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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做寵妃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薛令儀快步走上去,一把將顏清和用力摟進了懷里。

    溫暖的懷抱一如往年,顏清和知道這不是夢,脖子上面滴落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溫暖而又叫人心痛。

    “娘?!鳖伹搴涂拗?,兩只手死死揪住了薛令儀的衣衫。

    顏正則的目光近乎癡迷地流連在薛令儀的身上,他雖然被囚禁在了這地道里,可他知道薛令儀又被呂云生抓了來,他悲痛欲絕,卻也無可奈何,也只能祈求她運氣好些,能像上回一樣,逃離了魔爪。他也知道她嫁人了,有了一雙兒女,聽說那個男人很寵她,這就夠了。

    眼淚在臉皮上肆虐,顏正則靠在墻壁上,卻不能抬手擦去淚痕,他的一雙手,早被呂云生砍斷了。不過這不要緊,他早就是心若死灰了,也知道他是走不掉的,如今還能見了心愛的女人一面,已經(jīng)是死而無憾了,當下之際,是叫他們趕緊逃離這里。

    “別哭了!”顏正則喊道:“你們快走!快離開這兒!”

    薛令儀也回過神來,將顏清和扶起,點點頭道:“是的,咱們快走。”說著要上前去扶起顏正則。

    可顏正則卻厲聲制止了,他的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薛令儀,目光悲痛凄涼:“我走不掉的?!彼穆曇粲行┻煅剩骸拔译p腿雙手已斷,早就是個廢人了。再則,我一旦離開了這石床,身下的機關便會被觸發(fā),到時候上面的水傾瀉直下,我們都要淹死在這里?!?/br>
    薛令儀這發(fā)現(xiàn),顏正則兩條胳膊都只剩下了半截兒,下面也是如此,光禿禿的,沒有手,也沒有腳。

    腳下一軟,薛令儀無力地跪倒在地,捂臉痛哭。她的悲痛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表述,這個男人,被她害慘了,她要如何做,才能彌補得了她的罪孽。

    “莫哭了?!鳖佌齽t看著薛令儀,目光溫柔且充滿了憐惜,他柔聲勸道:“莫要哭,這不怪你,從來都不怪你。你萬不可自責,將過錯攬在了自己身上。你沒有錯,這都是惡賊的錯。是我沒用,保護不了你,也保護不了孩子。”

    薛令儀抱著頭,哭得悲痛欲絕。

    顏清和上前去將顏正則臉上的淚痕擦去,顏正則溫柔慈愛地看著他,目光充滿了憐惜和留戀,輕輕說道:“你一會兒跟著你娘走,不可任性,不可胡鬧?!?/br>
    “爹也走。”顏清和哭道。

    顏正則嘆了口氣:“爹走不了了,你知道的,爹身下就是機關。上一次你給爹翻身子,那傾盆而落的大水,你都忘了嗎?”

    顏清和沒忘,若不是來送飯的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情況,他們怕就要溺死在了這地道里。

    “可清和舍不得爹?!鳖伹搴涂拗捅ё×祟佌齽t的脖子。

    呂云生這會兒才緩過一口氣兒,只是他被剜掉了眼睛珠子,什么也看不見,聽見這話冷笑道:“既如此舍不得,咱們就死在一塊兒,如何?”說著哈哈大笑起來,身子忽的一動,也不知道他按到了哪里,卻聽得“吱呀吱呀”聲響,分明就是石門關閉的聲音。

    顏正則急得額角青筋直蹦,嘶吼道:“快走,快走呀!”

    卻是說話間,頭頂上的一個大洞忽然被打開,冰涼的水嘩嘩從上面落了下來,呂云生躺在地上,呵呵冷笑著。

    走不掉了!都走不掉了!那個女人,只能死在這里,和他死同xue!

    第73章

    石門將要關閉, 水又嘩啦往下倒灌。顏正則知道事態(tài)急迫,刻不容緩,將聲線又提高了許多, 瞪著眼呵斥道:“你們兩個在干什么,非要一起死在這里, 要那惡賊心愿得償才算干凈嗎?”

    顏清和還是頭回見著他爹這般歇斯底里的模樣,便是被砍了手腳,便是被囚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從來都是平靜安和的。

    薛令儀卻是一個激靈, 恢復了理智。她疾步上前將顏清和從顏正則身上扯了起來,然后喝道:“走!”

