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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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秋月,大抵是也想動(dòng)手,才發(fā)現(xiàn)了齊氏的動(dòng)作,卻隱而不發(fā),將這把柄捏在手中,這時(shí)候才拿出來用。每每想到,齊氏就恨得不行,只后悔沒有早早送她去死! 齊氏勉強(qiáng)笑了:“沒有把柄。只是你jiejie要把她假死之事算到我頭上,這就算能澄清,外人也肯定會懷疑我,既然你不愿意幫忙就算了……我如今有孝在身,不宜多留,這就告辭了?!?/br> 她起身就走,用不著誰送。 園子里賞景的林毓看到婆婆出來,正想迎上來,就聽婆婆喚:“走,回府!” 語罷,也不管她走不走,自己率先離開了。 林毓有些意外,這是談崩了? 看著廊下一身紅衣氣質(zhì)高華的女子,林毓有些恍惚,侯府出生的女子,當(dāng)真無論何時(shí)都能做侯夫人。 第31章 meimei不做繼室(完) 齊氏走得這么快, 一看就是里面有事。 蘇允嫣站在廊下,看著她遠(yuǎn)去,又見園子里林毓沒有跟上去,反而眼神復(fù)雜的看著自己。 “你有事嗎?” 林毓回神:“不, 沒事!” 語罷, 急匆匆追了上去。 婆媳兩人出了大門,坐上了馬車后, 齊氏靠在車壁上, 一臉疲憊地看著新兒媳, 若有所思。 察覺到她的視線, 林毓抬眼:“母親, 您身子不適嗎?” 齊氏揉揉眉心:“有點(diǎn)累?!?/br> 這段時(shí)間, 齊氏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林毓試探著問道:“母親,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齊氏擺擺手:“沒有, 就是覺得秋語她變得太快, 之前雖然有些小霸道, 但對長輩還是很尊敬的??纯此缃瘛?/br> 她的意思是李秋語身份一高, 就不拿她當(dāng)長輩看??陕涞搅重沟亩? 就是李秋語性情大變了。 婆媳二人各有各的心思,一刻鐘后回到了侯府,剛下馬車, 一個(gè)乞兒奔了過來,將一封信丟到齊氏面前, 然后一溜煙跑了。 林毓被驚得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且方才丟東西也離她們老遠(yuǎn), 追上去又顯得她大動(dòng)干戈。 正想吩咐邊上的人以后別讓乞兒靠近大門口呢,就見邊上的婆婆已經(jīng)上前,親自撿起那封信撕開。 她有些意外:“母親,您怎么能隨便碰外頭的東西,小心有危險(xiǎn)!” 說著,上前一步,想要看看信上寫了什么。 齊氏卻已經(jīng)一把收起了信紙,捏著紙的指尖泛白,牙咬得極緊,眼神冷然下來,不理會邊上一臉擔(dān)憂狀的林毓,率先進(jìn)了門。 這事不對??!林毓追了上去:“母親,是不是有壞人,您可千萬別自己憋著,跟我和夫君說了,大家商量著來!” 嘰嘰喳喳的,齊氏煩躁不已:“我心里有數(shù)!回去吧!” 幾句把林毓打發(fā)了,齊氏重新拆開信紙,上面寫著再給她兩日,若是兩日后還沒有接她回府,就不再等了。 齊氏心里慌亂不已,這一看就是李秋月的手筆! 兩日就是最后期限! 齊氏想到這些就覺得頭疼,避又避不開,她怕自己毫不作為,兩日后李秋月真的跳出來撕破臉……不,不行! 她是侯夫人,怎么能成為殺人兇手? 想著這些,齊氏眉心蹙得極緊,將手中的信紙燒了,沉聲吩咐道:“備馬車,我要去外城!” 當(dāng)日午后,齊氏的馬車再回來時(shí),帶著一位素凈的瘦弱女子。 隨著她進(jìn)門,安北侯府傳出了消息。之前被燒死的世子夫人李秋月,其實(shí)是被歹人劫走。 斗智斗勇半年后,李秋月自己逃出,想辦法聯(lián)絡(luò)婆婆,這才被接了回來。 得知消息,京城頓時(shí)如炸開了鍋一般,眾人議論紛紛。 