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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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做工精致的消費卡, 也不會是偶爾去一兩次的人。 k絕對不是一個喜歡玩樂享受的人,可以說平日過得如同苦行僧一般,蘭瑜這點很清楚。 那么,他千里迢迢去那兒, 是去做什么的呢? 他拿著那張卡,看著那件風衣,陷入了思索。 k身上藏著很多的秘密,得找個機會去一趟薩蘇星,再去那個黑鴉酒吧瞧瞧。 他發(fā)了一會兒怔,這才又把所有衣物放回衣柜,那張消費卡也收好,繼續(xù)打掃衛(wèi)生。 慢慢清理到陽臺,在他沒在的這段時間,幾盆多rou長得還不錯,估計這上面有陽光有雨水,自己野蠻生長也活得挺好。 一陣海風吹來,有布單唰唰作響,抬頭一看,是他當初做的掛在和陸染空陽臺之間的布簾。 蘭瑜看著那布簾,想著扔石頭砸他陽臺的情景,不免好笑。干脆起身拆了,準備洗干凈收起來。 他將布簾一取,看到對面陽臺的情景,又皺起了眉。 那地面已經(jīng)蒙上了厚厚一層灰,看不出本來的瓷磚顏色。兩只棕色長毛拖鞋居然沒掉下去,堅強地掛在鐵樹葉上,黑色的鐵欄上有星星點點的白灰色鳥糞。 蘭瑜很想將布簾重新掛回去。 他拿上陸染空交給他的房卡出了門,進入了隔壁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進陸染空的屋子,但是一點也不好奇,也并不想到處參觀。 陽臺上的那堆破銅爛鐵,也就是陸染空嘴里的珍貴材料,被一個大口袋裝起來,放在客廳正中。 兩座小沙發(fā)上也扔滿了衣服,都不知道是臟的還是干凈的。 臥室床單有一半都掉在地上,枕頭歪斜著,被子擰得像一團麻花堆在那兒。 床頭柜和屋中央的小方桌上,放滿了各種零配件和制作工具。 蘭瑜深呼吸了一口,想到什么又趕緊屏住呼吸。也不用再看其他房間的情況,他快速回到自己屋子,從廚房找來一次性防護服,穿戴整齊后,再重新去了隔壁。 星艦緩緩降落在薩蘇主星的停艦坪,完全停穩(wěn)后艙門開啟,陸染空和蔣之從舷梯上走了下來。 一輛并不醒目的黑色轎車就停在旋梯前面,兩名西裝革履的高大alpha,恭敬地立在車旁。 后面還跟著兩輛軍車,和轎車保持一定的距離。 待到陸染空和蔣之上了轎車后,三輛車啟動,離開了停艦坪。 薩蘇星是薩蘇星系的主星,也是奧瑪?shù)蹏恼巍④娛?、文化中心。這顆星上沒有特別迤邐的風景,但卻吸引了所有奧瑪?shù)蹏癖姷男纳瘛?/br> 因為奧瑪皇宮就建造在薩蘇主星之上。 奧瑪?shù)蹏?,是薩蘇星和其他附屬星組成的政合國,采用君主立憲制,設(shè)有議會廳,每次出臺新決策,都會先進行議會討論,修改。 雖然經(jīng)過長久的變革,皇室已經(jīng)不再擁有絕對權(quán)力,皇室成員也無特權(quán),但皇帝依然是帝國的最高領(lǐng)導人。 承伐帝今年50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據(jù)說他呆在奧瑪皇宮里,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其余時間都在處理國事。 “顧均,前幾天影御星上報的那件事交給你去處理,處理得怎么樣了?”豪華的書房里,一名穿著睡袍的中年人端著咖啡,靠坐在寬大的沙發(fā)上,垂眸問對面的青年。 顧均也坐著,雙手扶膝腰桿挺直,恭敬地回答:“父親,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 “說來聽聽……”中年人語氣雖然和緩,但無形的氣場卻散發(fā)著壓力。 