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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推門進屋,見袁熙肅立窗前,怔望院中,側(cè)影盡顯落寞孤寂。 她眼圈一紅,張了嘴卻發(fā)不出聲音,慢慢跪下雙手呈上陳姜的手書。 袁熙沒有接。許久之后,他輕輕嘆了口氣:“阿桃,你走吧。我房中書案上有一個匣子,你帶上它走吧?!?/br> 阿桃拼命搖頭,口中不住地啊啊凄叫,跪著爬到袁熙腿邊,用力磕下去。 “殿下去了,你已無再留的必要,走吧,回你的家鄉(xiāng)去?!痹醯穆曇舻鴪远?,似乎心意已決。 阿桃直起身子,張手舞臂地比劃起來。 袁熙道:“無用,那人真也好假也罷,殿下的確不可能再活過來。后事我自會處理,你不必過問。” 阿桃再比劃,袁熙又道:“你已盡了你的本份,毋需管我?!?/br> 阿桃情急不知如何是好,猛然看見落在地上的信紙,忙撿起來,啊啊示意著遞上去。 袁熙不接,她堅持地伸著手臂,一雙黑眸里滿是祈求之色。 袁熙又嘆一聲,拿過手書,緩緩展開,只見上頭龍飛鳳舞缺胳膊少腿地寫了兩列字,第一列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第二列是:敢不敢等我六日,還你個驚喜哦! 袁熙木著臉將紙扔給阿桃:“拿出去燒掉?!?/br> 阿桃看他反應,似乎那信沒有起什么作用。她連忙比劃著將陳姜臨走說的話告訴袁熙。 袁熙聽完,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她為何這般關心我的死活?” 末代皇侄的死活陳姜本來是很關心的,可是一出“林”家,她又被打了岔。 “這味道怎么還在?剛才我明明聞不到了?!碑愊阍诒羌饪M繞不散,著意引誘著她往鎮(zhèn)西去。 陳百安吸吸鼻子:“我還是啥都聞不到,剛在人家家里我見你不塞了,以為你也聞不到了?!?/br> “是啊,”陳姜回頭去看林家大門,“進去之后我的確聞不到這味兒了,難道說……” 初次見面,又剛被送出門,沒有理由再去打擾。這異香來源不明,冒然求證查看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危機。 “我就不信它能把我熏死!”她用兩根手指堵住鼻孔,道:“走,我們?nèi)ベI些東西盡快回家?!?/br> 幾家鋪子里走了一遭,絹紗布頭繡線雜物買了一堆,銅板沒捂熱乎就花了出去。陳百安反對無效,陳姜的理由是投資。 投資是啥,陳百安沒問,他今日有些恍惚,總覺得一上午的經(jīng)歷跟做夢似的。 廖氏的一個遠房表姐也住在鎮(zhèn)上,陳百安和meimei都曾跟著娘去走過親戚。那位表姨的家破舊擁擠,連老宅一半大小都沒有,更無法與今日看到的林宅相比。她為人也并不和善,瞧不起他們的表情即使如陳百安般木訥也看得分明。 陳百安去過一次就不愿再去,可meimei喜歡走這門親戚,更喜歡在村里炫耀自己的鎮(zhèn)上表姨。眾人背后說她眼皮子淺,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啥的陳百安都知道,可是眼皮子淺的meimei是如何結(jié)識了一個“林小姐”這樣家境的人,而從來沒有露過半點口風的呢? “姜兒,那林家你是咋認識的?”陳百安一肚子疑問,先挑了個最想知道的。 “閻王爺那里認識的?!标惤f話甕聲甕氣,她改用兩塊碎布頭堵鼻孔,形象滑稽,頻頻招來路人側(cè)目。 “啊?”陳百安吃驚,“難道林小姐也死過一次?” “嗯,死過一次,跟我挺聊得來,我今天想起了她就過去看看?!碧珡碗s的謊言陳姜懶得編,編多了還得圓,對于家人的疑問就都推到閻王爺身上好了。 “那她還記得你嗎?” “記得記得,我都記得她,她咋能不記得我呢?!?/br> “哦……”陳百安余光偷瞄meimei的神情,又道:“你與那林公子說救他一命,啥意思?” 陳姜笑容淺淺:“哥,閻王爺?shù)氖律俅蚵?,對你不好,你一個體健貌端的大好少年,踏踏實實過日子讀書就行了?!?/br> 又是閻王爺,陳百安深深覺得陳姜在騙他,還騙得非常敷衍。小妹性情突變,一朝各種本事上身,言行古怪神秘……除了見過閻王爺還有別的解釋嗎?肯定有,只是他想不出來罷了。可十幾歲的少年哪有不好奇的,陳姜越敷衍,他就越好奇,就越覺得閻王爺一說假得緊。 整個下午陳姜無精打采,監(jiān)督陳百安寫字也不上心,到了晚上更是飯都沒吃就去睡了。由于斷定異香有誘使嫌疑,她警覺起來,打算以一個深度睡眠來應對。 可是只要不堵住鼻子,那臭香臭香的氣息如同附骨之蛆揮散不去,從鼻腔直往她心肺里鉆。不敢聞,又想聞,抓心撓肝不得安寧。 趙媞沒有跟來,舅奶奶和影子也不見蹤跡,本是難得的清凈,偏偏又冒出這種鬼味兒,陳姜像個重度風寒患者一樣,艱難地喘氣,徹夜胡思亂想。 第二日,廖氏將大半精力投入縫制新衣,陳百安繼續(xù)做著數(shù)字書寫練習。臨近午時陳姜實在坐不住了,只說出門轉(zhuǎn)轉(zhuǎn),一個人上鎮(zhèn),徑直去了林宅。 “我找林公子?!?/br> 阿桃沒敞開門,只擺了擺手,指指巷子外頭。 “那我進去喝口水等他?!标惤袣鉄o力,臉色蒼白,總是用嘴呼吸實在很累。 阿桃還是搖頭,陳姜也不在意,轉(zhuǎn)身在門口階上坐下,“忙你的去吧,我等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