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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吸了口氣,低聲說:“你既然是神仙,自然就要按規(guī)定做事,否則三元八節(jié)cao生死簿,論功過罪福,嚴(yán)重者可是要入鬼獄,萬世不得為仙?!?/br> “設(shè)結(jié)界的人助紂為虐,死不足惜,徐瑤既然可以害它們的性命,那我讓它們親手報仇有什么錯!”云夏瞪著他,伸手拂去他按在她手腕上的手,沖著他冷笑,“人都說羅酆山鬼王容淵離經(jīng)叛道隨心所欲,上得眾神忌憚,下得萬鬼朝拜,但在我看來,卻也不過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迂腐神仙?!?/br> 容淵聽了她的話有片刻的失神,喃喃道:“是啊,我也曾少年意氣,做事不管不顧,只求無愧于心,但是……”容淵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像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隔了幾秒鐘他才看向云夏,眼波微動,有些自嘲的說了句:“但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如果能重來一世,他寧愿一生都循規(guī)蹈矩做個閑散神仙,絕不會萬事出頭爭強(qiáng)好勝,離開她……一萬年。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想哭,淵寶過來mama抱 容淵:走開(嫌棄.jpg) ———— 感謝【琚年】灌溉的一瓶營養(yǎng)液 第12章 第 12 章 容淵入輪回那天,是他浴血奮戰(zhàn)多日以來最整潔的一天。 他被天兵“請”上九重天,在靈泉沐浴,換上干凈整潔的衣服,袖口繡著荼蘼花的暗紋。 他跟著天兵入紫霄宮,一路上無數(shù)神仙對他指指點點,他充耳不聞。 天帝列了條條罪狀問他是否知罪,他供認(rèn)不諱。 但他從頭到尾,都不曾見過她。 “容淵?” 云夏的聲音把容淵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眨了眨眼,看著面前的云夏,突然有好多話想要問起。 為什么當(dāng)年不肯出來見他一面?為什么愿意下界幫他治理羅酆山萬年?又為什么要把有關(guān)兩人的記憶忘得一干二凈? 究竟是為了同僚之誼,還是友人之情?又或者是…… 有那么絲絲點點的對他動了心。 然而容淵現(xiàn)在什么也問不了,無論是什么原因,都沒有了意義。 因為……云夏已經(jīng)忘了他啊。 容淵垂了下眼皮,再掀起來時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平時的狀態(tài),“抱歉,我剛剛走神了?!?/br> “沒關(guān)系?!痹葡氖持肝?,將手從落云鞭上移開,“那你說怎么辦?!?/br> 云夏無意打聽他的過去,但是容淵剛剛的表情,確實讓她覺得胸口發(fā)悶,一意孤行的決心也散了幾分。 算了,反正他才是羅酆山的老板,自己不過就是個搬磚的。 容淵看著她笑了笑,像是很滿意她的聽話,便抬腳往后面走去。 云夏跟上他的腳步,兩人在中途碰到了剛從衛(wèi)生間回來的徐瑤。 面色蒼白,腳步虛浮,看上去狀態(tài)不太好。 容淵不知從哪兒變出塊手帕,遞給了徐瑤,徐瑤道了謝,低著頭開始擦臉上的水漬。 云夏輕抿了唇,靠在墻上,看容淵打算怎么解決。 待徐瑤慢慢冷靜下來,三人才回到前廳,容淵和云夏拉開椅子坐在徐瑤對面,看著她不停的繳緊手中的手帕,再松開撫平,循環(huán)往復(fù)。 “喝點水吧。”容淵接了杯熱水,遞到徐瑤手邊。 徐瑤動了動唇,輕聲說了句“謝謝”,接過水杯緊緊的握在手里,像是在為自己找一個依靠。 “店里是出什么事了嗎?”容淵輕聲問。 徐瑤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有些坐立難安。 容淵也沒再問,只是從地上撿起了一張已經(jīng)泛了黃的照片——一個年幼的女孩摟著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奶奶。老人的笑容很和藹,像是個慈祥的老神仙,女孩笑的很陽光,依稀能看出來是徐瑤的樣子。 照片雖然已經(jīng)模糊泛黃,卻還是能夠從兩人的親昵中體會到幸福的感覺。 “你們長得可真像?!比轀Y把照片擱到桌上,彎了彎唇,像是十分羨慕。 徐瑤愣了一會兒,伸出手捏起照片的一角,還沒說話,眼圈就紅了大半,“……大家都說我和奶奶長得像。” 容淵和云夏都沒出聲,只是等著徐瑤接下來的話。 和一部分單親孩子一樣,在徐瑤還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就離了婚。母親改嫁,父親出去打工沒了音信,徐瑤便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徐奶奶沒上過幾天學(xué),只好每天出去做活給孫女賺學(xué)費(fèi)。老人心地善良,家里算是半個托兒所,村里人一旦有事,就會把孩子放到她那兒去。除此之外,老人還收留了一群流浪貓狗,雖然生活拮據(jù),但是祖孫二人也算是生活的幸福。 而不幸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降臨的,老人患了重病,需要一大筆治療費(fèi)用,而這對于家徒四壁,剛剛考上大學(xué)的徐瑤來說,無異于是天大的災(zāi)禍。她在村子里四處借錢,可是沒有人肯借給她,所有人都認(rèn)為老人這么大年紀(jì)一定是治不好了,等老人一走,徐瑤去城里念大學(xué),他們的錢就是打水漂了。 “我那個時候?qū)嵲谑菦]有辦法了,所以,所以……”徐瑤握著水杯的指節(jié)發(fā)白,牙齒用力的咬住下唇,不知該如何把后面的話說出口。 “所以,你為了給奶奶治病,把主意打到了流浪貓身上。”云夏接著開口,把她難于啟齒的話說了出來。 沒有驚訝,沒有恐懼,徐瑤像是終于可以松了口氣,整個肩膀瞬間塌了下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