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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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郎睜大了雙眼看著汪氏。 她忽然靠近了大孫子,對著他耳邊說道,“你去問你五爺爺呀,他曉得?!?/br> 說完,汪氏笑著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文謙說的對,憑什么我一個人來忍受眾人唾罵。你那高高在上的虛偽臉皮,也該被人扒下來了。 劉大郎一個人在廳堂里目瞪口呆,祖母這是什么意思?去問五爺爺,五爺爺,難道說? 劉大郎眼里驟然放出光彩,然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好祖母啊,您可真是有本事。 魏氏那頭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徐氏昨天夜晚被徐太太送給了張老賴。魏氏特意讓人打聽過了,徐氏并沒有尋短見。 但徐氏的遭遇可想而知,魏氏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 劉悅薇靜悄悄坐在了她身邊,“娘,您在想什么?” 魏氏轉(zhuǎn)過頭看著女兒,“薇兒,娘是不是太狠毒了?” 劉悅薇一聽這話就明白,魏氏動了惻隱之心。同為女人,魏氏知道,徐氏這輩子再也回不來劉家了,她只能跟著張老賴。 劉悅薇拉住魏氏的手,輕聲和她說話,“娘,您這怎么叫狠毒呢。娘知道嗎,當日您生了四meimei,已經(jīng)力竭,后面拼著最后一口氣生弟弟。若不是我和jiejie沖進去,后果不堪設想。徐氏動歪心思時怎么沒想過,那是兩條性命。娘,您只是把她說給一個老光棍,沒有要她的性命,沒有害她的兒女。跟徐氏比起來,娘已經(jīng)很仁慈了。再說了,也不是娘把她嫁過去的,是徐太太為了十兩銀子就賣了她。有這樣的娘家人,就算沒有張老賴,以后還會有李老賴王老賴,她終歸會被兄嫂打發(fā)出門的?!?/br> 魏氏長長嘆了一口氣,“不報仇我心里難咽下這口氣,可是報完了仇,我心里也沒多暢快。你說這賤人,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害我。若是她當日能好生幫著我接生,我還能虧待了她。這么多年,她三個兒子基本都是我和你爹養(yǎng)的??偸遣恢悖煤玫囊患胰吮凰麄儍煽谧幼魃⒘??!?/br> 劉悅薇繼續(xù)勸她,“娘,謀財害命的事情,一般人誰敢干呢。她下手之前難道沒想過,一旦事情敗露,不光她逃不掉,她的兒女家人也要受牽連。她有這樣靠不住的娘家人,做事情卻不知道多思多想,能有今日,是她咎由自取。娘不要再多想了,咱們?nèi)タ纯吹艿躮eimei吧。我才剛聽說,大郎從徐家回來了,估計后面又有熱鬧了,也不知王婆子有沒有說動祖母?!?/br> 魏氏笑,“就你鬼主意多,你爹知道了,說不定要生氣呢?!?/br> 劉悅薇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娘,爹不能出手,咱們替爹去辦也是一樣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二叔的身世,就算一時瞞著,早晚會有人知道。與其如此,咱們先下手為強。五爺爺心思難測,又是族長,不用些非一般的手段,哪里能把他拉下水。再說了,就算咱們把秘密捂著,但我覺得五爺爺也不會放心的。他可能覺得咱們攥著他的把柄要害他呢,干脆讓他親孫子去和他磨,咱們看看熱鬧就是。娘放心吧,爹不會生氣的?!?/br> 魏氏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其實她們母女作什么,劉文謙心里都門兒清,他什么都沒說,就是一種默許。 汪氏身邊的王婆子得了指點,平日偶爾會拐彎抹角地勸汪氏,她一個人承受風言風語,未免太不公平。 人怕人說,人怕人勸。汪氏如今基本沒有交際了,全靠身邊兩個婆子以及李氏和她說話。李氏是孫媳婦,對她只有敬重。有些話,反倒是兩個婆子能說一說。 勸了這么些日子,汪氏也漸漸回過神來。