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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友諒白眼,“他本來就是!” 嘭! 客廳的雕花玻璃門,在一聲巨響中化成無數(shù)碎片。 傭人嚇得尖叫出聲,蔡曉嫻也是大叫著跳下沙發(fā),站到父親身側(cè)。 蔡友諒皺眉站起身,重重將財經(jīng)雜志摔在茶幾上。 “誰他媽這么大膽子,我的門也敢砸?!” 門廳內(nèi),沒人回應(yīng),只有皮鞋碾碎玻璃的刺耳聲響。 黑色皮鞋踩過滿是玻璃渣的門廳,踩上客廳的地毯。 看到黑著臉,雙眸陰沉走進來的厲寒年,蔡友諒唇角一抽。 “小……寒……寒年?!”唇角揚起,蔡友諒扯出溫和的長輩式微笑,“來來來,你可是好久沒來叔叔這兒了,快……快坐!” 第68章 社會我年哥,人狠話不多 嘴上與厲寒年客套,蔡友諒一只手就伸到背后,悄悄向蔡曉嫻做個手勢,示意她快點上樓。 厲寒年明顯是來者不善,蔡友諒也擔心女兒吃虧。 剛才還疼得呲牙咧嘴的蔡曉嫻,這會兒也不再叫疼,掂著腳尖悄悄溜向樓梯的方向。 沒有理會蔡友諒,厲寒年的目光死死盯住蔡曉嫻。 “站住!” 兩個字,將樓梯下的蔡曉嫻牢牢地盯在地板上,不敢再挪動半步。 轉(zhuǎn)身,厲寒年大步行向樓梯。 眼看著他逼近,蔡曉嫻只嚇得后退兩步,臉色蒼白地貼上墻壁。 見勢不妙,蔡友諒笑著走過來。 “今天是曉嫻不懂事,這丫頭就是被我慣壞了,剛剛我還在教訓(xùn)她,讓她明天一早就去給你道個歉……” 蔡曉嫻也看出情勢,主動認錯。 “是啊,寒年哥,我……我知道我錯了!” 厲寒年充耳不聞,也不說話,兩只腳從容不迫地踩過地板。 路過客廳一角,男人的手掌伸過來,抓過架子上一只古董花瓶。 這一回,不光是蔡家父女,韓以瀾都是面色轉(zhuǎn)白。 “厲先生!” “曉嫻!” 兩個男人大呼著沖向厲寒年,想要阻止。 在二人的驚呼聲中,男人已經(jīng)抬起抓著花瓶的右手,狠狠砸下。 “??!” 蔡曉嫻眼看著花瓶落下來,尖叫一聲,雙手抬起來護住頭臉。 嘭! 花瓶擊在墻上,化成碎片。 蔡曉嫻小心地從手掌后抬起臉,看到的是男人如山一般壓迫的身影。 表情冰冷如死神,鳳眸目光如刃。 抓著花瓶碎片的右手,抵在她的咽喉。 鋒利地斷刃緊貼著女孩子的肌膚,尖端已經(jīng)刺破皮rou。 蔡曉嫻的冷汗瞬間溢濕內(nèi)衣,用力向后縮起身子,她哆哆嗦嗦地哀求。 “不要……不要……” 蔡友諒和韓以瀾沖到附近,看到這局面,也是誰都沒敢動,生怕稍有閃失,蔡曉嫻就要受傷。 “寒年,叔求你,冷靜點……”蔡友諒的冷汗早已經(jīng)溢滿前額,“咱們……咱們有話好好說!” “厲先生,您……您千萬別沖動,蔡小姐已經(jīng)知道錯了,她以后肯定不敢了!”韓以瀾也是緊張地勸慰著。 沒有理會身后二人,厲寒年冷冷開口。 “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蔡曉嫻早已經(jīng)顫抖如風(fēng)中落葉,沒尿褲子已經(jīng)是幸運,哪里還說得出來話來? “哼!” 冷哼一聲,厲寒年收回右手。 她立刻便如泥塑一般,癱軟在地。 “曉嫻!”蔡友諒沖過來,扶住女兒,看到她頸上的血跡,不由眉頭大皺,“厲寒年,你……” “我?” 厲寒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平靜地握著沾著血絲的磁片。 “我怎么樣?” 男人的語氣,狂妄而放肆。 對上他的視線,蔡友諒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哽在喉嚨。 “我……我向你保證,我以后會好好管教她,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 “諒她也不敢!” 隨手將瓷片丟在地板上,厲寒年轉(zhuǎn)身行向門口。 依舊如來時一樣,不緊不慢,從容不迫。 來了。 砸了。 打了。 走了。 第69章 厲,天,紳! 泡澡的蔡夫人也聽到聲音,從樓上裹著浴袍沖下來,看到樓梯下失魂落魄,頸間還有血痕的女兒,她一路小跑著沖下臺階。 “這是怎么回事?嫻嫻、嫻嫻,你沒事吧?!” 蔡曉嫻早已經(jīng)被嚇傻了,這會兒只是呆呆地縮在父親懷里,動都不敢動。 兩人一起將蔡曉嫻扶起來,蔡夫人就轉(zhuǎn)過臉,向丈夫詢問。 “怎么搞成這樣,你說話?。 ?/br> “還能是怎么回事,還不是厲家那個!”蔡友諒沒好氣地說。 “什么?”蔡夫人只氣得挑起眉毛,“這也太欺負人了,砸了東西還把人弄傷了,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要不然呢!”蔡友諒將女兒扶到沙發(fā)上,“難道我真得要和他拼命?” 一句話,把蔡夫人也問得卡殼。 “那……”蔡夫人語氣不甘,“那也不能就這樣任他為所欲為吧?” 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棉球,幫女兒拭拭傷口,確定只是表皮傷,沒有大礙,蔡友諒這才暗松口氣。 “我不管!”蔡夫人心疼女兒,到底意氣難平,“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問問那個厲天紳,讓他管管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