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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淡淡地笑了,輕道:“墻上的門,便是你?!?/br> 去你大爺?shù)模≌f了白說,陳姜?dú)獾貌惠p。捷徑往往埋伏著危機(jī),她此刻后悔卻也來不及。 “你不幫我就算了,我不跟你掰扯,”她扭臉就走,“趙媞不就在那飄著呢嗎,你問她去呀!” 一直走出廳外,袁熙既未阻攔也未出聲,陳姜慢了腳步,回頭又道:“咱們之間的事就算完了,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們的身份,你們最好也別生出什么癡心妄想。五天后我會來送趙媞,如果你們不找麻煩,到時我送她一份大禮;如果你們敢來糾纏我,到時,我也會送她一份大禮!” 后一個大禮陳姜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分外陰狠。阿桃被她嚇得一哆嗦,袁熙卻是泰然自若沒什么反應(yīng)。 出了林宅的陳姜又堵上了鼻孔,她氣呼呼地想,不指望袁熙,自己也能撐過去。只要不是只厲鬼,不去看不去瞧,它奈何不得自己,一過頭七,全得滾犢子下地府去,堵幾天鼻孔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挽救了兩個大活人的生命,飯也沒留上一頓,陳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大槐樹村,已近傍晚時分。廖氏與陳百安早已急出火來,說出門轉(zhuǎn)轉(zhuǎn)的竟然一天不見人影。 以前的陳姜經(jīng)常這樣,可廖氏從沒這么著急過。陳姜見她耳畔有指印,前額有抓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知有事,追問之后還是陳百安說出原因。 “今日你不在家,三嬸上門吵鬧?!?/br> 陳姜沉了臉:“她干啥了?” “跟娘打架,還說……說我家會遭報應(yīng)的?!?/br> “放她的屁!”陳姜拍桌子大罵一句粗話,駭?shù)脙扇艘欢?,一根手指就指到陳百安的鼻尖上來?/br> “你是不是男人?就眼睜睜看著你娘挨打不動彈?” 陳百安委屈:“三嬸是個女子,我咋動彈?” “打她呀!把她打出去,都上門欺負(fù)人了還在乎她男的女的?我要是在家直接大耳刮子抽她,自個兒親娘都被打了你還能忍得住,陳百安你可真行!” 陳百安被她說得無地自容,憋嗤憋嗤竟然紅了眼睛。 “不行,我得找她去,不能就這么算了!”陳姜捋袖子,怒道:“自家一腚屎沒擦干凈,還敢來找事,我非得叫三房兩口子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第26章 舅奶奶cao碎了心 廖氏心里熱乎乎的,下午受那點委屈在閨女聲討聲中煙消云散了,雖然這聲討有點夸張,不像是陳姜近來的性子,但廖氏還是被感動了,看著陳姜真的向外沖去,忙攔住她。 “姜兒,娘沒事,別去老宅找不痛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給她點教訓(xùn)以后還會來找存在感,我必須去!” “算了姜兒,算了,”廖氏死死拖著她,懇求道:“別去,你三嬸就是因為那二兩銀子氣不順,過來找個事發(fā)發(fā)火而已,她也沒提錢,估計也是不敢提……娘沒事,你去老宅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陳姜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母子倆,“那以后她再來找茬咋辦?任她打罵出氣?” 陳百安眼圈紅紅的出聲:“再來打出去?!?/br> 陳姜翻他一眼:“不對,再來你就告訴她,不想她男人下大獄就給我老實點,姑奶奶心情不好的時候可是六親不認(rèn)的!” 廖氏吁了一口氣,安撫著拍拍陳姜的背,“好,別氣了,下次她再敢來咱就這么說。沒吃飯吧,娘給你留了。” 說罷忙去端飯,說來也怪,閨女在家時她怕,閨女不在家時她又像缺了主心骨。眼下主心骨回來了,她又怕起來,怕找事,怕鬧架,怕殃及自身。 陳姜余怒未消,踢開長凳毫不淑女地坐下:“總算知道你們原先在老宅為啥天天挨罵了,柿子撿軟的捏唄!我告訴你陳百安,你要是不硬氣起來,別人就會蹬鼻子上臉地來挾制你,威脅你,擾你過日子,向你提無理要求,不予滿足他們就會記恨你,想法兒暗中害你!” 陳百安揉揉眼睛,不敢提出異議。 “以為我危言聳聽?哼哼,那是你沒臉沒皮的東西見得少了。人性本惡知道嗎?都是自私的,都是只為自己利益考慮的,你能相信嗎?身份越貴重的人越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弄一兩個墊背的算什么呀,過去還有拿整支軍隊殉葬的呢!而且,這世上總有一些人不知感恩,自以為拿住了你的把柄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門,你全家都是門,姑奶奶理你才怪!” 陳百安漸漸地聽不懂了,他感覺到meimei很生氣,鼻孔里塞了兩團(tuán)可笑的布頭也不能阻止她滔滔不絕地大發(fā)脾氣,但聽著聽著他又感覺,meimei并不僅僅是為了三嬸上門而生氣。 吃飯時她消停了,似乎發(fā)xiele一通氣順了很多。悶不吭聲扒了一碗飯,喝了一碗粥,推了碗就打算去沖個涼睡覺。 抱著換洗衣物走出門,月亮已經(jīng)升起,陳姜隨意往院外看了一眼,忽然愣住了。 影子飄在籬笆欄外一抽一抽哭得十分傷心,而舅奶奶撫摸著影子的頭,正低聲交代著什么。她周身的白光比前幾日更甚,堪稱光芒四射,氤得幾乎連她的面容都看不清了。 影子朝陳姜看過來,她忙低下頭走開,去尋木盆手巾,心里已隱隱知道怎么回事。 一老一少在院口試探著飄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并無狗血擋道,遂直飄至陳姜身后,影子的抽噎聲近在咫尺,不似以往那般狂哭亂嚎,只余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