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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他一眼,陳姜心里嘀咕起來,讓郭純嘉見鬼那次師焱倒底出沒出手?難道自己不光眼睛好使,還真有連通陰陽的本事? 她默念著見鬼見鬼,才念了三遍,就聽小皇帝發(fā)出一聲尖叫:“??!鬼!” 趙媞今日為了見弟弟,特意換了件陳姜燒給她的新衣裙。她這許多年來樣貌不變,臨死前留下的病態(tài)也從未褪去,乍一看是有點面青唇白鬼氣森森的。 她半透明的魂體向前飄了兩步,眼淚掉下:“阿弟,陛下,我是你的jiejie謹柔?!?/br> 小皇帝受不了這么強烈的刺激,倏地閉起眼睛,喘氣急促,身體拼命向后趔著:“國師,國師救我?!?/br> 陳姜將他胳膊攥緊了些:“沒事,你膽子這么小怎么當皇帝,睜開眼看看,你jiejie多好看??!” 小皇帝哪里敢睜眼,“我不,走開!快走開!” 陳姜抬起另只手拍了他腦袋一下:“早看早說早完事,你再不給你姐個說話的機會,她投不了抬,以后可就纏著你了?!?/br> “不要!”小皇帝打了個激靈,哭唧唧地將眼瞇開一條縫。正看見他“jiejie”埋怨陳姜:“你嚇唬他干什么,還是個孩子,慢慢來,不急。” 站崗的新禁軍和內侍們幾次聽到小皇帝的尖叫,幾次想要沖進去救駕,都被袁熙攔住了,他相信陳姜,無條件相信她。 連哄帶嚇又是一刻鐘后,小皇帝終于穩(wěn)定下來,側著臉不敢直視趙媞:“你說,你說吧,朕聽著呢。” 趙媞對陳姜道:“你可以出去了。” 陳姜惡意一笑:“他能看見你聽見你,全因我摸著他,我只要放手,他和你之間的聯(lián)系就切斷了。” “什么?”趙媞急了:“不可能,你騙我?!?/br> “就是這么回事,郭純嘉見鬼也一樣。”陳姜嘿嘿:“人家祖訓都是寫出來掛在正堂任人瞻仰的,你家的什么祖訓還用得著神神秘秘背著人傳?知道我為什么會不辭勞苦陪你上京嗎?因為真的很想聽聽你會跟他說什么?!?/br> “你!”趙媞氣炸:“好,我不說了,我走!” “哎,哎哎!” 秘密,她太好奇了,可是趙媞態(tài)度決絕,寧肯不說,也絕不讓她聽到。小皇帝看那jiejie鬼言行舉止都無甚特別,發(fā)脾氣的樣子更頗有人味兒,一波驚怕過去后,同樣的好奇心爆發(fā),道:“若國師你非在不可,不如覆目塞耳?” 皇帝發(fā)話了,陳姜不敢不從。她好言好語勸回趙媞,答應不看不聽,趙媞這才回頭。 內侍送來布條布團,聽說是陳姜用,袁熙親自動手替她蒙在眼上,堵塞雙耳。陳姜不停地咳嗽暗示他放點水,可袁熙似乎沒能理解,給她堵得結結實實,外界聲音一片混沌。 趙媞特意壓低了嗓門,陳姜只能感覺到小皇帝一會兒傾身,一會兒后仰,一會兒肩臂震動,當真一個字也沒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小皇帝拍了拍她,她一把抓下布條,掏出耳塞:“說完了?” 趙媞眼淚未干,懷疑地看著她:“你聽見什么了?” “聽見你說大周江山有一條龍脈,橫貫東西,下藏金銀財寶無數,我要去挖!” 趙媞哼了一身,盈盈下拜:“陛下,你要保重身體,臣姐這就告辭了,大周交給你,父皇母后和你的母妃都會高興的。臣姐下去后,定會告訴他們,陛下很好,大周很好,趙氏英靈可以安息了。” “嗯?!毙』实勖蛑?,臉上現出不舍表情,眼睛里也有淚光。 一出御書房,趙媞安靜地飄遠,飄到一棵樹下仰頭看著樹冠,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熙詢問陳姜想住在宮里宮外,陳姜沒有回答他,而是捂著嘴小聲問師焱:“她說什么了?” 哈哈哈,趙媞傻了吧?她防來防去竟把師焱給忽略了。陳姜蒙眼前看見師焱默默站在角落,而趙媞渾然未覺,只顧盯著她的時候,心里就樂開了。 師焱重點抓得很好,廢話一概不提,道:“求與朱霖合葬?!?/br> “朱...朱霖?”名字有印象,想起來后陳姜也傻了,趙媞以祖訓為幌子來見小皇帝,居然是為了這種事? 師焱點頭:“她說,不合葬,無法投胎?!?/br> 陳姜心里突了一下,趙媞......看來深入研究過自己的執(zhí)念??! “朱霖?”袁熙奇怪地看著陳姜捂嘴自言自語,“陳姑娘,你方才是說朱霖嗎?” 陳姜抬起頭:“你認識?” 袁熙頓了片刻,道:“如果你說的是朱太傅的兒子朱霖,我認識。少年狀元,才華冠世,先帝在時,曾想為他與殿下指婚。但……他拒了。” 第109章 未亡人不太好了 趙媞做公主十六年,享盡榮華,受盡寵愛,唯婚戀一事上似乎有些不順心。 及笄后她爹想把她和楊賊三子湊一對兒,她不愿意;想把少年狀元朱霖指給她,人家不愿意。兩次議婚都落了個尷尬收場,要是不亡國,后頭不管嫁給誰,男女方可能都會意難平。 趙媞想與朱霖合葬,這件事還真是非皇帝不能辦到。她又沒嫁進朱家,甚至連個婚約都沒有,人家祖墳憑啥讓你進?只有利用皇帝的權利,下旨為他倆指個陰婚,趙媞方能如愿以償。 如果這就是她的執(zhí)念,陳姜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道,成全她混過去算了。只要能投胎,也不必非把她那點不能言說的隱秘心思扒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