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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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工作人員正坐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地玩著終端,聽到腳步聲趕緊站了起來。 “坐坐坐,別起來了?!标懭究障駛€主人一樣招呼道:“想喝點什么?飲料還是水?” 邊說邊走到餐廳,打開冰箱。 “不用了,我們帶著自己的水杯?!眱擅ぷ魅藛T拘謹?shù)卣f。 喀布爾這才有了身為主人的自覺,趕緊道:“我現(xiàn)在去煮咖啡。” 陸染空阻止道:“不用,我們喝水就行。” 說完從冰箱里取出兩瓶水,擰開其中一瓶的瓶蓋,走過來遞給蘭瑜。 蘭瑜接過水,剛在沙發(fā)上坐下,陸染空的終端就響了。 他低頭看了眼,點出浮空屏,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個路口的監(jiān)控視頻,左下方的時間顯示是十月十三日凌晨三點五十分。 蘭瑜認出來,畫面里是下城中高速后到這兒來的必經(jīng)路口。到西城的人本來就少,加上又是半夜,監(jiān)控里路面空空蕩蕩,沒有一輛車。 陸染空快進著,直到出現(xiàn)車輛才停止,將車牌號記下后再接著快進,很快就從三點五十分看到了四點二十分。 這時,畫面里出現(xiàn)了一輛白色面包車,出了高速路口后飛快向前。擋風(fēng)玻璃像是撞碎了一塊,上面是蜘蛛網(wǎng)似的紋路,看不清里面的人。 陸染空按下暫停,記好車牌后正要快進,坐在沙發(fā)上的蘭瑜突然出聲:“等等……” 陸染空松開手,蘭瑜起身走到浮空屏前,指著車上的一個小黑點問道:“這是什么?” 陸染空湊近看了下,再放大那一塊,黑點逐漸清晰,一只展翅飛翔的鴉影出現(xiàn)在眼前。 “黑鴉酒吧……”兩人同時出聲。 深夜的城中高速上,一輛黑黃相間的流線型跑車發(fā)動機轟鳴,向著主城區(qū)風(fēng)馳電掣地駛?cè)ァ?/br> “kh5你帶著嗎?”蘭瑜坐在副駕上問陸染空。 “hr5,帶著的,衣兜里裝了兩支,你自己掏?!标懭究仗Ц哂腋觳?,將外套衣兜露了出來。 蘭瑜取了一支放進自己衣兜,說:“既然他能開酒吧的車,就證明他是酒吧的員工,這下目標(biāo)就好找了?!?/br> 跑車很快下了高速,又來到了那截擁擠路段。緩慢通過后,停在了酒吧對面的停車場。 第77章 蘭瑜下了車, 很快就在停車場的一堆豪車?yán)镎业搅四禽v白色面包車,擋風(fēng)玻璃破裂成蜘蛛網(wǎng)似的紋路,就和監(jiān)控視頻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湊近車窗,用手搭在上面往里看。 這車?yán)锩嬉埠芷婆f, 座椅皮面到處裂開, 有地方露出下面的泡沫來。中控臺的播放器也沒了, 只剩下一個洞。行車記錄儀后面沒有連線,顯然已經(jīng)壞了, 也就不知道那晚開車的人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 提步走向?qū)γ娴木瓢伞?/br>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過,很多人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但對一個酒吧來說, 這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吧員們端著托盤安靜迅速地來回穿梭,調(diào)酒師搖晃著手上的調(diào)酒杯,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大門被推開,風(fēng)鈴發(fā)出輕響, 又有客人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剛剛空閑下來的云杰迎了上去, 發(fā)現(xiàn)正是開始已經(jīng)離開的那兩名客人。 陸染空和蘭瑜站在門口, 之前的客人認出他倆后便調(diào)開目光,新來的客人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被陸染空刀鋒一樣的眼神逼得不敢再看。 云杰眼睛從陸染空臉上飛快滑過,問蘭瑜道:“先生是有什么東西忘在酒吧了嗎?” 蘭瑜打量了酒吧一圈后,說:“剛才喝了你們的鴉翼, 覺得意猶未盡,那就回頭再喝兩杯吧?!?/br> 云杰要將兩人往卡座上帶,陸染空問:“有包間嗎?” “等我查一下……”云杰說。 他到前臺詢問了下,回來引著兩人往右邊的一條通道走, “兩位這邊請,還有一個空余包間?!?/br> 蘭瑜跟在他身后,問道:“云杰,停在對面空地的那輛白色面包車是你們酒吧的嗎?” 云杰說:“是的,那是我們酒吧運送酒水用的?!?/br> “哦,那你們酒吧里誰能開那車?”蘭瑜問。 云杰想了下,說:“都能開吧……” “都能開?” “嗯,誰需要用車的話,去前臺拿鑰匙就行了,就掛在那里的?!痹平苷f。 “誰用車沒有記錄,也沒人管理嗎?” 云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好奇為什么會一直問這個問題,不過作為一名吧員,還是耐心回道:“我們酒吧還有兩輛好車,沒人會想去用這輛快要報廢的車,所以也沒有記錄,誰要用的話,直接取走鑰匙就行了。” “那停車場有攝像頭嗎?我怕我的車被人刮花了?!标懭究胀蝗粏枴?/br> 云杰回道:“以前有攝像頭,但是來這的不少客人提出意見后,就把攝像頭拆了?!?/br> 蘭瑜從外面的那些豪車就可以知道這些人身份尊貴,出于某些原因,不愿自己的行蹤被攝像頭拍下,這個很正常。 