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dāng)大佬[系統(tǒng)]_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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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半道收到糜竺給他寄來的信件,上頭說徐州牧盧植重病,怕是不能好了。 先前盧植打敗公孫瓚,要求公孫瓚投降,公孫瓚不應(yīng)。盧植心灰意冷,回去后便生了一場大病,甚至無法指揮這之后的戰(zhàn)役。 他這一病,橫跨一年大半時間,年邁的身體徹底垮了。就算有張仲景的老師在家鄉(xiāng)為他看病,終究沒能好轉(zhuǎn)起來。 對于糜荏而言,盧植不止是他的師伯,更替他擋下朝廷前來捉拿糜氏族人的恩人。 于是他寫信給荀彧說明情況,轉(zhuǎn)道回去徐州東???。 他抵達盧府時,盧植的另一個弟子劉備也來到此地。與從前一樣,他的兩位義弟關(guān)羽與張飛,也與他同行而來。 瞧見糜荏,三人起身行了一禮:“備見過糜丞相。” “三位何必多禮,”糜荏將劉備扶起,又對其余兩人頷首示意,“師伯近來可好?” 劉備嘆了口氣,搖頭不語。 他就比糜荏早到了三日,瞧見自家老師如今模樣,愈加不忍告訴他公孫瓚在易京自焚而亡的消息。 他知道盧植并不會怪糜荏,只會怪自己教導(dǎo)的學(xué)生走了歪路。畢竟他與公孫瓚也是好友,但公孫瓚在幽州的所作所為,連他這個好友亦不能開脫。 糜荏心中有了一點底,轉(zhuǎn)頭去看盧植。 記憶里高大健壯的老人這會瘦的只剩皮包骨頭,再沒有當(dāng)初老當(dāng)益壯的健康模樣。 令人唏噓不已。 或許是有感于盧植如今的模樣,荀爽、鄭玄兩人心生感慨,都患了一場風(fēng)寒。 糜荏給他們備了好幾件棉衣、羊毛衫,親自前往探望他們,為他們侍奉湯藥。 兩人本來是拒絕的,畢竟糜荏貴為當(dāng)朝丞相,身份有別。 糜荏卻道:“倘若當(dāng)朝丞相連自家生病的老師、伯父都顧不上,那他還有什么禮義可以服天下人呢?” 他頓了頓,又道:“不然文若若是知道此事,一定要怪我沒照顧好你們?!?/br> 荀爽與鄭玄這才作罷,接受糜荏的服侍。 大約是不想糜荏多勞心勞累,兩人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風(fēng)寒也很快跟著好轉(zhuǎn)。沒過幾日就都痊愈,一起前往探望盧植。 見兩人恢復(fù)健康,盧植笑道:“子蘇一回來,你們就開心了。” “真好,”他蒼老的眼中露出一點喜悅神色,“真好啊?!?/br> 與他的幾個老友相反,他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指尖流逝,怕是不久于人世。不過這種喪氣話沒有必要多說,他慣來是悲古傷今之人。 幾人閑聊幾句,盧植便揮退左右,掙扎著起身對糜荏道:“糜丞相,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糜荏忙扶住他:“師伯請說。” 盧植嘆息道:“公孫瓚,我救不回來。但是我的另一個弟子劉備,還望糜丞相高抬貴手,留他一條生路。” 糜荏頓了一頓:“師伯何出此言?!?/br> 盧植又是一嘆。 “我都快要死了,”盧植慢慢道,“若是還看不出糜丞相的打算,豈不是白活這么多年了?” “漢室微末,江山傾覆,我沒有能力挽救這個天下。”他抓著糜荏的手,“我知道糜丞相有這個能力,也知道您走上這條路,就沒法再回頭?!?/br> 他的目光穿透人心,滿是遺憾與了然。 “您要做什么,不必顧忌他人??墒俏夷堑茏觿浒。錾頋h室,不可能臣服于您。” 剩余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糜荏已經(jīng)給了他想要的承諾:“好,我不會趁他如今微末,為私心而殺他?!?/br> 許是最后的執(zhí)念被滿足,這日夜里盧植溘然長逝。 糜荏親自扶靈,為其送葬。 至于劉備,請了一年喪假為盧植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