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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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dāng)山派這個躍上來的人正站在第二塊擂臺上,他同樣穿著當(dāng)山那套親傳弟子服,青灰色更襯得皮膚黝黑,長發(fā)扎成一束,尾端則卷成了波浪,目光狂放中自有一股豺狼般的兇狠之意,他手里拿著的長刀一揮,便指向了花焰的方向。 “當(dāng)山褚浚,停劍山莊陸承殺,下來吧?!?/br> 花焰:“……!” 驚了!居然有人要挑戰(zhàn)陸大俠了! 一瞬間,她興奮得頭皮發(fā)麻。 陸承殺自然不會拒絕。 也就是陸承殺落地之時,陸懷天踢了一腳陸承昭,道:“上去。” 陸承昭哭喪著臉說:“爹,我能不能不去……” 陸懷天冷冷看著自己的兒子。 陸承昭低聲罵了一句,隨后長嘆一口氣,攜著自己的碧落劍,跳上擂臺,找了找那團白絨絨的位置,道:“停劍山莊陸承昭,想請教白崖峰白聿江的劍法?!?/br> 武比還未開始,整個問劍大會的會場就已經(jīng)沸騰了。 第19章 二日武比 從前的武比往往先從名聲不顯的弟子開始,逐漸到出名的弟子,但因為當(dāng)山派主場這對師兄妹的驚人之舉,直接讓當(dāng)今武林最出名的三位少俠在第一輪就下場了。 更何況還有白聿江和陸承昭這一場,這兩人武功雖然不如前三人出眾,但他們一個是白崖峰的少主,一個是停劍山莊莊主的親孫子,若放在平時也絕對是一場焦點戰(zhàn)。 如此一來,甚至讓人不知道先看哪里好。 四周都是各門派弟子議論紛紛的聲音,還有弟子此時正呼朋喚友,瘋狂叫那些因為昨日太過無聊,想著今日晚點來的師兄弟前來,絕不可錯過此次的熱鬧! 不過,最夸張的莫過于青城門弟子,他們已經(jīng)全員站了起來,揮舞著手邊一切可以揮舞的東西,為自家大師兄搖旗吶喊。 “大師兄,這次不準(zhǔn)見色手軟了!” “大師兄,這輸了可得回去掃一個月茅廁啊!” “大師兄,輸給當(dāng)山小丫頭,立馬身敗名裂逐出師門??!” 對此,正對角坐著的當(dāng)山派弟子則輕蔑且嘲諷地一笑。 一時間,會場內(nèi)熱鬧的仿佛在過年。 左驚霜和沐雪浪的比試已經(jīng)率先開始了。 左驚霜那三尺青鋒名為“清霜”,是她師父凌天嘯特地請人為她打造的,極薄極輕巧,卻不減鋒利。 相比較起來,沐雪浪的那柄“化雪”就顯得渾厚許多。 雖然有著這么溫柔的名字,可化雪劍本身卻是能分海破浪一般的堅硬粗獷。 “清霜”撞上“化雪”,霎時間就顯得十分脆弱,似乎隨時會斷裂,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眾人皆知青城門大師兄沐雪浪性格溫和,脾氣極好,可若以為他的劍也這般溫文無害就大錯特錯了,每年死在他劍下的窮兇極惡之徒絕不在少數(shù)。 他的劍法精純又強勢,像包圍嚴(yán)密的銅墻鐵壁,滔天巨浪般涌來,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左驚霜御使著清霜劍左支右絀地應(yīng)付著沐雪浪的劍法,同時拼命想要在他的攻勢下尋找破綻,瓷白如雪的臉上都滾下了大滴的汗珠。 此時,已經(jīng)有其他門派的弟子發(fā)出了“噓”聲。 當(dāng)山派主場,凌天嘯今日又來坐鎮(zhèn),他們自然不敢直接嘲笑左驚霜,但是不妨礙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開嘲。 “沐雪浪怎么打個剛?cè)腴T的小師妹還如此認(rèn)真?” “沐少俠,那可是個嬌滴滴的小師妹,你可憐香惜玉點啊!” “就是,跟個小師妹認(rèn)真什么??!” 和先前青城門弟子起哄自己大師兄的玩笑話不同,這些聲音明顯語帶惡意。 花焰的思路完全不同。 她已經(jīng)按照看過的傳奇話本替左驚霜補全了故事。 這擺明了是這位冷若冰霜的小師妹愛上了這位溫柔可親的對家大師兄! 奈何愛在心口難開,身份門派又成障礙,所以她才這么努力練劍,一有機會就上門來挑戰(zhàn),拼命刷存在感,就是為了吸引沐大蔥的注意啊! 好勇敢哦! 花焰將雙手?jǐn)n在嘴邊,大聲替她加油! 后頭冷嘲熱諷的弟子聲音完全被花焰蓋過去了,剛想不滿地看誰在搗亂,定睛一看聲音來自停劍山莊……算了、算了! 不過好在他們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因為另外兩場也要開打了。 毫無疑問,圍觀最多的那一場是陸承殺與褚浚。 目前正道武林年輕少俠最出名的,武功也是最高的,莫過于這兩人。 更重要的是,兩人之間的淵源也非常令人感慨。 知道的人,誰不想說一聲,既生浚何生殺呢! 褚浚早陸承殺幾年出名,當(dāng)年他背著那把名字狂妄至極的“降魔刀”,孤身一人上各大門派挨個挑戰(zhàn),把所有出了名的少俠一個個打過來,結(jié)果一場未敗。 這其中就有現(xiàn)在正在比試的沐雪浪、白聿江、陸承昭。 他勝沐雪浪一招半,白聿江和陸承昭則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當(dāng)時全江湖皆驚,褚浚這么得罪了全江湖的少俠,不怕以后出門被套麻袋嗎? 