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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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空說:“能互相證明的先站到左邊,其他的留下。” 等到那些人站到左邊去后,開始的一百多號人就剩下了一半。 “單獨一人,沒有四處走動也沒有見到過其他人,并有監(jiān)控可以證明的舉手。”陸染空又說。 頓時又舉起了幾十只手。 “我一直在宿舍睡覺,走廊里的監(jiān)控可以顯示我沒有出門過,也沒人進宿舍,房門都沒開過。” “我也是,趁著星艦卸貨還沒起航,就抓緊時間在宿舍休息,有走廊監(jiān)控?!?/br> “陸上校,我也在宿舍睡覺,二十幾個小時沒合眼,好多弟兄都關在自己的艙房里睡覺?!?/br> “我也在睡覺,沒打開過門,外面的監(jiān)控可以證明。” “我在檢測室,有工作視頻?!?/br> “我在壓力泵那里,也有工作視頻?!?/br> 陸染空走了過去,對著副艦長低聲說了幾句。 副艦長這次直接點頭,從一旁已經暫時排除嫌疑的人員里叫了幾名出來,用終端在空中排好七八個浮空小屏,讓他們查看這些監(jiān)控視頻,是不是都如剩下那些人所說,關在自己房間里沒有出過門,房門也沒有打開過。 視頻很快就被快進著看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得到證明的這批人,跟著開始那些解除嫌疑的一起站在了左邊。 現在還在原地沒動的,只剩下八人。 陸染空沒有問他們,先是看向艦長,問道:“艦長,你剛才那一小時在做什么?” 艦長是大校軍銜,也是這艘星艦的最高長官,平常遇到的人對他都很尊重,很少有人會用陸染空這種口氣同他講話。 ——就像是忘記了他自己只是名上校而已。 “上校,我也需要回答你的審問嗎?”艦長把上校兩個字咬得很重。 陸染空卻像是絲毫沒聽出來他的弦外之音,繼續(xù)用那平淡卻嚴肅的口氣說:“在這艘星艦上的所有人,都必須回答開始那一小時在做什么,有沒有什么人或者監(jiān)控能為自己證明?!?/br> 艦長沉著臉沒有做聲,身旁的副艦長見氣氛緊張,趕緊回道:“陸上校,我們兩人都可以為艦長作證,開始我們都在指揮艙等著起航,中途三人都沒有出去過,也沒有其他人進來?!?/br> 陸染空聽完后,沒再繼續(xù)詢問,轉頭朝向了面前八人。 現在這八人,除了一直在艙門口進進出出的三名星艦兵和吳隊,其他四名分別是一名領航員,一名醫(yī)療官,一名通信員和一名輪機cao作工。 蘭瑜看似沒有什么表情,微微瞇著眼,卻將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里。 醫(yī)療官一直在拉自己的領帶,時不時調整位置,看上去很緊張,但這恰當的緊張情緒,在目前來說卻最是自然。 領航員一邊襯衫塞在皮帶里,另一邊卻露出了一個角,讓蘭瑜不被察覺地皺了皺眉。 那領航員就算身處在現下這種場景,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東瞅瞅細看看,還同邊上站著的人擠眉弄眼,看上去彼此都很熟悉。 站在最前面的通信員也很緊張,眼睛看著地面,嘴里在念念有詞,蘭瑜微微往前趨身聆聽,聽見是在背三叉音波根據長短頻率可以判斷星艦的方位之類。 那名輪機cao作工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呵欠,在肩頭上蹭了蹭眼睛,將那層溢出的生理淚水蹭掉。 蘭瑜清楚,既然是輪機cao作工,手會經常沾上油痕之類的東西,在肩上蹭眼睛或者臉頰,也是下意識的一種反應。 看上去這四人都沒有問題。 但誰又說得清呢? 那名王警官的演技,蘭瑜可是領教過的。 剩下四名,就是開始在艙門口遇到的三名星艦兵和吳隊。蘭瑜在登上星艦后就一直在觀察四人,并沒發(fā)現他們有什么異樣。 難道……那名隆特星人根本就沒有登上星艦?他看向陸染空,很想和他討論下,可眼下這情景顯然不可能。 “你們先等幾分鐘,我和k上校有話要說?!标懭究諏兹苏f完這話,就轉身推開身后的一扇小門,往里面看了看,示意蘭瑜進去。 這應該是會議廳的茶水間,擺放著咖啡機和一些茶葉之類的物品,空間卻很大。 兩人進去后,陸染空就關上門,問道:“你有什么話想給我說?” “呃?” “你不是一直在看我嗎?眼睛里全是我有事要問你,我有事要問你,但是這里很不方便,沒辦法開口……”陸染空學著蘭瑜的口氣。 “我沒有一直看你,就看了兩眼。”蘭瑜見他要開口,冷冷打斷道:“現在還扯這些干什么?說正事……” “好,你說,我聽著。”陸染空正經了臉色。 蘭瑜皺起眉頭,問道:“你覺得,會不會那隆特星人根本就沒有上來?” 陸染空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會,他肯定上來了?!?/br> “可這幾個人我全部觀察過,沒有什么問題?!?/br> “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沒法接著使用王警官的身份,出了監(jiān)獄后就沒辦法再進去。曲犽星上沒吃沒喝,他不回監(jiān)獄怎么活?而且不混在監(jiān)獄里,荒山野嶺的正好方便軍部大搜查,藏到哪里都可以將他抓到。更何況迦棱晶也守不住了,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這艘星艦是唯一的機會,他肯定要上來,借機逃走。” “現在其他人都排查過,沒什么嫌疑,就剩外面的八個人說不清楚,可也瞧不出哪里有問題啊?!碧m瑜犯難地說。 陸染空說:“有辦法……” “有辦法?” “我剛才不是給你講過,他左腿中了一槍嗎?” 蘭瑜嘆氣道:“槍傷是在王警官腿上,換了宿主后,宿主身上是沒有傷口的。剛才我看這些人行動自如,沒有一個像瘸子。而且我知道這名隆特星人很會演,現在讓他們去跑圈,他會跑得像是在參加運動會。” 陸染空搖了搖頭,說:“他的本體跟著王警官受了傷,換了宿主的確看不出來。他也確實很會演,可以偽裝得若無其事,但是那傷口在疼,他會一直感覺到疼痛。他在忍……” 蘭瑜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第47章 兩人在茶水間又商量了會兒才出去, 蘭瑜招來左邊一名雜工,低聲吩咐了幾句,那雜工連連點頭, 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出了會議廳。 蘭瑜等他出門后, 將那支針劑舉在面前, 展示給眾人看。 “這叫做……kh5?!彼f。 “kh5是軍部專門針對隆特星人研制出的針劑,不管他藏身在哪個宿主身體里,只要扎上一針, 很快就會死去。當然, 如果扎錯了的話,你也活不成?!?/br> 他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掠過, 像是淬了冰的刀鋒,就算視線沒落到自己身上, 在場的人也感覺到了鋒利的寒意。 “我不敢保證我就一定會扎中隆特星人, 我只能保證,如果扎錯了人, 一定會對著尸體說聲抱歉?!彼D了下, 慢吞吞道:“相信有些人也聽說過我,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引起我的興趣?!?/br> 在場的人屏住了呼吸。 k是個瘋子,他不怕接受軍法制裁, 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上一把。 蘭瑜一手抄進松松垮垮的囚服褲兜, 一手將那只針劑在耳邊晃悠, 踱著步從小門走到那八人面前。 八人里有四人穿著星艦兵的制服, 規(guī)矩地站在那里,任由一身囚服的蘭瑜從頭到腳打量,這場面按說怎么看怎么滑稽, 卻沒有一個人敢做出反應。 “你們八個,等會輪流去那小屋子,我會對你們做仔細檢查,揪出其中的那名隆特星人。” 蘭瑜定定注視著他們,慢慢吐出幾個字:“給他注入hr5,然后……弄死他?!?/br> 他聲音不大,屋子里在場的人卻都聽清了,空氣似乎都因為這句話短暫凝滯。 沒人注意到他一會兒kh5,一會兒又是hr5,只覺得恐懼。 