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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后白月光崩了人設(shè)在線閱讀 - 第 28 章

第 28 章

    紀(jì)榮心虛的時候話總是特別多,他沒有覺察到顏珞笙稍縱即逝的失神,猶在自顧自道:“從洛陽走,先取道長安,停留數(shù)日,再一路南行……”

    他幾乎將整條路線事無巨細(xì)地復(fù)述了一遍,這才停下來喘口氣,緊張兮兮地看向顏珞笙,目光里寫滿了求饒。

    她卻沒有與他插科打諢,反而順其自然地接過:“下次出發(fā),便是九月了?!?/br>
    紀(jì)榮感激于她的配合,點了點頭,又道:“后半年的行程簡短些,不經(jīng)過長安,因此時間上也更快,十一月抵達(dá)青奚,年前便可返回?!?/br>
    顏珞笙原本還想套話,他主動一股腦交代出來,倒讓她省了功夫。

    她還記得父親當(dāng)日對顧振遠(yuǎn)所說——

    “此事我不放心別人去做,只能借助‘那邊’的力量。據(jù)我收到的消息,三月份他們會有一支隊伍前往青奚,屆時你幫忙打點,安插些可靠的人手進去。”

    “這次若不能一舉成功,便要再等半年了?!?/br>
    字字句句仍在耳邊回響,時間契合,分毫無差。

    前世沈皇后逝于十一月,很可能是上半年的行動失敗,他們第二次派人去青奚,才拿到銀鐲,然后快馬加鞭送回洛陽。

    這些日子,她百思不得其解,父親口中的“那邊”是指何處,她有過無數(shù)假設(shè),但卻唯獨忽略了紀(jì)家。潛意識里,她以為,父親心中總該存著一絲底線。

    從未想過他會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賭上妻子兒女的性命還不夠,連紀(jì)家也要搭進去。

    前世表兄被罷官,連帶紀(jì)家被逐出兩京,或許并非巧合,而是和顏家一起,在稀里糊涂之中,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這個念頭冒出來,便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地按捺下去。

    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紀(jì)家商隊的足跡遍布天南海北,在人口眾多的富庶之地均有勢力扎根,仿佛一張得天獨厚的情報網(wǎng),只要善于利用,就能發(fā)揮出無限價值。

    不論打探消息還是借機辦事,悉數(shù)手到擒來,并且足以掩人耳目。

    父親提到紀(jì)家的語氣輕車熟路,顯然不是初次這么做,顧振遠(yuǎn)能夠取得平伯信任、代為管理賬務(wù),也絕非一朝一夕可成。

    顏珞笙難以想象,父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籌謀,把主意打在了紀(jì)家身上。

    她嗓子里堵得發(fā)慌,像是卡了團不上不下的棉花。

    所幸前世經(jīng)歷過太多風(fēng)浪,早已練就一身處驚不變的本事,這種心情下,依舊條件反射地抽出理智,思考應(yīng)對之策。

    縱然已經(jīng)想不到任何理由為父親辯解,但一切終歸還停留在推測層面,她必須找到確切證據(jù),也好弄明白,他對紀(jì)家的控制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紀(jì)榮見她不再多言,只當(dāng)自己逃過一劫,于是就坡下驢,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們今日來南市所為何事?之前從不見阿音出門,方才與你二人碰面,還以為是玖竹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與誰家小姐訂了終身?!?/br>
    顏玖竹啞然失笑:“表兄見阿音欺負(fù)不得,轉(zhuǎn)頭便拿我開刀?!?/br>
    他的眼底劃過幾分揶揄,意有所指道:“還是接著說商隊的事吧,表兄對此了如指掌,不妨多講幾句,讓我和阿音長長見識。”

    紀(jì)榮:“……”

    他干笑幾聲,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知道的也不多,都……都是從阿爹和阿兄那里聽……”

    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又暴露了什么,連忙打住。

    顏珞笙見他這副窘樣,好笑之余,善解人意地解圍道:“上次與阿兄來過一趟望云樓,菜肴很合我心意,今日得空,便想著再嘗一回。”

    “能讓你惦記,也是難得?!奔o(jì)榮接過她遞來的臺階,豪爽地一揮手,“這頓我請了,你們想吃什么,不必客氣,盡管點來就是?!?/br>
    他不敢再提半個字的商隊,轉(zhuǎn)而與顏玖竹聊起家中近況。

    顏珞笙再度陷入沉默,拾起方才被打斷的思緒。

    她想到自己來此處的真正目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不如就從這望云樓下手。

    望云樓掌柜并非京城人士,也看不出有什么煊赫背景,卻能在新都初建之時占據(jù)鬧市風(fēng)水寶地,還與顧振遠(yuǎn)謊稱遠(yuǎn)親、任用他為賬房先生。

    倘若這一切都是父親授意,諸多蹊蹺之處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位高權(quán)重,自有辦法打通門路,在南市謀得地界,然后暗中挪用紀(jì)家的錢款,建起店面。

    再尋個機會將顧振遠(yuǎn)安插在紀(jì)家,令他兩頭奔走,從此,望云樓各項事務(wù)往來、尤其開支進賬,皆可瞞天過海、從紀(jì)家那邊做手腳。

    此舉可謂天/衣無縫。為官不與民爭利,有權(quán)調(diào)閱南市地契的顯貴人物,誰會閑得無聊,關(guān)心一家酒樓茶肆的身家由來?

