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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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沒法再說服自己這頓飯就是為了喊他來喝碗老鴨湯。 老媽這種試探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還沒想到那一層,或者說不愿意相信,也沒法接受她直覺指向的可能。 但不管接不接受,她多少都已經(jīng)起疑警惕,甚至開始暗示自己了。 “……cao?!苯踝谲?yán)镢曋鵁煱l(fā)愣。 老長一截?zé)熁业粼谕壬?,把褲子點(diǎn)出個洞燒了rou,他才回過神來低低罵了聲。 試著想想老媽這會兒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以及她的心情…… 江初覺得喉嚨口像根發(fā)條似的,一圈圈地直往心里絞。 覃最拎著一紙兜的糖炒栗子回來,打開門就看見玄關(guān)亂七八糟躺著江初的鞋。 “哥?”他喊了一聲。 “回來了?”江初的聲音從衛(wèi)生間傳出來。 “你這兩天老搶我話?!瘪畎鸭埗禂R在玄關(guān)柜上,“這還沒到五點(diǎn),你怎么回來了?” “你過來?!苯豕庵蜃訌男l(wèi)生間出來,二話不說就把覃最轉(zhuǎn)過去撈他衣服。 “干嘛呢?”覃最笑著偏過頭往后看他。 江初沒說話,一眼看見覃最肩胛骨下邊那兩道紅印,他眼前都發(fā)懵。 “這什么時候劃的?”他在覃最背上點(diǎn)了點(diǎn),差點(diǎn)兒沒忍住想上勁兒給他搓掉。 “什么?”覃最耷拉睫毛往下看,什么也看不見。 他轉(zhuǎn)轉(zhuǎn)脖子想往后轉(zhuǎn),又被江初推著脖根兒一把摁回去,扒開他的領(lǐng)口。 “我cao?!苯醢櫚櫭?。 覃最頸側(cè)被他弄出來的那塊紅印子這會兒還他媽鮮艷著呢。 “怎么了?”覃最被他這兩下弄得也回過味兒來了,“從背后能看見?” “你一大男的身上怎么這么能留印兒???”江初朝他背上抽一巴掌。 “你問誰?”覃最看著江初,轉(zhuǎn)過來沖著他就拽開腰帶,“底下你那牙印兒還發(fā)青呢,看一眼?” “有病?!苯跣χ扑话?。 覃最拽住江初的胳膊肘沒讓他走,掏出手機(jī)摁兩下遞過去。 江初又把覃最的衣服推上去拍了一張,手機(jī)扔回覃最懷里,轉(zhuǎn)身去冰箱里拿了聽啤酒。 “這什么時候弄的?”覃最看著照片里自己的背皺皺眉。 他抬胳膊拽掉衣服,又去鏡子跟前兒轉(zhuǎn)著看。 挺明顯的兩道紅痕,明明一點(diǎn)兒感覺沒有,看著就跟小時候梁小佳被毛毛蟲剌過去的胳膊似的。 “是不是你自己抓的?”江初也納悶兒,端著啤酒過來,在那兩道上面摸了摸。 “我怎么這么有本事。”覃最從鏡子里盯著江初,“她看見了?” “啊??匆娏恕!苯醺麑σ曋?,又喝了口啤酒。 覃最絞著眉毛抿抿嘴,轉(zhuǎn)過來面對面地看他。 “出息?!苯跻豢瘩钸@表情,又不忍心讓他跟自己一樣心煩。 “她問我你是不是談女朋友早戀了,陣仗挺厲害?!彼χ隈钇ü缮掀艘话?。 “什么早戀。”覃最聽著這詞兒也沒忍住笑,“你怎么說的?” “我說我哪兒知道,青春期有什么情感動向誰跟家里人說?!苯跽f著,沖著鏡子轉(zhuǎn)過去看看自己。 “你沒有?!瘪钤谒弊由蠏吡搜郏胨祛^,“從這兒往上不都給我禁了么?!?/br> “這兒也別琢磨了,都他媽快裂了?!苯醢阉滞箨_,“屬狗的你就。” “阿姨信了?”覃最把江初手里的啤酒拿過來喝了口。 “她不信還能怎么的?!苯跞χ畹暮蟊秤謩澙瓋上拢€是想不通,“但是這兒我怎么就一點(diǎn)兒印象沒有呢?” 覃最跟著又往身后的鏡子上看一眼,笑了笑。 “瞎樂什么?”江初問。 “像你被我糙騰了抓的?!瘪钜бЫ醯亩洌€扯著江初的胳膊給他“復(fù)原”了一下造型。 江初胳膊搭著覃最的背愣了愣,忍不住樂了。 “學(xué)醫(yī)把腦子學(xué)廢了,這都用上幻想了?!彼峙呐鸟畹哪槪耙蚕朦c(diǎn)兒現(xiàn)實的。” 覃最沒說話,抵著江初的腦門兒看他。 