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書迷正在閱讀:暖君、廠督他偏寵我[重生]、王妃嬌養(yǎng)手札、玄學大師被迫成為團寵后、逆鱗(禁忌 1V1)、昏君天天抄我作業(yè)(穿書)、穿成反派的我靠沙雕茍活、請給我一個擁抱、我的任務(wù)是惹火男主[穿書]、神明家的人類幼崽
趙媞和影子看她對著一塊空地問好,說話,呈羞澀狀縮起肩膀,彼此互視一眼,大惑不解。是,你還是個孩子,難不成有人要對你做些什么? “小姜,你沒事吧?” 陳姜沒有回答,因為師焱這時候突然探出雙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肩膀。 陳姜慌了,師老祖宗可不知她與自己后代孫輩有交情,這是還想害她?下意識掙脫叫道:“不!不要上我身!你讓我干什么都行,不要上我身!” 趙媞率先察覺不對勁,小姜為人處事隨和世俗,但她可沒忘國師說起此人時的敬畏。尊主大人能看見她們這些鬼,說不定還能看見一些鬼也看不見的東西呢!看尊主不自然地掙扎后仰那樣兒,莫非是有厲害的妖怪來了? 她嚇得一退八丈遠:“尊尊尊,姜,我先走了,改日再來!”說罷頭也不回地飄了。 影子受到她的感染,也慌張飄遠了些:“你咋啦?中邪啦?你能聽見我說話吧?” 陳姜害怕之余有點生氣,兩個都是沒用又累贅的東西,膽子小還沒義氣! 師焱并沒對她做什么,他只是捏著陳姜的肩膀,再次專注地看她眼睛,見她駭極閉目,還說:“睜?!?/br> 陳姜趔著身子,顫巍巍把眼睛瞇開一條縫,師焱不滿意,自己上手把她的眼皮撐大了些。手指冰冷,陳姜的心臟也冷。 看了一會兒,師焱放開了她,道:“哦。” 什么祖先后輩,什么師先生,什么人情暖意,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九霄云外。陳姜再一次意識到她的無能無力,面對一個能附身,能閃現(xiàn),能輕而易舉挾制活人的厲害鬼,她只有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份。 “師兄,有什么話好好說,咱別動手行嗎?我...我害怕?!标惤叨哙锣隆?/br> 師焱笑,舉起一根手指戳了戳她臉蛋,道:“蛋,魂?!?/br> 陳姜面皮不停抽搐,這鬼語言有障礙,障礙得還不輕,忙狗腿道:“你是想說混蛋嗎?來跟我念,混,蛋!” 師焱搖搖頭,往遠處影子所在瞧了瞧,對她招手:“你,來?!?/br> 影子躲在一塊石頭后面,正緊張兮兮地觀察陳姜動靜。陳姜又暗道,他語言有障礙,腦子好像也不好使,最可怕的就是這種,智障且強大,簡直無解。 “師兄,她看不見你。” 師焱似乎這才想起了什么,往自己胸口拍了一下,陳姜沒有任何感覺,影子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嚎叫:“??!妖怪!”倏地轉(zhuǎn)身往山上竄去,極快,綠影子一閃就不見了。 唉,能指望她啥呢?連個精神鼓勵也別指望有,陳姜無語望天。 那天稍晚,陳姜回到家中,廖氏仍舊做好了飯,母子仍舊等著她回來一起吃,但在過程中,沒人和她說過一句話,飯前飯后的氣氛沉悶壓抑。 到了睡覺的時辰,廖氏在外屋磨蹭到深夜才進房來,貼著邊睡下,整夜沒有翻一次身。 陳姜當然注意到了母子倆的異常,但她心事重重,也無精神開口詢問安撫。 師焱并沒提過任何要求,仿佛跟著她回來一趟就是為了看清她眼珠子的形狀。他對她說:“明,日?!?/br> 說罷他盯著陳姜,直到聽到她回答:“好?!边@才又拍了下胸口,大搖大擺地從她眼前走掉,陳姜只眨一下眼,黃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還約上了,明日干啥?是明日來提要求,還是明日要她小命?陳姜不知自己為何要答好,可是被他盯著的時候,除了這個字,她什么也說不出來。她忐忑不安,一夜都在琢磨如何能使師焱放棄纏她的方式方法。 被命運掐住脖子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再煎熬,第二天的太陽也照常升起。母女倆一起掛著黑眼圈起床,陳姜想跟廖氏說句話,她卻眼皮一耷快速出去了。 吃早飯時,陳姜主動給陳百安拿窩頭,把小腌瓜往廖氏那方推推,道:“其實手搟面也挺好吃,娘你明天早上做點面條吧?!?/br> 廖氏低頭吃飯,輕輕“嗯”了一聲。 陳姜又道:“哥你一會兒上山砍柴,我同你一道啊?!?/br> “不...不用了,歇著吧?!标惏侔惨膊豢此?/br> 陳姜一副殷切模樣:“農(nóng)忙過了,書院快開學了,要不今日讓娘帶你去見見先生?” 陳百安囁嚅:“別...要不再等等,家里...家里事多?!?/br> “還等什么呢?等下一個進學季你可就十四了,到時候混在一群豆丁大的孩子中間更難看呢。就今天去吧,正好也有了銀子,我給你交一年的束脩,你只管安心讀書便是。家里的事你不用管,我和娘自會安排妥當?shù)?,是吧,娘??/br> 她不喜歡喊娘,從死過一回回來之后尊稱少之又少,今天嘴上像抹了蜜,一口一個娘喊得廖氏心驚rou跳。 母子倆不吱聲,也刻意回避著陳姜的目光。她安靜了一會兒見沒人搭茬就笑了:“你們今天怎么了,見我跟見了鬼似的。” 廖氏一聽鬼字,渾身顯而易見一抖,用半個窩窩擋住視線。 陳百安瞄了陳姜一眼,見她笑容并不如往日燦爛,嘴角帶著苦澀,目光滿是失望。心里一疼便道:“姜兒,你昨天那是咋了?” 陳姜冷笑:“我咋了?” “有點怪,你是不是能看見啥不干凈的東西?” “是。”陳姜頓都沒打,一口承認,把廖氏母子又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