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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瑜眼眶有些發(fā)紅,抬手抱住了劉媛香,像小時候那樣將頭埋進(jìn)了她的懷里。 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頭抬起來,眼睛里帶著些水汽。轉(zhuǎn)身在柜子里拿出了備用鑰匙,和一張卡,遞給了劉媛香。 “這是家里的鑰匙,還有這個里面有點錢?!?/br> 劉媛香將鑰匙接過,卡卻退了回去,說:“自己留著。” “媽,你拿著?!鄙虬茶猿值溃骸袄锩娴腻X全是我自己賺的,和他沒關(guān)系?!?/br> 最初他們兩個人剛結(jié)婚的時候,靳擇琛曾經(jīng)說過要把兩個人接到臨城住,可是被沈遠(yuǎn)成拒絕了。 沈安瑜知道,這幾年來哪怕給他們送東西他們都不怎么收,其實是怕她在靳家受委屈。 怕別人說她是為了錢才怎么樣。 因為他們兩家之間的差距真的太大。 父母在用最后的能力,盡可能的維護(hù)著她在這份婚姻里的平等。 劉媛香知道沈安瑜心里過不去,也沒再推拒便接下了。 這幾天沈安瑜便和父母一起生活著,她也不用去公司,帶著兩人在津城逛了逛。 她來津城其實也沒怎么好好玩過,這次倒是難得放松。 不過沒住兩天沈遠(yuǎn)成就不習(xí)慣的非要嚷嚷著回去。 放不下家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也不適應(yīng)城市里的束縛。 看著沈安瑜沒事,就放心的回去了,讓劉媛香留在這。 沈安瑜堅持著要送去車站送他,沈遠(yuǎn)成這次難得的沒拒絕。 兩個人在車上也沒說什么話,倒是劉媛香說個沒完,“你別忘了去幫我排雞蛋吶?!?/br> “嗯?!?/br> 過了會兒又忽然“啊呀”一聲,“三排的李嬸家媳婦好像這幾天要生了,你的隨禮啊當(dāng)時安瑜結(jié)婚人家給了錢的。” “好。” 沈遠(yuǎn)成一直有些沉默,直到快到了車站,他才微微側(cè)頭,沖著沈安瑜的方向說:“板栗不夠吃就告訴我,家里給你存了一大袋子?!?/br> 沈安瑜心里暖暖的,笑著說好。 第二天,休息了一個星期的沈安瑜再次去了AKOIO。 因為WOOG第一的特殊獎項今年還多了個和贊助商聯(lián)名,而贊助公司也就是銘銳的子公司IHIJ這次直接派代表過來,和沈安瑜淺談聯(lián)名合作的事。 到AKOIO時,沈安瑜有些緊張,不知道來的人里會不會有靳擇琛。 這種緊張的情緒一直持續(xù)到她下了電梯,走到會議室門口,推來門。 因為靳擇琛沒來。 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可那些面孔里沒有一個是靳擇琛。 沈安瑜嘴角輕扯了下,便自然的笑著和對方打招呼握手,將職業(yè)女性的氣勢拿捏的十足。 IHIJ代表是個資質(zhì)較深的女設(shè)計師,叫鄧潔,約莫三十五六歲。 為人做事很干練,兩個人簡單的交涉著思路和計劃,待一切都說的差不多以后,律師直接在旁邊擬定好了合同。 鄧潔看了看,有些為難的說:“沈小姐,我其實有個不情之請?!?/br> 兩個人聊了半個多小時,沈安瑜對她還挺有好感的,便道:“你請說?!?/br> “是這樣的,其實我手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稿沒有完成,但是我各人真的十分看重這次能和你合作的機會?!编嚌嵳f的十分誠懇,“如果可以,沈小姐你看能把我們的合作線拉長到兩個月嗎?” 其實兩個月的時間,對于一個作品的完成度和時間的充裕度上來說,都是最合理的。 這讓她不會很趕,壓力和工作量都不會那么大。 那當(dāng)然好! 見沈安瑜垂著眸子,一臉?biāo)伎嫉谋砬椋滤龝淮饝?yīng)一樣。鄧潔又懇切的說:“沈小姐你放心,如果需要我們兩個一起研討,不會占用你私人時間的?!?/br> 沈安瑜沖著她客氣的笑了下,“沒關(guān)系,剛好我最近手頭也沒其他工作?!?/br> 鄧潔道了謝后,兩個人越快的簽訂了合同。 剛走出AKOIO大門,便接到IHIJ李總經(jīng)理也就是名義上的贊助商的電話。 李總再三確定了是不是簽下兩個月以后,終于松了口氣。 鄧潔實在是忍不住問,“可是李總,為什么非要兩個月?” 鬼知道她現(xiàn)在為了這件事,把手里全部的工作都往后推遲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薪資還照拿無誤。 其實以她們這種經(jīng)驗老到的設(shè)計師來說,完成一件十分成熟的作品,半個月便綽綽有余了。 “靳總的安排,其余的你別多管,你就記住一切隨沈設(shè)計這邊就行。”李總那邊語焉有些不詳,只說:“一周做一次工作對接就好,不要多。靳總特意交代了,別讓沈設(shè)計累到?!?/br> “……好。” 鄧潔額角忍不住抽了抽,一周一次工作對接,一個稿畫兩個月,能累著也是有些難度。 坐上車的時候,鄧潔還是忍不住想,這個沈設(shè)計師到底是什么來頭,能讓靳總這么照顧? 還不是明面的那種。 職場多年,八卦大大小小的沒少見過,可是這次的憑她的直覺,應(yīng)該非常勁爆。 鄧潔拿出手機,直接在搜索框里打了“靳擇琛”這三個名字。 立刻便出現(xiàn)了一大堆詞條,什么商業(yè)神話、力挽狂瀾或者是豪門爭斗等等。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沈安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