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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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先開始?” “你們晚一屆,先讓你們開始。”77一屆的學(xué)生很是囂張。 “慢著, 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司馬突然插嘴,“咱們今天這場臨時(shí)舉辦的辯論賽沒有主持人啊?!?/br> 正在玩著玻璃球的秧苗突然覺得四面八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抬起頭的秧苗看到那么多叔叔阿姨用著‘和善’的眼光看著自己,馬上害怕地躲在了爸爸懷里。 “有了小主持人,還缺評委啊。” 這下眾人的眼光又紛紛看向了那些忙得不可開交的食堂工人們。 “阿姨大叔們,你們邊做菜邊幫我們聽著點(diǎn),那些重要的裁決就交由你們了?!痹S程仁邊說邊把秧苗放在正中央坐著。 那些被委以重任的食堂工人們唉聲嘆氣,覺得這些學(xué)生腦子有問題。 用書本墊著坐在地上的秧苗撓撓頭很是苦惱:“叔叔阿姨們,你們覺得龍帝和鳳帝誰更厲害?” “……” 這些學(xué)生一臉不解,什么龍帝鳳帝? “秧苗,是千古一帝。”許程仁用氣音和閨女呼喊道。 “對呀,龍帝鳳帝都是千古一帝,你們覺得誰更厲害呀~”秧苗決定了,就問這個(gè)問題,“我是主持人,爸爸你們應(yīng)該聽我的啊?!?/br> “我覺得這問題有趣,”食堂推著小車出來的大嬸笑道,“龍和風(fēng),多威風(fēng)啊?!?/br> “龍和鳳!” “龍和鳳!” …… 食堂那些工人們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高聲呼喊著,而且相比什么秦始皇漢武帝,他們對那些神話故事更感興趣。 “行,那就龍和鳳,”許程仁就地和班上同學(xué)召開了為期十秒的緊急會議,“咱們選誰?鳳?行,就鳳?!?/br> “那我們先來,”78屆學(xué)生笑道,“龍這個(gè)東西,我們想到它就會想起什么?對,就是真龍?zhí)熳舆@個(gè)詞,龍?jiān)诠糯鸵恢贝碇弁醯牧α俊T噯?,有誰比坐擁萬里江山的帝王厲害?” 秧苗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小腦袋,龍帝真的很厲害,聽神獸爹爹說,龍帝渡劫了千萬年,修為之高,一巴掌就能把神獸爹爹給拍飛。 “我不贊成這個(gè)說法,”許程仁反駁,“既然是咱們國家的神話人物,那咱們就用神話的力量去解釋?!?/br> 許程仁開始說出它們的能力:“龍嘛,翻云覆雨,力量之大不可估測。而鳳呢?鳳凰最著名的能力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浴火重生。它的涅盤之火可以千萬年不熄,燒破天穹,而鳳凰也可以一次次涅盤重生?!?/br> ‘龍是地位的象征,但要說誰最厲害,當(dāng)屬鳳帝?!S程仁說著自己的看法。 秧苗狠狠地點(diǎn)頭,爸爸說得很好,那個(gè)冰山臉的鳳帝真的很強(qiáng)悍。 “爸爸真棒。”秧苗跑過去一把抱住爸爸的大腿。 不過和閨女相處了半天,許程仁覺得自己和秧苗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彌補(bǔ)得很好了。 兩個(gè)多小時(shí)的辯論賽過后,78屆學(xué)生嗓音嘶啞地開始投降。 眼看著和梨花約定的時(shí)間到了,許程仁萬般不舍地將秧苗送了回去。 大雜院里,楊大虎抱著幾盒鉛筆正等著秧苗:“隔壁院子里的爺爺奶奶們要從我這里進(jìn)貨買鉛筆和橡皮擦,咱們?nèi)ベu?!?/br> “好”秧苗將橡皮擦和鉛筆都塞進(jìn)自己的小軍挎包里,和楊大虎一起去隔壁院子里賣東西。 