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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歡也生氣了,給傅臣把短信發(fā)過去。 【臭哥哥好過分啊,我哪里做錯了你跟我說就行了,竟然吼我。】 傅臣直接把手機摔了,手機的電池也摔出來了,他憋著一口氣,戴上拳擊手套去找人發(fā)泄。 他太在乎時歡了,越是在乎他就越是痛恨自己的無能,他連五萬塊錢都拿不到的話,他還有什么資格去追時歡,他連一分錢都沒有,連最基本的都給不了時歡。 接連幾天都不見傅臣的影子,連數(shù)學(xué)競賽成績都出來了,傅臣也沒去學(xué)校。 當(dāng)老劉開開心心地來告訴傅臣結(jié)果的時候,傅臣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時歡一個人坐在那里正在認(rèn)真做題。 老劉敲了敲桌子,時歡抬眼看他,老劉問:“他這幾天在干什么?怎么還是不見人影?” 時歡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找不到人。” 老劉說:“你不是和他住得近么,放學(xué)回去的時候去他家里幫我看看?!?/br> 時歡點頭,這幾天他也打不通傅臣的電話,傅臣也不找她,時歡覺得真挫敗,傅臣的脾氣是真的很難琢磨,有時候覺得他特別好,有時候就覺得他特別混賬。 老劉剛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對時歡說:“下周一務(wù)必要讓他來學(xué)校,有驚喜?!?/br> 時歡點頭,但是在心里想著,她要怎么才能找到傅臣帶他回學(xué)校呢? 周末的時候,時歡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回去老家住了一晚上,傅臣也沒回去,她就一個人去療養(yǎng)院看佟琳了。 秋高氣爽,太陽當(dāng)空,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白云悠悠,清風(fēng)徐徐。 時歡到達療養(yǎng)院的時候,護士小jiejie正推著佟琳在院子里曬太陽,佟琳的神色很疲倦,但是很安靜,不再像以前那樣鬧了。 時歡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打量了時歡半天,突然笑了:“歡歡來了?。俊?/br> 時歡帶了幾束康乃馨,遞到她懷里:“我來看看你,開心嗎?” 佟琳寶貝地拿過幾束康乃馨,突然開心地像個孩子:“很好看,我很喜歡,歡歡放學(xué)了嗎?我們家小臣回家了嗎?幼兒園的老師對他好么?” 時歡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護士,護士無奈道:“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有點紊亂,她最近好像很在意這段記憶,總是嚷嚷著要去幼兒園接兒子。” 時歡的鼻子酸了,因為她知道佟琳心里開始對傅臣愧疚了,因為童年是傅臣過得最艱辛的時候,所以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特別在意過去吧?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過去早已成為過去,給傅臣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無法挽回,給她自己造成的遺憾也已無法彌補。 時歡逆著光線笑著說:“今天沒有人欺負他,老師和我都在保護他,你不要擔(dān)心他,我陪你曬太陽好么?” 佟琳開心地點頭:“歡歡就是好懂事,我們家小臣就不懂事,連一聲mama都不叫?!?/br> 時歡說:“沒關(guān)系,我叫,我叫就好了?!?/br> 時歡了解了一下佟琳的情況,有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和抑郁癥,求生意志非常薄弱,至于她為什么突然有想活下去的想法,大概還是因為傅臣。 醫(yī)生說:“她企圖自殺很多次了,我們也已經(jīng)給她安排了心理醫(yī)生,她的家屬說很快就快籌到錢,所以我們提前給她治療,效果還不是很明顯,但是最近她也不會有事了?!?/br> 時歡點頭,一個勁地鞠躬:“謝謝你們,請你們務(wù)必保護好她。” 傅臣只有一個mama,不能讓她出事。 上輩子傅臣入獄以后,佟琳就死了,在家里死了一個星期才被人發(fā)現(xiàn),那時候尸體都已經(jīng)臭了,沒有人管她,是時歡自己出錢把她安葬了的。 上輩子時歡自己也是如履薄冰,想要關(guān)愛佟琳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這輩子不一樣了,她的親人,傅臣的親人,她都要保護好。 佟琳一向喜歡時歡,和時歡在一起就像個快樂的小女孩,時不時地提起傅臣時,她的神色難過又緊張,總是在問:“小臣去哪里啊歡歡?他怎么不來看mama?mama有點想他了……” 下午六點,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時歡也要走了,但是臨走時,他想讓傅臣和佟琳講一次電話。 時歡拿出手機來,再次給傅臣把電話撥過去,但是沒打通,時歡就去找療養(yǎng)院要了傅臣的備用號碼,打過去,接電話的是高杰。 高杰那邊聽起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他的聲音很大:“喂,你找誰???” 時歡說:“我找傅臣,我是療養(yǎng)院的。” 高杰一聽找傅臣的,就把手機給傅臣拿去,拳擊擂臺賽就要開始了,傅臣正在熱身。 說實話,高杰和李鑫睿等人都害怕傅臣今晚有個什么閃失,畢竟這不是正規(guī)的比賽,如果有人作弊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參賽前也會做各種身體檢查,但是畢竟所有的規(guī)矩都握在舉辦方一頭,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毫無公平可言。 傅臣正在熱身,高杰突然來找他,小聲道:“臣哥,你的電話,療養(yǎng)院打來的?!?/br> 傅臣一聽,瞬間一個激靈,聽到療養(yǎng)院三個字條件反射地開始害怕,他就害怕聽到佟琳的消息。 摘掉手套,傅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拿過電話,問:“喂wedfrtyukk;,你好,我是506病人的家屬。” 時歡抿了唇道:“傅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