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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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杭十七話沒說完,就見敖梧一口血噴出來,衣襟處落下點(diǎn)點(diǎn)鮮紅。杭十七趕忙沖過去把人扶住,一邊心疼一邊罵:“還行個屁!你快給我上車躺著,不許再打架了!” 第70章 杭十七把敖梧按到板車上,自己變成獸形,把繩子往身上一套,提醒了聲:“坐穩(wěn)了哦?!?/br> 接著便風(fēng)馳電掣地朝山洞外沖出去。 “他們在這邊!”聽見動靜的繭鼠和繭獸人喊叫著朝他們圍過來。 路并不平整,杭十七卻跑得半點(diǎn)不比平時慢,把身后那些追來的人甩得越來越遠(yuǎn),拽著板車沿著山路朝外狂奔,只可憐那板車原本就是東拼西湊的,被杭十七這么拖著,一路在地上撞得叮鈴咣啷響,隨時要散架的樣子。 杭十七惦記著敖梧的傷,跑幾步便回頭看看,有沒有把人摔下去。卻見敖梧蹲坐在木板上,單手撐著車欄邊緣,手里拎著剛才從繭獸人那繳獲的長刀,一刀一個撲上來的小朋友。 他抿著唇,壓下喉頭翻涌的腥甜:“你只管跑你的,其他的都交給我。” 杭十七見他應(yīng)付得來,便聽話地悶頭朝前猛沖,想著只要自己跑得快些,甩開后面的人,敖梧就少應(yīng)對幾個。后來漸漸聽不到追來的腳步聲了,杭十七還是不敢休息,繼續(xù)跑。想著把距離拉得遠(yuǎn)一點(diǎn),他們就不容易追過來了。 他一直跑到天色微明,饒是天生體力充沛,這時候也有些撐不住了。杭十七哈著舌頭直喘氣,邊跑邊問:“他們,應(yīng)該被甩開了,吧?” 問完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敖梧說話。 杭十七回頭,才發(fā)現(xiàn)敖梧早不知什么時候,就靠在車座邊,昏過去了,他昏得不□□穩(wěn),一手死死扣著板車邊緣,不肯松開,鬢發(fā)散亂在腦后,蒼白的臉上暈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嘴角還有殘留的血跡。 “敖梧!”杭十七嚇了一跳趕忙剎車。 板車被風(fēng)箏似的拖了一夜,早已不堪重負(fù)。杭十七這猛地一停車,車輪子磕在石頭上,立刻不堪重負(fù)地散了架,敖梧跟著木板一起沿著側(cè)邊的山坡翻下去。 杭十七四爪并用地?fù)溥^去。到敖梧身邊,還好坡不抖,只是敖梧臉側(cè)又多了幾道擦傷。敖梧這一摔倒是清醒過來,幽幽睜開眼睛。 杭十七變回人形,把敖梧扶起來:“沒事吧?” 敖梧撐坐起身,只覺得渾身都痛,骨頭快散架了:“咳,還死不了。我們這是在哪?” 杭十七左右看看:“不知道啊?!?/br> 敖梧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那咱們在朝哪邊走,走了多遠(yuǎn)了?” 杭十七:“也不知道。” 敖梧失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怕把自己給跑丟了?!?/br> 杭十七抓了抓的頭發(fā),理直氣壯:“那不是還有你么,我?guī)е?,你認(rèn)路,四舍五入就是我認(rèn)路了?!?/br> “行吧。”敖梧認(rèn)命地?fù)纹鹕眢w,查看起周圍的情況:“山下大路白天應(yīng)該有路人經(jīng)過,我們下去問問?!?/br> 杭十七攙扶著敖梧走到山下,等了不多久,碰上一輛趕路的馬車,“滾開滾開,別擋路!”車夫高聲吆喝著,和苗晟的車夫如出一轍的跋扈,不知道是不是南夏的傳統(tǒng)。好在沒有揮鞭子。 杭十七扶著敖梧讓到一旁,心想這個太兇了,為了避免敖梧和對方打起來,還是再等等吧。 沒想到他們不攔,車主人卻主動喊了停車。 車夫拉停了馬車,弓著身子問:“領(lǐng)主,您有什么吩咐?” 竟還是個領(lǐng)主。杭十七看看敖梧,又警惕地看向馬車,隨時做好把敖梧扛起就跑的準(zhǔn)備。 車簾挑開,車窗里探出一個中年男人,五官端正英俊,只是側(cè)臉上有些金錢形狀的斑紋,豎瞳,瞳色幽綠,是豹貓獸人的典型特征。 男人挑了挑下巴,帶著貓類獸人特有的傲慢:“你們倆,在這干嘛呢?” 杭十七和敖梧打量著領(lǐng)主,領(lǐng)主也打量著兩人。 敖梧在耳朵和尾巴上做了偽裝,看起來像是某種犬族獸人。犬族獸人中混血很多,耳朵尾巴大同小異的,倒不好分辨血脈。不過敖梧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且他即使在行平民禮的時候,也自帶一種壓迫性的氣場,領(lǐng)主不認(rèn)為這兩個人像他們表面說得那樣簡單。 “我們……”杭十七心里一慌,生怕敖梧一個不高興把領(lǐng)主給砍了,準(zhǔn)備沖上去解釋。 敖梧攔住杭十七,往身后壓了壓,朝中年人一彎腰,動作標(biāo)準(zhǔn)地行了個禮,是南夏平民見到貴族的日常禮節(jié):“我們兄弟倆在山里遇見幾個綁人的劫匪,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跑迷了路,想在這里找人問個路?!?/br> 杭十七躲在敖梧背后眼睛都瞪圓了,敖梧居然還會演戲?他以為對方只會一臉冷漠地把領(lǐng)主和車夫揪下來打一頓。畢竟就算受傷了,他昨天殺追兵的時候,也沒有手軟半分。 “被劫匪抓了?”那領(lǐng)主似信非信地沉吟片刻:“你們在哪里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