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dāng)大佬[系統(tǒng)]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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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答案,站在三千年歷史長河后的糜荏當(dāng)然可以回答。 沒有。 羅貫中在《三國演義》第一回便點明“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也正是漢室走向滅亡的寫照。 糜荏笑了一下。 他知道荀彧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在試探他對漢室的忠心。 即便他對漢室根本沒有忠心,他這會也還不想將自己的野心昭告天下:“有的,文若?!?/br> 荀彧的眼眸攸地亮了:“但請子蘇賜教?!?/br> 他完全沒有意識道,自己似乎在把糜荏當(dāng)做一根強(qiáng)而有力的救命稻草。 糜荏瞧著他明亮的雙眸,取了筆隨意沾了點墨,在紙上畫了一個缺一點才能重合的圓。 “文若,其實王朝的更替就好像這個圓一樣?!彼钢@個圓的起點,“我們便以史鑒之,從頭說起。” “夏啟承天景命,于是夏朝建立,繁榮幾百年。后夏桀殘暴,是以商湯伐夏,夏亡而商立?!彼闹讣庋刂鴪A劃過一圈,“這是第一圈。” “商立,經(jīng)由戰(zhàn)亂的百姓修生養(yǎng)息,漸次繁榮。后商紂亂整,是以周武王姬發(fā)伐商,商亡而周立?!彼闹讣庋刂鴪A,“這是第二圈?!?/br> “……至于前朝,秦失天下,于是高祖承天景命得以建立漢朝,繁榮兩百年。后哀帝劉欣無能,王莽篡位。至于群雄混戰(zhàn),光武帝奪取權(quán)勢。是以漢朝再立,繁榮百余年時間?!?/br> “王朝更替,如是盤旋,循環(huán)不已?!?/br> 他說著,指尖滑到未曾與起點重合的終點上?!岸F(xiàn)在,漢室由盛轉(zhuǎn)衰,到了它應(yīng)該老去的時候了。” “這是歷史的必然選擇,”糜荏收回右手,從容給自己倒了杯清茶。“文若,你覺得呢?” 荀彧啞然無言。 他怔怔看著這個圓,仿佛第一次聽聞這般大逆不道的言論。一時只覺五雷轟頂,震得他呼吸零亂,頭皮發(fā)麻。 事實上從糜荏說的第一個圈開始,他便明了這個人要說的全部話語,并且?guī)状卧噲D反駁于他。 但他沒有成功。 因為糜荏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事跡。而他讀過史書,對此了如指掌。 難道糜荏將之比作一個循環(huán)往復(fù)的圓,就真的只是匪夷所思的妄言嗎? 不,不是。 那他呢,難道他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不,他看得出來。 不僅是他,其實太多的人都看得明白??伤麄円琅f堅持著對于漢室的忠誠,這是他們骨血中流淌的信念。 所以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荀彧心中波濤翻滾,千言萬語無言述說。他慢慢抬首去看糜荏,試圖從他臉上看到一點對自己信念的肯定。 哪怕只有一丁點。 萬幸的是,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糜荏眼中的溫柔善意。 荀彧心下驟然一松。 很奇怪。 他明明不是膽怯的人,但當(dāng)他意識到這個答案時,卻有無盡恐懼將他淹沒。 直至重新看到這個人的眼睛,方才鎮(zhèn)定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略帶苦澀道:“子蘇的意思是,只要有一個手握天下兵馬的人,誅殺十常侍,再奉天子以令不臣,以身殉道培養(yǎng)下一任天子……漢室自然能夠延續(xù)下去,是嗎?” 他的聲音已漸漸平靜下來,唯有尾音微微發(fā)顫,顯露出著主人心底曾有過的動容心緒。 糜荏頷首,給了他想要的肯定:“或是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