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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錦依察覺到有人在看她,轉(zhuǎn)過臉正好對上白頌求表揚的狗狗眼,愣怔了一下,立刻準(zhǔn)確接收到信號,腦袋湊過來,唇瓣幾乎擦過白頌的耳尖,小聲說道:“你也是真聰明,這說法都能想到?” “這不算什么,只是投機取巧罷了?!睖?zé)岬臍庀姙⒃诙希羌饪M繞著羅錦依身上不斷飄來的淡淡的聞起來世界仿佛都變成粉色似的櫻花香味。 被羅錦依這樣的女精英直接贊賞,就好像白頌做成了什么大事似的,她又是得意,又是羞窘,但顯然非常高興,在羅錦依含著溫柔笑意的注視下,緩緩坐直了身子,唇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翹。 到了醫(yī)院之后,羅錦依這樣子還是沒法走動,白頌發(fā)愁:“要不,你在這等一會,我去醫(yī)院找個輪椅過來?” 羅錦依急忙拉住她的手,旋即又松開:“快別了,坐了這么一會,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別整那么麻煩,你扶一下我就行了?!?/br> 白頌還是不放心:“真的沒事吧,不會二次傷害吧?” “你放心,不會的!”羅錦依肯定地說道,“膝蓋大概是蹭傷了,剛才不好彎只是一直站著,再屈膝的時候皮膚撐開會很疼,我剛才在出租車上稍微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好多了,腳踝是扭傷了,步子邁的小點就行了。” 胳膊是真的嚴(yán)重,不僅鉆心的疼,而且還一點動彈不得。 所以羅錦依就沒說,省的她愧疚又擔(dān)心。 她篤定的口氣讓本來有些慌亂無措的白頌漸漸鎮(zhèn)定下來,看了她一眼,非常信任地點了點頭:“好,我扶著你。” 白頌個子比羅錦依矮大半個頭,羅錦依手臂往她肩膀上一搭,像是把她直接抱在懷里似的。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诓鳖i處,帶起一片瘙癢,半邊身子差點就軟了下來。 白頌下意識想要躲開,但很快意識到不能,便硬著頭皮支撐著。 幸好沒忍耐多久,就到了地方。 白頌急忙扶著羅錦依下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自己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定:“我先去掛號?!闭f罷頭都沒怎么抬,轉(zhuǎn)身就走了。 步履飛快,背影還有那么點倉皇狼狽的意思。 她沒注意到羅錦依望著她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時忽然晦澀不明的眼眸和緊緊攥起的拳頭。 正如羅錦依推測的那樣,腿上的傷沒事,就是胳膊比較嚴(yán)重。 打了石膏。 傷筋動骨一百天,起碼要好好養(yǎng)三個月。 聽著醫(yī)生的話,羅錦依狠狠皺了皺眉。 白頌看著不對勁,出門小聲問道:“怎么啦?” “沒事沒事。”羅錦依連連搖頭,但眉宇間的愁容是絕對不會騙人的,她緊鎖著眉,左手艱難地去夠手機,但怎么都夠不著。 白頌趕緊幫了個忙,遞給她。 羅錦依笑著說謝謝,但這次的笑容相比剛才還是多了幾分煩悶。 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羅錦依單手,不好解鎖,也不好發(fā)微信,最后折騰了半天還是打了語音過去:“李秘書,今天下午我有點事,會議挪到明天早上吧?!?/br> 頓了頓,羅錦依看了一眼白頌,猶豫著說道:“幫我找個保姆,不住家的那種?!?/br> 白頌耳朵高高豎起,當(dāng)時就明白羅錦依為什么愁容慘淡了。 安靜等她掛了電話,白頌不好意思問道:“錦依,你是不是一個人住?” “啊?啊!”羅錦依笑了笑,“我父母都在國外,確實是一個人住?!?/br> “那你手腳都有些傷,在家太不方便了?!卑醉炓Я艘Т桨?,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開口。 羅錦依笑道:“沒事,我已經(jīng)托秘書在找保姆了,應(yīng)該很快的?!?/br> 白頌鼓起勇氣:“要不我來吧?!碧ь^對上羅錦依疑惑的視線,白頌連忙搖頭,“我不收你錢?!?/br> “你是因為救我才受傷的,要是我不做點什么的話,我這心里過不去?!鄙滤淮饝?yīng),白頌電視購物一般推銷自己,“雖然我可能不專業(yè),但我做飯家務(wù)什么的還是可以的?!?/br> 羅錦依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你不上班嗎?” 白頌聞言,以為對方把自己當(dāng)成無業(yè)游民不放心,趕忙拿住自己的身份證和工作證,還有剛才批下來的假期:“我正好有三個月的假期,三個月后你的胳膊愛也就好的差不多了?!?/br> 羅錦依眉頭輕跳,想了想覺得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說道:“那就真的麻煩白小姐了。” “沒事沒事?!卑醉炈沙鲆豢跉?,反正她也沒想好自己這三個月干什么,照顧一下對方緩解一下負(fù)罪和愧疚感也不錯。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非常溫柔,知性的女人,看上去就很好相處。 …… “……這是你家???”市中心的小二層,裝修還這么豪華,果然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白頌在心里艷羨一陣,想到自己銀行卡里多出來的數(shù)字也不可能在市中心買這么一套房,深深感慨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 本來她是打算去超市買食材回去吃的,但這都下午快五點了,想到羅錦依也沒吃,她就買了東西直接跟著羅錦依先過來這邊認(rèn)認(rèn)門。 “是。”羅錦依手不方便,只好動嘴,“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你先湊合,下次要是出去你就給自己買一雙吧?!?/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