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嫁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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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桌子上那個蠟燭都燒得只剩半截之后,女人終于動了。 她僵硬的拍了兩下掌,說:“好了,辛苦各位了。就到這里……” 任舒沒忍住打斷了她,小心翼翼地小聲提問道:“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覺得……你這些碎布縫在一起也成不了嫁衣呀……” 女人沒有回答她,被打斷之后她又重新拍了兩下掌,復(fù)讀機(jī)似的從頭開始重新說道:“好了,辛苦各位了,就到這里吧,還有其他的事等著各位去做?!?/br> 任舒:“……” 這怎么還不聽人說話呢? 陳黎野問:“還有什么事?” 面向前方的女人放下拍掌的雙手,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去,用一雙無神的雙眼盯了他片刻,聲音毫無波瀾又緩慢地說:“我女兒是新娘,但新郎躲了起來。這可不行,這可不行,她那么思念他——盡管他喜新厭舊,盡管他薄情寡義,可他仍舊是新郎啊,你們?nèi)臀艺业剿??!?/br> 說完,女人就端起了桌子上用來照明的蠟燭,轉(zhuǎn)過了身,走下了樓。 任舒望著女人離去,有點(diǎn)發(fā)愣:“……什么意思?” 林青巖說:“意思就是讓我們找新郎?!?/br> 另一個人又接著說:“不過肯定不好找就是了。聽她那個意思,這新郎好像劈了腿啊?” 有個穿著半袖的女人往后一仰,靠著椅背說:“不管怎么說,先去找新郎才是正事。但我們這些沒穿衣服的可不敢出去,就在這屋子里到處查探一下吧,她說的那個新郎,就交給你們了?!?/br> 沒人反對她。 于是十八個人分成了兩隊,沒有穿上女人給的衣服的留在了房子里,而穿上的人就要出去找新郎——畢竟他們穿了衣服,就有御寒的能力了。俗話說得好,有什么能力就得干什么事。 外頭的風(fēng)雪似乎大了,風(fēng)呼呼的刮,看樣子已經(jīng)快變成暴風(fēng)雪了。 但就算是暴風(fēng)雪,那也得出門來。 出來的人有十二個,扔掉衣服的只有六個。這么一算,有三分之二的人都選擇了穿衣服,守夜人在地獄的威懾力可見一斑——大部分的人寧愿強(qiáng)忍不適,也要穿上人皮衣服跑到外面來搏這一線生機(jī)。 好在人數(shù)是偶數(shù),以防萬一,他們每兩個人分成了一組,準(zhǔn)備分開去找新郎。 “地獄不會太為難人,新郎應(yīng)該就是村子里的人——”林青巖也穿了衣服,一出門他就當(dāng)起了指揮者,在呼呼直刮的風(fēng)雪中瞇著眼睛竭盡全力的高聲講話,“沒辦法,就挨家挨戶的敲過去找吧——” 陳黎野有點(diǎn)不解,說道:“可我們來的時候不是敲過門了嗎,沒人應(yīng)過啊?!?/br> 風(fēng)太大,林青巖沒聽清:“你說什么——你大點(diǎn)聲——” 陳黎野:“……” 你去死吧,你耳背吧。 沒有辦法,陳黎野只好吸了一口氣,也大聲道:“我說——我們來的時候不是敲過門了嗎——!” “哦——”這次林青巖聽清了,他大聲說,“那是因為還沒開局——畢竟萬一我們誤入了別人家,不就沒法玩了嗎——女人是重要npc,得找到她才算真正開了局——現(xiàn)在開局了,其余npc也就位了,就有人了——去吧——” 陳黎野:“……哦,好的,我去了?!?/br> “你說什么——” “……我說我去了?。?!” “哦,那行——加油——” 林青巖毫無誠意面無表情的給他打了氣之后,轉(zhuǎn)頭拉上了跟自己一組的另一個人,走了。 陳黎野心情復(fù)雜,他抿了抿嘴,轉(zhuǎn)頭對任舒說:“走吧?!?/br> “……行?!?