不過沒人敢套褚浚的麻袋,因為很快大家就知道他師父正是當(dāng)山掌門凌天嘯。 褚浚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給全江湖面子,然而他強,前來找麻煩的,來一個打一個,就這么打著打著,褚浚風(fēng)頭一時無兩,連凌天嘯都很是自滿于這個性格怪異的徒弟,就在全江湖都以為他會在下一屆問劍大會的弟子戰(zhàn)上拿到魁首時,陸承殺橫空出世了。 雖然當(dāng)時陸承殺已經(jīng)有了不少戰(zhàn)績,可傳言向來夸大,褚浚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就連當(dāng)時的輿論也普遍認(rèn)為陸承殺年紀(jì)太輕,經(jīng)驗太少,現(xiàn)在還無法勝過褚浚,能在他手里多過幾招就不錯了。 然后,陸承殺就在弟子戰(zhàn)決賽上,暴打了褚浚。 凡是去過那屆在停劍山莊辦的問劍大會的人,都很難忘記當(dāng)時褚浚鐵青的臉色,狼狽的模樣,不可置信的神情,和滿場的“噓”聲。 他本來名聲就不好,又得罪了諸多弟子,雖然拿了第二,但搞得仿佛倒數(shù)第二。 褚浚本人可能自己也這么覺得,輸完之后,他話都沒說一句,撐著劍就走了。 之后褚浚銷聲匿跡兩年多,說是在閉關(guān)練功,第三年的問劍大會他再度出戰(zhàn),對陣陸承殺,東風(fēng)不夜樓還特地配合造勢,印了滿城的告示分發(fā),連原本不看江湖爭斗的老百姓都來湊熱鬧了。 然后,很不幸的,又輸了。 那屆還是在青城門辦的,會場那個“噓”聲,都快要響破天際了。 從此以后,褚浚有了個綽號,叫褚老二。 當(dāng)然,沒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叫。 后來褚浚又銷聲匿跡了三年,仿佛之前那個劍挑全江湖,愛打誰打誰,愛去哪去哪的人壓根不存在,他這次露面很明顯,還是為了一雪前恥。 擂臺兩端。 一個是黑衣高馬尾,背負(fù)長劍,面容冷漠至極的人間兇神,一個是青灰袍長卷發(fā),手持長刀,滿臉狂傲兇狠的當(dāng)山首徒。 就連花焰都顧不上看她的青城當(dāng)山絕戀,轉(zhuǎn)過頭來緊緊盯著擂臺,有點緊張。 怎么辦! 她真的有點緊張! 雖然知道陸大俠很強,但還是緊張! 褚浚先出的手,他的降魔刀正如其名,極為霸道,劈斬過來之時,氣勢如虹,不可抵擋,只是一揮動便有金戈鐵馬之勢。 陸承殺便舉著他那柄平平無奇的長鐵與褚浚對招。 這是花焰第一次見陸承殺打架不是秒殺對面,雙方不論是刀還是劍,都動作極快,即便褚浚那重若千鈞的長刀在揮動時也如臂指使,時而氣吞山河,厚重雄渾,時而又飄逸如風(fēng),行之詭異,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不知如何應(yīng)對,然而最恐怖的是,每一刀只要斬下時,必然是霸烈且強橫的。 刀鋒劃過地面,所過之處,甚至在石面上刻下了道道深邃的裂紋。 一時間,看得眾皆駭然。 “褚浚才不過多大年紀(jì),刀法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看來他這三年閉關(guān)沒白閉,今次勝負(fù)還真不好說……” 此時,當(dāng)山弟子也不住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神色。 褚浚來之前,在門內(nèi)已經(jīng)試過招,他的試招對象已然不再是同輩的師兄弟,而是更高一輩的師叔師姑,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贏了。 用當(dāng)山的刀法,贏了那些習(xí)武時間比他多出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人。 相比較而言,陸承殺的劍法就和他的劍一樣顯得平平無奇,沒有多余的套路,沒有迷惑人心的招式,簡單,但是快,快得異乎尋常。 褚浚的刀已然極快,可陸承殺的劍卻總還要更快上一分。 金石交接,因為速度過快而時不時有火花迸濺。 大部分的弟子眼睛已快跟不上兩人的招式,只有少數(shù)已修煉到耳聰目明的人能看見在一招一式之下,有過多少差之毫厘便身首異處的兇險。 而唯有極少數(shù)的人能看得出,褚浚的刀,急了一些。 凌天嘯便在其列。 他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接下來的二十招,褚浚的刀又更急一些。 而陸承殺毫無變化,他已經(jīng)和褚浚對了百余招,可連呼吸也不曾亂了一分,目光冰冷,宛若木石。 下一招,褚浚忽地慢了半分。 只差半分。 勝負(fù)已分。 陸承殺的劍精準(zhǔn)的停留在褚浚的咽喉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抵著褚浚的咽喉,往前送劍,褚浚被逼得急退,只剎那功夫,已抵到了纖繩。 褚浚又?jǐn)×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