只是這樣的話,就沒法知道那晚開走面包車的人是誰。 三人繼續(xù)往前走,走廊兩邊都是包間,門緊閉著,盡頭沒有遮擋,露出黑漆漆的空地。 “那外面通往哪兒?”陸染空問。 云杰道:“那外面是我們酒吧的小花園,也設(shè)置了幾個露天座椅,有的客人喜歡在室外喝酒。” 路上遇到幾名服務(wù)員,端著空托盤從包間出來,看見有客人經(jīng)過,都立在一旁。 陸染空和蘭瑜盯著他們看了好幾眼,看得那些服務(wù)員心里毛毛的,站著一動不敢動,直到兩人走過后,才互相對視著面面相覷。 云杰停在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兩位請……” 蘭瑜走了進去,陸染空沒有停步,一直走到小花園,四處看了看。 這花園不大卻精致,林木中掩映著幾張雕花小桌,還坐著幾位客人。一圈是鐵柵欄,外面有條小巷,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 陸染空退回來進了包間,云杰待兩人坐下后便出去端酒。 “等喝完這杯酒,我就去把客人都轟走,所有酒吧人員一個一個放進來,輪流審問?!标懭究湛恐嘲l(fā)背,雙手交疊在腦后。 云杰很快就把酒端了進來,按照酒杯上的小標(biāo)簽,分別放在蘭瑜和陸染空面前:“我就在門外,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br> 說完,就退了出去。 兩人端起酒杯,舉了下,各自喝了一口。 蘭瑜看著手上的酒杯,有點遺憾地說:“這酒味道真不錯,要是再甜點就好了?!?/br> “再甜點嗎?”陸染空看看他,說:“我覺得已經(jīng)夠甜了,再甜的話就有點過?!?/br> “甜?”蘭瑜又喝了一口,懷疑自己或者陸染空的味覺出了問題,“這酒一點甜味都沒有,哪里甜了?” “是嗎?”陸染空接過他手里的酒杯喝了口,奇怪地說:“你這杯酒果然沒有甜味,和我的不同?!?/br> 蘭瑜也拿過陸染空那杯嘗了下,皺起了眉頭。 “你這杯口感更好,應(yīng)該是平常的鴉翼?!彼粗票系男?biāo)簽,說:“可是我根本沒有提出要求,調(diào)酒師為什么要給我一杯沒有加糖的酒呢?” 陸染空看向他,“難道他其實認識你,并知道你之前的口味,你真的來過這黑鴉酒吧?” 蘭瑜想了想,按動桌上的鈴,門外候著的云杰走了進來。 他在桌上的小費器上刷了下,說:“云杰,我很喜歡這個酒,你去將調(diào)酒師請來下,我想當(dāng)面感謝他?!?/br> 云杰看了眼自己的終端進賬,眉開眼笑地應(yīng)聲,再退了出去。 “你覺得這個調(diào)酒師有問題?”陸染空問。 蘭瑜說:“如果他認識我卻假裝不認識的話,那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br> 不一會兒云杰就推開了門,身后還跟著那名調(diào)酒師。 陸染空微笑著對調(diào)酒師說:“請坐……”然后對一旁的云杰道:“請你先回避一下?!?/br> 云杰不是很樂意的出去,關(guān)上了門。 這名調(diào)酒師看著很清瘦,相貌普通,被客人叫到包間里來后,既不詢問也不緊張,就安靜地坐在那兒。 “你認識我嗎?”蘭瑜突然開口。 “不認識……”調(diào)酒師飛快地回答。 蘭瑜淡淡地說:“既然不認識,為什么給我調(diào)的鴉翼和他的不一樣?還是說你們的鴉翼本來就是苦的,你只是給他放了糖?” 調(diào)酒師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開視線道:“我本來就不認識你,只是見過你。” 蘭瑜心里突然一突,不動聲色地問:“我不大記得了,你在哪兒見的我?” 調(diào)酒師沒有做聲,他又說:“你放心說,我不會介意,我身旁這位也不會介意?!?/br> “就是在這個包間?!闭{(diào)酒師說。 “就在這個包間?”蘭瑜和陸染空對視一眼,“你講詳細點,具體細節(jié)都說一說。” 調(diào)酒師猶豫地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沒事,有什么說什么。”蘭瑜翹起腿,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睛卻一直注視著他。 “剛才我們出酒吧的時候,你說沒有見過他,現(xiàn)在卻又改口。告訴你,如果不說實話,你會惹來很大的麻煩。”陸染空淡淡地說。 他背著燈光,五官掩在陰影中有些看不清,但調(diào)酒師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思忖幾秒后,他看向蘭瑜,開口道:“其實我知道你經(jīng)常來我們酒吧,只是每次都沒有從正門進來,是走的后花園小門,直接進包間。” 蘭瑜不由放下翹著的腿,坐直了身體。 調(diào)酒師繼續(xù)道:“我明白你在和云杰談戀愛,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只能說沒見過。畢竟客人的需求最大嘛?!?/br> “什么?我在和云杰談戀愛?” “你胡說什么玩意兒?” 陸染空和蘭瑜同時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一眼又緩緩坐下。 “對啊,如果你們不是在談戀愛,你為什么會經(jīng)常來找他,還不想被別人看見?”調(diào)酒師笑了笑,說:“你每次來,云杰都會請一個小時的假,在包間里陪你,還會讓我調(diào)一杯不加糖的鴉翼?!?/br> 蘭瑜沉著臉問:“那你是怎么知道和云杰一起的人是我的?” 調(diào)酒師見他神情不對,閉上嘴不再開口,陸染空淡淡道:“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