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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他們不是沒長腦子,而是低估了楚嬈對你的重視程度。” 白頌癟嘴,她倒是希望楚嬈對自己不要這么重視,重視到她的腎臟都已經(jīng)超負(fù)荷了。 系統(tǒng):“你真的要嘗試逃走?哪怕成功率很低?” 白頌撓了撓頭:“逃走?我又不傻,現(xiàn)在楚嬈都已經(jīng)瘋了,她根本不講理,為了發(fā)泄自己的怒火,我沒做過的事情非要安在我的身上,睜眼說瞎話的實力明顯暴增,我還敢真的做?我就是想做點(diǎn)改變,看看有沒有什么契機(jī),否則這樣下去,我的腎臟遲早受不了!” 系統(tǒng):“……”楚嬈最近確實過分了些,完全是無中生有,沒事找事。 …… 藍(lán)堯很是擔(dān)心她,生怕晚一步她就被楚嬈弄死,很快就傳來消息,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姜堰真人,并且約定好了時間。 但白頌臨了給了他確切的答案,她不想逃。 藍(lán)堯傳來的訊息難掩震驚,問為什么。 白頌望著天邊如火如荼的云彩:“不為什么,因為我喜歡尊上,不管她怎么對我,我都甘之如飴?!?/br> 系統(tǒng):“……” 藍(lán)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回消息,系統(tǒng)猜測大概是被惡心吐了,暫時不想聽到白頌的聲音。 白頌:“……”總不能讓她直接說,你的所作所為都在楚嬈的視線之下,她就等著揪著我的小辮子然后嘗試之前從未解鎖過的新姿勢吧。 白頌放棄了,但想讓白頌離開魔界的人都沒放棄。 在一次楚嬈外出辦事的時候,白頌被一棒子敲暈,擄走了。 這一棒子可比當(dāng)時楚嬈帶走自己時敲的實在多了,白頌?zāi)X殼都差點(diǎn)被敲碎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暈,甚至想吐,大概是被敲成腦震蕩了。 白頌手軟腳軟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 指尖動了動,摸到一塊竹簡。 是魔界的地圖——逃跑的路線都標(biāo)好了。 白頌艱難地爬起來,四下望了望,對照著竹簡認(rèn)出了這里是魔界的禁地,是楚嬈勒令自己絕對不能靠近的地方。 白頌苦著臉:“完了,我覺得我今晚的腎怕是要廢?!彼四ú⒉淮嬖诘难蹨I,“你說我跟她說我是被人打暈扔過來的,她信不信?!?/br> 系統(tǒng):“大概會信的吧?!?/br> 白頌驚喜:“真的嗎?原來楚嬈這么好,我以前都錯怪她了。” 系統(tǒng):“她相信這次你是被打暈帶過來的,但和她不相信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她,這兩件事完全不沖突。而且你覺得照她的性子,她會放過這次的好機(jī)會嗎?” 不,她只會加以利用。 楚嬈就這么個不講理的人。 話雖如此,態(tài)度還是要端正的。 系統(tǒng):“那你快點(diǎn)端正起來,楚嬈來了。” “……”白頌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忽然一根繩索飛過來,將她直接綁在了身后的樹上。 白頌嚇一跳,努力掙扎了下,但半點(diǎn)動彈不得。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白頌微微抬頭,就看到身著紅衣的楚嬈,猶如從深淵地獄歸來一般,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偌大的黑影和冰冷氣息籠罩一切,巨大的威壓傾瀉而下,壓得白頌?zāi)X袋都抬不起來。 “阿嬈——”白頌眼底迸發(fā)出痛苦的神色,她死死看著楚嬈一步步慢慢走過來。 恐懼絲絲纏繞著她,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楚嬈,心肝俱顫,就連靈魂都在瑟瑟發(fā)抖。 楚嬈面沉如水,眼底卻帶著戲謔的神色,她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幽暗的視線落在白頌的身上,她輕輕抬起手,撫摸白頌的臉頰:“又不聽話了?” 白頌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半邊臉抽搐不停:“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人陷害的?!?/br> “陷害?”楚嬈嗤笑一聲,“如果不是你給他們機(jī)會,你是我的王后,誰又能陷害到你?” “如果不是你流露出想跑的意思,誰又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強(qiáng)迫你跑?” “頌頌,你怎么這么不聽話,我給你的院子不小了,你非要我把你鎖在床上才甘心嗎?” 楚嬈的眼神無情冰冷,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會這么做。 眼淚順著眼角滑下,白頌拼命搖頭:“不,阿嬈,我沒有想離開你,我愛你——” “愛我?”楚嬈不是沒聽過她說愛,但白頌的愛太過廉價。 白頌狠狠點(diǎn)頭。 楚嬈突然低笑一聲,白頌一臉茫然。 楚嬈露出一個溫柔的眼神,她憑空拿出一把劍,送到白頌的手里,低沉的嗓音里帶著蠱惑:“頌頌,我再給你一個機(jī)會,好不好?” 白頌一愣。 楚嬈驀地轉(zhuǎn)頭,視線陡然變得凌厲。 一瞬間,風(fēng)云變色,一陣巨大的氣浪襲來,周遭的樹木被連根拔起,狂風(fēng)吹得白頌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綁著她的樹依舊深深扎根在地底,她也在狂風(fēng)中搖擺卻沒被吹走。 楚嬈一掌擊出去,掌風(fēng)卻被一團(tuán)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風(fēng)球彈了回來,重重?fù)粼谒男乜?,她猛地吐出一口血,向后飛出去撞在樹上,咚地墜落下來。 楚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她仇恨的目光定在風(fēng)球消散后陡然出現(xiàn)的姜堰身上,恨不得撲上去自爆和姜堰同歸于盡。 “頌頌,我來晚了。”姜堰甚至都沒看楚嬈一眼,她視線落在被綁在樹上的白頌身上,雙眸中是無盡的眷戀思念,聲音微微沙啞,“即便我來晚了,你討厭我,也不能說你最愛的人是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