    就算真有好事者掘地三尺、費盡周折翻出十年前的檔案,查到紀(jì)家頭上,也不足為懼。

    先帝曾受過紀(jì)家恩惠,而紀(jì)家多年安分守己,從不居功自傲,如今只是想在京中開家食店,這點微不足道的要求,恐怕連皇帝都不會拒絕,又哪里輪得到旁人指手畫腳?

    從始至終,父親藏在幕后不曾露面,他在這做過何事、見過何人,望云樓里豢養(yǎng)了多少他的耳目,便成了永遠(yuǎn)的謎。

    難怪這么多年,她沒有覺察到半分他與顧振遠(yuǎn)暗通款曲的痕跡。

    除了被她撞見那次是個意外,他們通常應(yīng)當(dāng)都會在此處接頭。

    也難怪那天在書房,她沒有找到他——準(zhǔn)確來說是“右仆射”在宵禁之后出入坊市的記錄。

    先帝特許紀(jì)家在兩京之地持有夜間通行證,想必他當(dāng)日正是借用了紀(jì)家的名號。

    顏珞笙默然嘆了口氣。

    最初的不可置信過后,她反而逐漸平靜下來。

    前世她在一夕之間家破人亡,自己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卻也不得不咬緊牙關(guān)往前走,那時候促使她苦苦支撐的,只有胸中翻涌的滔天恨意。

    如今,父親的舉措雖然讓她難以接受,但還有母親、兄長和紀(jì)家,她須得為了他們走下去。這比起前世一無所有的境況,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賜。

    為今之計,要想辦法去趟紀(jì)家別莊,查閱十年前的賬本。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紀(jì)榮身上。

    她需要表兄幫忙去做一件事。

    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的另一座雅間里,氣氛低沉得可怕。

    慶王飲了些醒酒湯,神智終于清醒幾分,他隱約記起方才在首飾店里發(fā)生的一切,面色陰霾籠罩,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不僅當(dāng)眾落了面子,還沒能得到那根玉簪。

    堪稱奇恥大辱。

    在他身后,三名侍從噤若寒蟬。

    兩個時辰前,他們隨慶王來到望云樓,似乎是要等什么人。

    對方遲遲未到,慶王便叫了壇酒自飲自酌,不一會,他喝得酩酊大醉,嚷嚷著站起來,枉顧勸阻奪門而出。

    碰巧謝柯有事暫且離開,三人攔不住慶王,也沒膽量與他動手,只得留一個在這等謝柯,另兩人暗中跟隨慶王,見他拐進首飾店,連忙回來稟報。

    期間,那名貴客姍姍來遲,竟是一位戴著帷帽的少女。

    侍從們不敢妄加揣測這女子的身份,只希望她能說句話,打破滿室死寂。

    忽然,少女怯生生地開口:“慶王殿下……”

    慶王聽到她的聲音,滿腔怒火被澆熄大半,定了定神,對身后道:“出去,沒有本王命令,不得隨意入內(nèi)。”

    侍從們?nèi)缑纱笊猓骸白衩?。?/br>
    這廂,少女緩緩摘下帷帽,眼圈發(fā)紅,輕聲喚道:“表兄。”

    正是慶王的意中人謝六小姐。

    慶王見她神色悲戚,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一時也不知該從何安慰。

    他的婚事早已板上釘釘,注定要辜負(fù)她了。

    謝小姐好似下定決心般,聲音輕柔,但卻一字一句道:“表兄,阿晗今日瞞著祖父和阿爹來見你,便是想對你說,今生今世,我只認(rèn)定你一人,雖然無緣成為你的王妃,但哪怕是做個……做個良娣,也好過嫁與旁人?!?/br>
    慶王為之一動:“阿晗,委屈你了?!?/br>
    頓了頓,他信誓旦旦道:“你且放心,等我將來……定會許你無上尊榮?!?/br>
    謝小姐聽懂他話中之意,輕聲一嘆:“阿晗別無所求,只想永遠(yuǎn)伴在表兄身旁?!?/br>
    她的臉頰浮起一片嫣紅,不禁低下了頭。

    慶王心中歉疚更甚,卻別無他法。

    雖然鐘小姐言行舉止都一板一眼、無趣得很,他談不上半分喜歡,可為了得到鐘家相助,只能捏著鼻子將她娶進門。

    謝家與鐘家聯(lián)手造勢,儲君之位必定是他囊中之物。

    他身為皇長子,母親出身名門、掌管六宮,有了鐘家支持,更是如虎添翼,他有十足把握,自己將會成為東宮的主人。

    宣王和瑞王在血脈上便輸了一大截,沈家那幫遠(yuǎn)在窮山惡水之地的南蠻,非但不能出力,反而會成為烙印在他們骨血中、揮之不去的污點。

    宣王有心拉攏顏家,對那顏小姐緊追不舍,但顏晟并沒有將女兒許給他的意圖,顏小姐甚至還躲入道觀,據(jù)說寧肯出家做道姑,也拒絕嫁與宣王為妻。

    他一番裝腔作勢,到頭來卻沒撈著半點好處,簡直徒增笑柄。

    至于瑞王,半大小子,終日游手好閑,更不值一提。

    慶王暗自將兩個弟弟編排了一通,心情暢快不少。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想,等他繼承大統(tǒng),就能廢了鐘小姐,立表妹為后。

    他看向謝小姐,只覺她美麗不可方物,那雙欲說還休的眼睛羞怯地望過來,仿佛要將他的神魂勾走。

    良辰美景、溫情浮動,若他送上那根并蒂蓮發(fā)簪,定能引得她投懷送抱。

    思及此,愈發(fā)氣憤那兩個壞他好事的人。

    他下定決心,得給他們點教訓(xùn)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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