以前這事兒沒公開也就罷了,既然被捅破了,沒道理她一個人丟臉。她一個人能生出兒子來?當年可是他先來撩撥她的。 故而,汪氏剛才被劉大郎一激,就告訴了他實話。 劉大郎果然沒辜負劉悅薇的期望,當天就去找了五老太爺。招財遠遠地跟著,等劉大郎進了五老太爺?shù)募?,他找個地方貓了起來。 五老太爺見劉大郎來了,很溫和地招呼他坐下。 “大郎來了?!?/br> 劉大郎坐在了五老太爺身邊,“五爺爺身子可好?” 五老太爺笑,“尚好,多謝你關心。你家里怎么樣了?你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頂梁柱了?!?/br> 劉大郎笑,“讓五爺爺見笑了,我是個沒用的,如今靠著祖母才能有口飽飯吃。” 五老太爺勸慰他,“你年紀還小,一時想差了,辦錯了事情,大家都能諒解。只要以后不再犯,慢慢就都好了。” 劉大郎接口道,“有些錯能改,有些錯一旦犯了,就是神仙來了,也改不了。五爺爺您睿智,我說的可對?” 五老太爺看了他一眼,“那要看是什么錯了?” 劉大郎暫時還不想和五老太爺撕破臉,“五爺爺,孫兒來,是想請您幫個忙。” 五老太爺奇怪,“何事?” 劉大郎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五爺爺有錢嗎,借我二百兩銀子好不好?” 五老太爺驚愕,沉吟了片刻道,“你要做什么事情?需要這么多銀子?!?/br> 劉大郎撫了撫衣袖,“也沒別的事情,五爺爺不知道。我舅舅舅母趁著我一個不注意,把我娘害了。我要把我娘接回來,你們都不同意。我只能把她繼續(xù)養(yǎng)在外頭,但這柴米油鹽樣樣都要錢呀。五爺爺也曉得,如今人人都罵我沒良心。我出去也做不成事,只能來找您老先周轉(zhuǎn)周轉(zhuǎn)?!?/br> 五老太爺聽說了徐氏被嫁掉的事情,反正和他無關,他懶得過問。但劉大郎來問他借銀子,他就不好直接拒絕了,半晌后回道,“我沒那么多銀子?!?/br> 劉大郎忽然又咧嘴笑了,“五爺爺說笑了,您自然是有的,我來前問過我祖母了。我本來想問祖母借的,可我大伯說了,不許我再問祖母要錢,我想來想去,五爺爺一向最疼愛后輩,只能來找您了?!?/br> 五老太爺?shù)难凵窈鋈讳J利起來,轉(zhuǎn)瞬又變得柔和,“你這孩子,你娘能吃用多少,哪里要得了二百兩銀子。既然你一片孝心,我也不能不成全你。我給你五兩銀子,你找間屋子給你娘住。外頭普通的屋子,一個月也就一兩百文錢,她一個婦人,吃喝花不了多少。這五兩銀子,夠她幾個月了?!?/br> 劉大郎接過五兩銀子,雖然有些嫌少,但總算沒空跑一趟。他笑著謝過五老太爺,然后告辭回家去了。 五老太爺看著劉大郎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劉大郎剛才說話的樣子非常反常,看樣子是知道了什么。 當年的事情,怕是捂不住了,就劉大郎那渾球樣,自己這個只有血緣關系的祖父,他才不會當回事。一旦不如他的意,怕是不會放過自己。 五老太爺感覺有些棘手,這總是自己的親孫子。但這孩子性子陰郁,遭受這幾回打擊后,如毒蛇一般陰狠,自己也不好下手管他啊。 但五老太爺老謀深算,已經(jīng)開始給自己準備后路了。 劉大郎得了銀子,火速又跑去了徐家,逼問徐太太徐氏的下落。徐太太銀子已經(jīng)到手了,也不想和這個二桿子外甥多說話,毫無隱瞞地告訴了他。 劉大郎又直奔張老賴家里。 還沒進門,就聽見屋子里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鬧聲,還有哭泣聲。 劉大郎一腳踢開房門,只見徐氏蓬頭散發(fā),被張老賴按著打。 按說成親第一天,不該這樣。 可徐氏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豈能受張老賴擺布,別說做飯給他吃了,自己哭成那樣,這狗東西還在一邊陰陽怪氣。徐氏抄起一把剪子就要捅死他! 張老賴大吃一驚,不再客氣,揪著徐氏就打了起來。 劉大郎見母親被一個糙漢子這樣欺辱,頓時怒火中燒,快步?jīng)_進去,抄起旁邊的凳子,狠狠砸在張老賴頭上。 張老賴被砸的眼冒金星,晃悠悠倒在了一邊。 劉大郎扔下凳子就拉住了徐氏的手,“娘,娘您怎么樣了?” 徐氏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大郎啊,大郎啊,娘活不成了??!