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513節(jié)
夏禧也有可能就是單純地學諸葛亮,他其實任何后手都沒有,搞出這些動作,目的就玩一招疑兵之計來喝阻我。 換成剛出道的時候。 我可能馬上東風吹、戰(zhàn)鼓擂,干死他們愛誰誰。 但今時不同往日。 尤其是在見到老司理這匹老狐貍慘死之狀后,我心態(tài)已經(jīng)變了。 江湖風雪太大。 必須更加謹小慎微。 更何況。 我的命可以拿來賭。 但身邊這些人的命。 我沒有權(quán)利將他們放在賭桌上壓。 人能百忍終無憂。 事能三思方不悔。 夏禧等人迎踏著風雪,往山下快步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空城計》唱段。 余音裊裊。 一切似乎結(jié)束。 一切才剛剛開始。 …… 第529章玄機 我看著已經(jīng)開始被白雪覆蓋、殘垣斷壁的關(guān)帝廟,良久無言。 眾人滿臉不解地看著我,亦良久無言。 一會兒之后。 王叔帶著卡口的人急匆匆跑上來了。 他滿臉不解,沖我大嚷道:“蘇先生,為什么不動手?!夏禧這小子就帶了一些殘兵敗將,他在下山時候大刺刺的好像無所畏懼,但特么一到了山下,他們像瘋了一樣,跑得狗還快,這明顯就是害怕有人追擊他們!” 我太陽xue頓時陣陣發(fā)疼。 這次被夏禧給忽悠了! 或者說。 被我自己的心態(tài)給打敗了。 我閉著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大家下山吧!” 眾人無奈。 全跟著我下山。 王叔非常不滿,一路上逼逼叨叨,說吹了一晚上冷風,一股氣憋著沒處發(fā)泄之類。 直到陸岑音讓他別再說了。 王叔這頭豹子才閉嘴了。 我腦中卻在思考幾個無比重要的問題。 第一,我父母的仇報了嗎? 根本沒有! 老司理只不過是相柳組織在國內(nèi)的一位代理人,十年前西域沙漠之事,他充其量為馬前卒,而真正害死我父母的,是相柳組織的大相柳“海爺”。 第二,徐家的神器哪里去了? 顯然并不在老司理的身上。 剛才黑衣問夏禧神器的事情,這貨胸有成足地告訴黑衣人,徐家神器在別人身上,“別人”兩個字,他還特地加了重音,而且,還特意面向我們說話。 到底是我多想了? 還是夏禧在向我暗示著什么? 我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但此刻當著眾人的面,我又不好說,只得招呼大家快一點下山。 途中。 小竹擔憂地問道:“哥,你好像臉色發(fā)白,是不是好冷?” 她要是不說,我還沒什么感覺,但她這么一說,我確實感覺到脊背發(fā)涼,全身發(fā)麻,一模自己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燙得不行。 竟然發(fā)高燒了。 高燒致體寒。 我身體有這么差嗎,還是剛才刺激過大? 轉(zhuǎn)頭一看。 發(fā)現(xiàn)倪四爺這貨額頭冒汗,正小口咪著腰間的那壺酒,絲毫不懼風雪。 我冷得牙關(guān)打顫。 想起剛見到倪四爺?shù)臅r候,這貨說他喝那玩意兒不會冷,便趕緊搶了過來,咕咚咚全給灌了下去。 把酒壺子還給倪四爺?shù)臅r候。 倪四爺傻了眼:“你你你……全喝了?!” 我抹了一下嘴:“干嘛?” 倪四爺語無倫次:“不是……我這東西可那啥了!哎呦我去!” 我無語道:“不就一瓶酒么?改天還你一瓶飛天茅臺,比你這口感好多了。” 倪四爺聞言,咽了一口唾沫:“爺……算了,祝你今晚飛天!” 不過話說回來。 倪四爺這酒確實挺帶勁的,穿喉下肚,渾身立馬火辣辣、暖烘烘的。 下了山之后。 已經(jīng)是清晨四點了。 我吩咐小竹帶倪四爺先去我們的住處安頓下來。 我急于要確認一個問題,便單獨上了陸岑音的車。 陸岑音問我去哪兒。 我問道:“岑音,上次老司理給我們的鴛鴦蝴蝶琥珀呢?” 陸岑音聞言,美眸瞪得老大:“……” 我說道:“說話呀,在哪兒呢?” 陸岑音回道:“在我家里?!?/br> 我讓她趕緊開車回家。 我再一次來到了陸岑音的住處。 心苑莊園。 進了門之后。 陸岑音見我渾身大汗淋漓的,讓我去洗個澡。 我現(xiàn)在哪兒有心情洗澡,讓她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陸岑音打開了保險柜,將鴛鴦蝴蝶琥珀給拿了出來,遞給了我。 她對我說道:“淋了一晚上雪,我也挺冷的,先去洗澡了?!?/br> 我沒搭理她,一手拿著琥珀,一手拿著放大鏡,仔細地觀摩。 這東西之前我曾看過。 但沒有這次仔細。 淡黃色中琥珀里,鴛鴦蝴蝶纖毫畢現(xiàn),相擁而眠。外皮泛著陣陣油光,被人盤玩了不知道多久。放在燈光下,映透著盈盈的光芒。 我手里有一些汗?jié)n沾在了上面,想著拿布擦一下。 可手拿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透過汗?jié)n,里面的琥珀似乎在變幻著各種顏色,而且蝴蝶在動。 我頓時嚇了一跳。 蝴蝶是死的。 不可能動。 再拿起琥珀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蝴蝶又不動了。 為了確認自己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我趕緊從廚房里面接了一點水,倒在了琥珀的表面。 這一倒之下。 我徹底傻了眼。 透著燈光一照,里面的蝴蝶五顏六色的,晃動兩下,蝴蝶好像還在翩翩起舞…… 手一停、挪離開燈光,蝴蝶又好像不動了。 反復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