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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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總指揮房,兩人并肩走在通道里。 陸染空突然笑了聲,問道:“k,你最關(guān)心的事情就是能不能住單人號房嗎?” 蘭瑜謹(jǐn)慎地答道:“我喜歡安靜……” 說完轉(zhuǎn)頭看過去,眼睛放出精光,“所以你洗澡也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 “單獨一間號房就那么重要?我看你甚至不關(guān)心這個任務(wù)的難度,自身會不會有危險之類。”陸染空有點無奈地說。 “都重要……”蘭瑜說。 走出指揮部大樓,蘭瑜一眼就看見等在那里的蔣之,估計留在這里是和陸染空有話說。 他正準(zhǔn)備直接走開,就聽到蔣之說:“k上校,陸上校,請留步?!?/br> 蘭瑜心里有點疑惑,卻也停下了腳。 蔣之走前來,對兩人說:“去那邊的軍官咖啡廳坐坐?” 陸染空猶豫了兩秒,看向蘭瑜,“坐坐?” 蘭瑜估計是有什么任務(wù)細(xì)節(jié)要講,便同意了。 軍官們顯然更喜歡棋牌、健身之類的娛樂室。這咖啡廳都沒人,就幾個沙發(fā),長桌上擺瓶半死不活的花意思意思。 服務(wù)員是名beta大媽,放下三杯咖啡就不見了蹤影,蘭瑜想再加塊糖都找不著人。 “這次任務(wù)危險性倒不大,這點你們倆可以放心?!笔Y之用小勺攪著咖啡,“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個隆特星人必須找到?!?/br> “要是找不到呢?”蘭瑜忍不住問。 “要是找不到的話,那天去挖礦的所有犯人都會被處死。”蔣之冷靜地說。 “那是多少犯人?” “不多,只有六名?!?/br> 不多?只有六名? 蘭瑜內(nèi)心震驚,他瞥了眼陸染空,發(fā)現(xiàn)他神情淡淡的,似乎覺得這樣的結(jié)果很正常。 蔣之說完,就從身邊的包里取出一張資料遞給他們,說:“這是那六名可疑犯人的資料,你們記一下?!?/br> 蘭瑜看完資料,忍不住問:“可要是處死他們之前,隆特星人就脫離原宿主,進(jìn)了其他人的身體呢?” “如果那樣的話,原宿主就能拿到身體掌控權(quán),可以及時向監(jiān)獄匯報?;蛘弑磺终季裼虻臅r間太長,宿主精神體已經(jīng)消失,隆特星人脫離后身體就會死亡。不過現(xiàn)在沒發(fā)生任何一種情況,所以隆特星人還在那六名犯人里面。” “就是說,隆特星人還不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蹤跡?”蘭瑜問。 “是的,所以需要將它抓出來,更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它為什么會在那里?!?/br> 蘭瑜思考了下這個任務(wù)的難度,又問:“要是抓不住又讓它察覺,干脆換到另外的人身上去了怎么辦?” 陸染空盯著面前的咖啡杯沒有做聲,蔣之抿了抿鮮紅的唇,輕聲說道:“那整個監(jiān)獄幾千名犯人都得死。” 蘭瑜倉促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神情。就算他是影帝,那一瞬也管不住臉上的震動。 如果他和陸染空任務(wù)失敗,如果沒有抓住那個隆特星人反被他察覺,那么幾千個人就會被處死。 “這是他的命令吧?人命算什么,重要的是斬草除根永絕后患。”陸染空突然冷冷道。 蘭瑜從杯沿上看見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越握越緊,手背上都暴出青筋來。 蔣之放下手中的小勺,語重心長道:“陸上校,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隆特星人的可怕,如果讓它溜走了,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個宿主是誰。薩蘇星系經(jīng)不起再一次浩劫,作為一名軍人,孰輕孰重你得分清。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向——” 砰一聲,正用咖啡杯擋住臉的蘭瑜嚇了一條,咖啡都差點灑出來。 陸染空用腳踢開身后的椅子,大步流星往外面走,飛快地出了門。 蘭瑜看了眼蔣之,見她坐著沒動,只是臉色很難看,便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準(zhǔn)備告辭回宿舍。 “k上校?!笔Y之突然開口。 “啊……” 沉默了幾秒后,蔣之說:“這次任務(wù),還請你多照顧點染空。他雖然聰明,卻容易沖動,做事會遵從自己的喜好,不太按照規(guī)則——” 她說到這里突然卡住殼,閉上了嘴。蘭瑜明白,這是說著說著想起了k更加不靠譜。 “算了算了,你走吧?!彼笱艿?fù)]了揮手。 