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哎喲,可把我給嚇死了。 白瑾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半晌之后忽而揚起了右手,語氣冷漠地說道:“來吧,打一架,氣死我了。” 聶星梵頗驚訝地挑了挑眉,未及跟她解釋,就看到白瑾右手掌心開始漸漸凝聚的黑色霧氣,鬼修煉化的鬼氣,那殺傷力可不算小。 聶星梵沒想跟她打,只得率先乖乖舉手投降,“好吧,寶貝兒,我的錯。乖,先把鬼氣收起來,我給你解釋——”話還沒說完,對面那道黑色的氣體就咻然朝她沖來。 白瑾心想我聽你扯,老娘跟你新仇舊賬一起算!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發(fā)泄下自己來這里之后的憋屈,那必須是逮著機會上手??! 聶星梵抬手用凌冰決把那些黑氣化掉,卻沒有反擊,知道是自己這回把人欺負地太狠,故而只偶爾把朝著臉打來的招式化掉,甚至還頗為悠哉地在間隔中逗她: “乖語嫣,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家暴我我會很難過的~” 在一樓嗑著堅果假裝是普通百姓,實則是傳播各路八卦消息的魔教弟子,耳力捕捉到幾層樓上的房間動靜,心想自家魔尊真是太過分了,每天都逮著善良美麗的白小姐可勁兒欺負——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他畢竟是拿著魔尊開的工資啊。 沒有任何誠意地為白瑾默哀了幾秒鐘,把堅果殼當瓜子殼捏的三影擺出個神秘的表情,問周圍人:“誒,你們聽說了嗎?這酒樓的老板啊,其實是國師前兩日占卜說出的那顆福星,聽說過幾日圣上要召她進宮呢!” 在樓上的白瑾用神識覆蓋了整棟酒樓,聽到這新版本的流言,咬牙看著對面好整以暇的聶星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氣到原地爆炸! 想了想,她放了個大招,抬手在空氣中畫了個圈——只看到一道小小的黑色旋渦在半空中出現(xiàn),并且一點點地開始擴大。 聶星梵臉色頓時一變,知道是把人惹毛了,頓時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抬手就把人攬到懷里。 白瑾因為要維持鬼門,躲閃不及,被她抱了個滿懷,下一秒就瞪大眼睛看著她湊近,將額頭抵在自己額頭上,聲音里含著莫名的笑意,又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味道: “聽話,把鬼門關(guān)了,不然我就在地府惡鬼跟前耍流氓了哦。” 與這句話相隨的,是白瑾靈魂再一次感受到的,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寒冷感。 又!強行!用神識侵入! 不要臉!流氓!白瑾瞪著她,可是本身的神識強度和掌控力比不上她,竟然像是被催眠了似的,身不由己地跟著她說的話去做。 半空中的黑色旋渦驀然消失,而聶星梵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抱住人進一步亂來,將神識從懷里的人識海里退出來,紅唇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柔和地道歉: “是我的錯,沒跟你商量就做了決定,寶寶,聽我慢慢解釋,嗯?” * 若說最近都城內(nèi)誰最不開心,那定是屬武公子莫屬。 之前放出話去,說要讓白家酒樓幾日之內(nèi)被朝廷查封,誰知這都許久過去了,白家酒樓屹立不倒,反倒是他們家,從那天之后,朝里那些個原本和他們同一立場的人,不知何故開始頻繁地做出蠢事。 自家老爹忙著給那些人擦屁股,哪有功夫來給他撐腰,跟一個小小的酒樓計較? 只揮手讓他找都城的官府,這么點事情,還不配拿到書房來談。 誰知道武公子上門之后,都城太守原本已經(jīng)做好派出衙門守衛(wèi)陪他前去的決定,待到聽說了那是白家酒樓之后,反而是賠著笑跟他說道: “武公子,誰不知圣上過兩日便會召見白小姐?她可是國師指定的福星,本官可不敢在這個時間觸了圣上的霉頭,您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起當朝的國師,那真是個神人。本朝□□在未建國之前,曾遇到仙人相助,等他打下江山,便封那位會法術(shù)的仙人為國師,那仙人只在都城國師府待了三日,便選好了下一位繼承人,自己乘云歸去了。 從那之后,本朝的國師之位就一直有人擔任,而且每任國師在感應(yīng)到自己的大限將至時,就會及時選好下一任繼承人。國師可以預(yù)測國運,幫助本國度過大劫,不論是天災(zāi)還是人禍,國師府預(yù)測無一不準,是當朝誰都無法撼動的大紅人。 武公子聽了這個消息,氣得咬牙切齒,心想這白瑾還指不定是哪任妖女呢,若是被這人當了本國的福星,日后的日子還指不定要怎么難過。 想起自己斷腕之仇,他咬得后槽牙都生疼,但是掌管都城護衛(wèi)隊的陸家對他視而不見,本地官府也不愿為他出頭,連自家老爹近來也為朝廷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他除了乖乖窩著,沒有任何辦法能用。 若是此刻白瑾聽了他的內(nèi)心聲音,準會笑瞇瞇地拍著手告訴他: 不服本寶寶嗎?不服你也只能憋著,我就喜歡你這幅不爽我,又打不死我的樣子。 此刻,白家酒樓里,聽完聶星梵講的故事之后,白瑾非常想沖下去對吃瓜群眾們說:是她!就是她!這家伙是國師你們信不信?? 反正她是不愿意相信的,她覺得上一任國師必須是瞎了,否則鐵定干不出讓魔教教主當國師的事情來。 這朝代!要亡?。?/br> “至于那些個什么丞相的謠言,原本只是讓他們傳你與當朝紅人有關(guān)系,誰知口口相傳便成了丞相之女,我怎么舍得讓你被別人占便宜?”聶星梵把人抱在腿上,坐在桌前,下巴抵在白瑾肩上,歪著腦袋親密地解釋著最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