兩個(gè)院子就隔著一個(gè)門和小過道,大人們也不擔(dān)心。 “楊大虎從哪進(jìn)的貨?”許程仁不禁感慨這些孩子真的是‘有出息’。 許梨花沒搭理這人,秧苗在的時(shí)候她還能裝著和他是一對,秧苗一走,梨花臉上立刻沒了笑容,牽著鄭小瑳進(jìn)屋去。 自討沒趣的許程仁悻悻地離開了。 “鉛筆3分錢2個(gè),”秧苗板著小臉雙手特別恭敬地?cái)[放在肚子前和對面的人講價(jià)還價(jià),“爺爺,我們做的是虧本生意?!?/br> 那老人家被一本正經(jīng)的秧苗給逗笑了:“行,給我拿4支鉛筆?!?/br> “爺爺,你們誰家要是有壞了的鋼筆,就拿來給我,我拿去修筆匠那里去修,交到我這里,一支鋼筆有一分錢的優(yōu)惠?!痹谝慌哉局臈畲蠡⒔o自己拉著生意。 “你?”那大爺不相信他。 “我和咱們這院子兩條街道外的修筆匠說好了,我給他拉生意他給我優(yōu)惠?!毙抟恢讳摴P那修筆匠給楊大虎2分錢的惠利,楊大虎則是從中賺差價(jià)。 大爺聽到這里笑呵呵的:“不錯(cuò),我孫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智商,我也就不愁了。你放心,我會幫你在熟人那里多多宣傳?!?/br> “謝謝爺爺,”楊大虎趕緊再多送了一支鉛筆給人家,“爺爺您慢走?!?/br> 楊大虎這番話提醒了秧苗,秧苗跑去自家院子找到了爸爸的那支鋼筆:“大虎哥你看,這只筆的筆帽昨天晚上被我弄不見了,可以拿去換一個(gè)嗎?” 秧苗晚上抱著這筆睡覺,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卻是找不到筆帽。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修,待會兒人家就要收攤了?!睏畲蠡②s緊帶著秧苗往外邊去。 “洪爺爺,修筆,您給安一個(gè)筆帽吧?!睏畲蠡⒑闷娴乜粗傋由系母鞣N精細(xì)的工具。 只見那個(gè)戴著眼鏡的洪爺爺拿出放大鏡看看這鋼筆的型號,好家伙,竟是這么貴的筆。 這修筆匠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貪婪的品性占了上風(fēng),從小推車?yán)锬贸鲆粋€(gè)同樣顏色的劣質(zhì)鋼筆,趁著兩個(gè)小孩子不注意洪老頭馬上將鋼筆給換了。 “你干什么!”秧苗雖然年紀(jì)小,可眼睛尖,馬上就看出來這個(gè)老頭子在做什么手腳。 秧苗這一吼,將路過的人都引了過來。 “你偷我的筆,”秧苗指著他,“把我的筆還給我!” 秧苗氣得眼眶里蓄滿了淚水,這可是她從爸爸那里偷拿來送給mama的禮物,簡稱為爸爸送給mama的定情禮物。 “洪老頭,你真的偷人家小孩的筆?”有路過的人認(rèn)識洪老頭,不敢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哎喲,我真的是有理說不清,”洪老頭將手上的那個(gè)假冒的劣質(zhì)鋼筆扔了過去,“這筆我不給你們修了。” 秧苗撿起來看了看,又?jǐn)Q開筆身,頓時(shí)‘哇哇’大叫:“我的鋼筆里面裝的是藍(lán)色墨水,你這個(gè)是黑色的!” 跑來叫秧苗他們回去吃飯的鄭小瑳看看和攤主吵架的秧苗,被秧苗這小氣勢給嚇到了。只見她猛地沖過去從攤主的小推車?yán)镎业搅俗约旱哪侵ЧP:“這是我的?!?/br> “胡扯!”洪老頭把筆搶過來,“大家看看,這可是英雄100,你們覺得她買得起?” 這是抵得上工人幾個(gè)月工資的鋼筆啊,再看看身上都是補(bǔ)丁的秧苗,路人們下意識地相信洪老頭。 “這是我爸爸的,還給我!”秧苗指著這個(gè)黑心商人。 “你爸爸也買不起這筆!”洪老頭蹲下身來直視著她,“窮光蛋生小窮光蛋,哈哈哈?!?/br> “我們有錢,買得起!”鄭小瑳生氣了,拿出mama送給他的錢,mama送他的這些東西他一直放在小軍挎包里形影不離。 “你看!”鄭小瑳一把將裝著錢的信封用力扔在洪老頭臉上,從信封中散落出來的幾十張大團(tuán)結(jié)就這么隨風(fēng)抽打在洪老頭臉上。 