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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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卻對上薛濟的視線,不緊不慢道:“老師,我剛剛有認真聽課,只是理科基礎(chǔ)比較薄弱,給一段時間我會盡力追趕上的?!?/br> 女孩兒聲音柔軟好聽,眼眸烏黑清亮,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真誠,漂亮而無害。和薛濟幾秒鐘前認為的仗著顏值而叛逆的少女迥然不同,聽她說完這句話,他的火氣愣是消了不少。 薛濟考慮到沈荔今天才從文科轉(zhuǎn)到理科,一時半會兒答不上來確實不一定是學(xué)習(xí)態(tài)度不端正的緣故,可能僅僅是因為缺了前兩周的課程。如果拋開這些客觀因素一味指責(zé),的確不太妥當(dāng)。 但他也不能放任沈荔不管不顧,要想班級平均分上去,班里就不能有不及格的差生。在他的教學(xué)理念里,不應(yīng)該存在任何的漏網(wǎng)之魚。 薛濟沉默片刻后說道:“好,如果不介意的話你來當(dāng)我們班的生物課代表,希望能看到你的決心。今天的問題沒答出來,該罰還是要罰,具體要求下課問你同桌,好了,請坐?!?/br> 八班高一的生物課代表選了文科,高二剛開學(xué)兩個禮拜,這個位置一直沒有人選。這會兒直接敲定,與其說是課代表,不如說是薛濟的重點關(guān)照對象。 秦惠見情形超出預(yù)期,心中禁不住竊喜。 打上輩子起,沈荔在職務(wù)方面就一直很佛系,不會主動去競選什么,但落在身上的職責(zé)也不會推脫,對此不是很介意。 薛濟再怎么嚴厲也是個人民教師,最終目的都是把學(xué)生成績提升上去。因為生物偏文的特性,她的生物成績雖然比不上數(shù)理化,也遠在普通班級的平均水平之上。如此一來,她便不怕薛濟的為難,薛濟的重點關(guān)照,也恰好可以補足偏科的弱點。 但沈荔沒想到的是,剛剛那三道題沒有回答思路,薛濟竟然要求把相關(guān)知識點抄整整一百遍。 她看著李珂南傳來的字條一陣默然,回復(fù)道:“一百遍?你確定沒多加一個零?” 李珂南沉痛地回:“薛濟十幾年來的傳統(tǒng),下次點你別急著答,我給你打輔助。” 沈荔嘆了口氣,短暫地后悔了一下自己突然的決定。 正在這時,薛濟板著臉敲了敲黑板:“第一組最后一排,那個沒穿校服的男生,站起來回答?!?/br> 意識到薛濟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傅嘉延,班里再度跌入死寂。 大家想轉(zhuǎn)頭又不太敢轉(zhuǎn)頭,猶猶豫豫地側(cè)了半個身子,余光向那處打去。 不出意外,傅嘉延正趴在桌上睡覺。 一眼望過去,只能看見少年一頭烏黑濃密的發(fā),和不同于校服藍的藏青色衛(wèi)衣,連睡姿都彰顯著張揚和不羈。 傅嘉延十節(jié)課有九節(jié)都是這個狀態(tài),作業(yè)也不怎么交,似乎能來上課已經(jīng)是對老師極大的尊重了。八班師生對此習(xí)以為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傅嘉延的成績實在過于矚目,有傳聞他早已學(xué)完高中的全部內(nèi)容,每到考試都能以一己之力把平均分拖高幾分。用實力說話,讓人無話可說。 薛濟剛來八班,哪怕知道這個班里存在一位學(xué)神,也無法把傳說中的學(xué)神和眼前的少年聯(lián)系在一起。在他的觀念里,成績和努力是分不開的。 傅嘉延站起來,瞇著眸往屏幕上看了一眼,聲線還混著點兒鼻音,懶懶散散的:“不會?!?/br> 雖然是散漫的態(tài)度,空氣卻冷了幾度,半側(cè)著身的同學(xué)們下意識地轉(zhuǎn)了回去。 校霸碰上師霸……結(jié)局真不好說,想想就挺恐怖。 果不其然,薛濟眉深深皺起,神色間染上rou眼可辨的慍氣。若說剛剛沈荔的態(tài)度還有幾分真誠,眼前的男生便是真正的飛揚跋扈。 薛濟在心里把傅嘉延定義成了每個班級墊底的不良少年,臉拉得老長,壓著怒火道:“副課代表還缺一人,你來吧?!?