什么樣的人竟然敢劫持世子夫人? 當(dāng)初安北侯府辦喪事,世子夫人之所以會留在府中,是因?yàn)樗〉煤苤?,都下不了床。這樣的一個(gè)病人,外人劫出去做什么? 眾人突然又想起世子夫人剛死一個(gè)月,裘季就定親的事情來……果然是有了新歡讓舊愛騰位置么?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夫妻也一樣。李秋月曾經(jīng)是第一美人,可她病了大半年,瘦成那樣,容貌憔悴??隙ū炔簧显?jīng),再說她已經(jīng)二十大幾,哪兒比得上鮮嫩的小姑娘? 那繼室可是外室女,能夠做外室還能教女兒養(yǎng)到十幾歲的女人手段自然高超。這樣的女人教出來的女兒,能是個(gè)蠢的? 京城眾人議論紛紛,這個(gè)時(shí)候,安東侯世子蓄養(yǎng)外室的事情讓人發(fā)現(xiàn)了,被御史參了一本。安東侯出了名的耿直,也不為自己辯解,當(dāng)即帶著兒子進(jìn)宮請罪。 皇上大怒,斥責(zé)安東侯世子品行不端,不堪為世子。可是,安東侯沒有其他的嫡子,于是,和安南侯一般,爵位被收回了,也罰俸半年。不過,父子二人的官職卻沒變。 兩大消息摻雜在一起,眾人都議論不過來了。 得知李秋月被母親帶回來,裘季面色很是難看,氣沖沖就去了主院。 現(xiàn)如今皇上封侯的旨意還沒下,主院還是齊氏住著。世子院被燒,正在修繕,裘季最近是住在另一個(gè)院子里的。 主院的正房中,李秋月一身素白,頭上釵環(huán)只一只白玉釵,臉上脂粉未施,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沒有曾經(jīng)命不久矣的孱弱,乍看起來,只是在病中而已。 她本就長得好,一身孝服上身,顯得特別柔美。 裘季怒氣沖沖進(jìn)門,看到李秋月后,并不驚艷。 也是,曾經(jīng)李秋月二十歲左右顏色最好的時(shí)候他都看過,再看現(xiàn)在,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最近幾個(gè)月,侯府上上下下一片縞素,各個(gè)院中鮮亮的東西都收了起來。裘季看多了素凈的顏色,所以,此時(shí)看到李秋月不驚艷不說,反而厭煩無比。看向母親,不耐煩問:“娘,你接她回來之前為何不跟我說?” 齊氏:“……” 她不想說嗎? 她不敢說呀! 齊瑤一死,齊氏就知道了李秋月解蠱之事。可既然解了兒子卻沒有把人接回來,可見因?yàn)辇R瑤之死,兒子怪上了李秋月,想要讓假死變真死。再者說,若是兒子愿意接,李秋月也不會威脅她了! 先斬后奏,先把人接回來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法子。要不然,兒子不愿意接人,她怎么跟兒子解釋李秋月捏著的把柄? ——我殺了你爹,讓李秋月給知道了,要是不接她回來,她就要去告狀么! 只一想,就知道這些話不能說??! 裘季等著母親的回答。 半晌,齊氏才憋出一句:“夫妻還是原配的好,你們之間還有孩子,怎么能說不認(rèn)就不認(rèn)?” 裘季皺起眉來,之前他娘因?yàn)樗且⒗钋镌鹿钾?fù)了齊瑤,多年來雖然沒明著刁難兒媳,但婆媳之間感情實(shí)在算不得好,這里面一看就有事:“娘,她不是秋月,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齊氏:“……” 人都接回來了他還不認(rèn),偏偏邊上的李秋月也不為自己辯解,這是等她按著兒子認(rèn)下? 她有些惱怒,看向李秋月:“你自己說!” 李秋月似笑非笑:“我是不是真的,你們不是最清楚么?” 一邊非要留下,一邊非不留,事情僵持住了。 翌日,安東侯府削爵之事傳來。裘季隱約覺得不對,安南侯府被削爵還不到一個(gè)月,又削一個(gè),若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他下意識覺得,此時(shí)不宜多生事端,無論李秋多想歸位,都得給她按下去! 