需擔(dān)心,為兄并無大礙。凈月,時辰不早了。送大夫回去吧?!睅熁该嫔醋?,淡聲回道。 凈月福身回道:“是。” 待凈月帶著老大夫走了,師桓便問道:“不知meimei來沉水閣是有何事?” 他面容正常,眉目清朗,確實也不像生了什么大病。師施這才放了心,笑道:“哥哥無事便好?!?/br> 邊說,她邊從懷中取出兩瓶藥,遞給師桓道:“今日午睡,我夢到哥哥在夢里問我要藥呢,這不,meimei這便帶著藥來找你了?!?/br> 白嫩的掌心里,臥著兩個白玉小瓶。 師桓垂首,目光微凝。 須臾,他才溫聲道:“為兄謝過meimei,勞meimei掛心了?!彼囊暰€在少女還泛著紅痕的手腕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那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這藥很有效的,哥哥你可一定要用?!?/br> 師桓握緊了手中的藥瓶,心下嘲諷,輕輕地應(yīng)了聲。 “好。” 他倒要瞧瞧這藥有多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快把小本本拿出來,給狗哥哥記著! 感謝在2020-07-01 16:30:28~2020-07-02 18:07: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游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白璧 正好凈月回來了。 思及師桓豐富的夜生活,師施也不便再待下去了,不過瞧著日漸憔悴的凈月,師施突然明白了師桓為何請了大夫。 她不著痕跡的瞟了某人一眼。 果然發(fā)現(xiàn)那桃花眼下的青黑,聽說有些男子便是房事過多傷了身子,最后不行了。 莫非這就是上一世師桓有病的原因? 如此一來,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師施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很合理,她有些糾結(jié),這畢竟是傷害身體的行為,她作為好meimei,是否應(yīng)該提醒一下兄長? 可是忠言逆耳,萬一因此打擊到了師桓,豈不是弄巧成拙? 這般一想,師施便暫且壓下了這心思。 反正師桓現(xiàn)在還年輕,那東西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容易壞吧? 只是,雖這般說服了自己。 師施心中到底還是有些擔(dān)憂,師桓有個好身體更好,最好能留下點血脈。否則,待到他一死,那諾大的江山豈不是便宜了其他外姓人? 如此吃虧的事,師施自是不愿見到。 回到錦華苑,她想了想,便對喜鵲道:“讓小廚房燉點給男子補身子的藥膳,燉好之后,送到沉水閣……還有正院,給爹爹和哥哥補補身子?!?/br> 若是只給師桓,倒是有些奇怪。 加上她爹,那便順理成章了。 師施捧著臉,看著鏡子里那張精致的臉蛋。心道,她根本就不是笨,她只是懶得動腦子而已! 對,是懶,不是笨! *** 而這頭,待師施走了之后,師桓便獨自出了府。他似是對路很是熟悉,穿過幾條巷子,沒一會兒便到了一扇小門前。 師桓叩響房門,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童來開了門。 “季大夫可有空閑?” 小童似是認(rèn)識他,回道:“師郎君這邊請,爺爺正好在休息?!?/br> 師桓跟著小童進了門,沒多久便見到了季大夫,正是不久前才從國公府出來的老大夫。 見到師桓,季大夫便道:“師郎君來此,是有何事?”他頓了頓,又道,“若是師郎君不信老朽的診斷,可以再尋其他大夫看看。” 原來中午時,師桓從師施口中得到答案后,訓(xùn)練結(jié)束,便尋了季大夫。 若是尋太醫(yī),或許會打草驚蛇。 而季大夫季隨雖然只是民間大夫,但醫(yī)術(shù)卻并不比太醫(yī)差。季家世代為醫(yī),季大夫行醫(yī)數(shù)十年,治愈了不少疑難雜癥,在民間名聲極好。 先帝在時,還曾征召季隨入宮做太醫(yī)。 只是季大夫不喜宮中拘束,更想用一生醫(yī)術(shù)濟世救人,便拒了征召,在長安城開了個醫(yī)館。 師桓自是聽過季隨的名號,這才尋了他。 可誰知季隨為他把脈診斷后,竟搖頭說:“師郎君身體雖有些虧損,但并未有中毒之相。您的身體無礙,也無需進補藥,倒是可以用些藥膳調(diào)理一二?!?/br> 師桓起先不信,但季隨卻咬定了他并未中藥。 季隨的醫(yī)術(shù),師桓是早有耳聞的。 上一世,大慶末年,亂世起。季隨更是名聲大噪,乃是當(dāng)世神醫(yī),便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也對他佩服不已。 他都如此篤定,師桓不由開始遲疑。 若是真的中了藥,師施又是從何處尋來這連季隨也診不出的藥?雖然是重生之人,但有些東西不可能憑空而出。 況且,若是真有這種藥,為何上一世她沒用? 但他若不是中了藥…… 思及那稱得上羞恥又混亂的夢境,師桓的眉頭狠狠蹙緊,他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意外。 師桓眸色微深,終是問道:“季大夫,您可知這種怪病……” 或許,他不應(yīng)該逃避,而是應(yīng)選擇面對。如此,許是會有治愈的可能。 師桓權(quán)衡再三,終于把自己的怪病說了出來。 “所以,我真的沒有中藥嗎?否則,為何與別人接觸時,我疼痛難忍,可與她,卻……”想要得更多。 那些羞恥的詞,他終究沒有說出來。 不過季隨已經(jīng)聽懂了,聞言,季隨摸著花白的胡須沉思了片刻,回道:“郎君說得這病,老夫倒是曾在醫(yī)書上看過?!?/br> 他是大夫,見過了無數(shù)的怪病,雖有些驚訝,卻接受得很快。 作為衛(wèi)國公的私生子,如今的師桓雖還未在這長安城正式露面。但關(guān)于他的事,卻早已傳遍了長安。 思及面前這位師郎君的身世,季隨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而師桓一聽他這話,心中便是一震,罕見的失了態(tài),急問道:“季大夫當(dāng)真見過?那可有治愈之法?” 雖然他并不一定要與人接觸,但這病的存在,便是對他的威脅。 可師桓到底是失望了。 季隨搖了搖頭道:“老夫也只是在醫(yī)書上見過這病的記載,但行醫(yī)多年,卻從未真正遇到過這種病人。師郎君,還是第一例。醫(yī)書上也并未說明治愈之法,只提到這是一種心病。用尋常的法子和藥,對于心病來說,自是沒有用處的。” “心病……” 師桓微微怔了怔。 “不錯?!奔倦S點頭,看了看師桓,思索了片刻才道,“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師郎君本身并沒有病,病得是您的心。由心影響了身體?!?/br> “若想治愈,便找到您的心病所在吧。” “老夫認(rèn)為,有些病并不是一味的壓抑克制,便能好的,或許還會起到反效果。倒不如順其自然,說不得便不藥而愈了?!?/br> “順其自然,不藥而愈?” 師桓緩緩握緊了手。 他壓下紛亂的心思,把一個白玉小瓶遞給了季隨,問道:“可否請季大夫瞧瞧這藥可有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