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5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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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鄭家大宅中,隔三差五就有崗哨,想要面見鄭檢需要被搜身多次。 而這些年來,鄭檢的年紀(jì)大了,膽子也更小了,總是擔(dān)心有人要謀害他,就連親兒子也要搜查,更不要說這個小舅子了。 搜查完畢,鄭松和阮潢進(jìn)入議事堂,只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正在播弄一把短銃。 “父王!” 鄭松對鄭檢行禮,雖然鄭檢沒有篡位,但是已經(jīng)從國公晉升為王,已經(jīng)是后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鳥銃這東西在安南并不少見,當(dāng)年西洋商人進(jìn)入南洋,就將這種貨物傳入了安南。 不過鳥銃并沒有在安南大規(guī)模的使用,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安南在軍事上還比較落后,爭霸的各方也不富裕,買不起這么昂貴的武器。 另一方面是安南地方潮濕,鳥銃點燃的火繩經(jīng)常會熄滅,又或者火繩受潮燃燒發(fā)出煙霧,并不適合在叢林作戰(zhàn)。 而西洋商人發(fā)現(xiàn)這個國家對鳥銃不感興趣,而且也沒有什么能用來交換的東西,就很快撇過安南,開始將鳥銃繼續(xù)向北運輸。 相比之下,無論是大明還是倭國,都是更好的交易對象。 不過這些年也稍微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東南和大明的戰(zhàn)爭,一些往來東南的商人,將報紙和各種消息帶回了安南。 這場爭奪東亞秩序的最重要戰(zhàn)爭,自然引起了無數(shù)國家的關(guān)注,而距離中原最近的安南,也是時刻關(guān)注這場戰(zhàn)爭進(jìn)程的。 東南依靠火器取得了戰(zhàn)場上的巨大優(yōu)勢,這也改變了安南各方勢力對火器的看法。 鄭檢就下令從往來的商人手里購買了一千把鳥銃,在中郡城組建一支完全由火槍手組建的部隊。 不過鄭檢手上的這把短銃一看就是在戰(zhàn)場上繳獲的戰(zhàn)利品。 短銃上有不少磨損,甚至握把都缺了一塊,還能看到被煙熏的痕跡。 “阿潢,看看這把短銃如何?” 鄭檢還叫著阮潢的小名,將手里這把短銃遞給阮潢,就像是他小時候每次姐夫出征,都會給阮潢帶回來新奇的玩具。 但是阮潢卻恭恭敬敬的接過來,小心的觀察這把短銃。 短銃并沒有火繩的部件,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擊發(fā)裝置。 阮潢有些奇怪,他從沒有見過沒有火繩的鳥銃。 這個短銃還有一個奇怪的扳機,阮潢小心的扣動扳機,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他聞到了一股煙味。 只看到那個扳機連著一塊火石,撞上了火藥室的火石,擦出了一陣火星。 原來是這樣,阮潢有些明白這把短銃的原理了,是利用機械撞擊火石,點燃火藥來擊發(fā)鉛丸。 這要比使用火繩方便多了,也不用擔(dān)心火繩熄滅的問題了。 阮潢有些失落,鄭檢給他的短銃里自然是沒有火藥和鉛丸的,要不然他真想要試試這把短銃的威力,當(dāng)然是用鄭檢父子來試最好了。 將短銃恭敬的還給鄭檢,這位后黎權(quán)臣跨坐在虎皮的椅子上說道: “這是東南新軍使用的新火器,這種火槍在山林里作戰(zhàn)不會因為火繩受潮而無法擊發(fā),所以在和偽莫作戰(zhàn)中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 “這把短銃是從北方送過來的?!?/br> 鄭檢這句話讓阮潢一驚,他立刻意識到其中豐富的含義。 剛才鄭檢說這是東南使用的新式火器,又說是從北方送過來的,那這肯定是北莫軍隊在戰(zhàn)場上繳獲的戰(zhàn)利品。 北莫的戰(zhàn)利品,出現(xiàn)在后黎執(zhí)政鄭檢的手里,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鄭檢下一句話,讓阮潢更驚訝了,他說道: “本王已經(jīng)詢問過工匠了,這把短銃我們安南無法制造,主要是扳機上的彈簧這一部件,我們冶煉不出這樣的鋼鐵,這種短銃就連大明那邊也造不出來,只有東南能夠批量制造?!?/br> 這么一句話,阮潢心中立刻做出了一系列的猜測。 后黎和北莫是死敵,雖說是唇亡齒寒,但是如果沒人調(diào)停,雙方是絕對不會聯(lián)絡(luò)的。 而在安南有這個影響力的,那就只有大明了! 