那天起,裘季再不見李秋月。 侯府上下人心浮動(dòng),李秋月住到了客院,她是真不怕,反正她身子已經(jīng)養(yǎng)好,有的是時(shí)間和他們磨。 都說人有相似,可這天底下的人也不會當(dāng)真那么蠢,真就認(rèn)了這話。 得知李秋月回來,林毓?jié)M心驚訝,她以為李秋月是真的死了的,現(xiàn)在她回來了,自己怎么辦? 她是正妻,可也是繼室,按照古禮,繼室在正室面前要執(zhí)妾禮,如今正室沒死,她……不就是妾么? 找了裘季,哭著要回太傅府。 “當(dāng)初我就羨慕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如今李jiejie歷劫歸來。也該各歸各位,好在我們之間只有夫妻之名……我能和你做這一場夫妻。此生已經(jīng)滿足,死而無憾……” 嬌弱的女子哭得渾身顫抖,裘季滿心憐惜,當(dāng)初就是覺得她身份尷尬,在太傅府受盡委屈,這才娶她進(jìn)門。如今若是放她回去,她不只是外室女,還是被休棄的外室女,日子肯定更加難過。 “我既然娶了你,肯定要為你負(fù)責(zé),怎么可能放你回去任人欺辱?” 林毓愈發(fā)感激:“我早已有打算,從侯府出去,我不打算回太傅府。城外庵堂中,總能有我的一席之地?!?/br> 聽到庵堂,又觸及到裘季心里隱秘的痛處。已經(jīng)辜負(fù)了一個(gè)女子,他怎能讓另一個(gè)女子也去庵堂? 當(dāng)下沉聲道:“你是世子夫人,三年后就是侯夫人,至于她……不過是一個(gè)和秋月長得相似的人想要上門訛詐而已,我會處理,你不必管?!?/br> 林毓愣住,不是為他強(qiáng)留自己,而是為他口中提及李秋月時(shí)的冷漠和厭煩。 這二人之間,何時(shí)成了這般? 裘季竟然會嫌棄她,他不是深愛她么? 亂了亂了,許多事情都和上輩子不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從李秋語提前回安南侯府起,事情就亂了套了,該死的人沒死,不該變的心變了,安南侯府本應(yīng)該抄家問斬,如今只是削爵,連官職都沒變。安東侯府倒是一樣,可是這些,都是幾年后才會發(fā)生的事?。?/br> 裘季見她不說話,覺得她應(yīng)該在黯然神傷,于是起身去的客院。 客院中,李秋月正閑適地瞇著眼睛曬太陽,搖椅搖啊搖的,聽到腳步聲,瞅他一眼后,重新閉上了眼睛,笑道:“要是來勸我離開的,就不必開口了。我如今好得很,之前大半年,我一直在掙扎求生,血翵那么難吃我還得一天三頓地咽,就是吃了,也渾身發(fā)軟,每吸一口氣都像是最后一口……裘季,瀕死過的人,才會懂得生命的可貴。我們之間諸多誤會,你不理解我,我也怨你,但是呢,這京城中的夫妻,也不都是兩情相悅互相愛慕。相反,都對對方有些怨氣才是常態(tài)?!?/br> “我已不求你真心待我,咱們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吧?!?/br> 裘季冷著臉:“誰要和你做夫妻?我妻子李秋月正月初被大火燒死,如今已葬如裘家祖地,你仗著跟她同樣的樣貌想要頂替她,我絕不答應(yīng)?!?/br> 李秋月似笑非笑:“那可由不得你。我是你娘親自接回來的……” 二人正說話間,有下人急匆匆而來。 裘季不悅:“不是讓你們在門口等嗎?” “出……出大事了……”下人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聲音驚惶:“世子,外頭來了許多官兵,已經(jīng)把咱們府圍住了,為首的是周指揮使,言皇上有令,要查抄咱們侯府!世子,您快看看去吧……” 查抄侯府? 還是皇上跟前的周指揮使! 裘季晃了晃,覺得頭有些暈,心下慌亂不已,既是查抄,應(yīng)該是罪證確鑿。可是侯府哪兒錯(cu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