滿心都是恐懼。 陸染空走了過來,也舉著一支針劑展示給所有人看,像一名稱職的解說員般介紹道:“大家放心,我和k上校分別有支針劑,等會兒識別出隆特星人后,不管他是想脫離原宿主,還是企圖鉆進我和k的精神域,都是行不通的?!?/br> 有人壯著膽子問:“可是你們確定那特隆……特隆……” “隆特星人……”旁邊有人低低糾正。 “對,隆特星人。你們確定那隆特星人就在我們中間嗎?還有,如果他在的話,你們有辦法將他識別出來嗎?k上校不會亂來?我反正信不過他,雖然以前沒見過,也是聽說過的?!蹦侨嗽秸f膽子越大,周圍的人都點頭附和。 陸染空點了點頭,說:“你們的顧慮很有道理,不過放心,k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其實最是謹慎小心,妥帖細致,為人也很寬和?!?/br> 那人見艦長沒有出言阻止,還要憤憤的繼續(xù)往下說,陸染空轉過頭,對蘭瑜擺了擺頭,“k,對他展露下親切?!?/br> 蘭瑜微垂著頭,對著那人慢慢扯開嘴角,綻出個笑容,露出一小排白牙。 那人瞬間不做聲了。 會議廳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那名被蘭瑜小聲吩咐后就出去的人又回來了,手上還捧著一團黑色的東西。 蘭瑜走過去,拎起一頭抖了下手臂。 一條長長的皮鞭垂落在地面,鞭身通體漆黑,一看就是用特殊軍用材料做成,堅實而柔韌。 啪一聲清脆的鞭響,尾梢在空中挽了個鞭花,再抽向地面,堅硬的金屬地板頓時出現一道白痕。 “還算稱手……”蘭瑜勾了勾唇角。 陸染空接著說:“那名隆特星人在上艦之前就已經受傷,被子彈擊中了左腿。雖然他找到了新身體,表面上沒有任何傷痕,其實是在強忍疼痛。如果用皮鞭抽向左腿的話,只要力度合適,正常人的疼痛只有不到四級,都在可以忍受范圍內,而且不會留下傷痕。但是如果是那名隆特星人,當這條皮鞭抽到他小腿上的彈孔,0.15秒后,他的疼痛在那瞬間會達到十級?!?/br> 陸染空停頓了下,不緊不慢地說:“這種疼痛迅速而猛烈,沒有緩解的余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身體的自然反應?!?/br>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蘭瑜手里的皮鞭上,室內落針可聞,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蘭瑜也不說話,轉身就進了那間茶水間。陸染空對那八人里最前面的醫(yī)療官說:“請吧……” 醫(yī)療官哆哆嗦嗦地跟在陸染空身后進了茶水間,房門被啪地關上了。 蘭瑜斜斜靠在一個立柜上,陸染空就站在門口,兩人都沒有說話,只看著他。 “k,k上校,下手輕點,輕點?!贬t(yī)療官扯了扯自己領帶,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一張臉慘白如紙。 “我下手不會輕也不會重,疼不疼不在于我,而在于你是不是那名腿受傷的隆特星人。”蘭瑜面無表情地說完,舉起了手中的皮鞭。 “啊!”醫(yī)療官發(fā)出一聲慘叫,閉著眼開始縮左腳又縮右腳,在原地輪番獨立,兩手不停地擋。 “啊,輕點,啊,疼疼疼……” 醫(yī)療官胡亂一通慘叫,可那意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他又叫了幾聲后發(fā)現不對勁,抱著腿睜開了眼。 蘭瑜已經收回鞭子,還是保持著原姿勢靠著立柜,陸染空正皺著眉,拿一只手捂著耳朵。 醫(yī)療官慢慢站直了身體,茫然地問:“還,還不打嗎?” 與其被這樣折磨著,還不如趕緊打了好出去。 “這房間門隔音吧?”陸染空突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醫(yī)療官愣了一下,回答說:“隔,隔音的,我們星艦上每個房門都是采用的隔音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