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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姜用眼角稍瞄了瞄影子,這小鬼也看見了,怎么沒發(fā)現異常呢? 廖氏見她不吱聲還滿眼憂慮,心里咯噔一下,又拉她一把:“咋了?新姑爺有啥不對,你說呀!” 陳姜看著廖氏著急的神色,心中煩躁,咋了?還不是看見鬼了! 第31章 三叔懷恨在心 她進去的時候,一股熟悉的異香撲面而來,一只滿身紅光披頭散發(fā)面目猙獰的丑鬼正騎在她準姑父張公子的脖子上陶醉地吸酒氣呢。 世人皆知紅衣厲鬼,只道是那生前怨恨滔天之人臨死換上紅衣所變。殊不知原魂已散,獨留一縷怨念凝化成形的鬼才叫厲鬼,怨恨如火熊熊不熄,不求圓滿,不祈來世,終鬼一生都以尋仇毀滅搞破壞為己任。成厲鬼者自殺有,他殺有,橫死也有,誰還有時間換件紅衣裳再去死啊! 所以穿紅衣的鬼不一定是厲鬼,發(fā)紅光的才是。 厲鬼在鬼子界也算得上響當當一顆銅豌豆了,錘不扁砸不爛,水火不浸,油鹽不進,怨念越深智商越低,現世必會死人,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讓全世界給老子陪葬!它們沒有原魂,不受七日回魂期的束縛,要么被鬼差發(fā)現,要么被高人所滅,否則一般手段還真拿它沒轍。 陳姜一不是鬼差,二不是高人,上輩子活了近三十年也只見過兩只厲鬼,都是別人收拾的,她抱頭茍起來就對了,掃黑除惡什么的,無能為力。 這只厲鬼面對一屋子活人,就愿意親熱地騎著張公子不放,看也不看別人一眼,必然與他大有淵源。別人的愛恨情仇陳姜不想管,可是張公子要是成了她的姑父,這事兒就很討厭了。 她是希望有個厲害的婆家能把陳碧云治得服服帖帖,但不希望陳碧云家破人亡,成了寡婦恐都是最好的結果,怕就怕她自己也得把命搭上。 陳碧云煩人,卻命不該絕,絕也不該絕在厲鬼索命的風波里。她是陳姜認識的人,和她這一世還有血緣關系,若不去管,等同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良不良心的暫且不說,見死不救可是要背上個大孽因的,尤其是枉死。 生死順應天道,是命,是運,是因,也是果,插手生死便是逆天而行,必遭天譴,撥亂反正則是替天行道,有大功德。曾經有一個人……或者是一只鬼這樣同她說過。 那人還說,功德積得多了,可位列仙班。 成仙什么的在陳姜看來都是鬼扯,但她不愿意因為自己見死不救而背上因果??床灰娨簿土T了,看見了卻不阻人枉死,她以前遭過一次報應,很信??墒窃趺磽軄y反正?去收厲鬼陳姜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去勸陳碧云不要嫁。不過看這一家人喜氣洋洋的樣子,難度恐怕比跟厲鬼正面杠上還要大。 廖氏還在問,陳姜沉吟良久才道:“也沒什么,我剛剛見了新姑父一面,感覺他身上陰氣重得很?!?/br> 廖氏驚得把木鏟子都甩開了,張口結舌不可置信:“你你你說啥?陰氣?” “嗯?!标惤呐乃氖?,安撫道:“也許我看錯了,屋里頭酒氣熏天的,看錯了也不一定?!?/br> 廖氏打了個寒顫,“是......張家公子鬼附身了?” 影子在一旁嗤鼻:“瞎說,有鬼我會看不見嗎?新姑父身上干干凈凈的,啥也沒有!” 是啊,這也是陳姜頗覺蹊蹺之處,同是鬼子,影子為何看不見厲鬼的存在,還有那勾人心魄的異香又是怎么回事?據她經驗,個別附身念頭特別強烈的鬼會迸發(fā)出一種誘力,誘使心志不堅之人尋跡而去,受其迷惑,松懈心神,鬼子便趁虛而入。 她曾經險些著了道,若不是恰好趕上了那鬼的頭七,說不準她就要被上身擺弄個幾日了。對此,陳姜的結論是自己對鬼事敏感,絕對不是心志不堅。 厲鬼想附身?厲鬼智商那么低還想附身?附身之后呢?陳姜也打了個寒顫,單是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陳姜不由自主摸了摸胸口,在上一世,那里曾常年掛著一個小布囊,布囊里裝著三根短香。那人說,遇急點香,他會現身。陳姜把它當作底氣香,救命香,再苦再難沒有點過,被命運逼得焦頭爛額時摸一摸,仿佛又重新有了生存下去的力量,直到大綠把她推下樓。 死亡來得猝不及防,三根香終成枉然。 胸口空空如也,大綠沒了,救命香沒了,那人大概永遠也不會出現了。陳姜只是習慣性摸一摸,思考著棘手事情的解決辦法。 廖氏也不知自己為何相信陳姜的話,但自從聽了她聳人言論后就一直瑟瑟發(fā)抖,堂屋酒足飯飽送客時她都沒有緩過勁來。 萬氏喜笑顏開地將人送至大門外,拉著張家姑母的手說了好些親近話,將準女婿夸了又夸,熱情地將三人送上馬車,目送他們駛出老遠還舍不得回家,站在門口與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又嘮了幾句。 “喲,碧云這是落了定了,幾時辦喜事???” “嗨,定是定了,我本想再多留她一年,張家不答應啊,非要翻過年就把親事辦了,我這心里正堵得慌呢?!?/br> “碧云那相貌人品沒得說,張家想早點娶過門也是應該的。 “要不是看張家這孩子實誠,會念書,鎮(zhèn)上又有宅子又有鋪子,鎮(zhèn)郊還有百十來畝地,我也不能把碧云許給他?!?/br> 鄰居大娘的臉一僵,呵呵笑了兩聲:“可不,要不是你著急給定了鎮(zhèn)上的人家,我都想給我那在府城大酒樓里當二掌柜的侄子求上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