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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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睫毛微挑,懶懶吐出三個字:“我兒子?!?/br> 第19章 第十九次振翅 “你兒子?”春暢有些不可置信:“你開始追星了?” 岑矜把手機(jī)抬高了點端詳:“至于嗎,他也能媲美愛豆?” 她不可思議地?fù)P聲,卻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這些話時抖出來的,那零星不自知的得意。 春暢又黏糊糊貼過來:“我剛才沒看仔細(xì),但粗粗一掃著實不錯?!?/br> 她試圖搶奪手機(jī):“再給我看看??!給我看看?。?!讓我認(rèn)真康康!?。。 ?/br> 岑矜揚手避了下,本不想給,無奈友人故意看過來的狗狗眼過于可憐,她拿她沒轍地把手機(jī)賞了過去。 春暢興沖沖捧過,死盯李霧照片,放大又縮小,縮小又放大,研究細(xì)胞成分般琢磨了好一陣他的五官和身材,而后嘶出口氣:“可以啊……個子也高?!?/br> 她腦袋越垂越低,眼珠幾要貼上手機(jī)。 岑矜摸了下眉梢,嫌棄道:“有點過了啊,你快舔上去了?!?/br> “不是,”春暢端正坐姿,笑容盈盈:“我多久沒見過穿校服的鮮嫩rou體了,你就體諒下老阿姨吧。” 岑矜把手機(jī)抽回來,揣進(jìn)兜里:“你們雜志不拍帥哥?天天能見到明星男模的好伐。” “你不懂,那些基本都是包裝過的帥哥,這個一看就好純,那個眉眼,媽呀,絕了,”春暢還在回味咂舌,末了不忘回歸重點:“不過這個帥弟弟是誰?!?/br> 岑矜一頓,不知從何說起。 見她面色稍滯,春暢指她,笑意詭秘:“哦豁――有情況!” “別,”岑矜與她對視,秒解她眼底深意:“少給我往那方面想,你還記得前年我跟你吐槽的資助小孩的事嗎?” “嗯,你跟我罵了三天三夜?!?/br> 岑矜輕嘆一息:“照片里的就是那小孩,他家里出了點事,我?guī)退D(zhuǎn)來宜中念書了?!?/br> “這算撿到寶嗎?這小孩之前就這么好看?”春暢嘖嘖稱奇。 “……這不是重點謝謝?!?/br> “所以他現(xiàn)在跟你同居?”春暢眉毛抬老高,亢奮得跟打了激素似的一驚一乍:“啊!天哪!” 岑矜已經(jīng)猜到她在腦補什么七七八八:“人家住校。” “我好失望,我的朋友,你太不得勁了,”春暢瞬間息鼓扼腕:“你是不知道,高中男生可是鉆石,鉆石誒!” “?” …… 臨睡前,岑矜突地想起還沒回李霧短信,點進(jìn)消息界面。 方才春暢的大呼小叫還繞梁不絕,她打開這張相片,重新審視起來。 李霧長相不賴這件事,岑矜一直清楚,但也沒到春暢口中形容的那么夸張。 興許是閨蜜那些繞耳的溢美之詞有濾鏡加持效果,此時相片里的少年看起來……好像是要比以往更順眼一些。 女人眼底的情緒由研判轉(zhuǎn)為賞析。 少頃,她收回視線,順手將這張照片設(shè)為李霧的聯(lián)絡(luò)人頭像,而后把手機(jī)丟到一旁,戴上了眼罩。 這一晚,李霧沒有等來岑矜的回復(fù)。 靠著床頭欄桿心神不定了近一小時,李霧抿了抿唇,責(zé)問起罪魁禍?zhǔn)祝骸俺深?,你這張照片好像拍得不太行?!?/br> 成睿喊冤:“我靠,哪不行了,我快跪在你面前把你拍成兩米八了?!?/br> “背景有點亂?!狈凑皇亲陨韱栴}。 成睿被慪到,筆挺挺坐起,陰陽怪氣指床下:“那現(xiàn)在下去重拍?就拿林弘朗的白t當(dāng)背景,拍完能直接讓你辦護(hù)照。” 李霧:“……” 林弘朗:“nmsl?!?/br> 冉飛馳在黑暗里嘎嘎笑起來。 冉飛馳嘖了聲:“什么長輩啊,逮著孩子要校服照片,別是什么網(wǎng)戀對象吧李霧,我可是過來人,你逃不過我一雙慧眼。” “不是?!崩铎F否認(rèn)速度快得如同條件反射。 “你不對勁,你有問題?!比斤w馳斷言。 成睿一副頓悟勁附和起來:“對對對對!沒準(zhǔn)剛剛就在交換照片,原來我在給他人做嫁衣?” 李霧徹底失語,耳廓微微泛出點紅。他把手機(jī)丟回枕邊,躺了下來,借此裝隱形,降低存在。 林弘朗懶洋洋笑:“你們也給人留點面子吧,一看李霧就是個雛,談個精神戀愛怎么了?!?