顧均平視前方,有條不紊地回道:“影御星的幾伙星際匪徒已經(jīng)剿滅,被搶掠過的當?shù)鼐用褚驳玫酵咨瓢才?,補給了相應的錢物,和那星匪有牽扯的當?shù)匦姓僖脖徊樘??!?/br> 中年人眉頭微舒,正要說什么,大門就傳來兩聲輕叩。 “進來……”他端著咖啡說道。 一名家仆模樣的人推開門,小心翼翼卻掩不住滿臉喜悅,“陛下,二皇子回來了?!?/br> 中年人聽到這話沒有做聲,顧均驚喜地轉(zhuǎn)過頭:“陳伯,小凡回來了?” “是的,表小姐帶回來的,剛剛到?!?/br> 顧均扭頭看向顧承伐,喚了聲:“父親……” 他仍然坐姿標準,和承伐帝一樣的持重干練,但微微趨前的上半身,透露出心底的幾分急切。 “先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做好以后再去?!鳖櫝蟹フf。 “是……”顧均回道。 待到顧均離開后,顧承伐依然端著那杯咖啡,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地毯,一動不動。 陳伯慢慢走前,小心地說:“陛下——” “陳伯,不是說過很多次,你就叫我承伐嗎?” 陳伯改口道:“閣下,您要去看看二皇子嗎?” 顧承伐沉默片刻后,說道:“哪有兒子不先來看父親,父親還要趕去看他的道理?再說他這一去幾年,平常連個消息都不給,終端也不打,要知道他什么事情,還得靠蔣之和顧均去打聽。他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這不是在軍隊里走不開嘛。”陳伯小心勸說道。 “皇室子弟都要去軍隊打磨一番,讓他們學點真本事,這既是傳統(tǒng),也是歷練,我和我的兄弟們當初也是這樣??烧l會一去這么久都沒個音訊的?” “可是……”陳伯嘆了口氣,不敢再繼續(xù)往下說。 承伐帝冷哼一聲,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本書開始翻看。 陳伯端著那杯冷了的咖啡退了下去。 陸染空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看著那熟悉的家具陳設(shè),心里升起一陣恍惚。 書柜里還擺放著他少年時期拿到的各種獎杯,有滑雪冠軍,青少年機甲大賽第一名,軍校年度優(yōu)秀學生,擊劍業(yè)余組冠軍等等。 書桌上也擺放著他制作的各種手工小物品,雖然有些稚嫩,年頭也久,卻沒有一絲灰塵,被擦得光亮如新。有些輪軸零件,還看得出剛上過油不久。 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花園,那株高大的季梗木下還掛著熟悉的秋千,在風中微微搖晃著。 他似乎看到母親在每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都會端著一杯咖啡,坐在秋千上翻看著畫冊,不時抿嘴發(fā)笑,眼里閃著光。 母親溫柔嫻靜,如同一尊無可挑剔的完美畫像,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流露出曾經(jīng)女孩時的浪漫和天真。 陸染空靜靜地看著,眼底露出一抹不曾被外人見過的哀傷。 蘭瑜花了一下午時間,才把陸染空的屋子給打掃出來。他從自己屋子拿了兩個大收納箱過去,將那些材料和制作工具都分門別類放好。沙發(fā)上的衣服,不管是臟的還是干凈的,一股腦洗掉。床單也拆下來換上干凈的,鋪得整整齊齊。 陽臺上的兩只拖鞋扔進垃圾桶,將雕花鐵欄上的鳥糞一點點擦干凈,再搬了兩盆自己的多rou過來放好。 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他拍拍手,覺得總算舒坦了。 