/br> “…………” 八班人到下課也沒想明白,沈荔和傅嘉延,一個學(xué)神一個學(xué)渣,怎么就同時成了班里的生物課代表。 - “沈荔,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李珂南對這頓飯格外執(zhí)著,感受到隔壁組邵北和易崇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身體沒由地顫了顫,轉(zhuǎn)身對他們說,“我是真心想請沈荔吃飯的,你們也可以一起來啊?!?/br> 又望向傅嘉延,笑容滿面的:“是吧,傅哥。” 傅嘉延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李珂南坦然接受了傅嘉延的眼刀,當(dāng)他是習(xí)慣性的表示。 如果李珂南執(zhí)意相邀,沈荔會納入考慮之列,但傅嘉延及其一眾室友都可能來,她還是不去了。 這時候,她放在抽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沈荔拿出來一看,是來自沈淮年的短信:“荔荔,中午一起吃飯?!?/br> 沈荔正好有了托辭,指了指手機:“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和人約了飯?!?/br> “啊是嗎?”李珂南哭喪著臉,“那太遺憾了,我們下次再約?!?/br> - 二十分鐘后,沈荔和沈淮年坐進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沈荔翻著菜單,隨口問道:“哥哥,怎么突然想到請我吃飯?” 沈淮年自然地接過話:“媽已經(jīng)把行李郵寄到學(xué)校了,你這細胳膊細腿能扛動嗎,最后還不是得靠我?!?/br> “……”沈荔不知道沈淮年怎么能把幫忙這么善意的事情說得這么欠揍,質(zhì)疑地抬起眼來。只見寬大的藍白色校服把男生身形襯托得清瘦,整個人奶白奶白的,少年氣明顯??上7溨焕揭话耄冻隼锩娉迸苩恤的印花,不然便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沈荔揚了揚眉:“你很壯實嗎?” 沈淮年提起身材就頗為自豪:“當(dāng)然,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怎樣,有沒有被我?guī)浀???/br> 沈荔剛喝了一口檸檬水,聞言差點嗆著:“你這么厲害,為什么校霸不是你?” “這個……”沈淮年覺得這問題可能有那么一點刁鉆,“可能因為我深藏功與名吧。” “這樣噢?!鄙蚶筮x完主食,把菜單推給沈淮年,一臉敷衍地點了下頭。 沈淮年慢騰騰地把菜單接過,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繼妹突然提起校霸,搞不好小腦袋瓜又想起了傅嘉延。 這個猜測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不爽,音調(diào)都抬高了:“怎么,那個姓傅的沒欺負你吧,要欺負你我去幫你收拾他。” 校霸這個詞只是沈荔為了揶揄沈淮年隨口一提,話題突然往傅嘉延身上拐,沈荔一時間比沈淮年更懵。但短暫的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這個繼兄臭屁雖臭屁,人卻真的善良,也在努力盡到一個哥哥的職責(zé)。 如果不是原主刻意推拒,任性妄為,他們的關(guān)系是不會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的。 后來茶柔進入沈家,沈淮年自然把這份對meimei的關(guān)心和愛護全給了茶柔。 第十一章 【修】 沈荔不想讓沈淮年記掛這件事,耐著性子又答了一遍:“我沒那么容易被人欺負,我們平時一句話都說不上?!?/br> 沈淮年點頭:“這樣是最好,少去招惹他,小心把命都丟了你?!?/br> 沈荔聽他形容得江湖險惡,覺得中二得不得了,差點笑出聲:“有這么夸張?” 沈淮年義正言辭:“不夸張一點你能聽進去嗎,我肯定不會害你對不對?” 沈荔隨心地用茶匙攪著杯子的檸檬水,“你倆以前單挑過?” 