你舅舅舅母兩個禽獸,給我吃了蒙汗藥,把我藥倒了,十兩銀子就把我賣了啊!” 劉大郎的心往下沉,他是成過親的人,什么不懂。但親娘是受害者,他自然不能說什么。 “娘,兒子帶您走。兒子再給您找個地方住,娘放心,以后兒子再也不會不管娘了?!?/br> 誰知地上的張老賴忽然哼哼了起來,“你個賤人,你是老子的婆娘,你想往哪里去?你娘家可是給了老子婚書的,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這是你兒子?哈哈哈,好啊,老子正愁沒人給老子養(yǎng)老送終呢,白撿這么大個兒子?!?/br> 劉大郎氣得又要拿凳子去砸他,徐氏拉住了兒子,“大郎,莫要和臭蟲計較,咱們走?!?/br> 劉大郎攙扶著徐氏走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徐氏安頓好了,為防止張老賴去sao擾徐氏,他每天都會上門去查看。 可張老賴是誰,他在市井里混了幾十年,這青州府哪條小巷子他不知道。三兩天的公夫,他就打聽到了徐氏的下落。 張老賴找了個劉大郎不在的時候上門,徐氏不開門,他直接翻/墻進去了。 從此,張老賴就真的賴著不走了。開玩笑,他好容易有了個婆娘,又是明媒正娶的,憑啥他要走。劉大郎來了要打他,他拔腿就跑。劉大郎走了之后,他又來。原來有賈義帶著他,他還時常出去做工,現(xiàn)在賈義走了,他又開始不務正業(yè),整日往徐氏這里跑。 徐氏被氣的肝疼,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樣吵吵鬧鬧了一陣子,很快大家都知道了,也只當個笑話聽。 劉大郎自己的親娘被舅母這樣坑害,他越想越氣,不肯罷休。但徐氏被休回娘家,照著時下的規(guī)矩,雖說再嫁由己,她一個孤身女子,也得有人做主。父母不在了,兄嫂cao持也說的過去。 可誰知道徐太太和徐老大眼里只認得銀子,十兩銀子就把她嫁給了張老賴。 外頭有人詬病,徐太太鐵齒鋼牙,“喲,你們?nèi)缃裰勒f我不好,我也沒見你們誰給我們姑太太說個好人家?。恳钦f你們能說到更好的,我能不答應?我們姑太太年紀也不小了,我們兩口子能管著她。以后我們老了死了,誰管她?你們管她?老光棍怎么了,老光棍好容易得個婆娘才知道珍惜呢。她三十幾歲的人了,難道還能嫁大小伙子不成?嫁給老頭子,家里一窩兒女,難道去給人做老媽子?累死累活到老,老頭子一蹬腿,她又要被人攆出去!” 她這樣說,眾人也不知道怎么反駁。大街小巷的新鮮事兒多,沒過幾天,也就沒人關注徐氏的事情了。 劉大郎聽見舅母說的大義凜然,冷笑一聲,回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找到了幾張借條。徐家原來窮的很,因徐氏有兩分姿色,才嫁給了劉文遠。 徐氏從小就被父母教導,要友愛手足。她嫁到劉家這么多年,沒少貼補娘家。她前后生了三個兒子,劉家有錢,她平日里貼的那些小錢劉文遠也懶得計較。但有時候徐家想借大筆的銀子,徐氏也不敢做主。但娘家有難,她不能不管。 她說動了劉文遠,讓親大哥寫了借條,把銀子借回了娘家。前面兩次打借條,劉文遠還知道。到了后面,徐氏就自己做主了,有些借條連劉文遠都不知道。 但劉大郎知道,徐氏把他當心肝rou一樣疼,他知道徐氏的所有事情。 劉大郎拿著借條上了門,要求徐家人還錢。徐太太立刻呼天搶地了起來,在她眼里,小姑子給的錢,那就是白給,哪里還有要還錢的。 劉大郎才不怕她這無賴手段,立刻拿著借條去找徐家族長。如果不還錢,他就去衙門里敲鼓。這不是宗族內(nèi)部的事情了,牽扯到不同姓氏之間的大筆錢財,衙門肯定會受理。 劉大郎也不知道衙門會不會管這事兒,反正他就是拿出來詐一詐徐族長。徐族長心里也清楚,就算衙門不管,一旦堂鼓響,外人都知道了徐家人借錢不還,那可丟人丟大發(fā)了。 徐族長看了看借條,不假,都是徐老大按的手印,他立刻勒令徐老大夫婦還錢。 徐太太說沒錢,徐族長眼皮都沒抬,“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沒錢?我聽說你家那棟小宅子才收了上半年的租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把你那套小宅子賣了,還債要緊。” 