蘭瑜抓起桌上扣著的軍帽戴上,對她欠了欠身,“再見……” 蔣之沒有做聲,依舊看著面前的咖啡杯,蘭瑜走了幾步后又回頭,說:“我會照顧好你表弟的。” “你知道他是我表弟?”蔣之有點愕然。 “猜的……” “怎么猜出來的?” “用我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碧m瑜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你剛才在我身后舅舅來舅舅去的,我又不是聾子。 這些alpha,不管男女都蠢頭蠢腦的。 蘭瑜向宿舍走去,一想到就要去做犯人,內(nèi)心逐漸沉重。 “k?!?/br> 他掏出房卡開門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他。 蘭瑜轉(zhuǎn)過頭,看見陳毓覃站在304門口,正擔(dān)心地看著他。 “k,你生病了?臉色不好……”陳毓覃說。 “沒事……”蘭瑜低落地回了聲,刷卡開門。 陳毓覃熱心道:“如果遇到什么麻煩事,可以找我,最起碼也可以幫你想想辦法?!?/br> 蘭瑜輕輕點了下頭,進(jìn)屋,關(guān)門。 他靠著門站了會兒,又慢慢走到床前,直直倒了下去。 將棕熊扯過來摟在懷里,哀嘆道:“谷谷,我不想去監(jiān)獄,不想去……” 叩叩…… 墻壁被敲了兩下。 “別說姑姑,叫爸爸你也得去?!倍詡鱽黻懭究諔醒笱蟮穆曇?。 蘭瑜一僵,忘記這墻壁不隔音,自言自語被隔壁聽到了。 床鋪輕微顫動,是陸染空在翻身起床,“好好收拾一下吧,這次不知道要過多久才回來?!?/br> 蘭瑜滿心沮喪,躺在床上沒動,聽到隔壁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耐献暋?/br> 過了會兒,他忍不住敲了敲墻壁,問道:“你在干嘛?” “我把那些材料放到屋子里來,免得被風(fēng)吹日曬的?!?/br> “你指的是陽臺上那堆破爛嗎?” “什么破爛?那都是有用的材料,珍貴得很,有錢都買不到。” 蘭瑜嗤笑了一聲,說:“記得把你那長毛拖鞋和干襪子也收好。” “不勞費心……” 又躺了一陣,蘭瑜終于還是起了床,再不情不愿,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能去面對,除此外沒有別的辦法。 他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仔細(xì)揭下表面的alpha腺體貼,又揭下藏在下面的omega腺體貼,露出了一塊白皙的肌膚。 中間是微微凸起的,柔軟的omega腺體。 他對著鏡子看了會兒,又拿起新貼小心貼好,再從暗柜里翻出信息素阻隔劑和抑制劑,各打了一支。 這期間不可能在監(jiān)獄里弄到這些,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 他從衣柜最下面拖了個大皮箱出來,將睡衣內(nèi)衣往里放,嘴里問:“你都帶了些什么東西?” “帶東西?想什么呢,你是去坐牢,不是去度假?!标懭究赵诟舯谡f。 對啊,這不是要出門拍戲,什么東西都不能帶。 蘭瑜悵然地將東西取出來放回原位,箱子重新塞了進(jìn)去。 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大密封袋,將玩偶棕熊細(xì)細(xì)裝好,放到枕頭上。 又打開冰箱,把里面吃剩下的蛋糕用塑料袋裝好。 這些東西久了會變質(zhì),他用手指將上面那層奶油刮去,送到嘴里吃了,剩下的只能忍痛丟進(jìn)垃圾桶。 隔壁的陸染空滿臉心痛地蹲在地上,看著面前那罐還剩一半的涂料。 這東西是他托人從地下交易場弄來的,開了不用完幾天就會板結(jié)起塊,送人也沒人要,只能忍痛丟進(jìn)垃圾桶。 兩人各自一通收拾,能密封的密封了,不能密封的也都放好,再同時出了房間。 互相看看對方手上的垃圾袋,都沒有什么心情說話。 樓下已經(jīng)停好了一輛軍用越野,司機(jī)站在車門旁,看到兩人下樓,趕緊拉開了車門。 蘭瑜先上車,坐下后發(fā)現(xiàn)陸染空沒有跟上。 從車窗看出去,發(fā)現(xiàn)他正往右邊走。蔣之站在右邊的一棵樹下,正看著他。 陸染空走到蔣之面前,伸手抱住她肩頭,拍了拍。 蔣之推開他,揉著眼睛在說什么。 陸染空不停點頭,又說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往越野走來。 蘭瑜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看,趕緊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作閉目養(yǎng)神狀。 陸染空上了車,坐在蘭瑜旁邊,司機(jī)發(fā)動車輛,越野向著軍營外駛?cè)ァ?/br> “蔣之是我表姐?!卑肷魏?,陸染空突然出聲。 “知道……” “知道?” “以我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猜出來了?!碧m瑜依舊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