被金錢抽打臉龐的洪老頭愣在了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被一個(gè)小孩給當(dāng)街羞辱了…… ☆、第 31 章 秧苗最終還是沒要回這筆, 那修筆匠罵這三孩子是行騙的小窮光蛋,隨即騎著小推車就走,秧苗他們追也追不上。 沒有想到世上竟然有這么壞的老爺爺, 秧苗脫下鄭小瑳右腳上的破棉鞋去扔那個(gè)漸漸走遠(yuǎn)的修筆匠。 “這些孩子太壞了?!?/br> “你看那小女孩,窮就算了,小小年紀(jì)還這么潑辣, 太不文明了?!?/br> “你們說那小男孩那么多張大團(tuán)結(jié)是打哪來的?” “說不定也是偷的,這些孩子偷東西最在行。” …… 路人們談笑著散開,剩下三個(gè)孩子氣得要死。 “我以后再也不和那死老頭子做生意了?!睏畲蠡脨赖?。 鄭小瑳將撒出去的錢重新放進(jìn)自己的小挎包, 隨即小聲說道:“咱們?nèi)フ谊枲敔敚岅枲敔敯阉テ饋?。?/br> “對, 找陽爺爺!”楊大虎立馬笑嘻嘻, 他給這老頭子拉過兩單生意, 知道他的把柄。 第二天,秧苗拉著逃課的爸爸去了工商局。 乍一看到這兩父女, 陽局長只覺得頭疼。 他從語兒那里知道了這些人幼稚的情感游戲,假扮一對戀人、親爸變干爸…這等等都讓陽局長無法理解。 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吶, 愛就愛不愛就分開,也不知道折騰個(gè)什么勁。 “陽爺爺,我抓到了一個(gè)投機(jī)倒把的, 他還偷了我的鋼筆?!毖砻鐨夤墓牡?,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 “哦?”陽局長雖然不喜歡許程仁,但是他很喜歡秧苗這孩子, 也覺得有些愧對她,因此對秧苗很有耐心,“雖然不允許私人經(jīng)商,但有些人是有革委會主任或是居委會主任們的證明, 這就不能抓?!?/br> 而偷東西的罪則是應(yīng)該去找公安,他這邊的工商局也沒有辦法。 “陽叔,聽大虎說,他是黑戶,經(jīng)常在那大雜院附近轉(zhuǎn)悠。”一直充當(dāng)背景板的許程仁開口道。 這小子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讓老陽生氣:“按照秧苗的描述,那支丟失的鋼筆應(yīng)該是我的?!?/br> 陽語兒從爸爸這里偷拿了鋼筆給心上人,結(jié)果這心上人還把筆給弄丟了。 許程仁很抱歉:“陽叔,我…” “罷了,”老陽打斷他,“你去上課吧,這事我來處理?!?/br> 修筆匠又在老地方待著,正在給兩個(gè)熟客修鋼筆,看到秧苗帶著個(gè)老東西過來,哈哈大笑:“喲,小窮光蛋帶著老窮光蛋過來了?” “陽爺爺,就是他!他偷我的筆?!毖砻缈匆娺@修筆匠就生氣。 “放心,爺爺會幫你收拾他。”老陽拍拍小秧苗的頭安慰道。 “你在這里做生意多久了?”老陽拿出根煙來給對方抽。 修筆匠拿過煙一看,頓時(shí)仰天大笑:“你們看看啊,這老窮光蛋給我一只生產(chǎn)煙?!?/br> 將只有0.08分錢一包的生產(chǎn)煙甩在地上用力踩了幾下,修筆匠嗤笑道:“老子在這里做生意十幾年了,根基深厚人脈廣,你們兩個(gè)臟東西想從我這里敲詐?” “十幾年了,根基深厚…”老陽在心里給他算了一筆賬,這是罪加一等啊,“你的登記證呢?拿出來看看?!?/br> 正在修筆匠這里修筆的一個(gè)老熟客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此時(shí)也站在修筆匠這邊:“你是誰啊開口就是證明?” “做生意沒有登記證怎么能行?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證?”老陽背著手看了看修筆匠的存貨,暗自估算著他一天能賺多少,心里在計(jì)算著這修筆匠犯了哪幾條管理所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