阮潢立刻推測出來了隱藏在這把短銃背后的信息。 北莫送來這把短銃,就是告訴后黎東南的火器強大,如果后黎再不支援,那兩家都要一起被征服了。 而能夠讓雙方說上話的,也只有大明居中調(diào)停了。 想想也對,大明肯定要爭取安南來對付東南。 “阿潢,你對東南使者的看法如何?” 阮潢立刻說道:“東南使者雖然年輕,但是做事老練,不過東南以工商立國,這兩位使者都有些。。?!?/br> “有些什么?” “市儈。” 阮潢解釋說道:“東南的使者來了我大黎,對于見我們大黎的君臣沒有興趣,反而熱衷于和商賈和種植園主廝混在一起,更是談了好幾筆蔗糖買賣,似乎是在做生意的,而不是來出使的?!?/br> 這些消息鄭檢自然都知道,他說道:“那就去和他們談一談,能不能購買這種新式的火槍?!?/br> 阮潢立刻說道:“領(lǐng)命?!?/br> 等到阮潢離開,鄭檢這才冷下來,他對著兒子鄭松問道: “你對東南使者的看法如何?” 鄭松立刻說道:“兒子以為,這東南使者心懷不軌!” “說說看。” “東南使者來我們大黎,不見國主也不見父王,怕不是來談判的,而是來打探情報的!” 鄭檢贊許的看著兒子說道:“你能明白這個,要比那大哥強多了。” 鄭松不由的一喜,他是鄭檢的次子。 在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鄭檜,一直被鄭檢當(dāng)做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 鄭松一向自詡文韜武略都要比哥哥強,但是因為是次子所以無法繼承父親的位置。 這些年,父親鄭檢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鄭松更加賣力的說道:“兒子以為,應(yīng)該答應(yīng)明使的要求,和偽莫暫時合作,抗擊東南!” 鄭檢打斷兒子說道:“這是國家大事,不是伱應(yīng)該cao心的。這樣的事情你都能看出來,你舅父為何看不出來?” “???” “派人盯著阮潢,若是他有異心,立刻殺之?!?/br> 鄭檢冷酷的吩咐道。 鄭松本來還想要幫著舅父辯解,但是看到鄭檢的表情,立刻將話吞了下去。 阮潢從鄭檢的府里出來,立刻就去了安置沈一貫的迎賓館。 阮潢見到了沈一貫和遲弘謨,立刻跪在地上對著沈一貫說道: “尊使救我!” 沈一貫扶起了阮潢,冷冷的說道:“阮大人何出此言?” 阮潢立刻說道:“我姐夫鄭檢已經(jīng)和明廷接上頭,他想要謀害尊使!然后嫁禍到我的頭上!” 遲弘謨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他打了一個顫看向沈一貫。 但是沈一貫冷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阮大人為什么還要來這里?難道不是應(yīng)該立刻離開中郡城嗎?” 阮潢直接說道:“貴使不了解我們大黎的局勢,我倒是想要走,可要是能走得了呢?!?/br> 沈一貫說道:“所以你想要找我們一搏?” “貴使救我!” 沈一貫說道:“自救者天救,阮大人來找我,一定也有后手吧?” 阮潢心一橫說道:“我阮家在中郡城中也有一些舊部,可以護(hù)送貴使出城!” 沈一貫點頭說道:“那就動身吧?!?/br> “啊?” 就連遲弘謨都愣住了,沈一貫竟然這么果斷。 阮潢愣了一下,果斷的離開迎賓館。 當(dāng)天夜里,中郡城中發(fā)生了一場sao亂,南城門被一幫亂兵攻破,半夜城門被打開,幾十騎沖出城外。 后黎權(quán)臣鄭檢的小舅子阮潢,東南派來后黎的正副使者,都被亂兵裹挾出城。 后黎諒?fù)踵崣z大怒,立刻派遣自己的兒子鄭松,帶領(lǐng)安南精銳龍驤軍出城追擊這伙亂兵。 可是這兩千龍驤軍才出城不久,就遭遇了亂兵伏擊,鄭松大敗,僅僅帶領(lǐng)了幾百人返回中郡城。 而阮潢很快就在升龍府打起旗號,討伐鄭檢劫持黎主,勾結(jié)偽莫謀害東南使臣。 一時之間,升龍府竟然有不少大家族響應(yīng),整個紅河平原烽煙四起。 就在安南動亂的時候,蘇澤從大都督府出發(fā),前往松江府,參加蘇松鐵路的剪彩儀式。 第471章 財政仙術(shù) 這一次蘇澤并不是一個人前往蘇松,他除了帶上了負(fù)責(zé)戶部的財政大臣方望海,還帶上了曾經(jīng)在蘇松任職的教育大臣申時行和司法大臣何心隱。 坐在馬車車廂中,蘇澤看著何心隱蒼白的臉色,忍不住說道: “柱乾兄,你剛剛呼吁要立法保障,限制勞工的每日最高工作時長,你自己怎么就帶頭違反呢?” 車內(nèi)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是知道何心隱是一個工作狂,每天都在超負(fù)荷工作,甚至到了蘇澤強制給他放假的地步。 這一次前往蘇松剪彩,就是蘇澤強行拉著何心隱來的。 何心隱笑了笑說道:“大都督我這就好好休息?!?/br> 蘇澤開了玩笑,眾人都放松了一些,方望??粗巴獾墓し徽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