/br> 陳黎野和任舒一組。他倆一前一后,踏著積得極厚的風(fēng)雪,艱難地往前走。走到了一家門口之后,陳黎野上手拍了拍門,喊道:“打擾一下——有人嗎——” 他這話明顯是廢話。這房子的窗戶里能看見里頭亮著燈光,這里頭絕對有人。 但里頭沒人應(yīng)聲。很明顯是不愿意搭理他,在裝死。 若是換做人間,陳黎野可能就收聲了。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這里不是人間,npc也不是真人,也不會按套路出牌,絕對不能用對待真人的態(tài)度對待他們。 于是陳黎野喊道:“朋友——我看見你亮燈了——你有本事亮燈怎么沒本事開門吶——” 他話音剛落,里頭啪嘰一下把燈滅了。 陳黎野:“……” 算你狠。 陳黎野沒放棄,轉(zhuǎn)頭又去拍了好幾家的門,結(jié)果都被喂了滿嘴的閉門羹。 還有個男人在門里沖他喊:“滾??!瘋女人,滾出這村子?。。 ?/br> 陳黎野:“……哥,我是男的?!?/br> 結(jié)果里頭這個npc也是屬復(fù)讀機(jī)的:“滾??!瘋女人,滾出這村子?。。 ?/br> 陳黎野:“……” 行8。 “他是在說我么?”任舒覺得有點(diǎn)奇怪,指了指自己說道,“陳哥,你也不是女的啊?!?/br> “應(yīng)該不是?!标惱枰熬o了緊身上質(zhì)感令人頭皮發(fā)麻但保暖效果確實(shí)不錯的衣服,又伸手摸了摸耳垂,說道,“我覺得他話里有話。” “什么話?” 陳黎野說:“meimei,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這兒給你賣關(guān)子了?!?/br> “meimei”任舒:“……” “新郎暫時是找不到了。”陳黎野說,“先回去吧。” 陳黎野和任舒第一個回到了屋子里。一進(jìn)屋子,陳黎野就拍掉了衣服上的雪。說來也奇怪,屋子里溫度高,這衣服也很厚,但在屋子里他卻感覺不出熱來,就跟穿著半袖時感覺一樣——除了這件衣服內(nèi)里黏在皮膚上的這種粘膩感覺以外。 十二個人都回了屋子里之后,留在屋子里的人也聚集了過來,準(zhǔn)備交換信息。出去尋找新郎的人都紛紛表示自己吃了好幾碗閉門羹,沒人給他們開門。 “浪費(fèi)時間。”林青巖說,“為了查點(diǎn)消息,整個村都逛遍了,沒一家給開門的,白搭了半個下午進(jìn)去?!?/br> 有個人抖著衣服上的雪,說:“是啊……我還試著硬闖來著,但他們的門好像被加固過了,撞不開?!?/br> “難辦。”陳黎野說,“看樣子他們也怕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說新郎貪得無厭喜新厭舊是真的還是假的?!?/br>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個新郎就是劈過腿,或者是做過什么對不起她女兒的事?!币粋€人說,“可如果是這樣,為什么村人反倒是對女人敬而遠(yuǎn)之?該被厭惡的不該是出軌的男人嗎?” “這個以后再查吧,肯定有原因的?!?/br> 林青巖說完,轉(zhuǎn)頭又看向留在屋子里的人,問道:“那屋子里有什么嗎?” “地下有兩個房間。我們?nèi)ミ^了,里面上了好幾道鎖,開不開?!眲倓偟谝粋€表示不穿衣服的暴躁老哥說道,“小陸去看過二樓那個牌位了,確實(shí)是她女兒?!?/br> 任舒:“小陸?” “是我。”有個扎著高馬尾的女性舉起了手,面無表情道,“遺照是個挺年輕的姑娘,是她女兒沒錯了?!?/br> 陳黎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摸了摸耳垂,一針見血地來了句:“也就是說,我們真的要讓一個鬼出嫁?!?/br>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這地獄還真是帶勁,鬼屋嫁衣鬼新娘全一鍋齊了。 哦,還有人皮衣裳。 現(xiàn)在村人不給開門,實(shí)情無處查起。