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陽痿又弱精
** 是事務所組的局,可周明這個合伙人卻沒出現(xiàn),獨留鄭婺綠一人在場上長袖善舞,滿場交際。 出來尋他的鄭婺綠,見周明躲在這看景嘆海風,好不自在,索性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要他進去:“陳局一直在找你,還說問周校長好?!?/br> 周明整晚滿腦子都是黃珍珠喪夫的事,又不能為外人道,自己憋著愈發(fā)煩悶,對他搖搖頭:“頭疼?!?/br> 鄭婺綠看他好似有心事,正想說話,這時周明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起身走遠了接。 艇前插著國旗,行駛時于清冽的海風中獵獵作響,四下無人,一輪明月,海水山嶼,周明這才讓小張開始說。 小張將黃珍珠結(jié)過婚、喪夫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那男的叫狄敏,和人組漁船,出海死了。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嬸嬸。” 周明敏銳地抓住這兩個字:“狄敏?” 原來黃珍珠于夢中于溺水時無意識喊得名字就是狄敏,無一例外都是他在她身邊時,她哭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而他每每聽到都不爽到極點,心想著狄敏是誰,她是把他當作亡夫的替身了? “是的?!毙埨^續(xù)說,“他死后黃珍珠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在嶼山婦產(chǎn)院生下一男一女,叫做狄楨狄珠。又被村里人說叁道四,她不堪忍受,孩子才出生叁個月就交給她朋友養(yǎng),出來南市打工。” “聽左鄰右舍講,現(xiàn)在倆孩子十叁個月,她打工一個月匯八百塊回來作照顧費?!?/br> 這個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周明得知黃珍珠是個寡婦已經(jīng)堵得慌,現(xiàn)在又得知她還有兩個孩子……狄楨狄珠,好一個狄楨狄珠,他的姓,她的名,他生前二人很是恩愛吧。 想到這,周明更是堵得慌,無處發(fā)泄,攥起拳頭往身旁的艙墻猛捶了一下,黃珍珠真狠,居然瞞了他這么多事。 拳頭砸出悶響,電話那頭的小張心頭一震,連倚著欄桿坐著的鄭婺綠也駭了一跳。 他的角度望過去,周明獨站在不遠處接電話,聽不清通話內(nèi)容,投射在甲板的影子頎長倨傲,他唇線緊抿,下頜的線條越收越緊,很是不悅。 周明垂落在身側(cè)的手背因為沖擊已經(jīng)破皮見紅,他心頭的痛意比起這點痛根本不算什么,他沉聲問小張:“她現(xiàn)在在哪?回村了嗎?” 問這話時,周明已經(jīng)在考慮抽時間去黃珍珠村里一趟了,就為了把她抓回來。 小張如實回答:“沒有。她家租出去了,租給一戶做花生糖的,我蹲守了幾日不見她出現(xiàn)?!?/br> 他將調(diào)查到狄虎的事和盤托出:“阿虎哥全名叫狄虎,是她同鄉(xiāng)?,F(xiàn)在不在村里,聽人說是在南市郊區(qū)弄了個養(yǎng)蝦場,在那忙活。我覺得,黃小姐十有八九就在那。” 南市郊區(qū)的養(yǎng)蝦場,周明沒想到原來她離他這么近,好一出燈下黑,黃珍珠在那干嘛?幫著養(yǎng)蝦,還是忙著上位做養(yǎng)蝦場的老板娘? 她好,她好得很,好端端錦衣玉食飯來張口的生活拋之腦后,投靠同鄉(xiāng)跑養(yǎng)蝦場,好家伙,夫妻二人全和海鮮過不去。 周明問小張還有什么沒說,小張說沒了,又提起明日的計劃:“他再去村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拍張狄楨狄珠的照片?!?