    顏清和先是愣怔著被拉扯著往外走了幾步,可醒過神兒來便開始掙扎起來。只是他雖是正值年少的少年郎, 可常年被囚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又吃得不好也不飽,瘦骨伶仃的,根本沒什么力氣。

    可即便這樣,薛令儀也很難順利地將他拉出去,扯了幾下后便惱了, 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頭上,凄厲哭喊道:“你是要死在這里嗎?”

    顏正則也厲聲呵斥道:“你是不聽爹的話了嗎?爹讓你跟著你娘走, 現(xiàn)在就走,快點走,不許回頭!”

    雙重壓力下,顏清和選擇了屈服, 薛令儀滿眼淚水,悲慟地回望了一眼顏正則,卻見他雙目之中柔光滿溢, 正含笑看著他們。

    “清羽還活著,我已經(jīng)找到他了?!毖α顑x忽然喊了一聲,不遠處,山門“吱吱呀呀”的聲音愈發(fā)的響亮,薛令儀回頭扯著顏清和疾步奔了出去,呂云生掙扎著在地上坐起,靠在墻上哈哈大笑:“別瞎忙了,一個也別想出去,都在這里陪我死吧!”

    薛令儀抿緊了唇瓣,手上用力扯著顏清和,等著拐彎將要上了石階時,臉上一怔,隨即露出狂喜來。

    “爹!”薛令儀大聲喊道。

    趙世榮正指揮著幾個力大的年輕郎君用力扛著石門,聽見里面?zhèn)鱽砹伺畠旱暮奥暎r大喜過望,果然沒錯,明娘正是在這里面。

    “你們用力,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壁w世榮說著,便從那道已經(jīng)只能容一人通過的門扇里擠了進去,慌慌張張下了石階,一把抓住了薛令儀。

    “快走,那石門馬上要關閉了。”

    薛令儀點點頭,又用了扯了一把顏清和。

    顏清和正立在石階上往后張望,里面不時傳來呂云生凄厲的叫喊聲,他已經(jīng)聽見了薛令儀高喊的那一聲爹,也猜到了,外面是有救兵來了。他不甘心,慘叫著掙扎要起身。他不能讓那女人離開,這輩子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這女人他絕對不能放過了。

    然而他已經(jīng)是毒性入骨,五臟六腑的疼痛根本叫他站不起身,更遑論去追薛令儀,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他絕望地倒在水里,冰涼的水已經(jīng)淹沒了他的身子,掙扎著扒著墻壁靠起身,他也只能茍延殘喘地看著水面越漲越高。

    顏正則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滿目上是心滿意足的笑。太好了,他的娘子,他的孩子們,以后都安全了。想著,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看向遠處的仇人,他躺在地上正死命掙扎著,慘叫著。顏正則的臉上漸漸露出了陰冷的笑,好得很,到時候一起墜入黃泉,他要在閻王老爺跟前,好好的算一算這筆賬。

    等著趙世榮和薛令儀一上一下拖著顏清和從那石道里出來,門口死命推著石門的幾個少年郎已經(jīng)是渾身大汗淋漓,正是強弩之末了。他們前腳出門,后腳那幾個郎君便含著口號,從石門里跳了出來。卻聽那門“哐當”一聲巨響,就死死地關閉了。

    顏清和猛地抽噎一聲,撲進了一旁薛令儀的懷里,慘叫道:“娘,爹死了。”

    薛令儀將他死死抱緊,眼睛看著那關閉的石門,慢慢流著眼淚。是的,他死了,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最后還是沒活下來。

    趙世榮在一旁安排人趕來馬車,耳朵聽見這半大小子沖他女兒喊娘,一雙眼跟著就瞪圓了。隨即想起之前聽曹凌說的,他這苦命的姑娘,以前是嫁過人的,還是做了人家的填房。這小子,瞧著年歲,八成是前頭那位夫人生下的孩子了。也是可憐見的!

    “走吧,先回去再說?!壁w世榮過去抱起了顏清和,又對薛令儀道:“咱們?nèi)ブ芗仪f,這陣子你不在王府,怕有閑言碎語鬧出來不好看,便只說你去了周家莊,三個孩子也在那里等著你呢!”

