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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星將酒盅往案上一擲,接著一挑眉,笑道:“這話你可就說岔了!正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我雖說還未經人世,但讀得書比你認的字兒都多。所謂情情愛愛,絕對比你懂?!?/br> “這靠譜!”林瑯玉一拍桌,“文哥兒看書最多,集古人之智,保證讓那小子對你死心塌地的。” 段子真有些猶豫:“若是如此那再好不過……只是……你們應該不會故意給我攪黃了吧?” “我們像那種人嗎?” 段子真嚴肅且認真的點了點頭:“像。” 三人:“………” 賈府: 天氣冷,人也越發(fā)懶得動彈,黛玉與寶釵鬧了寶玉一通后,便將丫頭們都遣到了外間,兩人單獨窩在碧紗櫥里趕圍棋玩兒。 室內香冉冉的點著,兩人對坐下棋,一旁擺著一個錦繡紫煙花鳥的屏風。 “叫吃。”黛玉一子落下,笑著說道。 寶釵定睛一瞧,苦笑著將棋子放回棋盅里:“罷了!輸給你了?!?/br> “說好了,給我做一個荷包,可不許賴?!?/br> “好!那次賴過?”寶釵笑道,“咱們再來?!?/br> 黛玉應了一聲,兩人開始理棋子。 一邊兒理棋子,黛玉一邊兒同寶釵拉家常:“前兒家里來了個帶發(fā)修行的尼姑,叫妙玉的jiejie可知道?” 寶釵點了點頭:“遠遠的見過一眼,模樣生得好,氣質也出塵。” “據說從前還是個官宦人家小姐,而且我父親、母親貌似認識她。只是……又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好生奇怪。”黛玉歪了歪頭疑惑道。 “想必是就相識,估摸著因一些原因不能相認吧……”說著,寶釵垂下了眼瞼。 林姑父乃三品通判,也算是朝中大員,且陛下看中,日后前途更是無量。他還能有什么原因不能與故人之女相認? 只能是……這位故人犯了事兒! 思及此處,寶釵長睫微顫:“怎么好好兒的說起她來?” 黛玉一邊兒將棋子一顆一顆拈進棋盅,一邊道:“覺得她挺有意思,不是尋常人物。她是公侯家的小姐,卻皈依佛門……我記得我同jiejie說過,我幼時身子比現(xiàn)在還不好,有個癩頭和尚說要拉我出去家這事兒。” “怎么?”寶釵嘴角掛著笑,“是覺得與她挺投緣?” 黛玉點了點頭。 寶釵道:“我瞧她那樣不是什么好相處的,日后還是少來往得好。且她一佛門中人,與我們這些塵世眾人六盒太多,于她也是不好?!?/br> 黛玉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寶釵忙岔開話題:“話說,為了貴妃娘娘的這次省親,姨父家可真夠大方?!?/br> “可不是?還劃了好幾里地來蓋園子和省親別墅。” “可真夠奢華的?!?/br> “話說寶jiejie以后進了宮、做了娘娘,那時候的園子建的得定比這個還大!”黛玉嬌俏的笑著。 寶釵面上一紅,伸手去掐黛玉的臉:“死丫頭,如今我治不了你,總有一日定叫人將你收了去!” 黛玉一邊笑,一邊躲:“哈哈哈哈……好jiejie……我錯了……” “………” 第二十九章 自打那日后,賢樞派人打聽了好幾天,總算是將段子真的心儀之人給打聽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齊國公的次子、他們太學同窗匡志的庶弟——匡正。 匡正乃齊國公庶子,年紀雖不大,卻長了一張風流明艷的臉,且能言善道,因著這張臉,與這口才,他在京城貴族圈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只是齊國公一脈子嗣繁茂,除了嫡長子匡正,還有兩個嫡子、一個嫡女,各房姬妾、通房所生子女加起來也有近十個! 且齊國公為人刻板,對嫡庶尊卑十分看中。匡且非嫡非長,他的母親在齊國公府也不算受寵,因此他在齊國公府地位可想而知。 也因如此,匡正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不過他也算是爭氣,今年還中了個舉人,雖說與他嫡長兄比不了,但得了個做官的資格。 段子真得知自己心儀之人在家里收到了冷待,心中別提多難過。 于是,錦緞、扇冠、玉墜等物流水似得朝著齊國公府送去。 起初都以為是送給匡志的,畢竟他與匡志同窗一場,匡志也以為段子真有什么事兒要求他。 結果后來得知是給自己二弟的,雖說段子真沒點名意思,但匡志也隱約猜到了幾分,于是便替匡正謝絕了段子真的禮。 后來匡正得知了這件事,心里十分埋怨自己的兄長,若是自己搭上了西寧郡王世子這條線,不說別的,至少在官場上說話得硬氣幾分! 林家的那個公子不也是同忠順王爺交好,才得了陛下、太后的看中嗎?他可以,為什么自己不行? 匡正覺得他兄長這是見不得自己同貴族之人交好,害怕自己日后越過了他去。 于是,匡正開始瞞著自己的父親與兄長,瞞著齊國公府的所有人,開始偷偷同段子真來往。 段子真見自己拋出去的餌又了收獲,玩兒心更大了!二人一來二去,還真就好上了! 只是自打他倆好上后,段子真對匡正也就那樣,同他對自己府里的姬妾差不了多少,興致來了同他好一場,興致沒了見也不見。 而林瑯玉文曲星等人的注意力則全部被元妃省親這事兒給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