/br> 小張心想就沖老板這淪陷于黃小姐的樣兒,到時娶了她,都是一家人,先看過照片熟悉一下兩個小家伙屆時不至于摸瞎。 “拍那干嘛?”這話讓周明覺得好笑,他也猜到了小張的意圖:“以為我要做人后爸?” 小張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聽老板開口了,要他省?。骸拔野?,對別人的孩子不感興趣?!?/br> 對孩子不感興趣,對孩子他媽感興趣,那個騙了他的女人,現(xiàn)在懷了他的孩子躲郊區(qū)的女人,她最好藏好點,等到他抓到她,他可不知道自己一腔上當受騙的生氣憤怒泛濫,會對她做出什么事…… 周明回來時,鄭婺綠觀察著他的神色,只覺他身上低氣壓更甚,俊臉緊繃,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現(xiàn)時冒出點點血珠,他蠻不在乎,端起倒了半杯的酒就飲。 一口入喉,直燒得喉嚨和心頭火辣辣,有種牽扯脾肺的痛感和快意,他把空酒杯置在鄭婺綠面前,示意他再倒。 鄭婺綠問他怎么了,其實他在剛剛吹過來的海風中,隱隱約約捕捉到‘后爸’二字:“你有孩子啦?” 周明現(xiàn)在怒火攻心,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倒讓鄭婺綠面上訕訕,他說:“周太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催催你早結(jié)婚生孩子,若是有了私生子也可以帶回家。她也到了含飴弄孫的年紀了?!?/br> 周明現(xiàn)在一聽孩子就煩,黃珍珠有倆孩子在鄉(xiāng)下,現(xiàn)在肚里還懷著他一個,他現(xiàn)在連她肚子那個要怎么處置都不知道。 他滿腦子都是想著要把她抓出來,然后任憑快意怎么弄她折磨她怎么過癮怎么解恨怎么來,無暇去想孩子的事,可是后爸那位置好像就在前頭等著他似的,真是煩透了。 鄭婺綠去搭他的肩,和他同一陣線:“你說父母都怎么想的?你還未結(jié)婚就想孩子的事,巴不得你明日就抱個孩子回家給她帶。” “給你出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敝苊飨訜?,拉下鄭婺綠的手,酒杯往嘴邊抵時告訴他:“若是我媽再打給你,你就告訴她我是陽痿或是弱精,沒法要孩子。就行了。” “……”鄭婺綠覺得自己聽岔了,待得反應過來后,天吶!沒想到周明為了不被催生,竟想出這招,果決又直白,一時被他駭住,一陣失語后只憋出一句:“兄弟牛逼?!?/br> 鄭婺綠又問他:“若是日后又想要孩子呢?” 周明一臉‘連這都不會?’的表情瞅他:“就說治好了?!比珣{他心意。 鄭婺綠一臉的佩服佩服。 接下來飲酒時,鄭婺綠的眼神總往周明的褲襠那瞟,引得他望過來:“干嘛?” 鄭婺綠那鬼祟又擔心他功能的眼神,弄得周明哭笑不得,只能很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我很好,沒問題?!?/br> 鄭婺綠心想看他折磨黃珍珠那兇殘樣兒,妥妥的沒問題,要是真有問題,躲著那兩詞還來不及,又覺得周明這人有時真喪病,為躲催婚催生連這招都想出來了,真是豁出去了。 …… 周明憑借小張打聽到的地址去了趟郊區(qū),司機將車停妥路邊,他在后座往窗外看,果不其然灰墻上寫著阿虎養(yǎng)殖場,真到了阿虎哥的老巢。 鐵門上還掛了塊 ‘招商引資’的牌子,看得周明腹誹:就這小門小戶還招商引資,不怕錢多了撐死。 也好,不就扔倆錢,他正想著怎么進去抓黃珍珠呢。 周明讓司機打那牌子上的電話,不一會兒,那鐵門吱呀一聲打開,迎著日光走出來個年輕憨厚的男人…… ~ 明日雙更。 阿明哥總是熱衷于做珍珠的老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