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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時因為一句話同他計較了?”賈敏不滿道。 盼蘭笑道:“這事兒還少嗎?您倆十次吵架,有□□次可不都是您因老爺說錯了一句話就同他置氣?” “您是如此,姑娘也是如此?!迸翁m無奈道,“上回匡家公子來信,也不知寫錯了一句什么,姑娘整整五日沒給人家回信。” “黛玉這丫頭也越發(fā)任性了些。”賈敏道。 “還不是跟您學的?!?/br> “這怎么一樣?” 說著賈敏打趣的笑道:“我同她父親是明媒正娶,簽了合婚庚貼的。我耍耍小性子,她父親還能休了我不成?” “您這話若是讓老爺聽見了,他更是氣的慌!”盼蘭笑得直不起腰。 賈敏將手爐往膝上一拋,不在意道:“那就讓他氣著?!?/br> 賈敏、林如海。黛玉三人是如何吃完這頓晚飯的且按下不表,轉頭再看看林瑯玉這頭。 忠順王府,正寢內殿,只聞得一聲:“滾!” 就見在朝中叱咤風云的忠順王爺被人從床帳中一腳踹了下來。 “王爺,怎么了?”聽見動靜的連翹,連忙帶著人從外間趕了進來。 就見他家王爺,只穿了一身中衣站在地上,無奈的看著倚在床頭裹著被子的人。 屋內香暖如春、帷幔依依,林瑯玉倚在床頭裹著錦被,前襟散亂,脖子處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紅·痕。 他雙目微濕,瞪著站在地上的人。 見此,連翹自然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只看了一眼,便忙招呼身后的宮娥、太監(jiān)退出去。 見人都走了,林瑯玉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人,但他那雙盈盈的雙眸,落在賢樞眼中滿是含情之態(tài)。 “說好的只是睡覺只是睡覺!你說說你都做了些什么!”林瑯玉不滿道。 “是我的錯,實在是情難自抑。”賢樞笑著,縱然此刻林瑯玉是在對他發(fā)脾氣,但他依舊感覺暖暖的,心里喜歡得緊。 “情個屁!”林瑯玉斥道,“你分明就是色膽包天!” 說著,他隨手抄起身邊兒的枕頭朝著賢樞咋砸去。 賢樞順手接過了枕頭,隨后回到了床上,不顧林瑯玉的掙扎將其摟在了懷里:“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這不也沒做什么過分的嗎?不過是在你身上留了幾個紅印子罷了?!?/br> “不過是?”林瑯玉在賢樞胸口狠狠錘了一拳,但這在賢樞眼中與小貓輕撓沒什么分別。 “若是回去退了袍子,讓我母親看見了如何是好?若是讓其他人看見了如何是好?!”林瑯玉不滿道。 賢樞摟著他倚在床頭,將他的手握在了懷里:“都是我的不是,我認錯?!?/br> “你別生氣?!辟t樞輕輕吻了吻林瑯玉的發(fā)頂,“我不過是想同你親熱罷了?!?/br> 隨后他不解的問道:“你就不想嗎?明明你反應也不必我小……” “住嘴!”林瑯玉紅著臉打斷道,接著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如今朝中上下忙的忙、慌的慌,你就想著這檔子事兒?” “好歹……好歹也得等到忙過了,咱們再從長計議……”林瑯玉的聲音越說越小,臉也跟著越來越紅。 聞言,賢樞一個翻身將林瑯玉壓在了身下。 “你做甚?!”林瑯玉心里一驚,忙掙扎道。 “你此言當真?咱們……咱們等這鎮(zhèn)子風波過去了,再……” “你小聲點而成嗎?!”林瑯玉紅著臉氣急敗壞道,“非得讓整個府上的人都聽見不成?!” 賢樞將頭埋在他勁窩兒里笑得歡:“這話可是你說的,等咱們這鎮(zhèn)子忙完便‘從長計議’……” “等等!”賢樞突然一臉嚴肅。 “怎么了?”林瑯玉被他嚇了一跳。 “這事兒我還沒問過你母親?!?/br> “你問我母親作甚?!”林瑯玉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賢樞。 問他母親作甚?問她可不可以與她兒子做些不可言語之事?!他母親本來就對自己與賢樞的事兒不滿,聽了這話還不得氣死過去?! “你想岔了?!辟t樞解釋道。 “我想什么了?”林瑯玉撇嘴道,隨后推了推賢樞,“你給我下來,壓著我重?!?/br> 賢樞輕輕一翻身,將林瑯玉摟在懷里。 隨后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倆的事兒雖說過了明路,但你母親終究還是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同意過。我倆既然……那好歹也要問問你母親是否同意才是?!?/br> “雖說咱們不能像你meimei與匡家那小子一樣拜堂成親,但其他的我還是不想委屈你。”賢樞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帶著些沙啞。 林瑯玉聽在心里熨帖得緊:“難為你能想到這些?!?/br>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決定給你最好的……” 林瑯玉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還是那個夢,還是那個地方,這幾日他總是在做這同一個夢。 滿殿云霧繚繞,一錦衣男子坐在案前披著公文,他就摟著男子的腰,枕在他膝上打著瞌睡。 見他這樣子男子低頭嗔怪道:“越發(fā)不像樣了,這才化形幾日?便連修行都顧不得了?” 他打著哈欠笑道:“我又不做什么,能化個人形陪著您不就好了?” “沒出息!”男人伸手在他額間點了點。 “我要什么出息……”他如是回答,隨后又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