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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夜。 望希心情很糟糕,她不想說話,工作一應推了。安迪拿錢辦事,還是問了問緣由。 望希聲如死水道:“累了?!?/br> 安迪說好,幫她推了。她分明還什么都得做,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還未成為一線,就已經(jīng)開始心累。 她不禁想起蕭時,退圈繼承家業(yè)可真好,可惜她沒有家業(yè)可以繼承。 人癱在沙發(fā)里,陷落進去,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天花板。 唐嘉樹似乎和她心有靈犀,電話恰好打過來。電話在沉默的氛圍里顯得刺耳,但是她沒動,任由屏幕亮起又熄滅。 她在無邊的孤寂里溺水。 霍期宿醉后未歸,第二日還是決定回家看看。想來霍賢這時候氣已經(jīng)消了不少。 誠然霍賢是消氣不少,不過一見到他,又整個火氣都起來了。 二人不可避免又爭吵起來,霍賢逼問霍期,是不是決意如此? 霍期不語,只說讓他別管這么多。 霍賢氣得顫抖,他顫聲問霍期,是否望希墮胎一事也與他相關。 霍期不怒反笑,應下這事。 霍賢氣得幾乎昏厥過去,被掐著人中喂了藥,悠悠轉醒。 “你這逆子!你們當年就已經(jīng)勾搭在一起!???”他指著霍期的臉罵。 霍期臉色也不好看,他應下所有指責:“是啊,你兒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小希長得漂亮,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是我先動的手。她從小就依賴我,您也不是不知道?!?/br> 霍賢又被他氣得喘粗氣,霍期見狀停了聲,叫他自己好好休息,轉身走得決然。 出了霍家大門,他用力一掌拍在方向盤上,吐氣不順。 他有自己房產(chǎn),霍家如今只有霍賢常住。他驅車前往自己房子,內(nèi)心煩躁不已。 這件事絕不可能平息,以霍賢的脾氣和作風,無論如何不可能放任自流。但是他早不是那個仰仗霍賢的小孩了,他早就能獨當一面。他不可能同意。 夾在中間為難的只有望希。 霍期嘆氣,又煩起來。路邊剛好紅燈,他停下車,看著前面的馬路,想起一句話:剪不斷,理還亂。 路都是自己選的,時至今日的處境,他也設想過。紅燈過,他開車左拐。 世上沒有如果的事。 望希在沙發(fā)上睡著,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她嗓子干渴,渾身乏力,起身給自己倒水,連燈都懶得開。 她在想一些事情,人生是沒辦法諸事問對錯的。她當時選的路,如今重來一遍還是會選。因為她要靠感情生存。 但同時她亦清楚,這條路走到底,到底是懸崖峭壁。 霍期不可能和她結婚。 今天是姜小姐,明天還有蔥小姐,后天還有蒜小姐。 霍期可以三十歲不結婚,四十歲呢? 她當時在賭,姜雨和霍期不可能結婚。賭輸了,她還是會走。 她如何下賤,也不至于插足旁人婚姻。何況,倘若霍期選擇同姜小姐結婚,那是他的選擇,他選擇放棄了自己。 慶幸,她似乎賭贏了。 可這賭局,從一開始就是必輸?shù)?。從她遇見霍期開始,□□便開始轉動。 第43章 043 唐嘉樹說,你們娛樂圈真是跌宕起伏哦。 望希點了一杯拿鐵,贊同地點頭。她也這么覺得。 唐嘉樹笑得像杠鈴,她之前說要出國,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距離出國的日子已經(jīng)很近。唐嘉和明白這個meimei性格,只讓她好好學習。 望希問她離開的日期,唐嘉樹笑:“別送我,我會舍不得的。” 望希瞄她一眼,笑罵她自作多情。 她嘆口氣,喝口咖啡,忽然想起喬婉。她不知道霍賢會不會把事情告訴喬婉,倘若喬婉知道了,又會說什么? 她走神太明顯,被唐嘉樹嘲笑。 然,她想的沒錯,霍賢的確告訴了喬婉,且委婉告訴她,他們二人是不會有結果的。喬婉本就身體不好,霍賢一走,直接氣得暈倒。 望希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和唐嘉樹閑談。唐嘉樹見她臉色微變,忙問發(fā)生什么。 我媽又暈倒了。望希說。 唐嘉樹抄起包,和她往醫(yī)院趕。在路上,望希將東窗事發(fā)的事情告訴唐嘉樹。唐嘉樹表情沒什么意外,不過有些憤慨?!巴褚躺眢w不好,他又不是不知道?!?/br> 他知道,正因為知道,才會這么做。因為這是在借機威脅。 這方法狠,且有用。 望希與喬婉情分不算深,可是總歸是身上掉下的rou,不可能完全置之不顧。最重要的,是霍期。 霍期與喬婉的情分,和霍期與望希的情分。 霍賢縱橫商場這么些年,眼睛毒辣非常,霍期當年畢竟還是毛頭小子,他看在眼里,對他們的距離很滿意。 到醫(yī)院的時候,霍期更快一步。 唐嘉樹有些許驚訝,不過很快收起,她問:“阿姨怎么樣了?” 霍期看向望希,說:“情況還算穩(wěn)定。” 望希點頭,道了聲謝。她和唐嘉樹在椅子上坐下,輕微走神。唐嘉樹握住她手,不知是安慰,還是鼓勵。 喬婉睡了很久,唐嘉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先行離開,叔叔在里面陪著喬婉。 下午兩點,走廊十分安靜。