紅衣女人就跟個復(fù)讀機(jī)似的,問她是指定沒用了。 “現(xiàn)在怎么辦?”不知誰說了句,“難不成去問守夜人?” “拿命問啊?”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么?!?/br> 有人湊到窗戶邊上去朝外頭看了一眼,嘖了一聲,說:“不過天快黑了,守夜人確實(shí)該來了。都分散開逃命吧,盡量都活著。” “盡量都活著”。 這話一出來,屋子里的本就因為“鬼新娘”而凝重的空氣更加凝重了。 人人都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守夜人必定會殺一個人。如果運(yùn)氣不好的話,說不定不止一個人。 一定會有誰死的。 眾人心事重重地沉默了片刻后,外頭的天色rou眼可見的慢慢黑了下來。 有人嘆了口氣,說:“散了吧?!?/br> 眾人散開了。 沒有穿衣服的人出去就只剩一條凍死的路,迫于無奈,就只好留在了屋子里。其余十二個人又出了門,四散開來,尋找躲藏的地方。 他們出來的時候雪已經(jīng)停了,風(fēng)也很小,倒是挺便于行動。 任舒跟著陳黎野,問:“陳哥,我們?nèi)ツ陌???/br> 陳黎野其實(shí)覺得自己來時候的那片林子就可以。離村子遠(yuǎn),一躲躲到大天亮估計也沒事。 他這么想著,帶著任舒抬腳就往村外走,誰知剛到村口,就咚地一聲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墻。 他耳邊傳來了剛剛為他播報規(guī)則的聲音,那聲音咯咯地笑了兩聲,說:【盛宴可并不是無窮無盡的,我的孩子,不可以走的太遠(yuǎn)哦?!?/br> 陳黎野:“……” 誰他媽是你的孩子。 我什么時候認(rèn)爹了,滾啊。 村子是不讓出去了,天眼看要徹底黑下來了,陳黎野一陣愁。 他摸了摸耳垂,左右打量了一番村莊的地形。白天來的時候急,他都沒有好好打量過。 這村子里屋子雖然多,但能躲的地方?jīng)]幾個。家家門前都一片冷清,什么也沒放,村子中央空出一條大路來供人行走,兩邊是高矮不齊的村屋。村子左邊是片田地,右邊是片亂葬崗,到處都是墳地。 該躲哪兒? 真是送命題。 “沒辦法了?!标惱枰罢f,“只能躲在房子后頭了,靠地形保命。” 沒錯,靠地形保命。 這里能躲的地方雖然少,但房子多而且離得近,雖然沒多少遮擋物,但如果能在房群間多移動游走的話,說不定能跟守夜人繞一繞。 陳黎野和任舒就挑了個房子,在房子后面躲了起來。 幾乎同一時刻,天黑了。 ※※※※※※※※※※※※※※※※※※※※ 中午好鴨! 推薦基友鎘圓的文~《重生后死對頭還是死對頭》,文案在這兒~超好看!推薦鴨! 白淳熙剛重生回到一歲,上輩子的死對頭便戳著他的臉,神色間帶著費(fèi)解,“怎么會這么丑?” “?”白淳熙張口咬的他滋兒哇亂哭。 后來他發(fā)現(xiàn)死對頭居然和自己上同一個幼兒園,明明父母健全卻活的像個孤兒。 “嘖嘖,好慘哦?!卑状疚鯎u頭晃腦,趁著死對頭還小,踩著凳子,拍了拍對方肩膀,俯視道:“叫哥,以后我罩你!” 小學(xué)分開,高二再相遇。 原本跟在他后面憋憋屈屈叫哥的小孩一腳就能把人給踹飛出去幾米遠(yuǎn)。 “……”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嗎? * 某天,有人問他倆:“你們什么關(guān)系?” 白淳熙:“死對頭?!?/br> 楚荀笙:“男男朋友?!?/br> 白淳熙:“???” ●自閉陰郁敏感攻x又皮又乖機(jī)靈受 ○總覺得他想打我 然后,下一章攻就出來了(doge)千呼萬喚始出來(并沒有 感謝支持,謝謝收藏和評論~ 感謝在2020-03-17 11:27:14~2020-03-17 23:1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秦淺溪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