/br> 成?;貞唬骸罢f得你好像不是一樣?!?/br> 林弘朗是只易燃?xì)夤蓿骸皾L!你又知道?” 兩人又開始吵鬧,難解難分。 終于得以脫身,李霧平下心來,又偷偷摸出手機(jī),查看短信。 還是沒回復(fù)。 李霧把它放回枕邊,翻了個身,強令自己入睡。 一夜無夢。 翌日,李霧一貫如常起了個大早。晨曦從不太遮光的窗帷透進(jìn)來,好似薄膜之后盈盈晃晃的蛋清。 室友仍在酣睡,鼾聲與呼吸此起彼伏。 李霧開機(jī),點入短信欄,聊天記錄依舊終止在自己那張照片上。 少年眼底的光黯了些,隨后胳膊一垂,帶著手機(jī)虛搭回被子。 心事重重洗漱完,李霧跟室友結(jié)伴去吃早餐,回班。 好在一到教室,那些野蠻生長、紛紛匝匝,幾乎能把他纏進(jìn)死胡同的情緒頃刻平歇了。 這里是他的無菌樂園,能摒除雜念。 下課鈴響,成睿過來約他如廁,順便走廊吹吹風(fēng)。李霧搖頭拒絕,就坐在桌后看書,自成一隅結(jié)界。 他總是腰線筆直,仿佛對學(xué)習(xí)充滿敬畏,偶有疑問也鮮少求助同學(xué),而是跑去各科老師那里請教解惑。 這種態(tài)度,老師家長自然人見人夸,但在同齡人眼里,就有那么一點兒“裝”,又有那么一點兒“迂”,尤其他少言寡語,一板一眼,像一株孤松誤入起風(fēng)的樺木林,與周遭喧嘩格格不入。 “你又在看書啊,我倒要看你期中考考多少?!泵看吻白猩仡^搭話,李霧都在看書,他自討沒趣,忍不住冷嘲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下個月就高考了。”他同桌哂笑著復(fù)議。 筆尖一頓,李霧欲言又止,陡地,側(cè)面?zhèn)鱽硪宦暩珊浚骸袄铎F!” 李霧仰臉看過去,眉心微皺。 窗框后站著滿臉不勝其煩的成睿,以及三個不認(rèn)識的女生,她們新奇地盯他幾秒,或掩唇,或撥劉海,而后嘻嘻哈哈互挽著跑開。 這種情況從他轉(zhuǎn)校第二周開始變得與日俱增。 成睿嫌棄地回來班里,見李霧前座去別人那玩了,直接在他椅子上岔腿坐下,面朝李霧,把下巴擱他書上:“煩死了,一群外班花癡,下次要收參觀費?!?/br> 李霧掀眼,不解其意:“怎么了?” 成睿歪頭:“你真的假的?” “?” “你不會不知道這幫女的在干嘛吧,”成睿搓了下毛剌剌的腦門,而后炸音道:“來看你??!帥哥!” “有什么好看的?!崩铎F不以為意,繼續(xù)算題。 “哇,拽,人家好喜歡,”成睿作呼吸不暢狀,捏嗓重復(fù):“人家好喜歡哦~” 李霧:“……” 成睿盯他片刻,有了致富新思路:“李霧,把我給你拍的那張校服照發(fā)我一份唄?!?/br> 想起這茬,李霧心下沉幾分:“要這個干嘛?!?/br> “我想拿去打印出來賣,一張20塊錢,哦還有,你有qq或微信嗎,這個也能賣,絕對供不應(yīng)求。” “……” “我們五五分成,可以吧,這樣你不用再吃貧困窗口,”成睿已開始暢想未來:“我周末回去也有錢充q幣買球員,一舉兩得,咱倆的生活質(zhì)量都得到顯著提升,我想誰都不會拒絕這種賺錢買賣吧?!?/br> 李霧并不買賬:“不行。” “你這人怎么不知變通呢,浪費色相,天理難容。” 李霧垂眼提筆,周身透出冷肅,拒絕進(jìn)一步溝通的態(tài)度不言而喻。 出師未捷先碰壁,成睿想再說點什么,恰逢李霧前桌回來,只能被趕鴨子似的轟走了。 不甘心地挪回過道,成睿準(zhǔn)備歸位,這時走廊又有女生叫李霧名字,他直接兇神惡煞沖那嚷嚷:“看什么看!李霧有網(wǎng)戀對象!!” 全班死寂,幾秒后,重回喧囂。 李霧也愣了,偏過頭找他,滿眼不解。 成睿瞪回去,作手刀狠剜自己脖子:得不到就毀了你! 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個啞巴虧,李霧不氣反笑,唇角微掀,略顯無奈,又帶有警告。 成睿登覺頭皮發(fā)麻,灰溜溜回了自個兒位子。 ― 吃完午飯回到寢室,就仿佛重返被下過咒的世界,那種匝箍感再度襲來,李霧只想快點找個出口,落座后,他幾乎是下意識從抽屜里取出了手機(jī)。 屏幕上有短信新提醒。 頃刻間,李霧身心放松,他靠回椅背,將它打開。 岑矜:昨天忘記回你了。岑矜: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