    薛令儀哽咽著點點頭,由著紅蓮過來扶著她,就上了馬車。

    馬車里坐著范丫,躺著范舟還有霜兒,薛令儀見著他們便是一笑,然后說道:“那人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曹煦到底還小,雖是薛令儀不在,好歹還有奶娘照看,有道是有奶就是娘,倒也沒鬧。只是顏清和和曹貞卻是不見了薛令儀后,吃不下睡不好,兩個孩子都足足瘦了一大圈。見著薛令儀便撲上去抱得死死的,哭得是死去活來的。

    “行了,你娘這不是回來了,趕緊的,叫你娘去沐浴更衣,吃過飯休息休息,她可是遭大罪了。”趙世榮說著擺擺手,就有下人過來拉開了顏清羽和曹貞。

    薛令儀牽起顏清羽的手,拉著他到了馬車前。范舟和霜兒已經(jīng)被抬了下來,只剩下顏清和,靠在車壁上,神色倦怠,眼中充滿了哀傷。

    “他是哥哥,清和哥哥,你還記得嗎?”薛令儀說著,便捂著嘴哭了起來。那時候的日子多好啊,家里整日歡聲笑語,日子過得舒坦而又安逸。每日里聽著顏清和跟著顏正則誦讀詩書,顏清羽還小,被抱在懷里,舉著蓮藕一般的小胳膊,輕輕搖動了腕子上的金鈴鐺。

    顏清羽有些膽怯地看著里面面色蒼白的少年郎,他已經(jīng)不認得這個人了,可是,看著顏清和手腕上的鎖鏈,他慢慢走上前,手指輕輕觸碰過去,鐵鎖鏈冰涼刺骨,一下子牽動了他記憶中最是不堪回首的那些日子。

    “娘,娘,我不要帶鐵鏈子,我不要被關在地牢里?!鳖伹逵鹈偷鼗厣肀枷蜓α顑x,將她一把死死摟住,尖聲哭喊起來,他渾身顫抖著,哭聲滿是驚恐害怕。

    薛令儀嚇了一跳,隨即心疼地將顏清羽摟在懷里,低聲安撫道:“別怕,有娘在,再也不會叫你關進地牢里了?!?/br>
    顏清和看著陌生卻又熟悉的弟弟,眼淚嘩嘩地往外流。弟弟長得很像爹,真得很像??上В麄兎珠_的時候,弟弟還小,想來已經(jīng)記不起爹的模樣了。

    “把清和安置在東小院兒,我住在那里,也好就近照看他?!壁w世榮走過來輕輕說道:“你先去洗漱,吃過飯食好好睡一覺,天大的事情,也等著明天再說。”

    薛令儀是真的累壞了,這陣子住在那石頭莊子里,吃不好睡不下的,又要提防呂云生使壞,又要盤算著,怎么毒.死他。后頭來了紅蓮,因著懼怕紅蓮被發(fā)現(xiàn),這一顆心就更是安穩(wěn)不下來。眼下萬事俱休,薛令儀沾著枕頭,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好睡,直睡到第二日晚霞遍布天穹的時候,她才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瞧見兩對兒亮晶晶的眼睛珠子正直勾勾望著她,瞅見她醒了,那兩對兒眼珠子瞬時間亮了起來,就聽見曹貞歡喜喊道:“娘醒了!”

    這一嗓子仿佛一聲鑼響,屋子里瞬時間涌進了一排丫頭。

    薛令儀頭疼得厲害,擺擺手道:“你們退下,我要躺在床上緩一會兒?!?/br>
    紅袖擺擺手,就叫丫頭們退下了,她上前福了福,笑道:“趙三爺交代了,若是娘娘醒了,就叫娘娘洗漱打扮后,叫人去喚他一聲?!?/br>
    薛令儀點點頭:“知道了?!庇謫柕溃骸凹t蓮呢?”

    紅袖笑道:“紅蓮jiejie已經(jīng)醒了,正在安置霜兒jiejie呢!”

    薛令儀點點頭:“告訴她,這幾日不必過來伺候,等著休息好了,再來也不遲?!币娂t袖應下,又道:“那個霜兒,你吩咐下去,叫周嫂子好生照看,不得怠慢?!?/br>
    等著紅袖離去,薛令儀收回視線,看著趴在床沿上兩張可愛的小臉,笑道:“去搬了凳子過來,這般模樣成何體統(tǒng)!”又嘆道:“好多日子沒見著煦哥兒了,昨天夜里匆匆看了一眼,也沒看清楚他是胖了還是瘦了,去叫奶娘把煦哥兒抱過來?!?/br>
    顏清和應了一聲,只是還沒動,曹貞已經(jīng)跳了起來,沖向了外面。

    “來人,叫人把煦哥兒抱來給娘看!”曹貞的聲音還是稚嫩,可卻是氣勢十足。

    薛令儀笑了幾聲,伸手摸了摸顏清羽的臉頰,目中含著柔軟的笑:“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

    顏清羽搖搖頭:“不好,羽哥兒想娘?!?/br>
    薛令儀又輕輕撫了撫他前額的黑發(fā),嘆了口氣:“你去瞧瞧你哥哥。”