徐太太立刻像被人卡住了脖子,她有兩個兒子,早晚要分家。前些日子,她把這么多年的積蓄拿出來,在靠近城外的地方買了套小宅子,以后分給小兒子。 這事兒徐族長早就知道了。 徐太太無奈,只能還了銀子。這么多年零零總總下來,她借了不少呢。手里錢不夠,她讓劉大郎寬限幾天。劉大郎死不松口,徐太太無奈,去外頭找人借了一些,當場還給了劉大郎。 劉大郎拿著銀子,陰惻惻看了徐太太一眼。 徐太太哭著罵他,“你個沒良心的壞種子,那是你表弟成親的錢,你拿走了,他成親怎么辦?” 劉大郎哈哈笑了,“舅媽不是最會撈錢了,不行就把自己賣給老光棍,總能得幾兩銀子。說起心黑,誰比得過舅舅舅媽呢,連親meimei都能十兩銀子賣了。我告訴你們,這還只是開始呢。反正我名聲壞了,我怕什么。我回去再找找,要是還有借條,我還會來的。還有,舅舅舅媽以后最好別出門了,這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br> 徐老大被外甥威脅,氣得要打他。劉大郎抄起徐族長家的棒槌給了徐老大幾下,“你個沒心肝爛心腸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我娘一時落了難,我再三說過了,早晚我會接她回去的。你是她親兄長,為了十兩銀子就能一包蒙汗藥把她藥倒賣給老光棍。我打死你個缺德鬼!” 打了幾下,劉大郎被徐氏族人拉開。徐老大心虛,罵罵咧咧了幾句。 劉大郎懶得再多說,拿起銀子就走了。劉大郎把銀子給了徐氏一些,他不敢給多了,怕張老賴來要,只給徐氏吃喝錢。 張老賴天天來,剛開始徐氏攆他。但他精怪,發(fā)現(xiàn)劉大郎不好惹之后,他立刻慫了,滿嘴好話不要錢一樣哄騙徐氏。幫她挑水掃地,什么活兒都干。徐氏嫁給劉文遠這么多年,因汪氏心疼小兒子,且劉家有錢,徐氏在劉文遠面前一直處于弱勢的。劉文遠別說幫忙干家務活了,她生了孩子,他不僅不幫著照顧孩子,還嫌孩子吵。 漸漸的,徐氏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攆張老賴,就是不肯和他睡在一起。他愿意哄自己高興,反正她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全當自己買了個猴兒耍,一天就管兩碗飯,不虧。 二人竟然就這樣過起了日子,有時候張老賴為了哄徐氏高興,也出去找點活兒干。他以前去青樓去的多,花花腸子多。時常給徐氏買一朵花,或者買兩口吃的。 徐氏知道張老賴是個嘴子精,就是話說的好聽,也未必有多少真心。但每回接到東西,徐氏還是會哭一場。她有時候想,要是劉文遠能這樣對她多好,要是她沒有離開劉家多好??上б磺卸纪砹?,她從尊貴的劉二太太變成這巷子里不可見人的老光棍的女人。 要說不后悔是假的,她這輩子,那些爭強好勝再也沒有用了,下半輩子,她只能這樣不人不鬼地過。她哭了又哭,還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劉文遠在祖墳上聽到此事后,氣得一天沒吃飯。這賤人,他還想著過幾年再把她接回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找了男人。 劉文遠在心里把徐氏痛罵了好久,從此把個花氏真正放在心坎里,再不去過問徐氏的事情。 魏氏在家聽到后,就把此事撂下了,讓劉悅薇也不要再管,憑他們鬧去,反正自己心里這口氣已經(jīng)出過了。 劉悅薇索性也不再管,一心一意繼續(xù)忙活自己的絲織坊。 宅子她找人從里到外整理過一遍,又重新粉過了,晾曬了幾天后,煥然一新。 十臺紡線小車也已經(jīng)買好了,紡線用的棉花,她已經(jīng)和棉花鋪商議好了價錢,隨時可以去拿貨。 剩下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招女工,這件事兒,她需要鄭頌賢的幫忙。 鄭頌賢本來想等到休沐日過來,誰知吳先生又要出門,給他們放了兩天的假。 先生放假了,并不代表就可以隨意玩耍,鄭頌賢還預備在明年的院試大展拳腳呢。 他先自己在家里做了一天的功課,這樣就可以把第二天的時間全部騰出來,幫鄭太太打理些家務事,再去幫劉悅薇處理招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