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tǒng)]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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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劉宏醒來憶起先前發(fā)生的事,他便將那三名妖道抄家誅九族,將引人入宮的張讓關(guān)入天牢,還吵著要見糜荏。 他的糜愛卿,對他忠貞不二的糜愛卿!先前明明已無數(shù)次提醒他那東西有毒,他卻偏偏不信,甚至還將人親手推開! 他真是悔地連腸子都青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吃得少,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太醫(yī)令都說他耗損的身子,往后可以慢慢補回來。他一定戒掉這該死的毒藥,他一定會長命百歲! 至于那個該死的張讓,就讓他下地獄去吧。劉宏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而后繼續(xù)對著糜荏痛哭流涕。 這夜糜荏果然沒能回去府邸。 與前兩次不同,這次劉宏雖然沒有見到那三個道人凄慘地死在面前,卻切實感覺到自己的小命被威脅了。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前兩次更為嚴重。 于是但凡劉宏入睡,便即刻深陷夢魘之中。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滿面驚惶失措,不斷哀嚎“救駕”,“有鬼”,“愛卿救朕”之類的荒唐話語。 而后猝然驚醒,冷汗淋漓、心有余悸。 但凡此時,他都要高聲大喊“糜愛卿”。身在偏殿的糜荏便跟著內(nèi)侍出現(xiàn)在他身旁,柔聲安慰。 這一夜劉宏飽受驚嚇,心力交瘁。幾次之后整個人宛如驚弓之鳥,不敢再睡。他惶恐不安地拉著糜荏的袖子,膽戰(zhàn)心驚的環(huán)顧著宮中擺設(shè),生怕哪里跳出個厲鬼來,就此奪走他的性命。 翌日清晨果然高燒不止,徹底陷入昏迷。 太醫(yī)忙前忙后,用盡手段才讓這高燒退下來。才松了一口氣,劉宏卻又反復發(fā)起高燒來,直到四日之后的初五,終于徹底安穩(wěn)下來。 糜荏也在宮中等了整整四日。 誰也不知道天子什么時候能醒,都不敢放他回去。見他累了就只令他在天師監(jiān)小憩片刻,還時常因劉宏病情反復而將他叫去陪侍。 直至劉宏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短暫地醒來片刻與他說了會話,他才被放回府去。 回到府中時夜色朦朧,京中華燈通明。 眾人這會都已用過晚膳,得知他還沒有,周慈忙命人去廚房準備。他知道糜荏最關(guān)心的是什么:“荀公子正在書房核對賬本?!?/br> 糜荏點頭,轉(zhuǎn)道去往書房。 大概是剛吃飽、核對數(shù)字又太過枯燥之故,荀彧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糜荏走過去將披風搭在他身上,輕聲將人喚醒:“文若,醒醒。” 如今還在正月里,外頭天寒地凍。他以前交代過仆人書房里不準燒炭盆,以免引發(fā)火災(zāi),因此即便緊閉門窗房中也不溫暖。荀彧若是睡久了,恐怕會被凍醒。 荀彧被喚醒了。他直起身,視線對上糜荏溫暖的臉龐時腦袋還有些懵:“……子蘇,你回來了?!?/br> 他很快清醒過來:“可曾用過晚膳?” 糜荏細細端詳了他一會,見他面上凍傷的紅腫已消,幾處傷痕都比他離去前褪了不少,搖頭道:“我先去沐浴?!?/br> 等沐浴更衣,披著濕漉漉的長發(fā)出來時,廚房也已送來晚膳。 荀彧見了沒有說話,只是命人去取了塊干燥的棉巾,親自替他擦干長發(fā)。 糜荏怔了一怔,緩緩笑了。 他慢條斯理用著晚膳,任由身后之人動作,心下說不出的愉悅滿足。 荀彧細細替他擦拭長發(fā),心下亦是說不出的愉悅滿足。 手中長發(fā)細致烏黑,附著透明的水珠,如墨線串著珍珠般垂落在地,柔美異常。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雅的清香,像是黑夜里默默散發(fā)著幽香的曇花,引人無限沉醉。 他的子蘇,本就好看到連不少京中出名的美人見了,都要自慚形穢。 等用完晚膳,長發(fā)也被擦地有些干了。 糜荏簡單洗漱過后,拉著荀彧回到屋中。 他向荀彧簡述了這幾日發(fā)生的事:無外乎是劉宏病的昏昏沉沉的,遭這一出打擊,虛弱的身體怕是愈發(fā)不能好了。 等朝臣們修完春假歸朝,恐怕會出現(xiàn)儲君之爭。 荀彧聞言皺眉:“陛下身在病中更令子蘇陪同,如此非凡地位,朝臣哪里舍得放棄拉攏?!?/br> 這番話語氣平和,說的亦是正事,糜荏卻從中聽出了一點難以名狀的澀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