這是循序漸進(jìn)漸夠了,想展開最終幻想了? 江初抬抬下巴親了下覃最的鼻子。 要擱在昨天,說不定就配合了。 雖然想想要拓展的目的地,他還是不太能……理解。 但是覃最不一樣,覃最對他有種奇妙的吸引力,光那張不能碰的背就讓他心癢,一碰就緊,看得江初老想給刮點(diǎn)兒反應(yīng)出來。 結(jié)果不知不覺就給刮出那么重的痕跡。 想象一下覃最被卡著脖子只能被動的場面,江初還是挺能接受的。 甚至有些興致盎然。 但那都是昨天的心情。 這會兒江初一腦門官司,什么心情都沒有。 “收拾收拾,等會兒還得去跟你媽吃飯。”他拍拍覃最的腰,把胳膊收回來。 覃最“嗯”一聲,隔著江初拿過柜子上的紙袋,“梁小佳給你買的糖炒栗子?!?/br> “能是給我買的么,”江初笑著拿了一顆剝開,“買給你這個好朋友的?!?/br> “他又從學(xué)校門口發(fā)掘的新美食,”覃最低頭把江初剛剝出來的栗子給咬走,“讓我?guī)Щ貋砀阋粔K兒吃?!?/br> “就這么個‘一塊吃’啊?”江初抬手就是一下。 覃最笑著“哎”了聲,又剝了三顆賠給他。 今天去江連天家,來給他倆開門的是覃舒曼。 江初一眼掃過去沒看見人,問了句:“我爸呢?” “剛接了個電話。”覃舒曼朝書房指指。 接過覃最遞來的水果,她跟看別人家兒子似的,上下看了眼覃最,說:“比小初都高了?” “都比我高半年了?!苯跣π?。 中午的老鴨湯吃得食不知味,江初聞著廚房的味道挺香,剛想進(jìn)去看看做了什么,江連天拉開書房的門探了半個身子出來。 “過來,跟你說句話?!彼跽姓惺?。 “什么?”江初只來及摸了一小片西瓜,兩口啃了,把皮丟進(jìn)垃圾桶里,擦擦手進(jìn)書房。 “給覃最拿那個,上回老陳給帶來的什么哪國的,給他吃?!苯B天沖著客廳瞎喊。 江初前腳邁進(jìn)書房,后腳他就把門給帶上。 “你再夾著我腳后跟。”江初奇怪地看他,“什么事兒啊這么神秘,又給我弄一弟弟?” “你就欠挨揍我看。”江連天用手機(jī)指他一下,又朝沙發(fā)上一丟,“你媽給我打電話了?!?/br> 有那么一秒鐘,江初忘了自己是不是還會喘氣。 “啊?!彼^察著江連天的臉色,掏了根煙咬上,“說什么了?” “讓我把——”江連天指指書房門,“從你那兒弄走?!?/br> 讓覃最從他家里搬走。 老媽知道江初嘴上答應(yīng)著,實際屁用沒用,所以直接通知了江連天。 知道晚上他和覃最要過來吃飯,所以還專門卡著飯點(diǎn)打過來。 “這雷厲風(fēng)行的,”江初扯扯嘴角,低頭撥著江連天書桌上的玉雕擺件,“還真是我媽的風(fēng)格。” “跟你說過了?”江連天也在看江初的反應(yīng)。 “嗯?!苯鯊暮韲道飷灣鲆宦?。 “我說她怎么突然給我來這一出,上來就說我也不知道替你考慮?!苯B天好么生地突然挨了頓罵,夾在中間也有點(diǎn)兒訕訕的,“我之前不也跟你提過么?” 江初皺皺眉沒說話。 “你怎么想的?”江連天又問。 “我想什么?”江初“唰”地抬起頭。 所有找不著出口的混亂全都變成了無從發(fā)泄的煩躁,他憋了一整天的情緒突然爆發(fā)了。 “你把他朝我這兒塞的時候問我怎么想了么?問覃最怎么想了么?”江初盯著江連天,“這會兒問我怎么想,我上回說沒說這些事你以后別管了?” 江連天嘴角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地繃著,跟江初對瞪了會兒。 他年輕的時候也不是脾氣多好的爹。 要不是覃最這事兒安排的,從頭到尾對于江初他確實理虧,江初這么沒大沒小地沖他撂臉子,江連天說不準(zhǔn)一腳就上去了。 “你大點(diǎn)兒聲?!彼T外撇撇下巴,“去沖著覃最跟你覃阿姨喊?!?/br> 江初從胸口呼出口悶氣,心煩地搓了下眉心。 “對不起爸。”江初夾下嘴里的煙,沒看見煙灰缸,他隨便沖著桌上一個瓶口彈了彈,“我今天有點(diǎn)兒煩。” “這瓶子二十萬?!苯B天說。 江初又跟他對視兩秒,又好氣又想笑,直接松手把整根煙頭給扔進(jìn)去。 “德性?!苯B天夠過茶杯朝里面倒了點(diǎn)兒水。 “你媽說的有道理。”他也銜上根煙,“本來說的就是讓他在你那兒住到上大學(xué),她不催你覃阿姨也給覃最看好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