回到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再去餐廳吃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對面空空的座椅,突然就覺得嘴里的食物索然無味,難以下咽。 這段時間在監(jiān)獄,已經(jīng)習慣了每次吃飯的時候身旁都有一個人,邊吃邊聊。以前一個人時,只覺得清靜享受,現(xiàn)在卻只覺得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 蘭瑜叉起餐盤里的一塊rou,將瘦的半塊咬掉后,剩下半塊肥rou舉起來卻頓在了空中,又默默放回餐盤。 在監(jiān)獄里吃飯,他都是把瘦的吃掉,肥的就剩在盤子里。被陸染空發(fā)現(xiàn)后,就將他咬得殘缺不全的rou全吃了。 “你不覺得惡心嗎?”蘭瑜當時震驚地問。 陸染空大口大口刨飯,“我不嫌你……” 蘭瑜咬著勺子看了他半晌,湊近了問道:“那你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還和其他人一起這樣吃過嗎?” 陸染空問:“你是指什么情況下?” “就是那種條件不是很好的情況下,別人碗里剩下咬了一半的肥rou,你會去吃掉嗎?” 陸染空奇怪地反問:“條件不是很好的情況下,你覺得誰會舍得把rou分給別人一半?” 從那頓飯后,蘭瑜都是只把瘦的吃掉,肥的就放進陸染空盤子里。 蘭瑜吃完飯,回到房間,呆坐半晌后,覺得周圍太靜了,靜得只有海風和海鳥的聲音。 他摟起棕熊谷谷,悄聲說:“谷谷,我好像不大習慣了,怎么辦?” 棕熊谷谷沒有回話,門卻被人敲響。 “k,k,你在嗎?”是對面那個娃娃臉稍微林筑的聲音。 “什么事?”蘭瑜問道。 “那個,就陸上校剛才給我打了好幾個終端,說你把終端關(guān)掉了,他聯(lián)系不上你,讓我轉(zhuǎn)告你一聲?!绷种人粤艘宦?,目光看向其他地方,嘴里艱難地轉(zhuǎn)述陸染空的話:“我錯了,小k,把終端打開吧,我想和你說話。” 蘭瑜沉默了幾秒后,回道:“我知道了,謝謝?!?/br> “不客氣……”林筑的腳步飛快地離開,回了自己屋。 蘭瑜這才想起來,上午在下艦后回軍營的路上就把終端關(guān)掉了,一直忘記了打開。 他放下谷谷,打開終端開關(guān),剛剛開啟,就看到了無數(shù)個未接通訊。 接著,終端震動發(fā)出嗡鳴,又是一個通訊撥了進來。 蘭瑜趕緊點開,三維浮空屏彈出,陸染空的投影出現(xiàn)在面前。 他像是剛洗澡出來,穿著一件浴袍,頭發(fā)濕漉漉的滴著水,胸口也坦露了一塊,露出結(jié)實的肌rou。 一看見蘭瑜,就長長舒了口氣,說:“我錯了……” “哪兒錯了?”蘭瑜一看見他,心里的落寞就一掃而空,整顆心都鼓蕩起來,嘴角是忍也忍不住的上翹。 陸染空一看他這神情,心里頓時輕松,說:“哪兒都錯了……” 蘭瑜要笑不笑的說:“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哪兒錯了?!?/br> 陸染空說:“不管什么錯,你指出來我都改?!?/br> 他此時表情認真,眼眸也閃著光。濕發(fā)耷拉下來幾根垂在額頭上,平常的凌厲一掃而空,像只溫順的大狗。 蘭瑜看著這樣的他,輕聲說:“以后你叫我小瑜?!?/br> “小魚?” 蘭瑜伸出手指在空中描摹,“這個小瑜……” “小瑜,小瑜?!标懭究崭麆潉拥氖种篙p輕念。 蘭瑜以前身邊的人都是叫他小瑜,這是再平常不過的稱呼了,可此時被陸染空這樣念出來,無端的多了幾分纏綿。 他突然就覺得,這個小瑜格外動聽。 “小瑜,我只知道你叫k,那這是你本來的姓名嗎?”陸染空邊問邊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蘭瑜猶豫了一下,回道:“我叫蘭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