沈淮年:“那倒沒有,有機會可以試試?!?/br> 沈荔:“當(dāng)我沒問?!?/br> - 吃完主食,沈荔起身離座,準備去自助區(qū)拿點餐后水果。 因為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拖了堂,路上也耽擱了些時間,等餐又等了很久,這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自選區(qū)的很多水果都只剩最后幾塊,還沒來得及補上。 沈荔想去撈一塊哈密瓜,可惜剛剛?cè)〕龃傻?,最后一塊哈密瓜就被旁邊的人取走了。 她沒太在意,目標改為獼猴桃,卻沒想這回剛拿起夾子,最后一片獼猴桃也被人拿走了。 當(dāng)她去取火龍果也是同樣的遭遇后,沈荔終于抬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那件在課堂上格外顯眼的藏青色衛(wèi)衣。 沈荔不禁想,附近商廈那么多,西餐廳也不少,竟然吃個飯都能遇到,這緣分真讓人悲傷。 傅嘉延開口解釋:“是碰巧,我們口味挺相近?!?/br> 沈荔面無表情道:“是挺巧的?!?/br> 傅嘉延把手里的碟子遞給她:“需要的話可以給你,這個沒用過?!?/br> 沈荔看他一眼,目光稍動:“不用,不食嗟來之食?!?/br> 說完就去取別的水果了,她不挑食,只是有些偏好而已。 傅嘉延問:“你和誰來吃飯?” 沈荔覺得沈淮年的身份不太好介紹,隨口應(yīng):“沒必要和你說。” 傅嘉延眉心微陷:“沒必要?” 沈荔頭也沒抬,反問:“有什么必要?” 無論他們關(guān)系是什么,只要她不主動,那和陌生人沒有區(qū)別,更何況現(xiàn)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沒有關(guān)系。 傅嘉延沉吟片刻,道:“是沒必要?!?/br> 沈荔心說那你還問什么,又聽他說:“因為我已經(jīng)看到了?!?/br> 沈荔聞言抬眼,傅嘉延正看向她和沈淮年座位的方向,目光有點兒涼。 沈荔無端感到些心虛,卻說不上來自己在虛什么。既然餐點已經(jīng)取完了,她逆反心理地挺直了腰板,收回了落在傅嘉延身上的視線:“我回座位了。” 身后,傅嘉延長眉輕皺,若說一次是巧合,頻繁的兩次就有點巧了。 看到沈荔和沈淮年的,不止傅嘉延,還有若干秒前也跟著晃悠過來的李珂南和易崇。 視線中的少男少女,一個白皙漂亮,一個白皙清雋,十分養(yǎng)眼。 李珂南也頗為費解,心直口快:“沈荔,她,不會是,轉(zhuǎn)移目標,了吧。” 易崇想了想,道:“不會吧,她有多執(zhí)著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傅哥至少明確拒絕過她五次,都沒有放棄。如果這么快就轉(zhuǎn)移目標,還費盡周折轉(zhuǎn)到八班來干嘛?!?/br> “也對,可她轉(zhuǎn)來八班好像也沒怎么和傅哥說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崩铉婺舷肫鹪绮偷膔ou包子真就一去不復(fù)返了,唏噓地摸了摸鼻尖,“說不定人真就是為了學(xué)習(xí)來的。” 傅嘉延插話道:“沒發(fā)現(xiàn)他們都姓沈么?” 李珂南:“誒???” 傅嘉延用罕有的耐心重復(fù)了一遍:“沈淮年和沈荔都姓沈?!?/br> “傅哥的意思是……”李珂南有了猜測,又覺得哪里不對,“但我從來沒聽說過沈淮年還有個meimei啊,你聽說過嗎崇崇子?” 易崇滿臉嫌棄地搡開他:“沒有,別這么惡心地喊我,滾遠點。” 李珂南自顧自說:“沈荔和沈淮年,皮膚都挺好,睫毛也長,還都有酒窩,其他可能就不那么像了?!?/br> 易崇余光瞥著傅嘉延的神色,驚訝歸驚訝,心里卻有大膽的想法:“但都好看啊,這種顏值的基因不常有吧,也不一定要千篇一律吧,回頭考證一下不就完了?!?/br> 傅嘉延睨了他們一眼:“還打不打水果了?” 李珂南下意識地啊了一聲,感受到周圍氣壓逐漸降低,忙不迭說:“打打打,我懂我懂?!?/br> 易崇踢了他一腳:“你懂個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