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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瑤急忙問她:“音笙,音笙你怎么樣了?” 她勉力笑了一笑,“娘娘,奴婢的右腿很疼,煩請(qǐng)您扶奴婢起來,看還能不能走?!?/br> 元瑤輕輕將她攙起,音笙覺察到右小腿傳來鉆心的痛楚,不由顰眉道:“娘娘,奴婢應(yīng)是骨頭錯(cuò)位了。 她環(huán)顧四周,見這處坡度平緩,有開墾過的痕跡,還有一條雜草叢生的羊腸小道,想了想,給元瑤指了個(gè)方向:“娘娘,山上可能還會(huì)滾落石塊,此處不安全,您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興許能尋到人煙。” 元瑤道:“好,我們一起走出去?!?/br> 音笙搖頭,解下貼身攜帶的小刀,交到她手里,“娘娘,奴婢走不了了,您無需顧慮奴婢。” 元瑤杏眸微微泛紅,“我們是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回。我先幫你固定一下腿骨,再背你出去?!?/br> 渣皇帝多半會(huì)派人來尋她們,在此之前,她們更要自救。 元瑤用小刀削斷樹枝,固定住她的右小腿,撕下裙擺的布條綁緊。 做完這一切,元瑤彎腰,將她背在身上。 這姑娘分量很輕,她并不覺得吃力,順著音笙指的方向,一步步往前走。 她逼迫自己冷靜,不要去看那驚濤拍岸的江流,更不能踏錯(cuò)一步,否則她和音笙都要交待在這里。 沿著小道行了許久,暮色四合時(shí),終于走到了山腰,有座廢棄了的茅草屋,院子里荒草及膝深。 淅淅瀝瀝下起雨,元瑤擔(dān)憂音笙的傷勢(shì),輕輕把她放在院門口,交代道:“你先在這里避雨,等我去探一探究竟?!?/br> 說完,她撿起枯枝打草,攆走藏在里頭的蟲蛇,大著膽子往里行去,推門一看,屋內(nèi)雖沒有幾件像樣的家具,但還算干凈。 元瑤轉(zhuǎn)身出去,把音笙背了進(jìn)來。 黃昏,山林里騰起霧氣,涼風(fēng)陣陣,兩人都沒有用晚飯,又饑又寒。 元瑤覺得,她大概是最倒霉的穿書女主之一,自己落難也就算了,還連累音笙這姑娘和她一起遭罪。 覷見音笙面色雪白,眉目間隱有痛楚,元瑤脫下外衫給她蓋在身上,音笙道:“娘娘,奴婢受不起?!?/br> 元瑤笑了笑,“你都舍命救我了,怎就受不起一件衣裳?” 夜色沉下,寒意更重,元瑤自個(gè)兒也有些受不住,雙肩瑟瑟發(fā)顫,音笙便分了一半外衫給她,兩人緊緊相依取暖。 元瑤對(duì)她說:“音笙,你合眼休息會(huì)兒,我守著你,明天我們就能回去了。” 后半夜,她被一陣啜泣聲驚到,音笙應(yīng)是做了噩夢(mèng),含含糊糊喊了幾聲“阿耶阿娘”。 元瑤伸手?jǐn)堉?,柔聲安撫了幾句,就像從前安撫家里的小堂妹一般?/br> 音笙睡得沉,一直沒有醒來,翌日清晨,元瑤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發(fā)現(xiàn)她發(fā)燒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元瑤用匕首割下裙擺一角,浸水?dāng)Q干,敷在音笙額頭上給她降溫。 院墻角下爬滿藤蔓,其中有株藤結(jié)了兩只小甜瓜,元瑤把瓜摘下,洗凈帶回去,用匕首切成薄片喂給音笙吃。 待恢復(fù)了體力,她在院門口的小樹叢上扎了一塊布,留做標(biāo)記,繼續(xù)背著音笙往山上行去,每走一段路,就扎上一根布條。 一整夜過去,趙琛的人遲遲沒有現(xiàn)身,再拖下去,她害怕音笙會(huì)有危險(xiǎn)。 擔(dān)心她因?yàn)楦邿萑牖杳?,元瑤便與她說:“音笙,你莫要睡著,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br> 音笙輕輕道:“奴婢拖累娘娘了?!?/br> 元瑤糾正她道:“說什么傻話,如果沒有你,我早就丟了性命,是我連累了你?!?/br> 山路陡峭難行,林子里白霧氤氳,她背著音笙走了整整一日,也沒登上去。暮色四合,元瑤找到一方小小的山洞供兩人過夜,安置好音笙后,去附近摘了些野果子回來充饑。 音笙無甚么胃口,額頭溫度依然guntang,沒有退燒的跡象。元瑤用拾到的枯枝遮住洞口,把她抱在懷里,兩人相依著慢慢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砑妬y腳步聲,元瑤驚醒,拔出手中緊握著的小刀,走到洞口探聽動(dòng)靜。 她不確定來者身份,如果是歹人,力求先發(fā)制人,一刀斃命。 枯枝被抱走,熟悉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劍眉星目,眸光寒若點(diǎn)漆,謝晗看著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元瑤丟下小刀,撲進(jìn)他懷里,“謝使君。” 只要謝晗在,便不會(huì)有事了。 元瑤顧不得他身后還有其他兵士,抽噎著道:“謝使君,你快去救音笙,她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 謝晗抬手撫了撫她的發(fā),元瑤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抱著他腰身,連忙松開手。 他側(cè)過身往里行去,見音笙昏昏沉沉睡著,雙頰泛著異樣潮紅,彎腰將她打橫抱出去,交給隨后趕來的時(shí)曄。 然后,又走回洞口,解下大氅給元瑤披上,“山路泥濘,臣背娘娘回去?!?/br> 這時(shí),她才發(fā)覺,他竟然穿著甲衣,大約剛回來就聽說了她和音笙出事的消息,急忙進(jìn)山尋人。 元瑤伏在他背上,虛虛攬著他的肩膀。 這提心吊膽的一日一夜,終究結(jié)束了,只盼音笙的傷能盡快好起來,她迷迷糊糊地想。 再醒來時(shí),是在一間陌生的屋子里,元瑤支起身,發(fā)現(xiàn)她的衣裳被人換過了,手腳關(guān)節(jié)處的擦傷也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