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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氏哭天搶地的時候,陳姜彎腰收拾起被扔出來的東西,隨即廖氏也跟著收拾起來,陳碧云站在一邊連眼角風都沒舍給她娘一個。 萬氏哭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娘倆已經(jīng)快把院子收拾干凈了,上前一把扯住廖氏的手:“咋的,我說話不算了這是?說了讓你把房子空出來,還往里搬啥?” 陳姜把幾個摔碎的碗扔到籬笆院外,轉(zhuǎn)頭道:“奶奶,您是不是氣糊涂了?我們分家了,屋子和地都在分家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是歸我們二房的,爺爺按了手印,村長那兒有底根。您想賣房籌錢我理解,可這房子現(xiàn)在不是您的了呀。” 萬氏在陳碧云那兒落不著好,眼見陳姜也跟她犯嗆,立刻大怒:“放屁!這屋子打你祖爺爺那輩兒就是老陳家的,給你們住倆月就成你們的了?丫崽子毛沒長齊就會犟嘴,啥分家文書,自個兒家里寫的能作數(shù)嗎?” 陳姜不跟她吵,仍平靜道:“作不作數(shù)得問村長,可是房地契已經(jīng)落了我哥的名字,您想賣,也得我哥答應吧?” “他敢不答應!我打不死他!” 陳姜笑笑:“那行,只要我哥同意,我和娘沒啥話說,反正房子田地也不是我們的?!?/br> 萬氏說不出陳姜態(tài)度有哪兒不對,但胸口就硬是憋了一股火,她恨恨喘氣,又把槍口轉(zhuǎn)向廖氏:“錢呢,拿出來啊,還愣著干啥?” “啥...啥錢?” “你做生意的錢!”萬氏吼起來,“偷偷摸摸賺錢,還送三郎去了學堂,得多少錢我心里沒數(shù)嗎?別想藏著掖著,都給我拿出來!” 廖氏一臉苦相,又求助地看向閨女。 陳姜只好再提醒萬氏一遍:“奶奶,我們分家了,您不用再管我們吃喝拉撒婚喪嫁娶,爹不在了,作為孫輩每年孝敬您一兩銀子,這都是文書上寫好的。賺錢這個事,我家從來沒偷偷摸摸過,全村人都知道。不多,送了哥念書也就剛夠糊口,您要想借,我把這次賣花樣子掙的五十文都借給您,再多,就沒有了?!?/br> 萬氏怒火沖天:“五十文?五十文你打我臉呢?口口聲聲分家了,你不還是腆著臉回陳家要吃要喝?不分了!分家不作數(shù)了,都給我回家住去!” 陳姜搖搖頭:“不是那么容易吧?要不您去問問村長?我聽說這但凡涉及房屋田地的分家,都會送到縣衙公署里存檔備案,您要想把分開的兩家再合到一起,恐怕還得到衙門里跑一趟辦這個事。而且......如果兩家有一家不愿意合,大概也是辦不成的?!?/br> 萬氏頭暈,一是因為天熱,一直在院里被西曬的太陽烤著,人又急又燥;二是因為陳姜始終用不緊不慢,風輕云淡的口吻說出快把她氣半死的話。這臭丫頭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難纏?若是從前,她早就三耳刮子兩鞋底上去抽她了,可自從臭丫頭抓了老三的把柄后,她就有點發(fā)怵,一看到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就總不自覺聯(lián)想到老三殺人的事情,罵起臭丫頭來都不能痛快! 她沖陳姜鼻子甩手指:“行,我現(xiàn)在就去村長家把分家文書撕了,我讓你跟我犟!” 陳姜微笑:“奶奶慢走?!?/br> 娘倆繼續(xù)拾掇,萬氏則跟陳碧云撕拽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把她拽走。但陳碧云也說明了她就在二嫂家,哪兒也不會再去,萬氏沒辦法,想想大孫子的事更著急,只好自己咿咿呀呀哭著往村長家去了。 她現(xiàn)在一心籌錢,什么餿主意都能往外蹦,人又處于昏頭的狀態(tài)。只能先把她糊弄走,關于八百兩的內(nèi)幕,暫時沒來及問。 陳姜不知道大楚戶律對分家是怎么規(guī)定的,往規(guī)范了說就為唬住萬氏,想起舅奶奶曾經(jīng)說過萬氏和村長眉來眼去的老八卦,她很擔心村長不能秉公處理。 如果真的要再合家,房子和地就不要了,她一定會帶著廖氏和陳百安離開這個村子,這個鎮(zhèn),這個城,去別處生活。跟那一大家子攪合在一起,別說掙錢,呼吸都困難。 陳姜給兩只排排飄看大戲的鬼子使眼色,眉毛往老宅方向一挑,影子心領神會飄了出去;往萬氏離去方向一挑,趙媞視若無睹,非得她指指遠處的師焱,才不情不愿動身。 給師焱派個什么任務呢?陳姜想了想,還是算了,財神爺就在家里好好供著吧。 中飯晚飯作了一頓,廖氏滿腹心思,做飯很是敷衍,隨意蒸了點窩窩煮了點雜糧粥。碗只剩一個,給陳碧云用了,娘倆用缸里的舀子轉(zhuǎn)著喝了一份粥。 夜幕低垂,陳碧云和廖氏睡上一張床。家里多了人,話不好攤開說,就讓廖氏再難過一陣吧。陳姜在外屋坐著做手工,師焱飄在她身邊默默觀看。紙張和竹料子被糟蹋了很多,幸好她的工具和筆墨沒遭毒手,還有廖氏的玉佩,她一直收在荷包里,要是被老三發(fā)現(xiàn),可有得扯犢子了。 燈油即將燃盡時,兩只鬼一前一后回來了。 趙媞的匯報短小精悍:“你奶奶說要拿回分家給的房地,村長說須得你爺爺和你哥重寫文書,再拿去縣衙換存,你奶奶胡攪蠻纏,被村長媳婦趕了出來,回家一直哭罵到現(xiàn)在?!?/br> 陳姜沒敢松氣,雖然手續(xù)繁瑣,但如果萬氏強逼陳百安,以孝道和救堂兄弟的名義壓之,他未必能撐住。 影子的匯報摻雜大量私人感情:“你猜大郎哥把人咋了?把人命根子打斷啦!啊喲娘啊,我聽大伯說得都嚇死了,說人家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館里沒睜眼呢,能不能活都不一定!這樣一想八百兩一點都不多,這是買了人家一條命呀!要是誰把大郎哥命根子打斷了,奶奶非拎刀殺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