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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曹宗渭與袁閣老密談許久,直到夜色濃了二人才分別回府。 曹宗渭到家的時候,棲鳳堂都下了鎖,院子里靜悄悄的,他輕手輕腳地沐了浴,本想摸黑回屋去睡,又怕驚著了賀云昭,便往書房走去。 內(nèi)室的燈忽然亮了,賀云昭在屋子里隔空喊道:“侯爺回來了?” 曹宗渭一聽,腳步便頓住了,往內(nèi)室走去。 丫鬟從里邊打開門,曹宗渭進去之后,丫鬟就退了出去,在外邊值夜。 曹宗渭走到內(nèi)室,屋子里就燃了一支蠟燭,賀云昭側(cè)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莞爾道:“回來了怎么不進屋來?” 曹宗渭脫下外裳,只著里衣上.床,道:“怕吵著你,怎么的還沒睡?” 賀云昭伸出手,貼著被子往前摸索,牽著他的手道:“還不困,就想著等你會兒?!?/br> 曹宗渭拉了被子睡下,摸了摸她的手,搓了搓,道:“不困把燈都熄了?是被我吵醒的吧?!?/br> 賀云昭搖搖頭,“真不困,只是眼睛有些累,就閉眼躺了會兒,蠟燭燒完了我就沒讓丫鬟重新點,正好又聽見你回來了?!?/br> 曹宗渭讓她閉眼,刮著她的眼眶,道:“白日里少做繡活,做一兩件就好了,其余的讓針線房上的人做?!?/br> “是麾哥兒和允哥兒挑的樣式,我要自己做完?!?/br> “那就做慢點,小家伙還有六個多月才出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br> “以后身子重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力氣做這些。”她閉著眼說話,上下眼眶都被他按摩著,十分舒適。 “好些沒有?”曹宗渭問道。 賀云昭點點頭,道:“好多了?!?/br> “以前我在居庸關(guān)追韃靼的時候,常常熬通宵,有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大夫就會用浸了藥的紗布敷一敷,改明兒讓太醫(yī)給你弄一些試試?!?/br> 賀云昭摸著他的眉骨,曹宗渭眉骨很高,眉毛很濃,眉形英氣十足,她看著他帶著血絲的眼睛,道:“韃靼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曹宗渭想了半天,就用了一個字概括:“賤。”然后解釋道:“來了就搶,搶不過就跑,你回家他就追,你回頭他就再跑。” “上次陸放說的韃靼又來犯了,你是不是回調(diào)任邊疆總兵?” 曹宗渭安撫她道:“放心,暫時不會。皇上這次調(diào)我回來,自有打算,輕易不會調(diào)我回去。韃靼那邊只是來試探試探,短時間內(nèi)也不敢進攻。” 前一世的這個時候,賀云昭已經(jīng)開始說親了,日日被甄玉梅拘著學(xué)女紅,或是見客,對國家大事并不是很關(guān)心,而且她那時候已經(jīng)兩年沒有見過曹宗渭了,更不不關(guān)心與他相關(guān)的事,他這時候有沒有出征,她也并不知曉。 曹宗渭撫著她的背,道:“明日夜里我可能不回來,你別等我,早些歇息?!?/br> “好,你忙完了也回來睡會兒,十六的信哥兒成親,你少不得要多吃酒,有空就多休息,熬了夜又吃酒傷身子。” “知道了,夫人的話我都要聽的?!庇袀€枕邊人關(guān)心就是好啊。 夫妻二人又說了會兒話,便相擁而眠。 曹宗渭這次行動,賀云昭是不擔(dān)心的,前世他雖沒有繼續(xù)飛黃騰達,但無性命之憂,這一世總不會事態(tài)突變的。 十五的早上,曹宗渭依舊起的很早,摸著黑去了都督府衙門,剛進了衙門,宮里就來了人,說皇帝召見他。 曹宗渭去了一趟宮里,見過了帝后才回衙門。 等到天黑之后,曹宗渭都未離開都督府的衙門,二更的鑼聲響起,刑部來了人請他過去。 夜里不到子時,刑部獄司靜悄悄的,最深處關(guān)押著重要犯人的牢房里一片靜謐,他安逸地躺在床上,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更漏滴答,子時將將一過,獄司外刮起一陣詭異的寒風(fēng),漆黑的起夜,屋頂上可見晦暗不明的黑影輪廓。 一縷青煙冒起,吹向獄司之中,獄中小卒原本就昏昏欲睡,此時已經(jīng)倒下一片。 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傳到某些人的耳朵里,待一行黑衣人闖入獄司之中,嚴(yán)鈞坐在屋里,揮了揮手,屋子外面便放了一只炮仗,噼啪一聲響,驚得里面的黑衣人謹(jǐn)慎地往外看了一眼。 眨眼功夫,便有人沖進獄司,將門口堵??! 黑衣人見情勢不妙,紛紛往里奔走,欲直接滅口姜維,再突出重圍。等他們找到“姜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被調(diào)包了! 刑部衙門幕署里,曹宗渭與袁閣老交換了個眼神,后者拱手道謝,前者抬手將對方扶了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獄司里便有人來回話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剩下的事自有嚴(yán)鈞處理,曹宗渭不多過問,指揮著神策衛(wèi)的人繼續(xù)巡街,他則回了一趟都督府的衙門,帶著官服,連夜回了家。 這日實在是回的晚了,到家的時候,子時早過了,曹宗渭便在長松院里洗漱過后,倒床睡下了。 刑部里邊,嚴(yán)鈞與姜維獨處,他問姜維:“你可信了?” 姜維搭在膝蓋上的正在發(fā)抖,他死咬著牙,顫著唇道:“也許是你們刻意找人來蠱惑我的!” 嚴(yán)鈞冷笑,這樣自欺欺人的人,他見多了,他氣定神閑道:“若只是要演一場戲給你看,我何必等到今日,還容你在我刑部好端端地過了足足有半個月。何況你跟了馬元濱那么久,他的行事作風(fēng)難道你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