    顏清羽目露疑惑:“哥哥?羽哥兒沒有哥哥,羽哥兒有很多弟弟。”

    薛令儀知道他說的弟弟,是曹凌的那幾個兒子,笑了笑道:“這不一樣的,他是羽哥兒的親哥哥呢,就像貞娘,是羽哥兒的親meimei,煦哥兒是羽哥兒的親弟弟一樣的?!?/br>
    這個顏清羽倒是明白,除了貞娘和煦哥兒,他也有好幾個弟弟meimei,但是他們都沒有貞娘和煦哥兒親近。

    “那羽哥兒一會兒去瞧瞧他?!鳖伹逵鸸郧傻卣f道。

    薛令儀點點頭,眼中已經(jīng)漸漸溢出了淚水:“羽哥兒好好陪著哥哥,好叫他不要那么傷心了?!?/br>
    顏清羽點點頭:“好?!敝皇呛芸煊致冻隼Щ螅骸盀槭裁锤绺缫獋哪??”

    薛令儀輕撫著顏清羽的額頭沒有說話,只是揚起臉,長長地舒了口氣,又順手將眼角的眼淚抹去。

    “娘,弟弟來了。”曹貞氣定神足地走了過來,神氣活現(xiàn)地指著身后:“娘,你快看,快看,是弟弟?!?/br>
    薛令儀臉上已經(jīng)溢出了笑容,伸手道:“快抱過來,叫我親親?!?/br>
    曹煦被奶娘照顧得很好,小臉兒胖墩墩圓嘟嘟的,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瞧起來白白嫩嫩十分可愛。

    “呦,娘的小寶貝兒可有想娘呀?”薛令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著曹煦已經(jīng)疊起來的下巴。

    曹煦瞪著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薛令儀,忽的“啊啊”叫了兩聲,口水便從唇角流了下來?;诺醚α顑x忙拿了帕子去拭,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柔軟的笑。

    “娘,貞娘也要抱抱?!辈茇懷垡娦〉艿鼙荒锉г趹牙锊煌6号?,嘴巴一撅,不高興了。原先沒有小弟弟的時候,她才是最受寵的那一個呢!

    薛令儀見曹貞扯她衣袖扯得厲害,怕失手再摔了曹煦,便命人過來抱走了曹煦,這才把曹貞抱在懷里,捏她的鼻子:“你這壞丫頭,娘就抱一會兒弟弟,你就鬧個不住?!?/br>
    曹貞鼻子里“哼”了一聲,奶聲奶氣道:“娘偏心!”

    這么丁點兒的小人兒,知道什么是偏心呢!于是又捏她的鼻子,嗔道:“胡說八道,娘自來是一視同仁,再沒有偏心的。不過,你又哪里聽來的偏心二字?”

    曹貞慢悠悠答道:“那一日在花園里玩,躲在花束下,聽幾個丫頭說的,她們說,爹是個偏心的王爺,最偏心關雎樓?!?/br>
    這是聽見下人們私底下嚼舌根了,薛令儀尋思著,以后可得叫丫頭看緊了,這胡言亂語的,聽多了可是不好。

    薛令儀瞧著顏清羽只眼巴巴兒看著她,也不說話,笑道:“你這么看著娘,怎的不說話呢?”

    顏清羽嘆了口氣:“娘不見了,芙蓉也病了,羽哥兒心里很害怕?!?/br>
    薛令儀這才知道芙蓉竟是病了,怪道沒瞧見她,于是問紅袖:“芙蓉身子可有好些了?”

    紅袖忙回道:“染上了風寒,幾副藥下去總是不見好,如今還臥病在床呢!”

    “叫王太醫(yī)給她看?!毖α顑x吩咐道,這王太醫(yī)平時只給主子們看病,丫頭婆子們?nèi)羰遣×?,雖有專門看病的郎中,醫(yī)術卻總是不及王太醫(yī)。

    紅袖忙笑道:“奴婢知道了。”這是主子的賞賜,芙蓉可真是好福氣。

    等著又過了一會子,薛令儀洗漱穿戴好,去了一旁的明廳時候,趙世榮早就等在了那里。

    “坐!”趙世榮笑道,伸手提起茶壺,給薛令儀倒了一碗茶。

    薛令儀忐忑難安,當初她自作主張從王府溜了出來,想來曹凌那里,必然是氣壞了的。

    趙世榮看著薛令儀滿臉的不安,心說這死丫頭難得還有個怕頭兒,于是嘆道:“你這孩子,膽子也忒是大了些,這般莽撞不懂事,以后可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